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1/1）
【晋】【江】【独】【家】【发】【表】
路上收到了顾骁的微信，想起自己的确是没有吃早餐，恰好经过一家老字号烫粉店，下车买了两个上来，递了一个给哥哥。
奶奶可比他们健康多了，一大早就喝了粥。
只是他们都嫌白粥太素，没有喝而已。
叶楷接过叶蘅的烫粉，哀叹一声，“唉，她最爱吃这家的烫粉了，当年我还在那里……”
叶蘅看他后脑勺一眼，没有作声，这种事情她无法安慰，而是拍了照回了一条信息给顾骁。
【灵雨既零】：今天早上吃这家老字号烫粉，很赞的啦。[有图为证.jpg]
想了想，想起哥哥昨晚的委托，又发送信息过去询问。
【灵雨既零】：我哥哥昨晚都跟我坦白了，然后给了我一个超级棘手的任务，他要采取迂回战术请求我做托，接近你姐姐，替他挽回印象。
【灵雨既零】：我天！他是什么脑回路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战略，真想狗带。
【灵雨既零】：所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嚎啕大哭.jpg][嚎啕大哭.jpg]
连续发了一连串的信息过去，每一条都欢快异常，透着一丢丢的亲昵，熟悉叶蘅的人都知道这菇凉是真的当你是朋友了，才会这么做，不过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顾骁的回复，倒是梁思发微信来找她了。
【凉丝丝】：蘅子，今天不回学校吗？
【灵雨既零】：明天早上回吧，今天陪奶奶去医院，怎么了？
【凉丝丝】：没事儿啊，昨天应该玩得很高兴吧，都发出那么露骨的微博了[23333.jpg]
【灵雨既零】：咳咳，您多想了，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真的是心血来潮了啦。
【凉丝丝】：是不是心血来潮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不是~[捂嘴笑.jpg]
【凉丝丝】：并非尧下午3点有直播哦，你得空的话可以去看看啊。
【灵雨既零】：嗯，好的，3点是吧？谢谢提醒。
【灵雨既零】：另外，我和并非尧已经联系上了，对方还是有意向要接插画的，接下来的事宜会作进一步的沟通。
【凉丝丝】：噢！真的吗？这真的是太好了！我要爱死你了！
【灵雨既零】：[微笑.jpg]康帝一顿buffet不谢！
【凉丝丝】：朋友之间谈钱多伤感情啊，这一顿就省了吧。
【灵雨既零】：我倒是想起一个问题，我觉得并非尧的声音好像踏月惊蛰的，仔细听还有点儿像我大一时上油画选修课时那个导师，思思，你记得他是谁吗……
如果追溯得更久远一点儿，她还想起了高中刚刚入学时那个人的声音，这几人的声音重叠起来，总让她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很不科学的熟悉感。
【凉丝丝】：大姐，大一时我又没上油画选修课，你说的那位仁兄我还真不太清楚啦。
【凉丝丝】：还有啊，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应该要翻篇了，还想着踏月惊蛰那个负心汉干什么？人家都退圈了，你也应该要找新欢了啦。
叶蘅看着她打过来的一长串话语，陷入了沉默，踏月惊蛰虽然是一个二次元微不足道还声名狼藉的cv，但是却是她高中时期那段黑暗日子的救赎，他的作品不多，可每一部配音作品都很用心，他也会选诗歌来读，深夜无人的时候戴上耳机听上一首能让你迅速入眠。
他读的是北岛鲜为人知的一些诗歌，偶尔也会唱见，她沉沦在他的声音中不能自拔。
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再没有了他的踪影。
全世界的人都忘记了他，唯独她一人还在怀念他的声音。
过去的事情是需要忘记，她是需要走出来，但是并不代表她要将过往的一切都抹杀啊。
不过线索到了这里其实也算是断了，她无法从梁思口中得出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但是想起顾骁也是艺术系的，有机会问一问他或许能得到意外之喜。
下午3点，直播准时开始。
顾骁这回是换到了在画室里进行直播，一切都准备就绪，直播屏幕上也敲上了这一期直播的主题“怀旧”。
他装了一杯清水放到桌子旁边，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大家下午好，现在这个点应该要吃下午茶了吧？今期直播的主题是‘怀旧’，这是比较文艺的说法，用更通俗的说法去解释的话那便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逼格’。”
