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谢棠其人（1/1）
1
将一头狼放入羊群中会造成什么后果？
顾焱无异于这头狼，他给羊群造成的恐慌，是柳灵霄这个对修真界了解不深的半吊子所无法理解的。
他神色若有所思的看着旁边神色紧张，俊美脸庞绷紧，目光满是惊惧的盯着顾焱的黎珏。
心中对于顾焱的实力又有几分猜测，能让黎珏如此恐慌，他的可怕或许远超他的想象。
而林栩栩，这个被顾焱长剑指着咽喉的白衣少年，俊雅风流的脸上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竟然还在笑？
柳灵霄也是服气，临危不惧啊这是，啧……
“你让我滚。”林栩栩目光看着顾焱，说道：“我自然是要滚的。”
“……”柳灵霄，
节操呢？
骨气呢？
也是目瞪口呆……
“但是。”林栩栩继续说道，“这里是玉清门的弟子大选，我想滚也无法滚。”
顾焱闻言，泛着血红光芒的眼睛盯着他，俊美的脸上神色狠戾。
他未说话，然而四周的众人包括黎珏，整个就吊起了心。
他们心中纷纷对着林栩栩大骂，你没事惹他做什么！
你明知道他有病，你还惹他？
一旦他发疯。谁都逃不了！
安静！
众人屏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对峙的顾焱和林栩栩二人。
内心的惊惧和恐慌，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整座广场上，都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
是时候做些什么了，柳灵霄看着四周胆战心惊的众人，感受到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氛，决定做些什么。
欸！
柳灵霄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们这群家伙，怎么就这么怂呢？
最后，还是得靠老子。
↑那是因为你傻白甜，不知道顾焱的可怕。
柳灵霄一只手被顾焱紧紧攥在手里无法动弹，他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朝前伸去。
一只微凉白皙的手，抓住了顾焱持剑的手。
“！！！！！”四周众人。
卧槽！？
他在做什么！
求别惹顾焱，求放过！
我不想死啊！
一瞬间，满场的人内心同时如此咆哮真。
答应我，放过精神病人好吗？
别招惹他们。
这一刻，连隐藏在暗处的殉道部众人，都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刀。
只等着顾焱发疯，他们便可以动手了。
然而——
顾焱只是神色怔了一下，然后低头，溢满红光的双目看着那双抓着他的手。
白皙的，修长，好看。
柔软的，温暖，好摸。
他的目光一下就有些出神，脑海里不禁浮现方才，这个少年正是这只手捂住他的嘴。那是第一次有人触摸他，他第一次触摸到别人的肢体。
因为好奇，顾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掌心。
思及次此处，他狠戾冷酷的脸颊忽的泛起了一道红色。
“……”四周众人。
他们震惊的发现，原本浑身凶煞之气冲天，几乎令他们颤抖的顾焱，竟然杀气消了一部分。
虽然只是一部分，但也足以令他们惊喜！
感受到了希望了，这群年轻的少年们，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又能爱了！
他们用看救世主一般的目光热切的饱含希望的看着柳灵霄，希望他能够拯救他们！快，收了这个疯子吧！
然后——
他们发现，顾焱原本平缓下去的杀气又冒出来了。
“！！！！！！！”众人。
卧槽！？
这是怎么回事？
顾焱他怎么又放杀气了！
求放过。
“好了。”柳灵霄握住顾焱的手，抬眸，目光看着他，说道：“别生气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疏远你的。”柳灵霄对他说道，满脸认真。
↑虽然他傻白甜了点，不明白为何众人这么畏惧顾焱。但是对于人的情绪情感方面的感知，却是无与伦比的精准。几乎是本能，简直是像开了挂一样。
一句话就戳中了顾焱最在意的地方，因为他的话，顾焱方才因为众人盯着柳灵霄过于热切的目光从而升起的杀意，又平缓了下去。
感受到那股令人战栗的杀气消失了，众人顿时又松了口气，得救了！
他们顿时抬头，目光朝救星柳灵霄看去，这回目光却是要含蓄不少。
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男神（保护神）！
谁敢和你过不去，我们就弄死他！
以后入了宗门，就靠男神（保护神）你的庇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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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说这些少年们，对于柳灵霄的感激、崇拜和引以为保护神（……）。
