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扒皮（1/1）
晚上, 周瑶放学回家后，得知自己以后都要在二哥家住的好消息, 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二哥、嫂嫂，我和娘以后都能住在你们家吗？”周瑶一脸期盼地看着他们。
“怎么是住在我们家呢？”宋薇笑着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眉眼温柔地看着她, “瑶瑶，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都不会分开了。”
“嫂嫂……”周瑶的说话声有些哽噎了。
这时, 周晋走到宋薇身后, 宽厚的大掌搂住她的肩膀，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色：“姑姑、瑶瑶，还有个好消息, 阿薇怀孕了, 医生说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可比周晋宋薇顺利把张爱凤和周瑶都接到家里来的消息还让周大雪震惊。
“算一算, 薇薇生孩子的时候也就八月底九月初了，正是过了秋收准备猫冬分粮的好时候，这个孩子有福气啊，一生下来就不缺吃喝！”周大雪笑得合不拢嘴。
在医院时李春玲他们就站在她边上，只要一想到他们一家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张爱凤心里就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还真没想到要算一算宋薇生产的时间，现在听周大雪这么一说，张爱凤也不禁喜笑颜开。
“哎呀, 还真是，看来这孩子注定是个福气的，又帮薇薇省了活计，一出生又挑了个有吃有喝的清闲时候，真是个聪明仔！”
“还不止呢。”周大雪接着张爱凤的话说道，“他这一出生，没多久就是过年，到时候咱们给他做个小红棉袄，拜年时穿上带出去，谁家不得看得眼馋啊！”
听着婆婆和姑姑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上了，站在一旁的周晋和宋薇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无奈又好笑的表情，他们这对亲生爸妈都还没想到这么远呢！
只有周瑶，她年纪还小，对娘和姑姑说的都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宋薇平坦的肚子看，好像在这样就能看出什么来似的。
“嫂嫂，你肚子里真的有小宝宝吗？”周瑶一片天真地看着宋薇，“我看过隔壁的婶子怀孕，她的肚子老大了，里面才能藏下一个宝宝，嫂嫂，你的肚子都是平平，小宝宝躲在哪里呢？”
周瑶的童言童语一说出出来，屋子里的大人们都笑得前仰后合的，最后还是宋薇开口对她解释道：“瑶瑶，小宝宝就像是每年都长得更高一点一样，现在还只有很小的一点点，等长大了，嫂嫂的肚子也会想你看看到的婶子一样，变得大大的，然后小宝宝就出生了。”
听完宋薇的解释，周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后，突然又垂下脸，瘪着嘴巴嘟囔道：“可是九月份我就要去上学校了，那小宝宝出生的时候我不就看不到了？”
看周瑶一脸的不开心，张爱凤安慰道：“我们替你看仔细了，等你放学回来再讲给你听。”
“瑶瑶，你娘说得对，我们替你看着，小宝宝出生也不会跑，他会在家乖乖地等着你的。”周大雪也应和道。
听完娘和姑姑的话，周瑶还是一脸的闷闷不乐。
“可是，可是我自己看不到啊。”她委屈巴巴地转过头，看了看周晋，又扭头看向最疼她的嫂嫂，“嫂嫂，我不要放学回来才能看到小宝宝，这样他出生了没有立刻看到我，他会不认识我的！”
就在张爱凤皱了皱眉，想喊住周瑶，让她不要吵着宋薇时，宋薇却朝她摇了摇头，还用眼神示意张爱凤没事，她来和周瑶说。
“怎么会呢，瑶瑶，嫂嫂是要去县城医院生宝宝的，明年九月的你不是也要去城里读初一了吗？等你下了课，就让你二哥去学校里喊你过来，我们大家一起看看小宝，好不好？”宋薇笑盈盈地看着周瑶。
“我，我去城里读书？”周瑶的注意力全都被宋薇说的城里读书给吸引住了。
“当然啦，明年下半年你都要读初中了，肯定要去城里读啊，镇上又没有中学。”宋薇理所当然地回道。
“可是，去城里读书不是要花很多钱吗？”周瑶想了想，小声地说道。
一听到这话，屋里的人一片沉默。
看着周瑶懂事的样子，宋薇轻轻地叹了口气。
“瑶瑶，你怎么知道去城里读书要花很多钱，你看，你涛涛哥哥不久一直都在城里读书吗？”宋薇想了想，换了个方向问道。
周瑶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可是，春玲嫂嫂说，要是我以后还要去城里读书，就会花掉家里很多钱，家里赚不到那么多钱，所以我不能去城里读书。”
又是李春玲，没想到她居然趁着自己不在，和瑶瑶说这样的话，张爱凤气得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老周家去撕烂了她的那张臭嘴！