“嘛，的确是不太好表现，比上一期的‘我的宠物’难多了。但是，也不是画不成。”
【所以大大是要画什么啊？】
【话说脸盲女孩不会是被既零大大勾走吧？】
【前面的，请别说和主题无关的事情！！】
【“逼格”这个词听起来总觉得很装逼啊╮(╯▽╰)╭ 】
……
屏幕自然是一大波又一大波涌过来，顾骁等这一轮弹幕过去了之后才继续说道：“我这一期是要画油画，油画比较难画，直播只有1.5小时，时间上是不够的，所以今天先画素描，定个稿，上色的话或许是无法现场进行了，不过我会将过程录制上来放到网上，大家到时可以观看。”
“以下是作画过程，也是我想表达的主题。”
然后顾骁就不再多说了，拿起炭笔就在素描纸上画起来，仍然是黑白线条的简单表现，他将昨天那个老外帮他们拍摄的场景给画了下来，民国咖啡厅之外，奶奶和孙女分坐桌子两旁，她们都穿着旧式旗袍，一条边牧趴在孙女的脚下，一脸笑容，它的脖颈上也挂了一个民国风格的领带结，看起来帅气但有少少滑稽。
少女身后站了一名少年，少年穿了衬衫，整个人看上去清逸隽拔，看起来和少女很相衬。
整幅画都只画出了大致的轮廓，并没有仔细画人物的五官，但饶是如此还是有极强的画面感和时代感。
看着这幅画，仿佛时间倒退回了民国，那个古老文明刚刚开放的时期，洋溢着一种奇异的新鲜。
顾骁修改了一下，将多余的一些线条擦掉之后才说道：“先是画个大致的轮廓，旗袍上的纹饰比较难画，需要画细致一点儿，不然不好上色。”
【尧大大，听你的语气好像不画人物的五官了？】
1条弹幕弹过，切入要点。
顾骁自然是看见了，“嗯，暂时不画人物五官，油画因为后期是要上色的，可以在后面慢慢润色，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衣服的纹饰画出来，还有衣服的褶皱等等，不然下次不好上色。”
【大大，我还有问题！这是发生在你生活里的真实情景吗？你不画他们的五官，是不是因为就算画了她也认不出啊。】
“你知道得太多了，事后很容易被人灭口哦。”
屏幕那头明显能听见顾骁说这句话时带笑的嗓音，叶蘅的视线久久定在屏幕上，目光已经呆了，之前她还能自欺欺人说是自己脸盲不认得他画的是谁是什么人，可是他突然放了一招大招，炸得她都要体无完肤了。
脑海中只迸出了一个念头，那便是并非尧=非尧=顾骁=（？）踏月惊蛰……？
我天！这念头真是很惊悚啊！
黑白手绘大触就是非尧，而非尧就是顾骁！！
如此显而易见的答案她过了这么久才知道？！
智商！她引以为傲的智商是去了哪里？！
智商：在下实不相瞒，从来没有觉得你有智商过。
其实想深一层，叶蘅觉得顾骁是一个很心机的boy，他做的许多事情都有预谋，都有明确的目的，而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他就像一个特别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不愿意撞死在树上的兔子，因为他在树前已经设立了另外的陷阱，随时等待你掉进他的牢笼里。
她不知不觉就成了那只兔子，只是，她和他相识至多一个月，怎么就成了兔子？他究竟看上自己哪一点？
因为她看上去就是毫无特色且我行我素的一个人，哪里都不讨喜啊。
老实说，她其实都准备好做一辈子的单身狗了，这对于她来说毫无问题。
可是现在这个想法或许是无法实现的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叶蘅的心思都没有放在他的直播上，偶尔会被他带笑的嗓音吸引过去，然后自动脑补出他作画时的模样，虽然脸容还是有点儿模糊的，可是她起码是记得他大致的轮廓。
这也是一点儿的进步不是？
“我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空看我的直播，这幅画其实就是为她而画的，因为昨天她真是穿得很漂亮，菇凉她平时并不是做这种打扮，那一天真是惊艳了我很久，虽然我一直没有在她面前赞赏过她。”
顾骁的声音又传来了，定稿已经大致画好了，旗袍的花纹和质感都很好地被展现出来，看着这幅仍旧没有人物五官的初稿，依然让人留恋。
“今天直播也快要到尾声了，最后10分钟，再画一幅速写吧，原谅我今天真的是太高兴。”
他说着，手上的炭笔已经动起来了，在新换的素描纸上快速刻画起来。
速写讲求的理所当然是速度，除此之外便是要先画好物体的外形轮廓再做进一步的刻画。
顾骁的手速很快，因为要赶着时间，而他画的又是一幅大画，所以炭笔移动的速度几乎到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境界，五分钟之后，画上的轮廓和一些细节都已经被画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