玉清门的两仪正殿前
诸位道君通过观世镜看着这一幕，顿时面露惊讶。
这回他们倒是不惊惧了，反正殉道部的人隐藏在暗中，有他们在，出不了乱子。
但是，柳灵霄竟然能够影响顾焱，左右他的杀意，却是让他们惊讶不已。
“不是说，顾家的人一旦发疯，是无人能阻止的吗？”流越道君目光盯着镜中交手相握的两个少年，语气十足意外说道。
空赐道君闻言，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坐在他们二人中间的羽痕道君，忽然说道：“贫道曾听闻，顾家的人倘若是用情至深，是可以控制住疯病的。”
“但是，他和这少年才认识多久？”流越道君打断他的话，说道：“一个时辰都不到，用情至深，简直笑话！”
羽痕道君闻言不语，事实的确是如此。
这二人认识时间不过是短短片刻，谈情似乎太荒谬。
一时间，众人陷入沉默中。
许久之后。
“汝等，聚精会神，所看何事？”
忽的，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
众人闻言，顿时惊了一下。
纷纷抬头看去，然后……整张脸都绿了。
卧槽！？
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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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男子缓缓走来。
他身穿深紫色的剑袍，宽袖收腰，衣袍上绣着复杂精致的图案，袖口一圈暗金色的云纹。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长靴，腰间挂着一块翡翠玉佩。
身形修长瘦削，黑发以紫金木簪束起，眉目冷冽，面容俊美不凡。
他的表情冷淡，周身气势凛冽肃杀。
尤其是那双眼睛，如寒潭深水，深不可测，又冷彻透骨。
当他朝你看来的时候，你有一种如坠冰窟的窒息感。
众道君看见他，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满心都是，他怎么来了？
不是说他无事不出凭虚锋的吗？
造孽啊！
这山下一尊小杀神，山上来了一尊大杀神。
这是要老命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鼎鼎有名的剑君谢棠。
更多的人称呼其为剑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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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因为谢棠的到来，在场的诸位道君顿时提起了心。
他们对于谢棠的忌惮、敬畏，丝毫不比山脚下那些少年们对于顾焱的畏惧少。
毕竟，这可是号称剑魔的男子。
虽为君，实为魔。
冷酷无情，喜怒不定。
“谢首座。”还是流越道君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僵硬说道，“你怎么来了？”
谢棠目光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说道：“怎么？本座不能来？”
“当然不是，只是……”他连忙说道，“唯恐招待不周。”
“……”坐在他身旁的空赐道君。
简直无法直视他，招待不周，你当他是什么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还以为谢棠是去你家做客。
一句话精准形容空赐道君的内心——妈的，智障！
好在谢棠其人，素来也是邪魅狷狂习惯了，对于流越道君的诚惶诚恐是淡然承受，没有在意他话中的不妥。他嗓音低沉醇厚，悦耳动听，说道：“不必，本座不过是心血来潮，想见见我那徒弟。”
“……”流越道君。
“……”空赐道君。
“……”羽痕道君。
一瞬间，众人齐刷刷沉默。
见他们如此怪异反应，谢棠也意识到了不对，顿时皱起眉头，说道：“怎么？发生了何事？”
众人闻言，心下更加苦逼。
这让他们怎么说？
您徒弟因为争风吃醋（……），怒而拔剑，以剑指着对方咽喉，眼看着就要凶性大发，发疯了！
然后您来了……
估计他们要是真这么说了，谢棠也该拔剑了。
见他们不说话，谢棠的眉目皱的越深了。
他抬头朝前看去，只见观世镜中——
黑衣的少年，面目狠戾杀气四溢，手持长剑而立，剑尖指着前方一白衣少年。
轻薄如羽翼的剑身，闪着深寒的冷光。
而一个青衫秀美的少年，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握住黑衣少年持剑的那只手，两手交握。
谢棠见此情景，顿时皱起眉头。
他是一个剑修，没人能比他更清楚，对于一个剑修来说，握剑的那只手是有那么重要。
没有一个人能在一个剑修出剑的时候，接近他的身旁，更别说是抓住他的手。
除非——
是被他所信任，毫无戒心全然交付的人。
他此念头一起，顿时目光转而落在了顾焱的另一只手上，只见那只手紧紧的攥着他身后青衫少年的手，如同抓着什么挚爱的珍宝一般。
见此，谢棠的眉头才松展开来。
