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送到朕的寝宫(1/1)

“不识好歹,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李将军见南门修这副模样,额上青筋浮现,抬手便向着他受伤的肩打去。

李将军生得孔武有力,他这一掌莫说受伤之人,就算军中武将也未必受得住。

南门修咬紧牙关准备硬抗,宁死亦不屈,让他跪,还不如让他去死。

李将军目露凶光,眼见着那一掌就要落下,一旁却突然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一把握住了李将军的手腕。

“谁允许你动他的?”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中带着几分颤音,像是兴奋至极又像是愤怒无比。

南门修与那李将军一同回头看去,只见刚刚还坐在龙椅之上的司风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侧。

“臣只是看他无礼……”李将军到了嘴边的话并没能说完,便化作一阵闷哼。

他被司风宿抓住的手,已经司风宿扭成一道怪异的弧度,竟像是要被生生折断。

李将军生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手臂亦粗壮,与他比起来,司风宿手臂就要纤细得多,可此刻在司风宿的手下,李将军却毫无反抗之力。

司风宿无甚血色的嘴角勾起,露出一个不见笑意的阴冷笑容,“朕早就说过了,谁也不许动他。”

司风宿语调缓慢,出口的话却让殿中众人都是一颤,连同那李将军在内,所有人眼中都露出几分恐惧。

“滚。”司风宿幽幽吐出一字。

才凯旋归来的李将军面色惨白,不敢有异,连忙转身退出大殿。

李将军退去,司风宿眼眸轻动,看向了一旁的南门修。

南门修身上龙袍凌乱,衣摆还带着血渍,头上束发更是早已经散开,他整个人狼狈不堪,唯有那双眼中寒光灼灼,犹如困兽满是杀意。

两人视线对上,司风宿面上立刻绽开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让他发白的脸上都浮现出几分血色,“又见面了。”

“你去死吧!”南门修咬碎一口牙,他头上的面罩已经被取下,若不是因为他手脚还被缚,他早就已经扑了上去。

“哈哈哈……”听见南门修的声音,司风宿竟露出几分幸福之色,脸上也更多了几分绯红。

南门修上前一步,他被铁链束缚的手向着司风宿的脖子而去。

“王!”百官见状,瞬间紧张起来。

司风宿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南门修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但他绝不会放过任何杀了司风宿的机会。

只是就在南门修的手快要掐到司风宿脖子时,一旁却突然传来力道,殿上的护卫拉住了他。

“休得无礼。”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按住南门修的肩膀,不让他有机会再向前走一步。

南门修试着挣扎了两下,却没能挣扎开,肩膀上手背上的疼痛让他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他本就高烧未退,伤口此刻又传来剧痛,若不是心中那一股恨意支撑,他早已经倒下。

南门修抬头,满目杀气的盯着近在面前的司风宿。

司风宿正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脖子,脸上带着几分遗憾,就好像在遗憾南门修竟没能掐住它。

读懂司风宿的遗憾,南门修眉头紧皱,司风宿又想玩什么花招?

“真是可惜……”司风宿放下抚摸着自己脖子的手,他低咛着说道。

南门修只戒备地盯着他,与几年之前不同,现在在他眼前的人早已经不同当年,反而变得像个疯子。

司风宿上前一步,站到了南门修的面前。

此刻两人身上都穿着龙袍,一黑一白,一个衣衫整洁一个狼狈不堪,一个低头一个被压着不得不抬头去看。

两人均为帝王,只是一个已成俘虏,一个却依旧万人之上。

司风宿享受着南门修的瞪视,他修长而冰冷的手指落在南门修的下巴上,挑起南门修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面对着面。

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南门修,司风宿脸上又如之前般浮现出几分绯红之色,“你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只是个阶下囚。”

南门修闻言,立刻挣扎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会落到如此地步,不就是这疯子所赐?这份恨这份仇他铭记于心。

“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东西了……”司风宿很是开心,“朕说你可以死,你才可以死,朕说你得活着,你就必须活着。”

“滚!”南门修强忍着冲面前那张脸唾上一口的冲动。

司风宿轻笑起来,他冰凉的手指顺着南门修的下巴往上滑去,滑过他的嘴角滑过他的脸颊,最终来到眼角旁。

南门修一双眸极其好看,不同于一般的桃花眼,他的眸就宛若两颗墨玉,漆黑得如同寒冬的夜空,冰冷明澈,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帝王的傲气。

司风宿静静地看着南门修那双眼,近乎痴迷,“你应该多笑笑。”司风宿自言自语似地低喃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南门修低吼,“翼国与你有什么仇值得你这么做,那么多人,说杀就杀,为什么?”

