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2)(1/1)

余小晚忧心玄睦, 起身便要去看他,女子赶紧拽住了她,“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看看主上!”

“那也得先把药喝了呀!”

余小晚懒得啰嗦,端起药碗, 也不说苦不苦了,仰头一口饮尽,丢下碗就往外走。

别院不大,前后不过五进院子, 那女子一路领着她去往最后一进,沿途撞见数位同样校服打扮的门人,都热情地冲她打招呼。

余小晚也不认识,人家笑她也笑, 就那么糊弄着应付过去, 很快便到了玄睦下榻的厢房门前。

门口守着两个门人, 一见余小晚也是抱拳。

“左护法!”

余小晚微微颌首,“主上如何了?”

门人道:“主上已无大碍, 正与门主密谈。”

密谈?

那她还是不要进去的比较好, 横竖也确定了玄睦当真无碍。

好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余小晚一放松就生了怯意, 能不见玄狐狸最好还是别见的好,横竖也不晓得任务是什么, 何必傻乎乎往前凑增加被揭穿的风险?

她转身打算撤, 还没等迈步, 便听里面传来熟悉的沙哑嗓音。

“是秋水吗?进来吧。”

余小晚想哭。

中气这么足,显然已经彻底脱离危险,你说她还傻乎乎跑过来干啥?她也是有伤在身的好不好,那么好的装病避而不见的机会就这么让她给生生糟蹋了!

无语泪两行……

关心则乱什么的太讨厌了!

她能不能假装没听见就这么撤了?

显然……不能。

门人一点眼力劲儿没有地就推开了门,还笑容可掬地招呼她:“左护法,主上叫你呢,快进去吧。”

余小晚无奈,只得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去。

一进厢房,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浓浓的草药味,玄睦不在外室,只有一个没穿校服,穿了身鹅黄襦裙的女子趴在桌上小憩。

余小晚一心只惦记着见了玄睦怎么掩饰,也没顾得细看,推门便入了内室。

内室中药味更浓了几分,隔着素白的折屏,她已能隐约恍到玄睦斜靠在床榻之上,莫非就坐在一旁青藤椅,两人并未回头,依然窃窃私语。

“你确定他揣进怀中的是玄武?”

“是!他,俯身,捡走。”

玄睦咬牙猛捶了下床柱!

“该死!千防万防,还是让他抓走了玄武!”

莫非沉吟了一下,道:“平安。”

只两字,玄睦却是懂了,眸中躁怒稍缓。

“不错,起码她暂时平安,我也能安心。”

说着话,余小晚也转了进来,款款施了个礼。

“主上,门主。”

她尽量坦然地望着玄睦,玄睦也并未多加注意,只抬头睨了她一眼,冲她微微颌首。

“你的伤可还好?”

余小晚回道:“小伤,已无碍了,倒是主上,可要多顾惜自己。”

玄睦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裹着厚厚的大氅,虽一脸病容,可好在精神不错,余小晚彻底松了一口气。

玄睦又与莫非说了几句,一转头,见她还杵在床边,狐狸眼游移了一下。

“你……”

余小晚一惊,怎,怎么的?怎么吞吞吐吐的,不会这就露馅了吧?

“主上有何吩咐?”

玄睦不答,看了一眼她身后不远处的空椅,“你今日怎的这般拘谨?坐。”

余小晚这才反应过来,故作随意地解释道:“我就是担心主上,所以……”

说着话,也坐了下来。

玄睦这才继续道:“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有伤者继续留在此处养伤,其余人等,明日一早出发,快马加鞭,赶往独悟峰。”

莫非依然言简意赅:“玄武?”

玄睦敛目向后靠去,抵在床柱之上,“玄武之事只能以退为进,白越目的未成,自然还会再来寻我,若我着急去找玄武,他反倒会故意躲起来,咱们只消继续赶路便好。”

莫非颌首,“好。”

玄睦转头再度看向余小晚,“院中伤者就暂且交给你了,休息个七八日再带着他们回总坛,若有异变,信鸽联络。”

这是要把她甩掉的节奏啊!

那如何可以!他走了她还怎么完成任务?

余小晚眼神游移了一下,抬眸道:“我还是跟着主上一同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况且主上是入独悟峰寻行尘大师,多一人去,希望也大些。”

玄睦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垂眸不语的莫非一眼,了然一笑。

“也好,你们难得重聚,这一别只怕又是数月,便一同去吧,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余小晚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莫非,这才反应过来。

当日在万花楼她便看出,霓袖似是钟情莫非,而听方才那女子的意思,莫非对霓袖也是关怀备至,如此说来……

莫非岂不是她最好的挡箭牌?!

