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鬼眼丑皇的心尖宠(41)(1/1)

耶律越!

余小晚下意识地向后撤身, 耶律越竟也随着她的身形紧跟着挪了半步。

怎,怎么回事?

他能……看到她?

不,不可能!若真能看到,方才她一路跟来他就该有所反应, 他定是想找小呼呼。

慌乱不过一瞬间,余小晚很快便稳下心神,看着那恍在眼前的手,抚向了酣然而睡的小呼呼。

看吧, 果然如此。

不等余小晚彻底放松,那手突然转了方向,顺着小呼呼蹲伏的位置一路虚空抚去,竟摸到了……她的脸上!

余小晚一惊, 明知他看不到自己, 却还是本能地躲开。

耶律越蹲俯在她身侧, 面沉似水,琥瞳无波无澜, 她躲开, 他的手却并未停下, 依然凭空摸索着,不再向上, 而是前后摇晃,几次都险些再度摸上她的脸。

余小晚惊疑不定地望着那手, 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想做什么?

呲呲拉拉——

耳畔再度响起熟悉的电流声, 余小晚只顾得注意这只手, 全然没有防备另一只手的突然袭来!

那手穿透了她的脸,滞了片刻,竟开始往回撤,直到彻底撤离了她的灵体才停住,并未停多久,至多一秒,他又往里探了探,指尖刚刚触到她的脸又滞住了,细微的电弧若有似无。

他……

他难不成是在试探?试探边缘在何处?

余小晚蓦然想起当日在那驴车中,她的灵体初次与耶律越相叠时,耶律越似有所感,难道……难道他真能察觉到她?

余小晚本想躲开,可一对上他那双不染纤尘的眸子,便仿佛中了那控蛇的笛音,一动也不能动。

她靠坐在床沿地上,腿半弯着斜在身侧,裙裾云雾般不断逸散,耶律越蹲俯在她略高之处,凝目垂视,像是真能看到她一般,视线分毫不错落在她脸上。

他神情淡漠,指尖一寸寸抚过她的脸,每每挨上,便又撤开,一路试探摸索着,始终保持着似触非触电流若隐若现的状态,两只手同时自两侧描过,描绘的弧度一模一样,最后并拢在了她的下颌。

他描绘出了她完整的脸部轮廓!

余小晚的心不由停跳了一瞬间。

耶律越依然望着她,焦距越来越准,古井无波的眸子掀起丝丝涟漪。

刘子始终在一旁看着,只看着,眉心紧锁,一句也不多言。

耶律越顿了片刻,又顺着方才描过的曲线再度摸索了一遍,这次可谓又快又准,自她的下颌,抚过脸侧线条,一路抚上她的额角,并拢在她头顶。

眸中的波澜越发壮阔了几分,耶律越的手突然转了方向,自她额心一路而下,准确无误地描过她的鼻梁,鼻尖,落在她的人中,手指顿了一息,缓缓下抚,停在了她的……唇。

余小晚心头一颤,那手指就横在她的唇间,像是被她浅浅含着一般,耶律越的视线精准地停在她的唇上,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有种他真能看到她的错觉。

可她知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即便他懂控蛇术也不可能!

但是很显然,他的确能感觉到她,甚至可能……知道她是谁。

眼眶隐隐发热,想哭,却没有泪,那热意尚未出眼眶便随着裙裾发梢的云蒸雾绕,悄然逸散。

【晨之……】

明知他听不到,她还是情不自禁喃喃出口。

红唇一张一合,莹白电弧肆意流窜,贴在她唇间的手指明显颤了下,耶律越动了动唇,依稀说了句什么,不等余小晚听清,眼前突然一黑!

咔啷!

【离魂结束。】

……

痛痛痛!

每次离魂过后都会头痛欲裂,这次也不例外。

幸好系统回来了,余小晚赶紧兑换了个心凝形释先止了头痛,这才钻出了衣襟。

一探头,玄睦竟是在榻上睡着,殿内漆黑一片,宫灯悉数熄尽,独有暖炉中的火星明灭着些许微光。

“醒了?”

玄睦张开了眼,昏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隐约恍到他眸中几点薄光。

余小晚想了想,直接在他颈窝描了字。

【我不是有意咬你。】

“我知道。”

不愧是玄狐狸,她就知道瞒不住他。

玄睦摩挲着她的蛇脑瓜,整日伏案批阅奏折,指腹笔茧又粗糙了几分。

“他已不是当日的那个耶律越,于公于私,我都不可能对他掉以轻心,自他踏出大殿,我的人便尾随了他,他不通武学,必然是察觉不到有人跟踪,不过,他肯定能猜到。

他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在我的地盘算计我,我的人偏还阻拦不得,毕竟,他不过只是吹了吹笛子罢了。

他这一番设计,若成了,我便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各国皇室都会轻视玄国,边境不宁,外患不止,我这皇位也别想坐得稳。

