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同样是经纪人（1/1）
“你要怎么撕？也放对方的黑料？”。
虽然是疑问，段穹还是听出了话里的不赞同。
他无声地笑了下，“我要是放她的黑料，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是个狠人”，11888和林辰小声嘀咕。
“放心，我还没那么龌龊”，段穹觉得可能吓到对方了。
“送上门的热度不要白不要，你的视频别发太早。现在7点多，你到9点半左右再发，正好能赶上10点的流量高峰。咱们让子弹先飞一会儿，等着看一场好戏”。
“好”。
林辰挂了电话，‘啧’了一声，“我觉得这位不太好惹”。
那几个八卦号下面的评论涨得飞快，前排热评全是这样的画风。
【这张脸说是五十岁我也信】
【我见过真人，确实又老又土】
【上面的都滚，我们家林辰最好看，比宣柔还好看】
【林辰家粉丝不要脸大碰瓷】
【我和她是一个高中，她确实整容了。她以前又胖又丑，还是个小太妹】
【不整容怎么能傍到文远】
【不知道文远看见整容前照片会不会吐】
……
正面评价或者是澄清的评价没有吗？当然有，赞少的在后排看不见。权重高，赞多好不容易挤上来的，博主轻轻松松就把它删了。
它不仅删除正面澄清评价，还会故意点赞恶意评论，把它们提到前排。
这样点进来的路人，都会恍惚觉得大家好像都认可了林辰整容这件事。有些心情不好的，或者心思阴暗的也会跟着骂两句。
林辰的粉丝大多是双煞和全明星竞技吸引过来的，好多没有混过粉圈，没见过这样的套路。
他们拼命顶贴。不到九点就把评论顶到了三万多，这条黑热搜从后排爬到了20多位。
反应过来的粉丝真是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他们已经不止是因为喜欢林辰而感到生气，更多的是对这种颠倒黑白的无耻行为感到无奈。
这时候就有百灵鸟呼吁大家不要再去顶黑营销号，别给它们眼神。
可是林辰现在还没有什么大粉，这种理智的声音传不出去。
毫无粉圈经验的新粉，很多都跑到吃瓜博下和水军、职业黑粉对骂。
然而职业黑粉的嘴特别脏，能把新粉骂到怀疑人生。有些人甚至会被气哭，留下一句，“粉圈太乱了，再也不混粉圈了！”，就气呼呼的走了。
到九点，林辰打开摄像头准备录视频。她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段穹发来的表情操，然后说，
“11888，你来吧！”。林辰对这张脸下不去手。
这哪里是什么表情操，里面全是些极其幼稚的鬼脸。
看来段穹不仅不打算给她立人设，还要毁了她之前的人设。
“好！你把手机立起来我来一遍”。11888很开心，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捏一捏这张脸了。
11888没化妆、没开美颜，用的是苹果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他开始动作又轻又柔，小心翼翼。
“你使劲啊！你这样不敢碰，别人看了还真以为我这脸动过”。林辰看不下去。
“那要是疼了你告诉我一声”。
“你蠢不蠢，疼了你自己不知……？”。
林辰话还没说完，腮帮子就被11888捏着提了起来。他这一次下手又狠又快，一张漂漂亮亮的脸被捏出了许多奇怪的形状。
一共录了七分钟的视频。录完之后11888问林辰，“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
“滚”，林辰活动了一下腮帮。
这时候段穹又给林辰来了电话，“我给你建了后援会，等下发微博的时候@一下。名字我已经发给你了，千万别弄错”。
“你给我建的？这种不都是粉丝建的吗？”。林辰其实对这些也不是很懂。
“只有会长是我安排的职粉，其他都是粉丝。后援会这种东西，要是不能握在自己手里，迟早是个祸患。我没时间给你解释那么多，你按我说的去做”。段穹的声音平淡冷静，不慌不忙。
时间已经快到九点半，林辰挂了电话赶紧把视频发到了自己的微博，并配文，“1300万福利，脸保健操。@林辰工作室@大林子全球后援会”。
她的视频一发出来，段穹那边就有了动作。
他安排了两个粉丝过千万的营销号，带着#林辰整容#的话题，发了她的视频。
大林子全球后援会的微博随后跟上，出了几十个字的详细方案。呼吁所有百灵鸟不要再顶黑营销，集中去段穹安排的营销号下留评点赞。
林辰现在的活粉很多，十几分钟，后援会的关注量就破两万。
百灵鸟们攒了一肚子的委屈，正没地方发。这下全都跑到了澄清博下面。
【大林子素颜也太能打了，超美啊！】
【刚刚差点被气死，吃瓜博那几个垃圾营销号删了我好几条评论】
【大林子对自己下手真狠】
【这是能抗住苹果前置摄像头的美颜】
【我也想这样蹂躏她的脸】
【下次谁再造谣大林子整容，就把这条视频甩过去】
还有些手快的已经做出了很多搞笑的表情包。
还有林辰之前的剧照、精修美图。
这两家营销号权重很高，再加上百灵鸟的热情，很快就顶掉了之前的黑营销，抢占了热门。
可是不到十分钟，下面评论的画风突然变了。刚刚吃瓜博下的那些水军火速转移了阵地，来到这里。
