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争宠(1/1)

张小花无奈叹气, 赶紧挽住董海宁,哄骗道, “端木羽没来找我, 是我贪玩忘了时间。”说着, 张小花举了举手中的蜜饯,“你看,我半路上还遇到了四叔, 四叔还给了我蜜饯呢。”

“她真没来找你?”董海宁气焰消了大半, 可她依旧一副不相信张小花的样子, 将张小花愣是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张小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最后只能撅着嘴巴撒娇道,“干娘这是不相信我吗?我……我怎么会骗干娘呢?干娘别胡思乱想了……”

若只是一两句, 董海宁尚且还能承担,偏偏张小花撒娇起来没完没了的,董海宁根本扛不住、

“好了好了,反正我警告你啊, 你和老狐狸离远一点儿。我不是阻止你俩见面,就是……就是以后你俩要见面,我必须在边上,不然我怕她……”

董海宁忽然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叹息了一声, “我怕你吃亏,你知道么?”

“不会的。”张小花忍不住想:今个儿送上门,端木羽她还不乐意吃呢。

可董海宁却是十分坚决道, “你是不知道,她是寂寞了二十多年的老古董,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你还小,你不懂,你不能离她太近知道吗?你还在长身体呢,可不能让她胡作非为!”

“知道了知道了。”张小花回答的敷衍。

不知道为什么,张小花总有一种端木羽和董海宁是自己老爸老妈的感觉。就像“长身体”这件事情,这俩人在她耳朵边念叨了好多遍。

长身体真这么重要么?

再说了,还能怎么长啊?

张小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忍不住叹息自己就是个豆沙包的命了。

不过再仔细想一想,这玩意捏捏端木羽的过过瘾就可以了,不然自己每天还得背着这两坨东西,多沉呐……

“小花啊,多吃点,不然长不高。”董海宁一到晚上的点就想着给张小花加餐。

张小花捏捏肚子上的肉,有点儿惆怅。

彼时,一身黑衣的男子立于屋顶之上,遥望远望着京都方向。

“大兄弟,你这伤可得好好养着,不能乱跑啊!”

粗犷的声音打断了那人的思绪。

那人负手而立,目光深远,满眼悲凉地摇了摇头,“不了,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查……”

此后的几天,张小花凭借自己虽然长得丑,但嘴巴甜这件事,成功说服凉茶铺子的老板在入冬那会儿将铺子租给她十天。

而因为天气渐凉,老板转卖热茶之后生意冷清,所以张小花用了十分低廉的价格盘到了凉茶铺子。

接下去就是准备材料了。

质量还算上等的红茶叶,张小花收了近十筐,才花了十两银子!就算加上发酵红茶的人工费,也没超过十五两,光是这个,在某种层面上已然是大赚了一比。

然后张小花让四海帮那群光长肌肉不长脑的人去郊外砍了一些竹筒回来当奶茶的杯子。

再然后……

“干娘,你有道袍么?”张小花忙活了好半天,就瞧见董海宁捧着个酒坛子回来了。

董海宁一听张小花的话,立刻竖起眉毛,“要死啊!能不能盼老娘点儿好的!我这还想浪迹红尘呢,你竟然盼着老娘成道姑!”

“哎呀,让你假扮假扮的嘛……”

次日,宁陵山。

郎振山带着夫人如往日那般上山朝拜,结果马车行至半路的时候,车轱辘撞到了石头,只能停至路边。

“这出行遇困,不是

好事啊。”郎振山手握念珠,遥望山巅的同时,愁容满面地摇了摇头。

恰逢此时,有几个村民背着干柴下山,郎振山的注意力一下子落到了那几个人身上。

“听说妙法仙姑又来京都了?”

