第49章(1/1)

贝茶觉得凉倦最近很不对, 具体表现就是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了,凉倦骤然态度冷淡, 宛如做过山车时经过最高点时轨道断裂,心都跟着塌陷了一半。

但又没完全断裂, 将断不断, 就吊着的那种, 提心吊胆又充满着希望的提心吊胆,非常之难受。

还不如直接摔死痛快。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曾经听某个战友吹嘘她如果忽冷忽热吊着对方驯服了那条小狼狗。

贝茶心中猛然一惊,她竟然将自己归到了即将被驯服的种类, 于是她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思索了自己和凉倦的相处模式, 极其清晰的理出了一条逻辑链。

石锤了, 自己就是被驯服的那个。

但她还是很想让凉倦像之前一样,也不是非要多热情, 就是……好歹开心一些。

富贵蹭到她身边:“我能听到你的心跳,跳的好快。”

贝茶又不能不让自己心脏跳, 她得活命:“你可以捂着耳朵不停。”

富贵唔了一声,觉得凉倦和贝茶之间气氛诡异, 实在不利于他作为小孩子健康成长。

“你和凉倦吵架了吗?”

贝茶惊讶:“你怎么会这样问?”

明明是凉倦单方面不想理她的。

富贵叹了口气,想自己年纪轻轻连小母龙的爪子都没拉过,现在竟然要开导陷入情.爱烦恼中的兽人。

“其实也可以理解,如果是我不求回报, 默默地帮了你,你却将恩情全都记在了另一人头上,我也会生气的。 ”

贝茶没他听明白他的话:“什么恩情?”

富贵:“你不知道吗?是凉倦帮你解决了王城内的谣言。”

贝茶真不知道, 她还给了沈修一荷包的金币呢——虽然沈修坚持只要一个,但她还是都留下了——但如果能不花钱就解决,她干嘛还要掏钱?

最重要的是,凉倦怎么帮她的?

贝茶问出自己的疑问,富贵还没回话就被凉倦抱走了。

凉倦当然不可能让富贵说出具体内容,他在贝茶心中还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小人鱼,怎么可能会用那种不怎么正大光明的手段?

他欲言又止的看向贝茶,表情十分复杂,最后转过身:“主人别问了,不管是谁,只要能帮到主人就好,而且王城内关于魏烨的那些谣言,确实不是我说的。”

说魏烨寻花问柳,贪污受贿,凉倦确实想这样做,敢抹黑贝茶的名声,就应该这样报复回来。

但他当时身边带的是富贵,他不可能让一个孩子说这种话,所以败坏魏烨名声的确和他没关系。

贝茶看他的模样,大概是因为她以为是沈修帮忙,所以伤了凉倦的心,毕竟才十六岁的小少年,正是要强的年纪,哪里能忍得了这种委屈。

一时间,贝茶格外自责同时为自己这段时间所想到驯服羞愧,凉倦明明是一心为自己的好少年,她怎么能将他想成那种……略显不堪的模样!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贝茶解释道,“那天我和沈修说了这件事,想请他帮忙,所以才以为这是沈修所做。”

“你都不知道,为了让他帮忙,我损失了一荷包的金币,太心疼了。”

凉倦听到金币的时候,最近心中密布的乌云逐渐消散,但还是绷着张脸,

这种冰冷的金钱关系实在是再完美不过了,能用钱算清的关系都是简单关系。

“主人不相信我吗?我不是主人最亲近的兽人吗?”凉倦睫毛抖了抖,微微垂下,遮住支离破碎的眼神,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忧伤,小奶音难过道,“为什么主人出了事,不来找我呢?”

贝茶听的更愧疚了,她确实不相信凉倦能处理好这种事,所以一开始就没想着和凉倦商量。

凉倦处事坦荡,流言蜚语更难处理,弄不好反而会被泼上冷水。

而且在贝茶印象中,凉倦太过脆弱,又是精神力紊乱又是快要死了,而且他看起来太软了,软的她都想弄个金刚罩将他护起来,免得被谁不小心再伤到。

贝茶是个敢于承认自己错误的兽人,而她这件事实在没法解释,确实是她没有相信凉倦,也没和凉倦商量,于是千言万语只化成三个字:“对不起。”

特别诚恳。

凉倦没想到她会直接道歉,他身边很少有兽人会给他道歉……或者说,道歉的如此直白,他们总是推诿扯皮,奴仆就更别说了,在他面前几乎不敢大声说话。

至于后来成了奴隶,就更没听过谁和他道歉。

可没想到贝茶竟然会如此直白的承认自己错了,而且态度诚恳。

心情十分复杂,而且不知所措,只能顺着杆子朝上爬:“那主人,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我虽然会的不多,但我会竭尽所能帮你。”

贝茶见对方不计较了,爽快答应:“好。”

心中实在好奇:“你是怎么制止谣言的?”