【上面夸地是认真的吗？我要说句真话会不会被粉丝骂死。。】
【最近哪都能看见她，烦死了，天天炒作买热搜】
【对不起，眼睛我还是有的，真丑】
【评论是认真的吗？这张大妈脸也能夸得下去】
【水军真多，看不见敢说真话的活人】
【丑还不让人说了】
林辰的丑图再次被甩了出来。有些是林辰生图，还有些是被锐化了图片。图片里的林辰皮肤粗糙，看着像三四十岁的人。
百灵鸟不认输，和水军斗图斗不停。还好前几条热评都是他们的正面评论。
可是这两个营销号也突然来了个骚操作。
他们居然也点赞了几个黑评，把它们顶到了最前面。
水军们这下更疯狂了，使劲点赞前几条黑评，疯狂留评。
百灵鸟们也傻了，在下面不停质问博主是不是也是黑营销。
你来我往，沸沸扬扬，这条热搜一路冲到第八。
这时候两个澄清博营销号突然把前排水军全员拉黑，评论删除。把后面正面评论点了上来。
时间是晚上10点，每天的流量巅峰。路人们点进来一看，清清爽爽。
而且后援会也不给控评文案，百灵鸟们各种表情包，各种段子玩的不亦乐乎。
这条热搜，生生从黑热搜，变成了搞笑的安利热搜。
乐天的工作室里，艾琳正朝着她的经纪人钱为发火，“你怎么回事，花钱给别人艹热度？”。
钱为也有火，但是不敢发。“我没想到，他居然能请动那两个号”。
段穹请的两个营销号不是两边吃的黑营销，一般只接澄清博。路子正，口碑好，权重高。这两年已经很少接这种明星八卦的澄清了。一般用在社会新闻甚至军事、政治的相关澄清和宣传。
“他和那两个号的皮下认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找这些垃圾号？同样都是经纪人……”，后面的话艾琳没说。
钱为白花了那么多钱，本来就难受，听了她的话实在是忍不住。“那同样是他带的人，他带你的时候怎么没见动过这两个号？再说这样的垃圾博，除了这样的垃圾号，爱惜羽毛的谁会接？”。
艾琳觉得和这种人说话实在是费劲，她狠狠地看了钱为一眼，摔门走了出去。
5月13号，段穹真的带着合同来了大横。
“合同内容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你自己再仔细看一遍”。
两人约在咖啡厅，段穹把合同放在了桌上。
林辰看得很快，她一边翻一边问，“上次找的营销号花了多少钱？”。
“那两个号前年我就买下来了，是我自己的号”。段穹端着杯子，靠在软座上悠闲自在。
林辰的眼睛一亮，“所以我们没花钱？”。
段穹正低头抿着咖啡，听了她的话，抬眸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我给你打了八折，24万”。
“二……”，林辰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可是心里，还是觉得肉疼。
段穹看着她暗淡下去的眼睛，微微笑了下。
等林辰看到代言费的时候，那点心疼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一年520万，这个代言你是怎么接下来的？”。
“和你说了，是撕来的。这本来是艾琳的代言，这个月刚到期”。他放下了咖啡杯。
“也就是说这波黑料，是乐天那边放出来的？”。
“嗯。他们应该是把你翻了个干干净净，也没找到什么黑点，就自己造了个简单的”。这一点段穹还是很满意的，他讨厌给别人擦屁股。
“这种无关痛痒的假料有用吗？”。
“当然有用，有些人假的也能说成真的。而且商家最怕和绯闻缠身的明星合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翻车。玛拉提那边对你很有好感，所以这次我才能拿的那么容易”。
“辛苦你了，谢谢”。
“林辰，这是个好的开头。以后你的代言都走这种高精尖路线，我不会什么代言都接。我们要把格调提起来，并且立住”。
“好”，林辰求之不得。
“那边的广告拍摄时间一定下来，我就会通知你。你只负责把广告拍地美美的，别的都不用管”。
“好！”。林辰觉得这个段穹简直太对胃口了。“你什么时候回金水？”。
“明天一大早就回去，后面有事我会随时联系你”。
段穹来的快，走的也快。
玛拉提那边很着急。因为它们赞助的一部剧马上就要播，需要新的广告。
赶在五月底，林辰又回了趟金水，拍了一支酷酷的广告。
广告里的林辰烈焰红唇，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飒爽的职业装。她气场全开，从写字楼门口大步走向路边红色的玛拉提r10。
她启动车子，把天窗打开。风把她的刘海和领口吹地乱晃，一时有种凌乱不羁的美感。她表情沉静，整个感觉又酷又飒。
最后下车的时候，她摘掉墨镜，勾起嘴角对着镜头来了个飞吻。
拍广告的当天，段穹找了专业的摄影师，给林辰拍了很多美照。凑齐九宫格，发到了工作室的微博。
玛拉提买了爱剧tv的开屏推广。
文远有一天点开自家的播放软件，被突然蹦出来的林辰吓了一愣。
林辰这个造型美地很有侵略性，是文远没见过的。30秒的广告，他一秒也没错过。
最后的那个吻，激地他心头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