“是啊,我刚在庙里瞧见妙法仙姑和方丈在那喝茶,方丈似乎很是敬佩妙法仙姑呀。”

“那是当然了,妙法仙姑不仅道法高深,而且为人乐善好施,方丈对她自然敬重。”

……

目送村民离去后,郎振山独自一人伫立原地,陷入了深思之中。

不多时,马车修好,一行人朝山上进发。郎振山就和往常那样,送上香油钱之后,便去后院厢房找方丈聊聊,却不想方丈不在那儿,却有一个身穿道袍的仙姑正站在院子里欣赏着满地梧桐。

佛与道虽不冲突,但郎振山平日深信佛理,对于道教多有避嫌之态。所以见方丈不在,郎振山便想直接回去了。

结果这时,仙姑忽然衣袂翩翩地转过身,声音缥缈,悠悠而来,“有缘人,既然来了,何不喝口茶再走?”

听到此话,郎振山脚步一顿,回头看,就瞧见做道姑打扮的董海宁,样貌虽然并不倾国倾城,却别有韵味,让人忍不住就转过了身。

董海宁将郎振山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照着张小花之前说的,微微摇头叹气。

郎振山一想到面前这人可能就是之前他人所说的妙法仙姑,顿时有些紧张,“仙姑有何指点?”

“先生眼底泛黑,必然子嗣单薄,且命衰体弱,需要好好积善行德才是。”

“仙姑知道什么?”郎振山就只有朗溪一个儿子,如今听到董海宁的话后,他直接走到了董海宁的身边,很是郑重道,“望仙姑指点一二。”

董海宁故作深沉地点头,“先生眼下无肉,本就是子嗣单薄之相,纵使有子,也是个福薄命薄之人。依我所见……他近日似有血光之灾!”

“当真?”

“此灾并不会伤及性命,但……往后就不一定了。”

“仙姑何有如此一说?”

“命数将至,大限之日,话已至此,已不可多言。”说罢,董海宁施施然走入了厢房内。

郎振山有心想追,可碍于身份,只能作罢,

而董海宁进屋之后,立刻朝着屋内的张小花眨了眨眼,“闺女,我这演技怎样?”

“妙!奥斯卡金像奖都得颁给你!”张小花一边紧盯窗外郎振山的动作,一边给董海宁比了一个“赞”。

董海宁却是拧眉,“奥……奥卡……什么东西?”

“就是最厉害的意思。”眼看郎振山满脸愁容地走了,张小花收回思绪,冲着董海宁笑道,“干娘,你要去演戏,肯定是个影后!”

“影后?要死啊,又拿老娘开玩笑!什么后不后的,老娘是看不上端木羽那老骗子的。”

……

好吧,你开心就好啦。

三日后,在端木羽的帮助下,朗溪成功在赏花的时候不甚落水,手脚被池中碎石划伤多处,只能静卧宫中养伤。而更绝妙的是,端木羽把所有的事情都栽在了戚曜身上。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郎振山与戚家人的矛盾越来越大。

端木羽安静看戏,而张小花更是安静等着郎振山上钩。

郎振山念着当日董海宁的话,如今应验之后,他怕朗溪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便四处寻觅妙法仙姑。

如此,也就到了董海宁再一次上场的时候。

董海宁按照张小花交代的,说郎振山的农场

位置不佳,需要散财免灾,便让郎振山变卖农场,然后将农场中的东西随手赠予回京都路途上所遇到的行人,直到赠完为止。

如此,郎振山所遇到的所有行人,都是张小花和董海宁事先安排的四海帮帮众。

另外,就连买下农场的人,也是张小花提前安排好的人。

以一千两的极低价格,购入一片农场外加白捡一堆的牛羊牲畜。

舒服!

可还没来得及开心一阵呢,张小花就遇到了一个大问题——自从郎振山发现牛奶不能强身健体之后,他便将那些奶牛随意饲养在农场里,而农场里那些人对奶牛也不上心。

如今,奶牛不产奶了!

真是解决了一个问题便接着一个问题。

张小花头疼,董海宁更加头疼。毕竟这一千两银子,是实打实丢出去的了……

“四海帮里没人会养牛吗?”张小花托着腮,一脸惆怅。

“有啊!”董海宁提着个酒壶,砸吧了一下嘴,“可他们那群大佬粗养的都是用来耕地的牛,谁会养那些产奶的牛啊。”

这种时候,张小花悔不当初应该多看看农经频道了!