周大雪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瑶瑶，以后你不要搭理李春玲了，她说的什么话你都不要信，在路上遇到她也不要理她，她不是什么好人，知道不？”张爱凤气急败坏地说道。
周瑶委屈地咬了咬唇：“我知道了，娘，我不会了。”
看着周瑶这么难过的样子，宋薇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她抬头看着周晋，用眼神示意他去和周瑶还有张爱凤说说。
周晋揽在她肩膀上的手顺势落下，握了握她的小手后，才走到周瑶身边，蹲下上半身，认真地看着她：“瑶瑶，来，你告诉二哥，你想不想读初中，读高中，以后还去外边读大学？”
周瑶用力地点了点：“想！”
看着她脸上也露出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周晋轻笑一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醇厚的声音中一片温情：“瑶瑶，那你觉得二哥和嫂嫂会因为要供你读书就过得不好吗？”
这个问题还真把周瑶给问住了，她想了想，二哥上什么工都能拿到满工分，下了工还会去捉鱼捉鸡给家里添肉吃；嫂嫂就更厉害了，她不但有一手全村人都知道的好手艺，还能做帽子做点心赚钱，可是，一想到春玲嫂嫂说她读小学就花了家里好多钱，读初中得花更多的钱，周瑶又有点犹豫了。
“二哥。”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周晋，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以后放假就回来上工，夏天我去捉知了摸螺蛳，秋收我去地里捡麦穗，我会给让自己少花点家里的钱的。”
“我，我以后读完了书，赚的钱都给家里！”周瑶说着，右手握成了一个小小的拳头，就像她坚定的决心一样。
家里的小妹这么懂事，周晋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察觉到周晋的无奈后，宋薇也走到周瑶面前，低头看着她，“嫂嫂想，你在学校里，老师肯定也和你说过，你们现在是学生，学习就是你们最重要的事情了，对不对？”
“嗯。”周瑶回道。
“所以啊，瑶瑶，你什么都不用做，你是一个学生，只要你在学校好好学习，这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了，也是最能让大家为你感到高兴的事情了”看着自己面前懂事的周瑶，宋薇笑得眉眼弯弯的，温柔的眼眸中都是对她的喜爱和关怀，“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你永远都是这个家里的小女儿，你是家里的一份子，我们供你读书，让你衣食不愁，不是为了让你将来赚钱或者用嫁人来报答我们的，我们希望的永远都是你将来可以用你学到的知识，努力地去过上你想要过的生活。瑶瑶。你要记住，一家人没有什么牺牲与拖累。你现在还是个小孩子，我们比你大，就应该多照拂你；等到以后我们年纪大了，难道你就不会回过头来照顾我们吗？”
“嫂嫂，我不会……”
眼见周瑶红了眼眶，宋薇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抱住：“瑶瑶，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一家人是应该不分彼此，互相照顾，大家对你好就是因为你是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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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周瑶送张爱凤回房时，张爱凤特意把她留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们母女谈着天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最后张爱凤语重心长地看着周瑶对她说，周晋照顾她是应该的，他是她的二哥，可是宋薇作为嫂子也能对她这么好，让她以后一定要把宋薇的好记在心上。
这边房间里母女俩正说着，周晋和宋薇也正躺在被窝里聊天，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张爱凤和周瑶都过来住，年后周晋出远门这事得想个理由好向她们解释。
“对了，晋哥，今天你陪着娘回去收拾东西时，栋梁问了我好一会儿关于样兔子的事，我看他对这个挺感兴趣的。”宋薇
“你想把他拉过来一块儿干？”周晋一点就通，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宋薇点了点头。
“你去海市那边不也是为了打开市场，找更多的人合作？要是栋梁愿意的话，一来你离开的时候山上有人照顾，二来以后要是买的人多了，你们两个人出去送货，路上还能有个照应，我在家也能少担心一点。”
宋薇转过头，看着他思索时皱起的眉头，伸出手把它们一点点抚平。
