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鬼眼丑皇的心尖宠(30)(1/1)

余小晚挣扎了几下, 蛇尾巴都拧成疙瘩了,却依然没能挣开玄睦,他咬得可真够紧的,这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虽不疼, 可羞耻感直线上升,尤其那湿热的舌尖不要乱动好不好!

这到底是咬人还是在猥|亵啊摔?!

余小晚挣不开,气得拿蛇脑袋撞他的额头。

上次不还嫌她腥的吗?这又是在干嘛?要不要这么变态这么破廉耻!!!

不知撞了几下,死狐狸终于大发慈悲松了牙齿, 这次余小晚没有会错意,他竟真的真的真的……尼玛真的舔了她一下!

那温热柔韧湿滑的触感,惹得她不由打了个激灵。

玄睦将她搂在脸侧,蹭了蹭。

“我喜欢这字。”

这话呢喃一般, 响在耳畔, 磁性沙哑, 仿佛带着钩子。

余小晚晃神了一瞬间,这才低头看去, 他方才舔过的位置, 正是那鬼纹胎记所在, 昏暗的夜色之下,那鬼纹赤红如血, 熠熠生辉。

怎会这般亮?

虽说月黑风高,可之前时晟、耶律越的胎记却比这黯淡的多, 这鬼纹平日里已比他们明亮, 今夜却越发的耀眼了几分, 简直就像是月圆之夜亟待验证一般!

难怪玄睦一眼便看见了她。

玄睦将她盘在脖颈,脚尖轻点,眨眼便跃出王府,一路朝着皇宫而去。

“它代表你属于我。”

嗯?

玄睦说的突兀,声音又低,还未出口便被风吹散,余小晚根本不曾听清,不等她问,玄睦再度开了口。

“你胆子不小,出了事不去寻我,倒自己跑了!今夜我若不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躲着?”

找你干嘛?你那么忙。

不过是腹诽的话,根本没机会描出就被玄狐狸堵了回来。

“别拿我忙做借口!既知道我忙便更该来寻我,你这么一声不响的失踪,我如何坐得住?!记住了,下次再敢如此,可就不是咬你这般简单了!”

!!!!

那你还想干嘛?!!!

或者……你能干嘛?

玄睦一边飞驰,一边探手敲了下她的小脑壳。

“再有下次,我就天天让你陪我沐浴!”

余小晚忍不住抽了抽蛇吻。

行行行!她不敢了还不行吗?!

这死变态臭狐狸!黔驴技穷,就会拿这一招威胁她!不要脸!

玄睦悄无声息地回了皇宫,没去御书房,而是闪进一间无人厢房,快速换回了龙袍。

余小晚始终挂在他脖颈,即便换外袍都不曾被他放下。

打点好一切,他探手抚了抚她冰冷的三角脑袋,沙哑的嗓音淡淡回荡在空旷的厢房。

“父皇昨夜说了许多,我一时有些难以承受便大意了,险些让长生伤了你,是我的错,抱歉。”

嗳?

那般奸滑狡诈之人,这般一本正经道歉,余小晚还真有些适应不来。

“不过,抱歉归抱歉,我可还生着气,下次绝不许这般不声不响独自离开!你知道我这人不大正常的,真出了什么事,我可不顾什么百姓什么天下,我只顾我在意的,其他的,便是满城百姓都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余小晚有些无语,这算什么威胁?用他的天下他的百姓威胁她?他不会真以为她是积攒功德渡劫的神仙,是个什么心怀天下的白莲花吧?

想想也是,除了神仙,平白凡人哪有这么好的待遇做任务攒功德换自由身的?

难得玄睦也能聪明反被聪明误,便让他误一次吧。

“长生我已命人关入天牢,待过些时日闲暇了再处置。”

余小晚一怔,垂首在他后颈写道。

【不妥。】

他歪头蹭了蹭她,昏暗之中,绯色血瞳浮着微光。

“有何不妥?”

【他忠心。】

“忠心?”玄睦冷笑一声,“他的确忠心,可忠得并非我的心。”

余小晚并未多劝,玄睦与时晟不同,时晟对背叛之人恨之入骨,只杀死都嫌不够,还要让其受尽折磨。

玄睦却不同,他自然也恨,可并非不明事理,他其实相当护犊子,何况长生虽是玄帝的人,却也是忠于他的,关着长生不过是为着省心,免得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即便将来得了闲暇惩治他,想来也不会多重。

玄睦将她塞入宽袖,这次也顾不得她会不会闷着,会不会无聊,反正打死不会再让她离开半步。

就这不大会儿的工夫,前朝已被那些朝臣御林军翻了个底朝天,他们以为玄睦被人暗害了去,差点没再敲一次丧钟。

玄睦一出现,他们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涌了过来,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头,乌压压一片,密集恐惧症绝对受不了。

“陛下!您可回来了!”

“陛下!您这是去了哪儿?可让奴才们好找!”

“陛下啊陛下!”