三人又商议了下大致行程,路线尽量避开蛇虫出没较多的荒野,刚商议完,便听门外响起敲门声。

“爷,药煎好了,趁热喝了吧。”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进来吧。”

门应声吱呀而开,一道婀娜的身影端着个药碗款款而入,隔着屏风看不大清她的面容,只依稀辨出,那不是无杀门校服,而是身鹅黄色的襦裙。

这不就是方才外室趴着小憩的那名女子吗?

那女子带着盈盈笑意,绕过屏风走近床榻,看清她面容的瞬间,余小晚瞠目结舌。

秦钟燕!怎会是她?!

秦钟燕虽远不及司徒晴兰貌美,甚至比之霓袖都差了一大截儿,可贵在落落大方,勉强也算得上是中上之姿。

她先给几人行了个礼,这才行至玄睦床榻旁,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床沿,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便递到了玄睦唇边。

玄睦微微蹙眉,探手去接药碗,“我自己来。”

秦钟燕赶紧把药碗举到一旁躲开,“那如何可以!爷伤的可是手臂,不能随意乱动,还是奴婢来吧。”

说着,再度将那汤匙往他唇边递了递。

玄睦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终张嘴喝下。

秦钟燕眉开眼笑,喂得越发仔细了些,无论烫不烫,每一勺都要细细吹过一遍再递到玄睦唇边,满心满眼只有玄睦一人,好像余小晚与莫非完全不存在似的。

余小晚眼睁睁看着,莫名的心口竟有点堵。

玄睦从不让宫女伺候,不,不止宫女,便是当日在孝王府,他也是从不让侍女近身的,她跟了他那么久自然最是清楚,可今日为何独独对秦钟燕破了例?

莫非沉默地坐了片刻,见玄睦也没甚要交代的,便起身告辞,走到屏风处见余小晚竟未跟过来,便低声唤她。

“秋水。”

余小晚对这个名字并不敏感,且又看得太过专注,根本没反应过来是在喊她,依然专注的盯着眼前两人。

玄睦本就是个风华绝代的倾国公子,如今一脸病容斜在榻上,恍惚间竟有了几分当日在将军府惹人垂怜的模样。

可惜当日是她垂怜他喂他吃饭喝药,如今却……换了旁人。

哼!什么厌女症非她不可,这秦钟燕不就可以?

“秋水?”

莫非又沉沉唤了她一声。

不等余小晚反应过来,玄睦却是转眸望向了她,视线与她撞个正着。

妖冶的异色瞳微眯了眯:“……”

余小晚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

她赶紧站起身来,“那,那我们就不打扰主上用药了。”

绕过莫非,匆匆出了厢房,狂跳的心脏居然还没平息。

余小晚揉了揉心口,尼玛太吓人了有木有?一不小心就要露馅啊!

这也不能怪她,每次刚魂穿过来都会因灵肉尚未完全融合有些魂游天外,她与这霓袖融合的还算是快的呢。

身后莫非也跟了出来,示意她随他过来,两人一同拐进西厢房。

“你,好?”

莫非关好房门,也不坐,就那么转身望着她,湛蓝的眸子带着明显的担忧。

余小晚想起他当日的绑架,经过这三世的种种,竟也没那么气了,况且……他可比那狡猾的玄狐狸好糊弄的多!

她上前拽住他的袖子,扯到桌旁坐下,微微一笑,“我没事,倒是你,我听说你受伤了,伤的重不重?伤在哪儿了?”

莫非指了下自己的后腰,“不重。”

余小晚刚想再问,莫非突然蹲下,撩起了她的裙摆裤脚,半点也不顾忌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直接摸上了她的小腿,查看蛇伤。

余小晚倒也不觉得尴尬,大抵是当蛇当久了,天天光溜溜地被玄睦摸来摸去,早已习惯。

莫非皱眉看了许久,这才起身进了内室取了些棉条又打了温水,蹲在地上给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包好了放下裤脚裙摆,他并未马上起身,而是仰头望着她,湛蓝的眸子薄光微动。

“疼?”

余小晚摇了摇头。

“饿?”

余小晚又摇了摇头。

“渴?”

这画面似曾相识,当日她被他掳走时,他就是这般问了一圈的。

余小晚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点了点他的肩窝道:“我不疼不饿不渴也不困,我好好的,倒是你,太不顾惜自个儿了,也不晓得包扎过伤口再出去帮我寻药。”

莫非沉默地望着她的笑脸,突然起身拦腰将她抱起!

余小晚有一瞬间的恍惚,竟以为自己还是那条可以任人随便拎起的小蛇。

“你做什么?”

“睡。”

“哈啊?”

余小晚以为自己听错了,却不想,莫非竟真抱着她径直进了内室,将她搁在了榻上,拉过被子同她一同钻入了被窝。

余小晚瞠目结舌,不不,应该说,如遭雷劈!

就算他俩真有一腿,可这大白天钻一被窝,院中还杵着那么多同门,跟白日宣淫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莫非看似老实巴交的,竟也这么……流氓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