“算了,先去农场看看吧。”

俩人一同奔到郊外的农场一看——

嚯!

这破败的。

“郎振山见这牛奶对朗溪没用,就自然对这不上心了。”董海宁刚一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粪便味道,顿时拧眉,退开三步,“闺女啊,咱走吧,我怕臭死在这!”

“不行。”张小花摇头,“来都来了,得了解清楚情况才行。”

这一次,张小花是下定了决心要做好这件事的。不说为了端木羽,单说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纵使有千难万险,她都绝不退缩!

有点臭,又怎样——

呕!

张小花是真的没想到这地方能臭成这样,要换她是奶牛,她也不在这种环境下头产奶啊!

“得找人赶紧把这里修缮好,该处理的也处理好。”张小花趴在农场外头大喘气,“农场很大,牛羊可以圈大一些,另外找几个会照顾这些牲畜的人留在这儿干活,咱每个月给足薪水。”

“闺女啊,这钱……”

“钱该花的都得花,这都是本金,别太担心,会赚回来的。”

至少张小花有这个信心!

此后的几天,张小花赶紧找了一批人,日夜赶工地将农场修缮了一遍,当然,费用也是很惊人的。光物料就花了三百两,外加人工费一百两。

“这破农场花了咱一千四百两啊!而且这一个月一来,又给四海帮的兄弟们发了六百两银子,咱……咱不剩多少钱了。”

是啊,还剩一千两了。

而且因为四海帮的农田都收回来准备自己种了,所以今年份的佃租也没有了。

也就是说,如果她不能赶紧赚钱,四海帮的财政便直接落入赤字状态。

愁!

可奶牛不产奶,那能怎么办?总不能打吧!

张小花走到牛棚,看到那些奶牛灰扑扑的,她心里烦又没事干,就打了一盆水,慢悠悠地给奶牛搓澡。

“你是没办法给我搓澡,所以这会儿拿牛练手了?”端木羽来的时候,张小花正给牛搓的起劲。

一听见端木羽的声音,张小花立刻笑盈盈地扭过了头,“你来啦。”

“听紫蝠说你把郎振山整个农场都骗过来了,就过来看看。”端木羽环顾四周,忍不住扬了扬眉,心想几日没见,没想到张小花

倒是长了能耐,竟把这里收拾的妥妥当当的。

不过张小花听了端木羽的话,忍不住蹙眉,“什么叫骗,我可是正儿八经买的,有地契作证。”

“人家郎振山花了八千多两买的农场,转手卖你一千两,这还不叫骗?”

“那是他着急转手,心甘情愿答应的。”张小花撅了撅嘴后,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朗溪还好么?听说他身体本就不好,如今这么一折腾,他不会……”

“放心,死不了。”端木羽摸了摸奶牛,然后从边上拿起了另一把木刷,跟着张小花一块儿给奶牛刷毛。她道,“郎振山这么宝贝儿子,怎么可能让朗溪这么容易就死了呢?倒是戚曜,最近日子过的不是很舒坦。”

“怎么了?”一听说戚曜日子不好过,张小花顿时来了兴趣。

端木羽眼睛一弯,心情也格外的好,“听说是前些日子吃坏了东西,脸肿的和猪头一样。他爹给他找了好多秘方都不管用,不过还好这几天好像消肿了。”

“那你去看他了吗?”

“我去看他作甚!死了拉到。”

“当然是去看看他有多丑啦!”张小花眉飞色舞的,“肿成猪头哎!我倒是很好奇,他成猪头的时候,会不会还摆着那副小妖精的样子……”

“小妖精?”端木羽成功被逗笑了。

而就在这时,去找酒喝的董海宁忽然出现,一瞧见端木羽,她便立刻叉着腰,伸长了手臂道,“端木羽!你没事又跑来这里干嘛!要是被我那群兄弟看见了,你让我怎么解释!”