要知道,传言这东西,速度之快,范围之广,都是难以预测和制止的,凉倦又坦坦荡荡善良单纯,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凉倦时刻记得这里是单纯善良的形象,于是把威胁魏烨的事情稍微润色了一番讲了讲,之后去茶馆酒楼的就没再说了。

“魏烨应该是害怕我再去找他麻烦,所以就制止了,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贝茶点头:“你能用精神力吗?再暴.乱了怎么办?”

凉倦:“主人放心,我有把握的。”

贝茶不是很放心,凉倦虎起来命都能扔,在无际海直接闯进去替她当水弹的那次就差点没命,她实在不敢让凉倦太过自由发挥,不然她可能要直接给凉倦收尸了。

于是贝茶决定要在凉倦剩下的时间里,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让他过好最后的日子!

凉倦被她诡异又火热的目光烫了下,扭过头,觉得不太对,又转了回去,用同样炙热的目光和她对视。

富贵夹在两人中间,他的蛋壳真是亮的反光。

之后的日子就如流水般平淡无奇,连浪花都没激起一朵,凉倦也没有再经历精神力暴.乱,贝茶和凉倦每天就看看书,练练武,每天出去玩一玩,反正身边有颗蛋,想去哪里实在太方便了。

等到开春的时候,贝茶收到了一份请柬。

魏泽和蒋曼青的喜帖。

贝茶看到上面的名字时,有一瞬间的茫然,差点没想起来魏泽是谁,后来还是在凉倦提醒下想到魏泽是男主的弟弟,书中深爱女主的男二。

蒋曼青竟然没和魏烨在一起,反而跟魏泽在一起了,魏烨他们的母亲竟然也会同意?

毕竟当初蒋曼青和魏烨即将谈婚论嫁,这是整个王城都知道的事情。

真是好复杂的关系。

凉倦见她有些兴趣:“主人要去吗?”

贝茶:“你想去吗?”

凉倦听贝茶的:“主人去我就去。”

贝茶有兴趣归有兴趣,但不是很想去,她和魏泽的关系不好,和蒋曼青的关系也不好,而且蒋曼青的小姨和贝辞离婚,她去实在是有些尴尬。

“那不去了。”

但富贵想去,听起来就很刺激,不仅刺激,而且很劲.爆,差点成为哥哥妻子的蒋曼青,竟然和弟弟结婚了!

富贵特别想去,极其想去,缠着贝茶磨了两天,最后终于成功策反了凉倦,让凉倦帮忙劝贝茶。

凉倦是受不了他和贝茶睡觉,中间夹着一颗蛋,仿佛隔着片海,根本不能像往常一般抱住贝茶。

“主人……”

贝茶都没等他说完,干脆利落:“好。”

富贵不满:“凭什么,他什么都没说,你就同意了,我嘴唇都磨薄了,你都不同意。”

贝茶解释:“因为你是个蛋,不能像他一样用惹人心疼的眼神看我。”

富贵更不满了:“等我出生一定闪瞎你的鱼眼。”

“还想去吗?”贝茶说。

富贵:“我怎么能和我们凉倦小崽崽比呢?他是世上第二漂亮的人鱼,我都忍不住想对他好。”

凉倦:“……”

贝茶:“……为什么是第二?”

富贵讨好的笑了笑:“第一是您~”

贝茶被这个彩虹屁吹的心情格外愉悦,带着凉倦和富贵,一家人又一次整整齐齐的出门游玩了。

贝茶也算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不过在精灵国的那次,着实太过素淡,穿的都是月牙白,奏乐虽然悠扬但跟催眠曲一般,实在是不怎么喜庆。

魏府这种名门望族,办出的婚礼自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最重要的是喜庆。

凉倦见贝茶想事情想的出身,不免有些好奇:“主人在想什么?”

贝茶看着这些入目的红:“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上次成亲的事,不怎么喜庆。”

凉倦压根把在精灵国的那次当成是成亲,所以他自然而然的误会了,他以为贝茶说的上次成亲,指的是她在她的那个时代,和她丈夫成亲的那次。

贝茶和他之间,还有个儿子!