确定了他内心的猜测，这一定是一对相交多年或许是自幼相识陪伴长大的挚友。
虽然剑修讲究一心专注简单，杀伐果断，冷心冷情。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一两个值得托付的至交好友亦是一桩幸事。
顾焱是即将拜入他门下的徒弟，不出意外会是他唯一的弟子。谢棠希望他未来能够和同门相处友好，而非是孤家寡人。
天底下的为人师长的或许都是这般，希望弟子能够做到他们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邪魅狷狂如剑魔谢棠亦是如此，他本人就是因为太过高冷，所以没朋友。在宗门里，一直都是被众人敬畏害怕孤立的独行侠。
对于徒弟，他就心肠柔软几分，不希望他走他的老路。
不过……
谢棠的表情又冷肃了几分，择友当谨慎，以防遇小人。
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谢棠心下如此想到，然后目光就轻飘飘的越过了顾焱，转而落在了柳灵霄身上。
顿时，他目光怔住了。
只见那少年生的罕见的秀美，眉眼间的灵气逼人。
即便是隔着镜子，这少年神色的清灵之气，都溢满而出，迎面扑来。
似琼花，如玉树。
不似非此界中人。
这般秀美灵气的少年，当真是令人迷神眩眼。谢棠心道，面上的冷色顿时缓和了下来。正所谓是相由心生，如此少年，怎会是坏人？
翻译过来就是，颜值逆天的人都是好人。
↑颜控的另类解读。
剑魔当真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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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玉清门的山脚下。
柳灵霄正不遗余力的用“甜言蜜语”瓦解顾焱的杀意，他一脸真诚动人的表情对着顾焱，语气动情的说道：“所谓朋友，就是两肋插刀，彼此信任。”
“绝不会因为他人的挑拨、误导，就心生嫌隙，疏远对方。”习惯性的又开始洗脑灌鸡汤了，他说道，“如果轻而易举的就中了他人的挑唆，那一定不是朋友！”
他对着顾焱，语气斩钉截铁说道：“你是我认定的朋友，一辈子的那种。”
“只要你弃我而去，我不会放弃更不会背叛你的。”
说着说着，柳灵霄自己都要感动的眼泪掉下来了。
艾玛！
真挚动人，感人泪下。
显然——
顾焱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看着柳灵霄的眼眸忽的迸发出明亮的光芒。
原本眸中的凶煞红光顿时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天上星辰一般璀璨的明光。
他俊美的脸庞上亦不再见狠戾，只余动容。
一身惊天杀气，化为脉脉温情。
他几乎是动情的看着面前的真挚感人的少年，极力克制自己，才没有冲上去拥抱他。
真想……
真想就这样将他狠狠的抱住，揉进骨子里，与他合二为一，这样……就无人能将他从我身边夺走，连他自己也不能。
顾焱的目光专注的盯着他，用尽了生平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够忍耐住，将内心那股暴戾的嗜血的冲动，给压下去。
他看着面前秀美灵气对着他笑颜如花的少年，心道，不能让他知道我的真面目，不能让他察觉我内心的阴暗。
要忍耐，克制。
假装是一个好人，否则——心爱的兔子会跑掉。
就是从这一刻开始，顾焱做出了一个决定，以后要假装一个好人。
不能随便杀人，不能发疯。
要欺骗。
他用前所未有的温和目光看着面前的少年，说道：“嗯，吾……亦心悦于你，不会负你。”
柳灵霄闻言，顿时笑的一脸开心。
他也想和我做朋友！
以后就是我一号小弟了。
↑真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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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解除。
顾焱收回了手中剑，目光不再看林栩栩一眼。
只站在前方专注的排着队，等着入门测试。
好像和最初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前提是忽略他通红的耳朵。
因为交到朋友，从而心情愉悦什么的……
↑自闭症少年才不会承认！
反正，他是自闭不是？
柳灵霄站在他身后，心道，虽然成功收服了小弟一号，有点小开心。
但是……
他满脸无语的看着前方，隔个几秒钟就回头目光看他一下，看他一下，再看他一下的顾焱。心道，如果小弟不要这么粘人就好。
虽然他是理解自闭症少年的孤独，以后……多给他找几个小弟二号、三号……做同伴，那样他就不会因为孤独这么粘人了。
柳灵霄心道，我果然机智。
↑你确定你这是机智，而不是作死？