“杀了堵上嘴不就行了?”端木羽悠哉地刷着牛背,连看都不看董海宁一眼。

董海宁咬牙切齿地上前就要掐架,张小花赶紧出面挡在了她们俩面前。

这俩人,加起来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成天跟中二病犯了似的,一见面就掐架。

真是没谁了。

张小花忍住内心满满的吐槽欲,冲着董海宁笑道,“干娘怎么来了?”

“我不来看看,鬼知道这老狐狸会对你干什么呢!”董海宁提着酒壶,往边上一靠,啥也不看,就紧盯着端木羽,“老狐狸,我警告你!你别想对我家小花有任何非分之想,不然……呵!撕了你脸。”

“你有这本事么?”

“怎么?不服?想试试?”董海宁扬手将酒坛子丢到房梁之上后便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端木羽却不动作,只懒懒丢了“莽撞”两个字之后,便继续刷牛背。

张小花在边上,一脸生无可恋。

眼看董海宁气疯了正要动手,张小花也懒得管这俩人,只冷漠道,“要打出去打,牛棚打坏了又要花钱修的。”

一听到钱的事,都已经快头顶冒火的董海宁,顿时就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立刻没了脾气。

可董海宁却并未因此罢休,她走到了张小花的面前,“小花,那你是帮她,还是帮我?”

……

???

如果有一天老婆和老妈同时掉进水里的送命题?

告辞了!

张小花二话没说,丢下木刷直接朝外跑去,“我……我肚子疼,去茅厕拉!”

屎遁,躲过一劫。

而被留在牛棚里的两个人,两股强烈的气场互相撞击着。

“端木羽,我警告你,我家小花还没及笄……你……你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端木羽嘴角勾起,云淡风轻道,“我倒是比较害怕她对我有非分之想。”

“端木羽!”

“咚

!”

刚走到茅房的张小花,忽然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再回头看——树,倒了?

“我之前常听人说,产妇会因为心情不好而产不出奶。”董海宁坐在草垛子边上,边说边拿着鸡蛋,小心翼翼地揉着自己肿起来的脸颊。

边上的张小花手握锄头,默默看向了边上的端木羽。

这一回,端木羽也没占到什么好处,肩膀被董海宁狠狠撞击了一次,又酸又疼的。她一边揉着肩膀,一边看向张小花。

张小花一脸漠然,她同情面前这两个人,她就是小狗!

才上个茅厕的功夫,就打架!

嘴上说说是家长,可有一点儿家长的样子吗?

张小花倒是看她们两个人,像极了小学生!

“我好歹还给出了点办法呢,老狐狸在这有什么用啊?”董海宁换了个坐姿,酸溜溜道,“怪不得我家小花就给我煮了鸡蛋消肿了,我家小花就是懂事,知道心疼干娘。”

???

咋的还没完没了,玩上挑拨离间了!

“你们俩今天不给我想个办法出来,我谁都不喜欢!”张小花气鼓鼓地挥了挥手里的锄头。

端木羽在边上看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别动来动去,挥到自己了!”

张小花顿时缩了缩肩膀,赶紧停下手里动作。

一边的董海宁却怒了,“老狐狸,你凶家小花干什么!她——”

“你俩赶紧给我想办法!”张小花绝望了,怒吼着阻止了她们两个人新的一轮嘴仗。

最后在长久的沉默过后,终究是端木羽沉声道,“奶牛产奶很大一部分和吃的粮草有关系,关外的草水分足,京都的草则没有那么肥沃。而且如今要入冬了,动物本能就会减少奶量吧。”

“我觉得还是心情的关系,心情不好,肯定就不产奶了。”董海宁固执道。

仔细一想张小花倒觉得,端木羽和董海宁两个人说的话,都有些道理。

想想之前,她似乎有看过科学家为了提高奶牛产量,而给奶牛听轻音乐放松心情的报道。

如此,便有了打算——

“干娘!你和青楼关系好。”张小花打了一个响指,猛然回神,“你去青楼请最好的乐师过来。”

“干什么?”董海宁一脸奇怪地看向张小花。

张小花笑眯眯,“让那人给咱家奶牛弹小曲儿……”

“啪嗒!”