顿时,名为嫉妒的风暴席卷了他头脑的各个角落,蔓延到五脏六腑,夹杂着疼痛,仿佛心脏都绞在了一起,疼的他想哭。

凉倦当时对贝茶说,他不在意贝茶的年龄,不在意贝茶的以前,但他根本做不到,他太在意了。

在意的恨不得自己也能操纵失控,转移时间,让他去到贝茶的时代,阻止贝茶和任何雄性在一起。

甚至……杀光贝茶身边的雄性都可以。

这样,贝茶就不会成亲,也不会有孩子,更不会时时刻刻惦记着孩子,也不会偶尔会想起那个雄性。

他嫉妒的想疯。

然而那个雄性得到了贝茶操办的婚礼竟然还不怎么喜庆。

气愤,嫉妒,不甘,心疼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编成网笼络着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贝茶拍了下凉倦的肩膀:“愣什么呢?我们要进去了。”

凉倦回神,压下心中的想法,勾起唇如往常一般笑了笑,跟着贝茶一起进去了。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估摸着自己吃多少能吃回本,毕竟她是随了礼的。

富贵兴奋的瞧来瞧去,贝茶将他塞进凉倦手中:“别想了,你想看的那种事,在这儿是看不到的。”

那种兄弟俩抢一女,在这种节日,别说魏烨魏泽他们爹娘不敢让他们这样丢人,就是魏烨他也不敢这样丢人。

他们要脸。

魏烨确实要脸,他连他亲弟弟的婚礼都没参加,把自己一个兽人锁在屋子里,免得出门丢人。

之前那段时间,王城内无缘无故多了许多不利于他的谣言,还没来得及止住,魏泽就提出要娶蒋曼青的想法,

魏烨他爹娘都是要脸的兽人,当然不可能同意,但魏泽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方法都用上了,最后还说,如果再不同意,他就要出家当和尚,还要当那种败坏佛门规矩的和尚。

反正魏泽的损招一天比一天损,最后逼得他们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同意。

魏烨还特意和魏泽谈过一次话,但魏泽不咸不淡的语气,说既然他不喜欢曼青,那就不要再过问这件事。

话虽这么说,但看着自己的前任和自家弟弟成亲,魏烨心中复杂到言语无法形容,甚至都想好等他未来登基后就下令收了魏泽了所有钱财地位,让他和蒋曼青当一对苦命夫妻,好好被生活压迫压迫。

富贵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魏泽他娘,也没看到魏烨,最后只能放弃,觉得这一趟真是白来了,还不如去别的地方玩。

一个蛋都忧郁了不少。

贝茶坐下没多久,就有雌性看到她,找她说话,看起来应该是和徐妍交好的小姐妹。

如今听到王城内传言跟着贝茶会有好运,平常递帖子找贝茶玩又约不到,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们怎么能轻易放弃。

所以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徐妍坏话,顺带捧着贝茶。

“之前那个野鬼真是可恶,占了茶茶的身体,竟然还做出那么多出格的事情。”

“就是,听说是个猎户家的孩子,小门小户生出来的,就是没规矩。”

其中一个打扮的格外华丽的雌性打量凉倦:“这个就是被诅咒的奴隶吧,运气真好,在贝茶妹妹身边,诅咒都没了,贝茶妹妹真是个小福星。”

“不像之前那个野鬼,什么都不懂,行事嚣张跋扈,到处丢人。”

“不好意思,我身体被占了之后,就有点娇弱,喜静。”贝茶捂着脑袋,表情恹恹,似乎是被吵的头疼。

那几个说话的女孩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喜静?

喜静你来参加婚礼?

找借口能不能走点心!

“贝茶姐姐!”

女孩们和贝茶一起回头看,发现是长乐。

长乐这个公主吧,说好听点是古灵精怪,说不好听点就是捣事精,更难听点就是事儿比。

大家都不喜欢和她玩,但对方身份高贵,想拒绝也不行,平常都是躲着,可现在这种情况,长乐都跑到她们跟儿前了,想躲也来不及了。

长乐大概是难得见有这么多雌性围在一起当小姐妹,当下很兴奋:“大家都坐吧,不要拘束。”

女孩们勉强微笑着坐了下来,祈求长乐不要突然找事。

长乐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来她们对自己的抵触,于是将自己的满腔热情都给了不怎么抵触她的贝茶。

“贝茶姐姐,没想到你也来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那得多无聊啊。”

贝茶还没来得及回话,刚刚那个衣着格外华丽的姑娘抢话道:“贝茶妹妹刚刚说她喜静,不想说话。”

长乐面色微怔,看向那姑娘的眼神不怎么好,回头面对贝茶时,依旧笑的开心:“贝茶姐姐既然喜静,那我就不说话了。”

贝茶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嗯了声。

觉得长乐有点不符合她的人设,她俩第一次见面是她捧着长乐,长乐才和颜悦色,但之后长乐虽然偶尔回来贝府做客,但她真的没有再迁就过长乐。

然而长乐就跟有受.虐症一样,就算受了冷待也不计较,还是贝茶姐姐长贝茶姐姐短,格外的好说话。

对于这种情况,贝茶能猜到的除了她爆棚吸引到小姑娘之外的唯一可能性,就是皇帝让长乐接触她的。

贝茶没想到长乐这种娇纵的小姑娘竟然也能为了讨她父皇关心而做到这种地步。

父女亲情真是令人费解。

贝茶突然有些惆怅,她每次看到别人父女感情贼好的时候,就会想起贝辞,就会觉得惆怅。

凉倦见她情绪不太对,也没心思再去想贝茶之前和她结婚的那个雄性怎么样,担忧的喊道:“主人?”