自闭症的独占欲和偏执，可是很难处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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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衣，俊美风流的少年林栩栩，满脸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前方的柳灵霄、顾焱二人。
那张素来多情雅致的脸上，此刻表情惊愕。
他断然没想到，柳灵霄竟能够劝住顾焱，将他一身的勃发的杀气给遏制住。
顾焱他面前，就好似一只被驯服的大型凶兽一般。
收起危险锋利的爪牙，俯首帖耳。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爱情。
想不通，想不通！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柳灵霄到底是用何种手段驯服顾焱，甚至控制住他的喜怒。一种失控的感觉在林栩栩的心中升起，他目光看着站在他前方的少年，开始意识到，从这个少年出现起，事情便已经超出他的掌控。
这并不是一个好预兆……
林栩栩的视线紧紧盯着站在他面前的青衫少年，皱起了眉头，他有一种预感。
这个少年，或许会打乱一切计划。
他就像是一颗不受控制的棋子，忽然出现在棋局中。
除他之外，四周的其他人皆是满脸庆幸松了一口气，得救了！
危机彻底解除！
顾焱不发疯了！
虽然，他们觉得整个过程他们都看不明白，但是……得救就好了！
这少年简直是好人，众人看向柳灵霄的目光充满感激和敬佩。
牺牲小我，拯救大我！
谢救命之恩！
↑看来，他们已经全然忘记，这场危机归根到底是因谁而来。
阴差阳错，柳灵霄在这群未来玉清门的新晋弟子中大大刷了一笔好感度。
给他升职加薪成为玉清门的首座大弟子，赢得了第一批群众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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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谢棠看着镜中的少年，神色若有所思。
是个好孩子，谢棠心道，思及少年方才对顾焱说的那番话。
他俊美冷淡的脸上表情柔和了几分，看向镜中少年目光带上了三分喜爱。
人正是如此，越是缺少越是渴望追逐什么。
谢棠这一路走来，狠戾嗜杀，以杀入道，成就无上剑道。可谓是杀伐果断，冷清冷情，当得四个词评价，心狠手辣。温情于他，似乎毫无关系。
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冷酷，强大，无所畏惧，无法打败。
浑身都用强大凛然的剑气给包裹其中，没有弱点。
故而没人知道，其实他钟情于纯粹柔软的东西。
纯粹没有杂质，干净而一眼能看透的。
与这个充满复杂色彩世界所截然不同的存在。
柔软的东西，总是能勾起人的怜惜和宠爱，再铁石心肠的人都无法对它们狠下心肠。
越是内心黑暗的人越是喜欢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存在。
譬如顾焱，再譬如谢棠。
他们都是一类人，故而，所有人中唯有谢棠才能够明白，为何顾焱会对那少年钟情，另类想看。
不过是因为……
那样纯粹光明又柔软精致的小东西，太得他们的心，太让他们宠爱了。
没有任何一个同类，能够拒绝他。
他……就好像是，为他们而生的一般。
符合一切，他们对于美好和欲望的幻想。
谢棠目光看着镜中秀美灵气的少年，心道，这一回心血来潮，前来一趟，却是值了。
收获远超他预料。
↑这个收获当然不是指的顾焱。
对于早早定下的徒弟，没什么期待值可言。
更别说，那还是个气息一样的同类。
谢棠转过头，目光看着前方三位道君，嗓音低沉问道：“这是何人。”
乍然听见他这般问，众人愣了一下。
随之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观世镜中印照出的，赫然是柳灵霄的模样。
众人见状，心下越发疑惑了。
奇怪道，谢首座问起这少年做什么？难道不应该是问他身前的顾焱才对。毕竟，顾焱才是他徒弟。
转而又想到，顾家威名（凶名？）整个修真界都是赫赫有名，无人不知。顾焱作为顾家这代最有出息的子弟，自然也是声名在外。更是位列九天十地的天才排行榜上第三名，稍一打听就知道他的事情。
故而，顾焱的事情就显得既不神秘又不值钱。
谢首座只怕早早的就知道有关顾焱的一切消息了吧！众人心道。
↑不，你们高估他了，他知道的绝对没你们多。
谢棠对于顾焱并无多大特殊感情，只是他恰好缺一个徒弟，而顾焱天赋了得，最是符合他收徒要求的人。故而，收其为徒。除此之外，无其他。
只是将其当成是义务，尽师父之责，教导他罢了。
相比之下，他对于柳灵霄才是真正的在意和上心。
真相往往只是掌控在少数人的手中，故而众人全然误会了他的意思。
只当他是因为顾焱才注意到那少年，有此一问。
流越道君便谨慎的开口说道：“这少年，并无特殊来历。”
闻言，谢棠皱起眉头，复又问道：“他叫什么，名什么？”
“……”流越道君。
没特殊来历的意思就是，因为不特殊，所以不关注。
也就是说，我们知道不比你多。
就是……啥都不知道。
#路人甲的柳灵霄#
大写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