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1/1)

陆也扑上去, 恨不得手脚都圈住怀里的男人, 闷笑着说:“哥, 你回来了真好。”

傅承淮没做声, 眼神如手指一般细细描摹面前男孩儿的眉眼面容,慢慢wen上去。

两人裹抱着彼此,在床上翻过身, 傅承淮趴在陆也的身上,唇贴进他的耳垂,轻wen着,低声道:“以后别这么叫了。”

“嗯?”陆也反应了一下,才问,“那叫什么?叫你承淮吗?挺奇怪的。”

湿漉漉的舌尖顶在耳孔处,陆也痒得嘶了一声,却听他说,“在床上别这么叫。”

陆也笑了。

手指去揉他的耳垂,软得很,捏着很好玩, 看到他避了避,想着应该是很敏感的地方。

陆也低头看着他,霸道且认真地道:“不行, 我就要在这儿喊你哥。”说完便拽开他的浴袍,过去呼了一口热气,“哥,这儿可以碰吗?”

陆也原来想早点休息, 结果一折腾起来没完没了,他虔诚地wen遍了傅承淮的每一寸肌肤,还死不要脸地在他肩上咬了两口,看到牙印才心满意足。

傅承淮轻声骂他是狗,陆也听到了凑过去在他脖子上也添了两个,肌肤贴着肌肤紧紧抱着他问:“哥,我是狗,你是什么?”

傅承淮闷着脸不语,末了自己笑起来,他用力将陆也推开。

陆也一愣,却见他慢慢趴下去,黑色的头发垂落在眉宇间,说不出的迷人性感,等知道他要做什么,陆也才紧张地道:“哥……”

“别喊。”傅承淮握住他,“再喊就该乱了。”

陆也琢磨着应该是说辈分乱了,但是一想又挺刺激的,他胡思乱想地看傅承淮尝试性碰了下,用的是嘴唇。

陆也仰头抽了抽气。

但后头傅承淮不小心牙齿磕到了他,陆也皱眉推开他:“哥,别了。你技术原来也不怎么样。”

傅承淮撑着半个身子,低眸直笑,笑得xiong腔都震起来。

陆也觉得他这会儿看着更年轻,一颦一笑都透着跟平日里不一样的味道,心里悸动地扑上去:“你在外面不能这么笑。”太勾人了。

傅承淮越发笑得厉害,心里饱胀着某种情绪。

怀里的男孩儿在乎自己,惦记自己,整个儿世界里似乎只有自己,他被他强烈地需要着,从来如此,又天经地义。这感觉,让傅承淮越发动情。

陆也执着地在捻弄手里的人,傅承淮不堪承受地闭上眼,让自己尽量放松。

然而前后遭到夹击,傅承淮猛的睁眼,却被屋顶的灯闪了下,随即拧着yao往陆也怀里蹭。

陆也看他这么一副样子,瞬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正跟自己撒娇吗?怎么跟小陆似的?软绵绵地往人怀里钻呢?太犯规了!

陆也发了狠扣着他的下巴,推着他靠着:“哥,你看着我。”

傅承淮发丝散乱地落在眉心,眼帘半阖地盯着陆也。

陆也感觉到了他细微的变化,他低声问:“哥,你好像很想要了。”

傅承淮不想被个小孩儿戏弄,这感觉非常令人崩溃。

之前两次陆也都比较利索,带着情绪做的,反而没有这种折磨。他闭上眼睛,咕哝道:“我困了。”

“你明明不困。精神着呢。”陆也揉了下他,手里的身子就跟着颤,有意思极了。他的动作不快,比之前都顺利,感触非常细致,丝绒锦缎一般。

陆也一边慢慢地放开了动作,一边扣住他的五指,不解地问:“哥,难受吗?”

傅承淮哪儿还有心思回答他,闭着眼任他折腾。

陆也动几乎要把傅承淮撞到头,只得手臂穿过他的身侧扣住了肩膀,死死按住。

也不知道碰到哪儿了,傅承淮痛苦地哼吟了一声。

陆也想起自己几年前看过的片子,当时觉得上位者实在是太丑陋没看下去,但下面那个男孩儿似乎总是在哼哼。

“哥,你喊出来试试?”

傅承淮咬着牙:“你别……别得寸进尺!”

他说完立刻收了声,怕是在开腔就要如了陆也的愿。

陆也不着急,慢慢地磨ding:“哥……哥……”

傅承淮拽着被子扯到脸上来,从头到脚,从耳朵到心里头,都有一把火烧得慌,“别叫。”

陆也看他羞了,格外得趣,仍旧是一叠声地喊:“哥,你藏什么?这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们还……”他说着挺了挺yao。

“额~”傅承淮在被子里终于还是没耐得住,他脑子也浑浑噩噩的,浑身烧烫。

隔着薄被,陆也抱上去,qin他的鼻梁:“哥,你叫两声,我就快点,我知道你挺困的。不然我就这么等上一个小时?”