贝茶端起手边的酒杯,抿了口:“我没事。”

还没等心中的惆怅消散,反而升起了另一种燥.热。

妈的,她穿书之后竟然也是一杯倒?

不,她还不是一杯倒,她是只喝了一口就倒。

贝茶和长乐说:“我去透透气,有点闷。”

长乐点头,关心道:“姐姐没事吧,怎么看起来脸色有点红?”

“没事。”

贝茶带着凉倦走到后花园的时候,准备让富贵带她回贝府,她以前没醉过,不知道自己酒品如何,不过她觉得,应该是不错的。

但就怕万一,还是回去的好。

凉倦见她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能倒地,连忙扶着她:“主人,你醉了。”

富贵在旁边惊道:“你们俩酒量竟然这么差,都是一杯倒!”

凉倦不想讨论这个丢人的事情:“你送我们回去吧。”

贝茶扶着他的手:“为什么回去?不回去,不能白来一趟,我不能空手回去,我随的礼那——么贵。”

凉倦提醒她:“就是海里随处可见的珍珠而已。”

一抓一大把。

贝茶抬头看他,嘟囔道:“反正就不回。”

凉倦看愣了,贝茶好看,他是知道的,很多时候,他看贝茶都觉得根本看不够,总觉得她的眉眼不管看多少次,都有不同的韵味,都能看出不同的感觉,但无一例外,都令他心动。

可醉酒后的贝茶,茶色的眼睛仿佛覆了层水雾,脸颊的浮着薄薄的粉色,被白皙如玉的肌肤衬的格外诱人,就像是上了层天然的底妆,原本明艳动人的面容更加勾人。

凉倦私心并不想让贝茶这样去见任何兽人,谁都不行,雌性都不想让她见。

他无视贝茶的想法,对富贵说:“我们回去。”

富贵还不想走,他的隐约觉得肯定会有什么大事,所以他非常急的将凉倦他们送给了贝府,又来到这里找个好地方看戏。

凉倦:“……”

既然富贵一开始都能自己去魏府看戏,为什么还要贝茶带着他去?

他抱起贝茶,贝茶已经醉的神智不清,但酒品相当好,除了一开始吵闹着不走之外,现在非常安静,凉倦把她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袜。

打了水端着水盆进屋想帮贝茶清洗一下,突然发现床上已经没有贝茶的身影。

凉倦心中一惊,将水盆随手放在地上,就开始找贝茶,富贵也不在这里,贝茶也走不远,他从开着的窗户中翻了出去,不由得屏住呼吸。

贝茶的院子很大,在院子里原本有个人工荷花池,贝茶不喜欢荷花,也不喜欢池子里都是淤泥,于是改了改,用玉石砌了个池子,养了两条小鱼。

现在,贝茶就坐在池子中,泪眼朦胧的看向他,池子当中,贝茶的腿赫然变成了鱼尾,那种水墨晕染开的红色,仿佛一团烈火烧遍了他的心田。

贝茶娇声道:“凉倦,过来呀。”

凉倦像是被迷惑了一般,不受控制的走到她身边。

贝茶语气炫耀:“我的鱼尾好看吗?”

说完还翘起了鱼尾,养在池子里的两条小鱼在她的尾巴旁边打转,但却不敢靠近。

凉倦生怕惊扰了她,轻声道:“好看。”

“你的尾巴呢?”贝茶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他,“你要和我一起坐在池子里吗?”

凉倦根本不能拒绝,腿变成鱼尾,刚刚坐在池子中,鱼尾就被贝茶娇嫩的小手摸到。

贝茶摸着他冰凉的鱼鳞,好奇道:“为什么你尾巴的是蓝色,我的是红色?”

凉倦:“……这可能是遗传。”

贝茶哦了一声,红色的鱼尾搭在他的尾巴上,凉倦忍得实在辛苦,他毕竟是条人鱼,对贝茶的腿还能抵抗住,但对鱼尾,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几乎是意.乱.情.迷的开口:“主人……”

话没说完,就被贝茶堵着了嘴巴。

凉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眼前是贝茶放大的容颜,她甚至还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凉倦一股气血冲到了天灵盖,拦着她的腰,反客为主。

作者有话要说: 茶茶:我酒品很好。

酒醒后

茶茶: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但我的酒品绝对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