“这种事本来就不规矩，我怕把栋梁牵扯进来，万一被抓了，那他家里也不好交代。”周晋想了想，语气低沉地说道。
“这事你又没问过栋梁，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愿意冒这个险？”宋薇笑着问道，“他问起我怎么样兔子，问得详细极了，听着他的意思，他也不想在村里干农活开拖拉机的混一辈子。”
话是这么说，平时和周栋梁聊天，周晋也能感觉出他说话有时总会有些郁郁不得志的感觉，可周晋还是觉得把周栋梁拉进自己的生意里来有些不妥当。
“冬强叔可就他一个儿子。”周晋的语气听着有些沉重。
“那瑶瑶想一直读书你不也支持她？”宋薇反问道。
“这不是一样。”
看着阿薇嘟起了嘴，小脸上露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周晋忍不住把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
“这有什么不一样啊！”
宋薇推了一把，没推开他，最后被周晋抱在怀里时嘴巴翘得老高，都能把油壶吊起来了。
“瑶瑶那是读书，是好事。”周晋耐心地哄着怀里的小媳妇。
“你做的难道就是坏事啦？”
宋薇不高兴自己被他按在他的胸膛前，这种姿势一点都不符合现在他们针锋相对的气氛。
“周晋，我可告诉你了，我就觉得你做的不但不是什么坏事，而且还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眼见周晋嘴唇动了动，又要开口反驳自己，宋薇赶紧伸手把他的嘴巴捏在一块儿，就是不让他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想告诉，你现在做的事情呢是政策不允许，万一被捉到了还要蹲大牢、送到农场去改造的，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我更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想让我、让娘和瑶瑶都过上好日子，你是为了我们才去冒这个险的，大不了，你要是去坐牢了，我去给你送牢饭！”
看着小媳妇突然这么义正言辞的来一句“深情告白”的话，周晋简直是哭笑不得。
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被她捏得扁扁的嘴巴，示意她先放开自己。
“不许再反驳我，不然我就继续捏住你！”宋薇凶巴巴地对他说道。
小媳妇都奶凶奶凶的“恐吓”自己，周晋只能笑着点了点头。
“好吧，那你说吧。”
宋薇收回了自己的手。
周晋注视着她，深邃的眼眸中此时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阿薇，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不管这事多危险，我肯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洒在了他们窗前，也让宋薇更清晰地看清楚他眼里此时的坚定。
“刚才阻止你，是这事我们不能替栋梁做决定，这是件大事，不管栋梁想做还是不想做，我比他年长几岁，在离开村里去部队前，他是一直跟在我后边玩的，就像是我的亲弟弟一样，我做哥哥的，不能不替他把这些事情想清楚。”
四周静谧无声，宋薇的耳中听着周晋低沉醇厚的说话声，刚才还跳跃起伏着的心突然就像是找到了归属一样，变得不再躁动，渐渐趋于平静。
“你说得对，这事不管栋梁想不想干，我都得先问一声他的意思，让他自己决定。阿薇，明天我会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说一说，有什么风险我也会告诉他，我相信不管他最后想不想干，都会把这件事守口如瓶的。”
“嗯，我也相信！”
宋薇笑得甜甜的，她的一双小手钻过被子里的阻碍，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抱住周晋的腰身，她整个人也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她的头顶靠在他的长出了胡茬的下巴上，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前，听着从里面传出的沉稳而有力的跳动声，这一刻，宋薇觉得自己无比的满足。
“晋哥，夜深了，我们睡吧。”她在他怀里娇娇地说道，小小的声音就想把小刷子似的，一下一下撩拨着周晋的心。
“好。”
周晋低下头看去，她已经在自己怀里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脸庞上还带着恬淡的笑容。
“做个好梦吧，我的阿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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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宋薇才刚睁开眼，她一只手正揉着眼睛呢，另一只手往旁边一摸，周晋那边只有温热的铺盖，人早就起来了，她起床换了衣服，又走到了厨房才看到周晋都快把早饭做好了。