董海宁手里的煮鸡蛋摔到了地上,裂开了。

董海宁所幸捡了起来,剥了壳,直接吃了,“小花,你请个大姑娘过来给牛弹琴,不合适吧。”

“哎呀,对牛弹琴说不定有用呢?”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张小花叹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此外,张小花认真想了想,“回头找人把牛棚做严实些,让里头暖和点,另外粮草的事情,让人把草打碎了,然后混着水做成湿粮,兴许能让奶牛好好产奶。”

……

交代完所有的一切后,董海宁就被张小花踹去青楼找琴师了。

回头看着还在揉肩膀端木羽,张小花乖巧地走了过去,悄声道,“肩膀还疼呀……”

端木羽没答。

张小花便伸手搭在了端木羽的肩膀上,糯糯道,“我帮你揉揉,你……你别生气呀。”

端木羽收回手,面无表情地摇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我也没有鸡蛋来消肿。”

“哎呀,干娘伤在脸上,用鸡蛋消肿比较方便嘛。”张小花忍不住在心

里头吐槽端木羽是小气鬼的同时,她推了推端木羽,嘟囔道,“那你解开衣服,我拿药酒给你揉一揉嘛。”

“又要脱我衣服?”端木羽扬眉,“你对我真有非分之想?”

……

“你这人怎么老这样!”张小花忍不住手上用了点儿力。

端木羽立刻拧着眉头,露出了痛苦之色。

张小花心慌慌地松手,刚准备开口问端木羽怎么样了,结果端木羽已然一手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怀里。

“没事。”端木羽轻柔吐气,“我就是不爽那老东西而已。”

……

“你干嘛和干娘总过不去啊。”张小花真是闹不懂了,“你俩以前不是好朋友么?”

“谁跟你说我和她是老朋友?”端木羽不屑冷笑,“我的手下败将而已。”

“哎呀,不管怎样,你以后能不能别和干娘吵架了啊。”张小花真是受够了这两个人,“你让着她点儿嘛,她现在是长辈的呀……”

“是哦。”端木羽冷笑,“让这么人当长辈,我好亏。”说着,她偏过头冲着张小花浅浅一笑,“你得好好赔偿我一下才行。”

随后不等张小花反应,端木羽的吻已然落了下来。

张小花没来由地觉得,又紧张,又刺激。

小心脏更是噗通噗通的——

哎呀,可不能给董海宁看到呀!

张小花一阵脸红,可她自己明明快三十了,却和端木羽搞得像个未成年在偷情似的。

什么鬼?

而腻歪了一阵后,张小花生怕董海宁忽然回来,就赶紧催端木羽离开。端木羽满脸哀怨,直到张小花答应过几天约她去小酌客栈后,她的脸色才缓和些许。

后来晚些时候,董海宁将京都第一琴师——凤瑟带到了农场。

当凤瑟听说要给牛弹琴的时候,她顿时露出了不太情愿的表情。

董海宁在边上喝着酒,无奈道,“都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帮个忙嘛,反正弹琴给这几头牛听和弹给我听的效果是差不多的。”

“弹琴好说,钱呢?”凤瑟冷漠,“之前妈妈那的房费都是我垫付的,你、该、还、钱、了!”

“谈钱多伤感情啊。”董海宁摸了摸鼻子,然后回头冲张小花招了招手,道,“小花,来来来,快给你凤瑟阿……姐姐!打个招呼!”

张小花乖巧,上前就是甜甜一笑,“凤瑟姐姐真是人美声甜,琴技又棒!”

凤瑟听了,却是睨了一眼董海宁,“这马屁功夫,和你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