被子里的男人轻骂了一声:“臭小子。”缓了缓,才不拘着了,只是眼尾染着红,看着格外惹眼。

陆也满意了,何止是满意,简直是满足。

他疯了似的折腾傅承淮,左一声哥右一声哥,喊得傅承淮耳朵要起茧子。

等结束了,傅承淮累得yao不是yao腿不是腿,加上特别困,完事就睡过去了。

陆也心疼地给他擦了擦,收拾完才想,明明买了东西,为什么不用?下次还是用好了,至少省事儿……

全部整理好,陆也才qinqin热热地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睡梦中的傅承淮揽着他的yao就靠上来了,陆也心里很有些触动地想,其实傅承淮也像个小孩儿一样。平日里,七情六欲藏在心里,其实也是因为不方便表露,偶尔真情流露下,还是挺叫人心疼的。

陆也指尖划过他的唇角,温柔地wen了下额头,抱着他安安稳稳地睡过去。

隔天,傅承淮醒来时,天光大亮,已经是正午时分。

他睡得头晕脑胀,手臂扬过床的另一边,空空如也,才想起来陆也今天得去公司训练。

他眯着眼靠在枕头上,想到陆也右一声没一声地喊自己“哥”那样子,好像全世界唯独他最重要,只要他这个哥了一样。

傅承淮揉着太阳穴,兀自笑了。

手机上有几通工作电话,还有andy的几条工作消息。

傅承淮先让阿姨送吃的上来,自己简单洗漱一下,躺着处理工作。

阿姨送来午饭时,笑着说:“小陆嘱咐的让我十二点一定要叫你起来,还好你醒了,不然我怕吵着你休息。”

傅承淮靠坐在沙发上,反问道:“是吗?”表情恬淡,有几分慵懒。

“嗯。还让我熬了香菇海鲜粥。”阿姨一边说,一边将吃的归置好。

傅承淮脖子有些不太舒服,揉了揉,随口道:“衣帽间那个行李箱你帮我收拾下。”

“好。”阿姨把木质的托盘放在一边,笑着问,“这两天德国天气还好吧?”

傅承淮道:“还可以。温差有点大,晚上冷。”

阿姨点了点,快步走向衣帽间去收拾行李箱。

原本也只是两句家常话而已,也没什么特别的。

再者,香喷喷的海鲜粥在面前,熬得正当好,傅承淮睡了一晚又半个白天,自然是胃口大开。

等喝了一碗粥,傅承淮才回过味来,不大对劲。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从没在家里说过自己要去德国。

那阿姨怎么知道的?

傅承淮等阿姨将行李箱规整好出来,追问了一句,道:“陆也跟你说我去德国的?”

阿姨转过身看着他,有些疑惑地点着头:“是啊。”

傅承淮的表情淡淡的:“没什么,你去忙你的。”

傅承淮走回沙发上,看了看手机,上面有陆也的两条微信:

【哥,你睡醒了吗?】

【哥,我好想你】

相距时间约一小时。

傅承淮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屏幕,眼眸盯着“哥”这个字眼,看到几乎要认不出这个字了,才赶紧回复:【喝了粥了】

陆也没有回复,估计在忙。

傅承淮想着自己和陆也的事情,中间关于周时琛的结,怎么打开才能将伤害降低到最低呢?

权衡再三,还是得放一放。

两个人和好没几天,不必要又要提起来,他怕陆也难过,怕他眼睛红红地看着自己。

最怕的还是自己亲手伤他。

傅承淮在家待不住,公司的事情太多,他先让司机送去了手底下一家金融投资公司,最近要做年中汇报,他得去顾着点。等在那边忙到下午三点多,才自己驱车去了海承影视,打发司机先回家去。

等进了公司,傅承淮回到总裁办打了几个电话,随后抽空让fiona带自己去艺人培训的地方。

两人一起走向电梯间时,fiona跟在傅承淮身后,打趣道:“傅生,我记得以前从来没过去。”

傅承淮单手斜插在西装裤口袋中,皱皱眉,也笑了:“是吗?我记得有一次文韬带我去过一次,看他手底下一个新人。”

文韬是公司另一个经纪人,跟红姐一样,都是能人干将。

fiona按了电梯,笑着道:“傅生啊,老板!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艺人经纪部都从七楼改到了八楼,七楼一半面积都改成了培训区,你不知道吧?”

