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23)(捉虫)(1/1)

想什么呢?

这么专注?

正好奇着, 却见眼前白衣拂过,耶律越放下书,缓步走到了塌边,坐了下来。

余小晚静静地躺在榻上, 烛火摇曳着幔影,映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少了平日那顾盼生辉灵动调皮的眸子,只有纤长卷翘的睫毛浅浅的铺落, 显得她的面容格外的娴静舒雅,说不出的乖巧。

耶律越垂眸望了她许久,这才探手轻轻撩开她额旁的一缕碎发,低声唤了句:“琴儿?”

离魂还有五分多钟, 自然无人应他。

他又唤了一声, “琴儿?”

依然无人回应。

耶律越又等了数息, 突然抬手,缓缓拉开了她的薄被。

余小晚:“!!!”

他, 他想干嘛?!

撩开薄被还不算, 他他他, 他竟又把手探向了……

她的裙带!!!

他他他!

他到底想干嘛?!!

震惊不过一瞬间,很快余小晚便安下心来。

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耶律越可是正人君子,定然只是想看看她的伤。

想是这般想, 余小晚还是瞪大了眼, 一眨不眨地盯着耶律越的一举一动。

耶律越小心地解开了她的裙带, 一边扯一边不时抬眼睨她一眼,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他的鼻尖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明明很紧张,可他的神色依然波澜不惊,解她裙带襦衣的手有条不紊,沉稳的很。

裙带,开了。

外襦,敞了。

单薄的里衣……也缓缓撩开。

余小晚竟比他还紧张,若不是灵体出不了汗,只怕她早已紧张出一身冷汗。

耶律越只是想帮她看伤,只是想看伤,只是想看……

尼玛她的伤在胸口与脚踝,他扯她里裤做什么?!

眼看着耶律越小心翼翼地扯着她的里裤,一点点往下拉。

余小晚如遭雷劈!

不,雷劈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震惊,九道天雷连环劈还差不多!

系统果然是个辣鸡!

说好的正人君子呢?嗯?

你见过哪个正人君子趁人睡觉偷偷扒人衣服的?

这耶律越也太不地道了,主动勾引他不要,非要暗戳戳自己来,抖m吗他?!

余小晚的三观眨眼碎成了纳米粒,拼了命的黏也没黏回去多少。

这边还在拼命重组三观,那边耶律越竟突然停了手,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她的小腹深处。

余小晚又向前飘了飘,这才看清。

里裤的位置刚好拉到觜纹胎记之下,银白的觜字,字体温雅,笔力清润,一撇一捺都像是流水打磨过一般。

琥珀色的眸子浅浅地驿动着,耶律越抬手,轻轻抚过那字,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抬起,按了按自己的小腹。

“竟是……真的……”

什么真的?

耶律越知道这胎记?

这怎么可能?

余小晚还在诧异,耶律越已快速地拢好了她的衣裙盖好了薄被。

烛火飘摇,如雪的白衣染上暖色,耶律越似是突然释怀了什么,唇角含笑,面容说不出的轻松。

垂眸再望着乖巧沉睡的她,耶律越抬手,轻轻地,轻轻地抚了抚她的侧脸,温润的眸子晕着浅浅的薄光,似是有着什么未尽的言语。

不等余小晚搞明白怎么回事,耶律越缓缓俯身,淡色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

那额吻,极为轻浅,蜻蜓点水都不足以形容的轻浅,仿佛还未触碰到,他已撤回了身形。

他又抚了抚她的脸,这才起身离去。

余小晚就在他身侧歪头看着,他一个转身,刚好与她穿身而过。

呲呲拉拉——

细碎的电流如常的徘徊在她的身上,余小晚已见怪不怪。

却不想,耶律越突然顿住了。

他微蹙眉心,探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沉吟了片刻,又转回身来,凌空摸了摸。

余小晚还没来得飘高,被他摸个正着!

呲呲拉拉——

又是细微的电流,不同于时晟贯身时苍青凌厉的电花,而是如霜雪般的莹白。

耶律越眉心蹙得更紧了几分,没有收回手看,反而探出了另一只手也摸了去。

余小晚虽不懂他为何能感觉到自己,却还是下意识地往上飘了飘,避开了他。

耶律越凌空挥了两下手,一无所获,垂眸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回了桌边。

撩衣坐下,他再度拿起桌上倒扣的《兵策》,凝神细阅。

这次,他看得十分专注,不时翻动着书页。

余小晚却茫然了。

耶律越究竟知道些什么?

刚想到这里,身子陡然一沉,离魂时间到了。

……

再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

许是这次没有离肉身太远,她倒也没觉得有多难受,心凝形释时间到了,她没续。

能省则省吧,横竖胸口的伤都快一个月了,已然好得差不多,脚踝虽严重些,可不乱动也不会疼,何必再浪费积分。

不要小看了区区五百积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一分钱还能逼倒英雄汉呢!

余小晚撑身坐了起来,还没坐好,便听到哗啦一声书卷合拢声。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窗前光影一晃,白衣扶风而来,看了一夜的书,耶律越居然没有半点疲态,依然一身清爽。

“你,你怎会在这儿?”