“晋哥，不是说我来做饭就行嘛？”宋薇嗔怪道。
周晋听着她的声音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锅铲：“你先去刷牙，锅里的粥很快就好了，房间里的暖瓶里有热水，你洗好脸再过来，正好能吃早饭。”
看着周晋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的，宋薇忍不住上去从后面抱住他，贴在他耳边撒娇道：“周晋，你帮我把行程安排得还挺井井有条的嘛，你要宠坏我吗？然后我以后就离不开你了，永永远远就只想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不好吗？”周晋放下手里的锅铲，从喉咙里溢出一阵低笑。
“好啊，那我就一直粘着你，粘着你，让你甩都甩不掉我。”
宋薇正和周晋说着，两人之间气氛暧昧，这时，周晋察觉到有周瑶正一蹦一跳的往厨房这里来，侧过头哄道：“瑶瑶要过来了，乖，你先放开我，咱们晚上回房再继续。”
一听是周瑶要过来了，宋薇的小脸顿时涨得一片通红，赶忙送来抱着周晋的手，乖乖巧巧地站到一边去了。
幸好周晋感觉敏锐，宋薇才站好了，周瑶正好蹦进了厨房里。
“二哥，早饭好了没？我要去上学啦！”刚说完，周瑶看到站在一边的宋薇，她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嫂嫂，我刚进来没看着你，你吃了吗？”
“锅里快煮好了，瑶瑶，你去喊娘一块儿过来吃早饭。”周晋看着锅说道。
周瑶动了动脚，正要往外走，宋薇赶忙拦住她：“瑶瑶，你还要去学校，你坐下吃饭吧，我去叫娘就行了。”
说完，宋薇拔腿就要往外跑，还是周晋在后头说了句让她慢慢走回去，宋薇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个小豆丁了，再也不能像平时那样莽莽撞撞的了。
看着宋薇慌张离开的样子，周瑶疑惑不解地眨了眨眼，总感觉嫂嫂今天好想和平时不大一样了。
“瑶瑶，帮二哥把碗拿过来。”周晋说道。
“嗯，好。”
周瑶走到橱柜边上，拿出四个碗在灶台边一溜摆开。
周晋用大勺把锅里滚烫的粥一一舀到碗中，周瑶要过来端盛好粥的大碗，周晋直接让她去拿筷子和勺子。
等他们都坐到了饭桌边上，周瑶看着自己面前热气蒸腾而上的碗，她突然想到了刚才嫂嫂到底是哪里怪了。
“二哥，刚才嫂嫂的脸怎么那么红啊，是厨房很热吗？”周瑶转头看向周晋，一脸疑惑地问道。
想到阿薇刚才站在一旁，面色泅红的样子，周晋咳了咳，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来看向周瑶：“嗯，刚才厨房挺热的，你嫂嫂是热的脸红了。你快点吃饭，晚了就要赶不上上学了。”
“我不能上学迟到，二哥，我先吃饭了！”
一听到去上学，周瑶赶忙低下头来，用勺子快速的在滚烫的粥里搅动着，嘴上还一边鼓着脸，用力地朝碗里吹着，好像这样就能大大的缩短粥凉下来的时间。
好久没有看到瑶瑶这么活泼有趣的样子了，看得周晋线条冷硬的脸上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宋薇和张爱凤过来时，见他笑得这么开心，纷纷问起了他到底是一大早遇到了什么好事了。
吃过早饭后，周晋和宋薇照旧去河堤上去上工，张爱凤就一个留在家里，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养。
张爱凤把他们送到院门口，宋薇都一只脚迈到门外了，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叮嘱张爱凤：“娘，家里也没活要干，衣服昨儿我已经洗了，桌椅板凳前两天也都擦过了，中午隔壁吴婶会做好了给你端过来，我们都和吴婶说好了，做一顿饭按一分钱算，米和菜也都拿过去了，你要是偷偷自己在家做，那可就亏了米和菜，还得亏了钱啊！”
宋薇交代了这么多，说到后面还一副特别严肃的样子，可是张爱凤知道，这都是她和晋儿对自己的一片孝心，尤其是她，晋儿那么个大老爷们可没这么细心。
“好好好，我就趁着手还没好，也在家里过几天以前地主老财家的好日子，什么都不用动，吃的喝的就都走了。”说完，张爱凤就催着他们出门，“行了，你们去上工吧，早点出门，路上也能走得慢点，晋儿，薇薇现在可是有孩子的人了，路上有个磕磕绊绊的，你都得替她看着，要是下午回来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这话说的严重，张爱凤的脸上却始终带着笑容，更像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出了院子，走在前往河堤的小路上，周晋一边牵着宋薇的手，一边替她注意着脚下，宋薇被他一路带着走，高兴得和一只小蝴蝶似的，恨不得在小路两边的丛林里飞起来。
“小心点，放心摔跤。”周晋又把她的小手牵得更紧了一些。
宋薇咯咯笑着转过头来，一双澄亮的双眸里像是闪着光一样，狡黠又可爱。
“晋哥，你这样紧张我，是不是怕我回家告状，让娘扒了你的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