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1）
当晚银枝奖《亭亭如盖》毫无悬念成为最大赢家, 最受欢迎男女主角、最佳导演奖、最佳编剧奖、优秀电视剧奖通通揽入怀中，媒体的通稿也是满天飞。
颁奖典礼结束以后, 《亭亭如盖》剧组也凑在一起, 正式吃了一顿真正的庆功宴。
气氛很热闹, 非常热闹, 但是师染还是不敢和聂俊楠有过多交流，最后就拉着苏昔童使劲儿喝酒, 然后不负众望地喝高了。
两个人一起喝高的，但是师染还勉强保持了一点意识，去厕所吐了一轮, 捧了把水洗洗脸也清醒了不少，打了电话叫毛一萱过来接人, 又思考了一下要不要顺便把苏昔童也顺走, 结果后面就传来女人不稳的脚步声——苏昔童也去厕所吐了一轮了。
师染想着要不要问她一声，就从镜子里看见苏昔童掏出电话按了两下，然后好像嘟的一声, 电话那头通了。
哦, 也是叫人来接吧？
结果下一秒苏昔童气壮山河的怒吼声就响了起来：“凌景奚！你给老娘滚过来！”
师染惊悚地一秒转头看过去，苏昔童好像压根就没认出来自己面前站的是谁, 理都不理一下, 继续对着电话吼：“你敢挂？我跟你说我现在喝醉了！你要是不过来！我……我就找别人！”
听着这话咋有点怂呢？
但苏昔童实力证明自己一点都不怂：“我想想啊，上次我爸让我跟那个谁相亲来着？张傻逼还是王怂蛋？算了随便哪个都行，你不过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们, 说我答应结婚了！”
“对——”苏昔童拉长声音，“结婚你不懂？那我通俗一点吧，我跟他们上！床！上床懂了吧！”
师染倒吸一口凉气，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直接动手把人打晕扛走——晏铭现在还在美国拍戏，凌景奚应该也没来魔都吧？俩人打飞的也来不及阻止苏昔童干什么出格事儿啊！
看苏昔童的样子像是还想吼，但是很明显她的表情空白了一下，然后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奇怪，怎么挂了啊？”
师染已经给吓得彻底清醒了，她立刻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凌景奚打电话，然而电话那头根本就没有人接，不知道具体情况她也不敢擅自离开，只能亦步亦趋跟在苏昔童后面，准备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直接把人带走。
不过她也没想到，苏昔童出了卫生间，连宴席都不回去，直接朝着饭店外面去。
为了防止真的出事儿，师染也只给温浩发了句语音说苏昔童有急事儿先走了自己去送送，然后也跟着往饭店门口过去。
她刚刚到了饭店门口，伸手拉住还不知道漫无目的想往哪儿飘的苏昔童，下一秒一阵旋风掠过，苏昔童就被一个男人揽到了一边去。
师染条件反射一脚踢过去，结果那人躲都不躲一下，生生挨了这一脚，闷哼一声踉跄两步，师染才看清对方是谁。
——不就是她“据说”没来魔都的表哥吗？
看他和苏昔童这样子，似乎也是早有奸情。
师染气笑了：“凌景奚？”
凌景奚点点头，眼角猩红，看起来有一种饱经过生活磋磨的沧桑之感：“嗯。”
“你要带走她？”
凌景奚沉默了一下，然而已经醉到不知今夕何夕的苏昔童却似是无意识蹭了蹭他。
于是凌景奚又点了下头：“我不会动她的。”
然后苏昔童又蹭了一下，凌景奚条件反射把手收紧。
ok。
看这情形师染已经清楚了——虽然不知道前情提要是什么，但现在的话，她可能更担心凌景奚会不会被苏昔童动。
但是看俩人这样子，她也没好意思干类似棒打鸳鸯的事，只能挥挥手示意他们走：“你别告诉晏铭我看见过你来接童童，事情经过就是她喝醉了我没拉住，追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找到人了！然后下一刻我就要给晏铭打电话汇报情况，你自己想办法应付！”
