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没头脑和不高兴(1/1)

泽田纲吉全程都没说话, 默默的跟在云锦旁边走, 在听到吃药间的记忆全部消除后,他动心了。

一个慈爱圣母附身般的云雀学长,谁不想看到呢?

或许有害怕世界观碎掉的人不敢吧, 可泽田他是普通人吗, 他的三观在碎了又粘起来后, 呈现一种刀割火烧都毫发无伤的金刚状态。

“既然没事的话, 就可以放心了。”

他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距离鹤丸先生吃药过去了五十分钟,只要再坚持十分钟,药效就过去了。”

“还是再缩减缩减剂量吧。”

云锦把剩下的药丸称重,接着全部磨成粉末,以五分钟为一份, 用不同的纸包给装好:“一个小时,他本人倒没什么感觉,对我们来说却是酷刑。”

都不知道折磨的是谁了。

“只有五分钟吗?”

泽田有些失望:“不过也好, 时间持续太久的话,容易露出马脚。”

——喵?

在这个瞬间,云锦好像看到这绵羊似的阿纲哥突然黑了一秒,只是眨巴了下眼后, 又恢复了正常。

嘛, 中二期的少年动不动黑化很正常,这个国家的各种文学作品不也是这样写的吗?比如高中生拯救世界, 初中生挽回和平, 现在连小学生都要上阵打怪, 这个行业的准入年龄是越来越低了啊。

青槃本想把药给没收,但云锦这主动分好剂量的行为让他犹豫了一下。

算了,反正那药也没什么副作用,吃多了也就是强身健体,从根本上来说,对服药人不会造成任何的负担。

那就让她拿着玩好了。

他想着事情,同时和鹤丸讨论着人生的意义,一心二用完全不显慌乱,鹤丸国永那极具煽动性的言辞在青槃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话没说上两句,他就成了青槃的信徒,满脸的仰望傻子都能看出来。

“时间要到了,三、二、一。”

云锦友情的帮忙倒数,在最后一秒也走过后,鹤丸国永的身体晃动了一下,眼神变成了吃药前的样。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云锦:“我记得……”

“没事没事,这是给你吃的那东西的副作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会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去手入室一趟。”

云锦飞快发问,鹤丸国永认真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点点头,表示自己现在感觉非常好,以一敌一百都不成问题。

“那难道是什么,吃了后会让人境界提升的药物?”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从普通的付丧神,变成了热爱着世人的神,确实是境界提升。

“哈、哈哈……”

尴尬的笑了两声,云锦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总之没有事就好,谢谢你的配合,这个月的奖金多给你发一点。”

“那就麻烦您了。”

逐客令下得明显,鹤丸国永在谢过云锦后就选择了告退离开,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特别是在遇到了髭切和膝丸后,这两位付丧神投过来的眼神相当的一言难尽。

简而言之,就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

可鹤丸也察觉到了好处,那便是动不动就要过来给流言增砖添瓦的髭切,终于放过了他这个小可怜,变成了见到他就掉头跑,让不明所以的鹤丸国永很是欣慰。

再被硬生生的凑成一对,他就要大开杀戒,把髭切吊在议事厅的横梁上抽起来打了。

反正所有人都会以为他们是虐恋情深,打得越狠,越是爱得深切的证明。

真可惜,髭切跑得太快,鹤丸国永那设置好的“为爱痴狂”的剧本还没有开演,主人公之一就自动隐退。

怎么溜得这么恰到好处呢?

鹤丸国永笑了。

他是那么轻易就会放弃自己计划的人吗?

髭切当初敢拿他鹤丸国永当配角,硬生生的搅起了那么大一波浑水,现在就要有着自己同样被卷进去的心理准备。

于是鹤丸主动的开始堵髭切,感受到了强取豪夺的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髭切你不要跑啊!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啊!”

这让人看了昏厥的“来追我呀”的倒置剧情,让所有的付丧神都不忍直视。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鹤丸国永在忍耐了一段时间后,彻彻底底的羽化而升仙,成了髭切根本无法抵挡的存在。

“我的弟弟啊!我的亲弟弟啊!你要是不帮我哥把鹤丸国永给拦在外面,我们今天就要天人永别了!”

髭切赖在膝丸的小院里不走了。

鹤丸只针对髭切一个,绝不误伤到其他刀剑,不过从实际情况来看,他们两个这一追一跑的日常剧情,说不误伤,其实也在无意识中伤害了付丧神那脆弱的心灵。

不止瞎眼,更是伤心伤肺又伤肝。

“滚出去。”

膝丸那看到自己作死引来了结局的髭切就不想理。

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那搂搂抱抱得不是很顺手吗?还抽掉了人家鹤丸国永的腰带,这是多么厚的脸皮,才敢在审神者面前这么做。

这么做也就算了,还给审神者造成了一种错觉,以为他们付丧神都是内部消化的好手,一旦看到两个付丧神走在一起的画面,她就要双手抱拳来了个告辞,仿佛是担心打扰到谁与谁的约会似的光速后退。

妈的智障啊!