余小晚装傻。

耶律越走至榻边坐下,探手先摸了摸她的额头。

“昨夜之事,你可还记得?”

“什么?昨夜怎么了?”

继续装傻。

耶律越迟疑地望着她,“你……真不记得了?”

余小晚垂眸,一副冥思苦想状,“昨夜,那死狐……九殿下带我出了气,之后……之后怎么来着?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她装模作样地捶了捶太阳穴,打死不认昨晚那个饥|渴放|荡的小浪妹就是自己。

耶律越拉住了她自虐的手。

“不记得也好,我去唤人给你梳洗。”

说着,耶律越起身便要走,余小晚赶紧伸手拉住了他。

“梳洗不急,那个……有点急。”

将近一个月的相处,不必说的那么清楚,耶律越已然明白。

他二话不说,小心地抱起她,朝一旁的耳室而去。

解决完了三急之最,余小晚这才有心思套他的话。

阿里吉端来了铜盆,耶律越自然而然地沾湿了布巾帮她擦手擦脸,简直比二十四孝大孝子伺候的都周到。

余小晚听着他撩水的哗啦声,偷瞄了他一眼,趁着那死狐狸还没来,悄声问道:“晨之,你可是欺负我没习过几个字?”

“嗯?”耶律越转眸望向她,“此话怎讲?”

余小晚点了点自己的小腹。

“这里,方才如厕的时候,看到多了个字,看那笔锋,似是你写的,你为何要在我身上写字?还偏写了个我不认得的字?”

耶律越淡淡一笑,也没急着回她,擦干净了她的手,又送了漱口水给她,这才端过热粥,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那是个‘觜’字,念zui,便是‘口’的意思。”

“哦……”余小晚一副恍然大悟状,咽下粥,“那,你为何要写在我身上?”

“那并非我所写。”耶律越又舀了一勺吹了吹,递了过去,“那是命中注定的。”

“什么?”

余小晚一脸懵。

耶律越耐心地一勺勺喂着粥,如玉的面容逆着晨光,模糊了轮廓,只有那双温润的眸子,依然如故。

“这个说起来,倒是有些话长了。”

“你说说,我听听。”

“那便从……我幼时说起吧……”

耶律越的声音清润如水,只是听着便让人通体舒畅,讲起往事来,更是如和风细雨,娓娓动人。

比之玄狐狸那公鸭嗓,不知好了多少倍!

虽然其实她之前还挺喜欢他那带着磁性的沙哑嗓音,可自从撕了他的兔子皮露出狐狸尾巴之后,她对他从内而外,无论什么,通通鄙视!

思绪不过稍稍开了个小差,便少听了半句。

“……体弱多病,大夫说那是胎带的毛病,药石无用。

阿妈觉得定是她怀了双胎还跟着阿爸四处奔波所致,觉得亏欠于我,对我格外疼爱。

可即便如此,我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自落地便没离过汤药,三岁上勉强会走,五岁还口不能语。

八岁那年冬天,天格外的冷,说是呵气成冰也不算过,我身子骨太差,没抗住那极度冰寒,发起了高热,接连烧了两日三夜都未能褪下。

巫医束手无策。

奄奄一息之际,宫外来了一人,那人灰衣灰发,孑然一身,声称可以救我。

阿妈虽不信,可当时已走投无路,只得急病乱投医,请他入内。

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却不想,那人不过一剂药,便褪了我的热。

阿妈千恩万谢,要赏赐他金银羊马,他却拒绝了。

他说,他救得了我一次,救不了我一生,以我的身子骨,活不过十岁。

阿妈伤心欲绝,便苦求他帮我调养身子。

那人便说,我这身子是胎带的体弱,他虽有法子治,可……”

余小晚正听得专注,耶律越竟顿住了。

“可什么?”

耶律越喂完她最后一口粥,放下瓷碗,擦掉她唇边的汤渍,这才继续讲了下去。

“他说,这世上,万事都难两全,他虽有法子救我,可这救人之法附带的是一个几乎无可解的劫难。”

说着说着,怎么又停了?

余小晚追问:“什么劫难?”

耶律越抬眸望着她,眸光微动。

“情劫。”

“什么?”

“那人说,我命中注定有一场生死情劫,渡得过便是生,渡不过便是……害人害己。”

说的这么玄之又玄……

余小晚觉得那人好像神棍!

不过,耶律越方才说那人灰衣灰发……

怎么这么耳熟?

“你说的那人,莫不是传闻中那个预言了苍国劫难,被赶去独悟峰的小和尚?”

耶律越微点了下头,“没错,正是他,行尘。”

行尘……

行在凡尘中,不染凡尘事。

既不染,为何又偏偏跑去救了耶律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

就这么多了……

我最纠结的事就是,好多时候我二合一,你萌还是觉得我一更qaq~

分成两章更比较好吗?

好吧,我今天的确是一更o(╥﹏╥)o

谢谢15978245宝宝~~~清晓宝宝~~的雷雷鼓励~(づ ̄3 ̄)づ╭?~

谢谢梵蒂冈宝宝~~~曦辰宝宝~~~粽子宝宝~~给文文浇水~~(づ ̄3 ̄)づ╭?~

耐你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