鉴于几人的关系比较复杂，凌景奚也知道自己前科比较重，所以并不怪罪师染会这么做，点点头应下以后就把苏昔童抱进自己车里，安置好人以后开走了。
师染在原地默数五秒钟，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始给晏铭打电话。
现在洛杉矶那边还是早上，按理说可能还在拍戏，但晏铭极快接了电话。
上次两人互相“假装”了没事以后，交流也急剧减少，虽然没有吵架，表面看上去也十分和谐，但是师染其实感觉得到晏铭的不大高兴——事实上她也是，但是在毛一萱开导过她以后，师染才意识到，这个事情也不是说开了就行的，她必须拿出一个态度来。
可是晏铭要的也不会是她犹豫不决的态度，更不是她拒绝的态度，很明显，晏铭希望她能够主动点头。
虽然她不点头应该也不会怎样，但是要是这么莫名隔阂下去，师染也不觉得开心。
但是这一时半会儿她也是真的不太想得明白，只能在心里划定了一个期限——八月份，晏铭的生日，那天之前，她一定会得出一个答案。
而在想清楚之前，她也确实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减少了交流的频率。
大概晏铭对她的“冷淡”也似有所感，所以现在电话都接得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到都没听出来师染的那点不自然——也可能只是单纯地被苏昔童“不见了”这件事吸引了心神。
他叮嘱了一下师染不要慌，说自己会让人找的，师染表演了一下自责愧疚和担忧之后就挂了电话——算算时间，要是凌景奚要自首的话，也该差不多把电话打过去了。
毛一萱带着司机杀到了饭店门口，师染又给温浩发了信息，直接走了。
今天在魔都好好休息一天，她明天就要回南城开始收拾打包东西，《韶光》剧组为了拍出八十年代的农村和城镇，把取景地放到了西南山区，到时候条件肯定不好，很多东西都要自己准备才行。
2020年6月底，师染飞往山城，正式入驻《韶光》剧组。
《韶光》的导演拍文艺片一向很有一手，年纪比之前的严中明、温浩，包括andrew的年龄都要大，是老一辈，叫做熊建国，不过他资历老性格却不算很死板，挺擅长吸取先进经验，不然作品也不可能一部比一部出彩，也更不可能会找师染这么个年轻漂亮的明星来演一个农村出身的妇女。
师染饰演的人物叫向祝芳，农村出身，六十年代出生的，家里条件不好，但她读书刻苦长得漂亮，一直很受人喜欢，但是家里一直更宠弟弟一些，所以当她高考失利之后，并不像别的同学选择复读，而是被迫要出去打工养弟弟。
但向祝芳从来就不是个服输的性格，她咬牙选了一所技校——那个年代读技校是会倒贴学生钱的，所以最后父母也勉强答应了她这个要求。
故事就从她考上技校那里正式展开。
农村的姑娘去了城里，家里又穷，即使长得漂亮也是备受歧视的，甚至还惹来了几次小流氓的调戏，但她一直咬牙撑着，刻苦读书不说，在学校的表现活跃，进了学生会，课余还会写作发表到小报上赚些生活费，也遇见了严厉但很关心学生的老师，学会了很多东西。
要毕业的时候，她还谈了恋爱。
男生是技校的同学，名字叫吕孟，学生会主席，长得端正，家里条件也很好，母亲是一所工厂的副厂长，父亲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比起向祝芳家里的一贫如洗不知好了多少。
两个人走到一起是自然而然的，也很甜蜜，毕业以后向祝芳被分配到了吕孟母亲所在的工厂，虽然吕孟的父母其实并不看好向祝芳的条件，但是毕竟也是儿子的女朋友，多少也有照顾，所以向祝芳日子过得还可以，很快吕孟求婚，向祝芳顺理成章地答应。