而这一切出现的原因,就是面前的髭切。

“我不滚。”

躺在走廊上,髭切用手撑着脑袋好不快活。膝丸是个嘴硬心软的好孩子,嘴上说着让他滚出去,还是把泡好的茶水与点心送了上来,好好的招待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这是万屋新出的点心吧,比之前那油多又硬得要命的味道好太多。”

“审神者刚给我们发了工资。”

还有奖金。

膝丸在心里补充,那是一笔相当大的钱财,他细心的做好了规划,面前这略显昂贵的高档点心,就是他给自己的奖励。

只是被烦人精给吃到了= =

“咦?我怎么没有。”

髭切可没有收到通知,他翻身而起,目光灼灼的看着弟弟丸:“该不会是统一发到了你的手上吧。”

鉴于自己的不靠谱程度——他还是有点自觉的——两人的钱都发给膝丸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自己去问压切和博多。”

膝丸抓准了机会就要把人往外赶:“工资是他们两个挨个通知的,你没有领到,是因为你这段时间都没有回去住过吧。”

在自己小院蹭吃蹭喝又蹭睡,膝丸早就想把髭切连带着他的东西打包给扔出去。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的髭切整理了下稍显松垮的浴衣,把自己那白得可以反光的皮肤遮了遮,准备就这样回去。

“等一下,你就这样走了?”

“怎么,你还要让我穿上那身老气的秋衣秋裤吗?”

他们两人的内番服,乍一看挺普通,再一细究,就可以看到那谜一样的高领打底。

付丧神体质都好,大冬天的光脚在雪地里跑都不会生病,既然这样的话,保暖用的秋衣打底也没什么必要,干脆就放在橱柜里面吃灰。

“不,我是说那些。”

屋角里堆的是髭切这些天里时不时带过来的一些小件用品,慢慢的也累积成了一座小山。

膝丸坚持不懈的每天都用大号野餐布把它们打包好,即使刚整理好,髭切就要从里面找东西给拨弄得一团乱,他也不放弃,每天都要继续。

而这份坚持,得到了回报。

“真要这么绝情吗?”

“你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保证明天本丸里就会流传起你表面上爱的是鹤丸国永,其实私下里深爱着三日月宗近,的真相。”

最后两个字,掷地有声。

“够狠。”

“谢谢你的夸奖。”

“……不愧是我弟弟。”

“其实你最爱的是小乌丸。”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髭切被逼到了绝路上,他潇洒的拎起了自己的物品,还差点给闪了腰。

好久没出阵活动筋骨,他这把老骨头,也得动一动,不然真的折了,就得主动送到审神者手下捶一捶了。

“走了啊,不要太想我。”

巴不得你早点投胎转世。

膝丸微笑着挥手,同时在心里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回到家的髭切,在门板上看到了一张打印出来的通知书,上面的内容简单概括一下,就是让他在看到通知后去压切长谷部那里领这个月的工资。

“以前不都是手写的吗?”

他嘀咕了一声,把包裹先扔进了院子里,继而助跑两三米,腾空跃过了院墙,继续装作自己没有回来。

也是怕了那个鹤丸国永了。

他是厚脸皮,那鹤丸就是没脸皮。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放飞自我的程度上,他髭切是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谁还能制止得了鹤丸那称霸世界的脚步呢。”

感叹了一句,髭切把那一大包的东西原样放在了屋子中间,换上了身略微正式的服装,准备去领自己的第一笔工资。

其实应该穿出阵服的,不过那就太正式了,万一被其他人看到,总觉得会害羞得抬不起头来。

这样想着,他的手下意识的将门往后一拉,嘎吱一声唤回了他的意识,也让髭切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鹤丸国永手捧一束刚从花坛里面□□的金灿灿菊花,面带笑容的送到了髭切的手边。

“不用客气,我知道你喜欢。”

——滚呐。

这人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我还特意在这里站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有人走过,该不会他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等着我进去的吧。

“不是要去压切那里吗?我的目的地和你一致,一起走吧。”

“不,我刚起来还有其他的事。”

髭切用了大力想把门板合上,然而鹤丸国永一手抵在上面,稳稳当当,一分一毫都没有挪动成功。

“说好要一起走,缺一天,一小时,一分一秒……”

“求你闭嘴。”

他看到了鹤丸国永掉在了脚边的脸皮。

“那走吧。”

没办法阻止对方同行的意愿,髭切不情不愿的迈腿出门,带着上坟一般的心情往压切长谷部的院子走。

“和好了?”

“应该是吧。”

路过的付丧神向着两位绯闻中心打着招呼:“你们这是去哪里?”

“去找压切长谷部……”

髭切试图把话题扭到正确的方向来。

“什么?!你们已经进展到要去找压切给你们当证婚人的程度了吗?”

西式婚礼需要神父,而压切长谷部那端正的气质,确实配得上证婚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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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球:咱们老百姓啊真呀么真高兴~

髭切: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绝对不会那样做的(重复)

现世据点蛋糕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