傅承淮的确不清楚这些细节,微偏着头,淡笑:“那就正好去看看。”

傅承淮平日里都是电梯直达高层,真有什么事情,也是底下人上去汇报,他这往下走,自然是许多人都看在眼中的,八卦自然少不了往外走。

总裁办的几个女孩子在微信闲聊群里嗖嗖嗖地发消息:

【傅生一回来就跑楼下,是因为陆也吧?】

【不然是因为你吗?这位姐姐?】

【滚蛋!】

【话说你们看过他们俩站在一起吗?陆也似乎还比傅生高一点?】

【你是不是也在想,我想的那个问题?】

【……拜托你们,他们是纯洁的兄弟情好吗?】

【你可真纯洁!】

办公室里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拿工资谈八卦乃是所有员工最放松的时刻了。

傅承淮既然都下去了,顺路就找了个艺人经纪部门的员工介绍下布局和目前的情况。

fiona在一旁着实很羡慕陆也,傅承淮都忙成什么样子了,还要抽空下来看看他。以前谁有这待遇?论说是兄弟感情,那也稍微有点过。

陆也下午学的是艺人形体,正站在训练房里被形体老师拉出来当教材。

个子高的人容易驼背,他倒是没有。

傅承淮就站在后门处,望了两眼,又上去了。

fiona也垫垫脚往里看,见傅承淮站了站即刻离开,心说:就为了这样远远看一眼?过了吧?至于吗?这得多放在心坎上的人才这么上心思呢?

傅承淮也没多想,他就是想下来看看陆也。见着人就行,没准备要说什么。

他复又上楼去办公,andy已经在办公室静候,见到他进来便开始汇报工作,说完了这些又说到了私事。

andy合上手头文件道:“傅小姐回来了,给我打过电话,想约你见面。”

他看着傅承淮一贯的表情寥寥,心知肚明他对家务事也很心烦,尤其是对这位姐姐。

他跟在傅承淮身边数年,既是工作上的下属,也绝对是生活里的朋友,他道:“话里的意思是,毕竟一家人,还是得团团圆圆的。”

场面话是说的漂亮,但傅承淮清楚多半还是为了钱。

父亲去世时留下的遗产,虽然不多,但也算可观。

当初遗嘱定的是给傅家的子孙,他现在没有准备要孩子,那钱就搁置空悬着,也必然有人要虎视眈眈。

如果换个正儿八经的姐姐姐夫,傅承淮眼睛不眨地将钱拱手送上,奈何傅承沅两口子不靠谱的程度着实令人堪忧。

傅承淮的手在桌上点了点:“约周末的时间,找个酒店,安静点地吃个饭。对了,让张律也来。”

andy称是:“那我沟通下。”

傅承淮又一琢磨:“这样,你先联系张律和范律,一起过来趟。”

“那就明天下午?这两天其他时间都有安排。”andy道。

傅承淮静默中颔首。

等人出去,他微有些烦躁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没有立刻送进嘴里,只是夹在指间,静静地看着轻烟袅袅。

天底下的事情中,唯有家务事最难处理。

尤其是心里还存着一线情分时,就不可能真正狠下心。

现在,就算他有心找回点亲情,但傅承沅没有了,眼里只有钱的人,也说不清道理。

陆也的电话打来时,傅承淮的烟未燃尽,接电话的声音倒是柔了不少:“怎么了?”

“你在哪儿呢哥?是不是特别忙啊?”陆也声音轻快。

傅承淮视线落在桌上的黑色签字笔上,快速将烟头掐灭在黑色玻璃烟灰缸中,声音柔和地道:“在公司了,你今天准时回去?”

“准时的吧。”陆也道,“那等我结束了,我上来找你?你今天要加班吗?”

“不加班。”傅承淮道,“晚上去孙星那儿吃饭怎么样?”

“嗯?”陆也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在家吃饭吗?”

傅承淮抿着唇淡淡道:“以后我可不想在副驾驶看到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哦——”陆也拖了拖调子,转而笑起来,“那行,我跟他说,让他留个包厢给我们。”

傅承淮的意思挺简单的,主要过去露个脸表个态,省去以后孙星还要给陆也做媒拉纤。

但听在陆也耳朵里,又是另一回事——陆也又觉得自己白得了这么好一人。

陆也跟孙星联系完说清楚自己要和傅承淮去吃饭的事情,握着手机一直在想:我怎么这么幸运遇见了傅承淮?

他这一高兴,就忘了中间两年的事情,自动自发地全忽略了。

反正傅承淮是天底下顶好的人,再也找不到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