纵然彼此家境不对等让吕孟这边的亲戚很不满意，但证都领了宴席都办了，也不可能再劝人家离婚。
大概是看在向祝芳已经成了儿媳妇，加上她确实能力不错，吕孟的妈妈也慢慢开始教导向祝芳世故人情，大有培养她的意思，吕孟从学校毕业以后因为父母的关系，没有直接分配去工厂，而是去了别的学校继续念书，预备两年以后考公务员。夫妻俩也没什么钱，就跟着吕孟的父母住在一起，日子还算和谐。但很快向祝芳发现自己怀孕了。
其实怀孕是喜事，但吕孟家里对向祝芳一向有些瞧不起的意思，认为媳妇儿嫁进来就得孝顺公婆伺候老公，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家务活基本都是向祝芳干，而且工厂里事情也不少，劳累之下向祝芳意外流产了。
向祝芳很珍惜这个孩子，流产本身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但同时而来的不止是丧子之痛，更是公婆的指责、丈夫的埋怨，甚至她的娘家人也开始不满她寄去的钱少了。她休养了一个月，然后又撑着身体强行工作了。
之后的半年她的生活天翻地覆，经历了一系列反目、撕逼，工作上生活上婚姻上都发生了变故——工厂人事调动，厂长和书记的职位换了人做，向祝芳的婆婆这个副厂长被打压得厉害，连带向祝芳日子也不好过；她娘家弟弟高考失利，不愿意复读，自己来城里打工却染上不少恶习，跟个吸血虫似的变本加厉找她要钱，甚至纠缠上了婆家；吕孟还在读书，但却整天出去和同学聚会玩乐不着家，喝得醉醺醺才回家，两人已经不止一次为这事儿爆发了争吵。
与此同时她的一个高中同学从省城归来，代表他的单位跟向祝芳的工厂交接合作，向祝芳有参与这个事，两人多了不少机会见面聊天。这个同学很欣赏向祝芳的能力，多次邀请向祝芳去省城工作。
半年后向祝芳再次怀孕，这次为了保胎，吕孟一家强逼了她辞职——她也赶上了第一批下岗潮。
而让向祝芳崩溃的事情终于发生——吕孟出轨，被她当场捉奸在床。
怀着孩子的向祝芳坚决离了婚，只身前往省城，跟娘家和吕孟这边断了一切联系，她没钱养胎，更不舍得打掉孩子。这个孩子要是没了，她可能就没机会再怀孕了。
生产前的那段日子格外艰难，企业不招她，她只能打零工，全靠那高中同学接济才撑到出了月子。女儿生下来后她毅然决然下海经商，从和人合作开小作坊，到开始招聘人手，慢慢发展起规模成了工厂，曾经的诸多磋磨成就了她的能力和韧性，虽然也有过不顺利的时候，但她全都挺了过来。
时间转眼来到近二十年后，向祝芳已经是当地知名的女企业家，当年合作伙伴早跟她一拍两散，甚至有瞧不起女人的媒体总是对她一副鄙薄之色直言她徐娘半老，其间她也谈过恋爱，和那位救济她于水火中的高中同学，但两人没能走到最后步入婚姻，如今也各自安好。至于娘家和吕孟那边，其实也恢复了联系，只是向祝芳跟娘家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定期打一笔赡养费，对于前夫也不过只允许他定期看望女儿。
剧本里的最后一幕是向祝芳年过不惑，风韵虽存年华已逝，她刚刚接受了一场媒体的采访，下班回到家中，已经考上国内知名学府的女儿笑嘻嘻出来迎接，挽住她的胳膊喊了一声“妈”。
四十余载韶光如梦，一路披荆斩棘，切记珍惜。
向祝芳是一个角色层次很复杂的人物，她优秀，但也在泥泞中挣扎不安过，更显些跌入深渊万劫不复——因为她决不是单纯善良的，相反，在跟人周旋步步成长的过程中，她并不吝啬于阴谋诡计，面对伤害过自己的前夫一家，她也没有在对方落魄后伸出援手；可她又无疑光明磊落，从来凭着自己的本事做事，在弟弟再次沾染赌博恶习后毫不犹豫把人打醒，教导女儿要读书要正直，不会在和高中同学分手后视其如仇敌。
所以师染来演，还真的挺挑战的。