而若我识破了他,他也是有恃无恐。如今他已今非昔比,成了苍国高高在上的护国公,是使臣,两兵交战尚不斩来使,何况他是代表苍国来恭贺我登基的,我便更不能动他。且,我刚刚登基,根基不稳,莫说没有他设计我的确凿证据,便是有,为了两国交好,我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此番初见便给我个下马威,显然是来者不善,只怕,近些日子我甭想有半点安宁了。”

玄狐狸一席话似是憋了一晚上,见她醒了,不管不顾先竹筒倒豆子说了出来。

说罢许久,才问了她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如厕诸如此类。

余小晚摇了摇头。

玄睦翻了个身,解开里衣系带,将她的身子从头顺到尾,捋得直条条的,这才掩住襟口使劲紧了紧,勒得她每一寸蛇鳞都紧紧贴在他身上,这才将那系绳绕到背后打了个结。

这么一来,余小晚别说盘起来了,就是想扭扭身子都有点困难,难受倒是不难受,就是有点别扭,尤其是玄睦拎起她露出一截的尾巴梢,竟,竟竟竟……竟塞进了他的里裤!

好端端的他这又是发什么蛇精病啊摔?!

玄睦蹭了蹭她搁在他脸侧的小脑壳,温热的呼吸不断喷洒在她腮边。

“这样我安心,以防你再被他给诱走了。”

顿了下,他又纠正道:“以防你再被他那破笛子吹的破曲子给诱走了。”

余小晚:……

她绝对是瞎了,之前居然好几次都觉得他成熟稳重了不少,这哪儿成熟哪儿稳重了?!

这根本就是熊孩子在闹别扭!

皇宫大内岂是耶律越说来就能来的?在宫外吹笛子她根本听不到!这么简单的道理玄狐狸又怎么可能不懂。

说他闹别扭,他还真闹起来了,接连亲了她好几下吃尽豆腐不说,又蹦出一句五万年飘香老陈醋的话。

“你方才在那小亭见他了?还被他摸了头?”

摸了头这句好像没必要强调吧?

“早知躲不过,我何必跟你分开整整一日,带着你还安心些。”

真幼稚!

她现在可是蛇,耶律越见了也不认得她的,即便认得……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他又如何会轻易原谅她。

“不管了!明日我就带着你,你不许爬出来偷看他!你如今可是我的人,敢爬墙信不信我剥皮啖肉去胆剜心!”

这话一出,余小晚立马想起除夕之夜炖排骨时玄睦的那一番恐怖言辞。

剥皮=剥衣服,啖肉=咬遍全身,去胆=一丝|不挂被他看,剜心=小黑屋!

天了个噜,莫名打冷战是怎么回事?

威胁罢,玄睦紧贴着她的蛇脑壳,沉默了许久,突然沉沉问出一句:“若……若我与他对敌,你会帮谁?”

余小晚僵了一下,直接在他脸颊描下。

【你与他,都不能死。】

这是实话,他俩都是任务男主,即便副本结束,尚有sss隐藏任务,以系统的尿性,她相信玄睦定然也有。

玄睦沉吟了一下,又问:“为何?于公还是于私?”

于公是为任务,于私是为情。

【于公,于私。】

“我于公,他于私?”

在余小晚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玄睦却穷追不舍,大有她不回答他便不让她睡的架势。

成熟?稳重?真想甩眼瞎的自己一脸呵呵哒。

余小晚无奈回他。

【你于公于私,他于公于私。】

虽然与耶律越同一个级别不甚满意,可玄睦总算没再继续追问。

“睡吧,再一个时辰便该起身了。”

说罢,玄睦便真得蹭着她冰冷的蛇脑壳睡了。

余小晚哪里睡得着?

想起今夜种种,耶律越的一言一行都让她隐隐不安,她有太多疑问想问他,想问他好不好?想问他究竟想做什么?

可她一个也不能问。

对了,系统!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她是在耶律越挨上她的瞬间系统突然出现的,这其中难道会有什么联系?

【宿主:出来出来出来!】

【系统:?】

【宿主:之前怎么回事?】

【系统:任务彻底失败,系统崩溃,开启自我防卫,重新启动,顺便升级了一下。】

这个之前余小晚已经猜到了。

【宿主:是因为玄睦的怨恨值?】

【系统:没错,玄睦的怨恨值0.01秒内骤减1000以上,系统自动测算任务时限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刷到满值100,任务直接判定失败,唯一一次副本失败机会已支付,请宿主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绝不能再有任何失误!】

【宿主:等等!你莫不是在逗我?什么叫怨恨值0.01秒内骤减1000以上?下限不是-100吗?】

【系统:-100只是正常人的下限,100上限也一样,就同人的智商范围一样,只是普通人的范围,大千世界,总会有意外。】

系统的解释余小晚表示理解,可骤减1000以上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