这一场战争让他沦为阶下囚,让翼国灭国,也让翼国百姓苦不堪言流连失所,甚至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仇?”司风宿轻笑,“朕与翼国并没有仇,朕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呀!”

南门修眼眸瞪大,眼中皆是不敢置信,他心脏砰砰地狂跳了起来,“什么意思?”

司风宿俯下身,把脸凑到了南门修的侧脸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朕全是为了你啊,为了……得到你。”

“你这个疯子!”南门修怒极。

他和司风宿皆是男人,司风宿的得到什么意思?

南门修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恶心。

“你恶不恶心?朕是个男人,你以为朕会与你做那种龌龊之事?”南门修恶心得几乎快要吐出来,“朕宁可去死,也绝对不会与你做那等苟且之事!”

“你迟早会明白的。”

听着司风宿的话语,南门修侧头,在众人都未曾预料到时,一口咬在了司风宿的手腕上。

被逼至绝境的南门修,就如同一匹满身伤痕凶狠至极的孤狼,他用尽全力撕咬,恨不能直接从司风宿手腕上咬下一块肉来。

南门修很快便把口中那白皙的手腕咬破皮,腥甜的血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淌,在司风宿雪白的龙袍之上绽出朵朵艳红的花来。

压着南门修的护卫反应过来,立刻去拉南门修,试图让他松口,但双眼通红的南门修就像是疯狗似的,咬住就不愿放口。

来这里之前,来的路上,南门修还曾经想过要问个清楚,问司风宿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问他为什么要忘恩负义。

此刻他却明白了,司风宿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放开。”护卫上前,硬是把南门修的嘴掰开。

把两人分开,护卫戒备的压着南门修,司风宿却抬起自己还在往外溢血的手,放在面前看了起来。

南门修就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孤狼,奋力地撕咬,若不是护卫在场,恐怕真能把他手上的肉都撕咬一块下来。

司风宿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脸上不见痛意,反倒是带着几分兴奋与喜欢。

“王?”护卫犹豫地开口,不知应不应该宣太医。

司风宿无视他,放下手,又看向了一张嘴都被血染红的南门修。

南门修唇上全是鲜红的血,那艳丽的色泽,把他那一身的狠绝疯狂衬托得越发惊人,让人心惊,也越发的让人……

喜欢得紧。

司风宿喉结上下滑动,他收回了落在南门修嘴唇上的灼热视线,甩袖转身,向着龙椅走去。

“把他送到朕的寝宫去。”司风宿大步流星,心情极好,出口的声音中都带着几分兴奋与期待的轻颤。

听着司风宿的命令,殿上众人皆是一愣,不是送至天牢而是寝宫?

下一刻,屏息而立人人自危的朝中官员,纷纷朝着被压着的南门修看去。

南门修倒真生了一张令人倾心的脸,修长的身形,眉骨深邃剑眉星目,薄唇不笑自有弧度。

虽说他此刻已为阶下囚,但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他还为帝王时,一身外露的凌厉之气张狂着时该是怎样一副场景,那是帝王才有的迫人气势。

一国帝王,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如今却被俘与敌军殿中,甚至还被敌军帝王令人送入寝宫,等待他的将是那等亵污之事……

男人与男人之间那等事情素来不容于世,对于身为帝王一身傲骨的南门修来说,若是当真被人压在身下□□,以色侍人,那就更是生不如死。

想明白这点,朝中百官再看向南门修时,眼神已有了明显的变化,或是惋惜或是猥琐又或是暧昧。

百官眼神变化,南门修也瞬间白了脸。

南门修挣扎起来,挣扎得比之前都要厉害,护卫不得不又上前几人才把他按住。

“你这疯子,卑鄙小人……”南门修被压在地上,他抬头,朝着龙椅之上的疯子看去,“你去死吧!朕总有一天要杀了你,你这个疯子!”

司风宿又坐回龙椅之上,听着南门修的咒骂,他单手支着下巴,嘴角带着丝丝笑意,一双黑眸中皆是兴奋。

想着刚刚的事情,司风宿冰凉的指腹拂过自己滚烫的唇瓣。

他手上都是血,这一抚,也把他那泛白的唇染上了几分艳红,让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妖异。

“记得洗干净了,朕可不喜欢弄脏自己。”司风宿挥手,有些迫不及待的让护卫把南门修压下去,送至他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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