她要饰演的时间跨度从向祝芳18岁要一直到45岁，农村和县城这一段更有不少灰头土脸的狼狈戏份要拍，而师染唯一能感受到的熊建国的照顾，大概就是最后一幕向祝芳45岁，女儿19岁笑着站一起的这个镜头，为了不让她对着一个可能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演员叫囡囡，特意找了一个只有15岁的小姑娘来演女儿。
据熊建国导演的原话——“这样比较容易对比出沧桑感嘛！”
神他妈沧桑感。
她师某人疲惫微笑。
她一到剧组就被拉去拍定妆照，照片拍了以后妆都不卸衣服都不换就是第一个镜头——熊建国导演大概是已经迫不及待要见识一下她新晋视后的实力了。
不过师染也没有让人失望。
虽然开头有一点不够入戏，但是ng了一次之后她也迅速地进入了状态，之后的几个镜头几乎都是前两遍就过了，偶尔有被喊重来的，最多四遍也就过了。
所以熊建国在拍完一天师染的戏份之后惊喜地计算了一下，认为原本估计要9月才能杀青的《韶光》，在师染这个进度下，可能8月底就能拍完。
剧组进度拉得飞快，7月中旬的时候，《deity》宣布杀青，晏铭也终于从美国飞了回来。andrew那边说是预计电影会在年底的时候全球同步上映。
其实这速度简直是飞快了，因为《deity》是科幻大片，后期效果之重要，五个月出成片然后过审上映已经是飞一般的速度——据说andrew其实是边拍边剪辑的，一早又联系了好几个特效公司疯狂压榨才可能达到这个进度——主要是andrew有点想赶着明年的几大电影奖项，要不然慢工出细活也不奇怪。
而晏铭回国之后先去的南城，可能是要处理点什么事情，在南城那边待了两天之后就低调飞往山城——师染剧组现在在的地方。
他来的是真的低调，因为现在在国内，对于晏铭和师染本身的关注度绝对是远超国外的，一个不小心被扒了出来肯定会引发风暴——更何况他现在对师染的想法开始再度不确定起来。
所以即使来探班，也是像在国外一样的爆炸头黑框眼镜，这次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加上了络腮胡子——然后坐在车里等师染，也不下车现身剧组里面。
师染下了戏上车的时候，看见晏铭这副打扮，原本还有点绷着的脸一下就破功了。
“噗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打扮？”师染伸手就要扯晏铭的假胡子，“果然很有天赋啊！”
晏铭脸色一黑，拍掉师染的手：“这叫守信。”
“守信？”
“你说的，不公开。”
从晏铭隐隐委屈的声音里师染的脑回路终于完成了山路十八弯，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她说不公开，所以晏铭打扮成这样，为了不被认出来——他很守信。
似乎也没毛病。
“行行行，”师染哭笑不得，“你守信，特别守信。”
晏铭这才作罢，把人往自己怀里捞了捞：“多久杀青？”
师染算了算时间：“可能8月底吧？迟的话要9月了。”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揽着自己的手臂僵了僵，下一刻晏铭开口：“中间能请假吗？”
“请假？”师染摇摇头，“肯定不行了，熊导巴不得这片子早点杀青，他早点剪完早点送审，听说准备冲今年的金麒麟来着，赶得特别紧。”
金麒麟是岛国那边国际电影节的最高奖项，也是亚洲最大的电影节，每年十月举办，熊建国要是想要送去评奖，那9月份杀青可能都有点晚了，中间是不可能放过压榨师染的任何一天的。
晏铭眼睫垂了垂，语调平静，却好像藏了一点若有似无的低落：“那我生日？”
晏铭8月20号的生日，30岁，整数，算是比较大的日子，晏家那边肯定会大办，原本师染也理应参加的——甚至在凌家和晏家的商量中，可能到时候就可以有意无意隐晦透露出婚约的意思了。
但师染要拍戏，熊建国扣着人来不了，这个事实让晏铭感觉到很糟糕。
非常糟糕。
大概糟糕到什么程度呢？他总觉得师染在离他远去。