余小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玄睦这厮,何时这般不知轻重了,用头发丝猜也晓得她能去的就那么几个地方,孝王府便是其一,随便差几个下人寻一寻不就得了,看这大半夜闹得人仰马翻的。

然而那死狐狸根本不觉得自己关键时刻失踪有什么不对,只随意一摆手,沉着脸就进了御书房,半点不理会那些为他老泪纵横的朝臣太监。

之后数日,玄睦忙得焦头烂额,别说上床休息,便是歪在书案前小憩片刻都是奢侈,要做的事实在太多,要见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远不是外人想象的只是交接一下那般简单。

余小晚一直没寻到机会同他提司徒晴兰。

这夜,玄睦一如往常在灯下奋笔疾书,余小晚缠在他手臂,下巴搁在他肩头,看系统附带的小说正看得津津有味,莲妃再次过来求见。

玄睦捏了捏睛明穴,这都第六次了,他不好再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只得疲惫地挥了挥手,放她进来。

莲妃迫不及待地便拎着食盒迈步而入。

“睦儿,母妃知你公务繁忙,特意做了些点心给你当宵夜。”

玄睦又揉了两下睛明穴,这才放下手。

“有劳母妃了。”

余小晚真想翻个白眼,这莲妃还真是装关心都装不像,即便以往她不常与玄睦一起,不晓得他的饮食喜好,可这月余来,玄睦整日侍疾在侧,平日吃喝都一起的,她竟还不晓得自个儿儿子最厌恶的便是甜腻腻的糕点,这也未免太不上心了吧!

好歹问一下伺候玄睦膳食的宫女太监啊!

莲妃一碟碟端出莲子糕、芙蓉酥乱七八糟的,老实说,那卖相跟司徒晴兰做出的糕点差的不是一个档次,不过好歹看得出来,的确像是她亲手做的。

莲妃睨了余小晚一眼,忍着本能的恐惧,殷勤地拿起一块芙蓉酥递到玄睦唇边。

“睦儿,尝尝看。”

玄睦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刚想张嘴,耳畔突然蹭过一溜冰凉!

余小晚探头过去,一口咬住了那芙蓉酥!

莲妃大惊失色,丢了那糕点,接连向后退了数步,险些绊倒。

“这,这……睦儿,不是母妃多嘴,它,它毕竟是条毒蛇,这般整日留在身边,万一哪日兽性大发,真咬了你……”

“咬便咬了,又不是不曾咬过,儿臣有的是解毒|药,母妃无须忧心。”

说罢,玄睦突然转头,径直凑向耳畔冰凉凉的蛇脸!

余小晚不防,被亲了个正着,瞬间僵住!

玄睦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趁机拽掉她口中那蛇也不吃的糕点。

莲妃目瞪口呆,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原本的花容月貌都有些扭曲。

“你……它……你们,你们这根本就是……”

玄睦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搔了搔余小晚滑溜的下颌。

“是什么?难不成母妃不喜欢儿臣的玄武?”

莲妃嗫嚅了数下,勉强挤出一抹笑。

“怎,怎会,母妃只是忧心你。”

玄睦微微颌首,“母妃能喜欢,儿臣甚是欢喜。”

望了一眼那些挤掉他奏章位置的点心,他又道:“母妃的夜宵,儿臣收下了,只是,夜已深了,儿臣还需案牍劳神,母妃早些安歇吧。”

好容易才见到人,莲妃如何肯走,她上前一步,努力不去瞧那狰狞青蛇。

“睦儿,母妃有一事,想求个圣旨。”

玄睦睨了她一眼,半敛的桃花眸忽明忽暗。

“母妃可要想仔细了再说。”

莲妃僵了一下,美目游移,终还是咬了咬唇,说道:“母妃是想,新帝登基都是要大赦天下的,可……此番大赦为何独独没有,没有……”

“没有谁?母妃倒是说说看,若真是儿臣的疏忽,儿臣定当立时下旨赦免。”

“没有老八。”

“老八?”玄睦挑眉,“这么说来,废皇后也要赦免了?”

“她不能!”冲口喊过,莲妃也觉得自己的嗓门高了些,轻咳了一声,放缓了声音,“先皇驾崩之前,还在大力惩治废皇后一党,咱们怎能违背先皇圣意,再者,废皇后勾结外戚,意图弑君篡位,这是众所周知的,绝不可轻易饶过!”

玄睦颌首,“说的不错,儿臣已拟了圣旨,废皇后与后宫数位妃嫔、宫女一同为父皇陪葬,明日便送她们上路。”

玄睦还真是假公济私的高手,那数位妃嫔、宫女皆是当日欺辱过他与莲妃之人,甚至有的还曾狎玩过年幼的他!

玄睦忍到今日才出手,已是让她们多活了数年了,无论旁人如何在心中置喙,至少余小晚是理解他的。

虽然有些残忍。

只是,大玄祖制有言,妃嫔有子嗣者,可免于陪葬,玄睦此举显然与祖制不合。

然而玄睦何其奸猾,一通忠孝礼智信长篇大论先搁在了前面,谁胆敢提出质疑,便是对先皇不忠,对新帝不敬,便是那叛国离心之徒!

这么大的屎盆子,谁敢乱开口?即便是那些妃嫔的外戚,也是迫于压力,不敢多言。

此举甚合莲妃之心,她倒并未多说,只说八皇子。

“废皇后能陪葬亦是她的造化,是我儿的恩典,她自该感激不尽。不过这老八,虽是非皇后之子,可却尚未封王出宫,算是年幼无知,想来根本不曾参与弑君谋反,睦儿大赦天下,放了那么多无关百姓,却独独不放骨肉至亲,只怕天下人会置喙你有辱先皇圣意。”

玄睦低笑一声,“哦?儿臣倒不知,父皇还有何圣意?”

莲妃道:“为帝敦睦,不伤手足。这便是你父皇为你取名‘睦’字的因由。”

“是吗?”玄睦再度低笑,手中的笔都握不稳了,“我记得当年母妃对我说的并非如此,母妃说的是,这‘睦’是敦睦、亲睦、友睦、上和下睦,是父皇暗示我勿有不该有的贪念之意。”

莲妃尴尬地避开玄睦的视线。

“是母妃当年有误解,不,不管怎样,都有兄弟和睦之意,老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