好像两个人在一起的开始就是他在强求，一路强求，即使后面师染答应在一起也好像多了一丝被苏昔童和他的绯闻逼迫的意思，还有和聂俊楠漫天窜的绯闻——其实他原来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那次有意无意提了结婚这个话题，他感觉师染有所逃避。
这种不受他掌控的感觉挺不好的。或者有人说喜欢就绑在身边，他却明白师染的力量——如果师染不愿意，那么无论如何也绑不住的。他却该死地最欣赏这一点。
而师染眼珠子一转，歉意地话就说出来了：“可能来不了啦。”
晏铭“嗯”了一声。
什么可能啊，就是来不了了。
他有点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仗着假胡子遮着师染看不清：“还记得我去年生日你送的礼物吗？”
师染眨了眨眼睛：“嗯？你说那个承诺？你想好要换什么了吗？”
晏铭想要开口，最后又换了一句话：“还没。”
“嘁。”师染嘘了一声。
很快晏铭换了个事情提起：“《囚笼》节目组是不是找过你上第二季了？”
说起《囚笼》节目组，这个事师染是有印象的，她点点头：“对，发来了邀约，直接问的我，我觉得奇怪呢，但是也还是挺不好意思地拒了，主要是《韶光》太赶了，根本腾不出时间来录综艺啊。”
想想从师染这里得到“没空”回应的不止是自己，晏铭觉得舒服多了，他道：“拒绝了挺好的。”
师染迷茫道：“嗄？”
“《囚笼》赞助商换人了，”晏铭淡淡说出自己得到的消息，“换成了井氏。”
师染乍然拔高声音：“井琛？！”
那个她拢共没见过几次，但其实存在感还可以的原书深情男二，现在的反派？
“嗯，”晏铭点点头，“条件就是把师媛塞进去。”
这……
师染抽抽嘴角：“那他们怎么还私底下找我去当常驻mc？”
“恶心人吧，”晏铭语气森冷，“你要是答应了，到时候他们最后反悔不要你，你丢脸，或者安排你和师媛一起，更恶心人——还增加看点。”
那怪不得。
师染嘲讽道：“他们真不怕我在节目里暴打师媛一顿？”
“那你大概就会出现在社会新闻版面了，”晏铭无奈道，“总之没接招就行，他们做不了文章。”
行吧。师染撇撇嘴，没多说这个话题。
晏铭在山城这边也只待了一天就回了南城，回去速度之快似乎毫不留恋，但师染明显看得出来他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否则这人回南城快满一个月，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察觉，还若无其事地定期和她打电话？
不过师染自己这边进度疯赶，忙得比拍《deity》还要累，因为她这次是绝对女主了，几乎每一幕都有她出镜，而那些没有她出场的戏份早就在她还没进组的时候就拍得七七八八了。所以她也有意减少了和晏铭通话的频率——要么就是她忙到飞起没听到电话，要么就是累到极点已经睡着。
总之晏铭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他觉得不对的方向，也大概就是师染莫名其妙的冷淡。
至于师染私底下还联系了秋典雅，请他妈悄悄回了一趟港城这种事情，晏铭是真的没有丝毫察觉。而对于师染这种不同寻常到比他见到的时候还要忙的多的忙，也被晏铭自然而然归结为了故意的冷落。
他甚至怀疑师染是想分手了，只是碍于他生日要到了，不想让寿星惨变单身人士，才一直拖着没说，等到8月20号他生日一过，师染就要给他变魔术了。
——男友惨变前男友。
事实上师染是想变魔术，只不过并不是变成前男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要干嘛相信你们已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