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1/1)

5.阮骄为大家表演了徒手锄地之后,又将松土平地浇水等一系列工作做了个遍,花池经过她一番修整之后,焕然一新。

大家都看在眼里,周母更是喜笑颜开,亲自端了一杯水,塞到阮骄手里,“阮阮你先歇一歇,不要累着自己呀。”

阮骄接过水,乖巧地说:“谢谢妈,我不累的。”

不过周母觉得她做的已经足够好了,还是千般催促把她送进屋去了。

阮骄进了屋之后,旁观四下无人,张着手懊恼地吹起来,“疼疼疼!它居然起了水泡!”

楼梯上传来一声冷哼,“不是挺能表现的么?怎么着,现在怎么回来了?”

这阴阳怪气的调调,不是那个窝在顶上一直没出来的思凡表妹又是谁。

阮骄放下手,仰起头,好整以暇地说:“婆婆心疼我,送我进来休息,不行呀?”

“你装模作样这一套也就能哄我二婶,你看我哥哪愿意多看你一眼,好像不知道你是演戏一样。”

夫妻二人貌合神离是家里公开的秘密,林思凡也是断定表哥并不爱阮骄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阮骄也闲着没事和小表妹耍耍嘴皮子,“你管我演不演戏呀,反正我现在是你长辈,你得乖乖叫我表嫂,来,婚礼上没听见你改口,现在叫一声听听吧。”

林思凡:“你……!”

“怎么啦,说不过人就闹脾气。别人那你当小孩哄,可表嫂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机深沉、心肠歹毒,少拿小屁孩那一套来赖我。”

林思凡恨不得下去撕了阮骄那张言笑晏晏地脸,就刚才和她怼的这几个来回,阮骄那悠闲的样子,简直气死人了。

“你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表哥永远不会喜欢你!”

周母把阮骄送下,又跑到篱笆这里,对周深说:“阿深,你快去看看阮阮,她刚才用了很大的力气,她那小手嫩着呢,你去看看她有没有伤着。”

周深很不情愿,以阮骄的行事作风,刚才除草这一阵说不定就是她故意表现,好博得大家的喜欢,她怎么会可能让自己受伤。

但是周母又是再三催促,旁边兄弟几个也附和,他便进屋去看阮骄。

他来的时候赶巧,正好听着思凡表妹在和阮骄吵架。

要不我再退回去

周深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挺坏的。

可进都进来了,这么缩回去不合适。

阮骄也注意到周深进来了,但她背对着周深,仰头对顶上林思凡莞尔一笑,下一秒,瞬间变脸!

“老公!思凡表妹说你不爱我!”

阮骄回头就找周深诉苦,她手还疼着,举着两只爪子哭哭啼啼往周深身边蹭。

周深觉得她举着爪子跑过来的样子,还有点……可爱,这是怎么回事。

但他马上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阮骄怎么会跟可爱搭边呢。

周深装逼成性不仅是对外边,对家人也毫不在话下,在阮骄就要蹭到他怀里那一刹那,迅速拦住了。

阮骄心里冒出一连串脏话,‘日!逢场作戏都不会!他今天敢在这里拆我的台,回去我就把他揍到喊爸爸!’

周深顿了顿,淡淡地脸上微微皱起眉头,捉着她的右手,轻声问:“你手怎么了?”

周深出门修篱笆时为了行动方便,拿掉了领带,又解开了顶上两粒扣子。

阮骄的目光一低,正好落在他敞开的领口间。

‘!!!这狗男人胸肌真饱满……还……蛮有料的。这个锁骨怎么肥事,好性性性……感啊……’

怎么以前见他出浴之后的半x体时都没觉得这狗男人性感。

阮骄被扑了一脸的荷尔蒙。

周深完全不知道阮骄刚才对他的两坨胸肌和一对锁骨进行了长达三秒钟的视奸,就是纳闷怎么阮骄抬个头的功夫,脸怎么红了。

“你没事吧。”

阮骄还洋溢着被荷尔蒙袭击的迷幻快乐,被这么一问,立刻反应过来,咬着嘴唇,“嘤……老公……我的手手受伤了!”

饶是林思凡见多识广,也被这变脸速度惊着了。

“你……你……”

阮骄哭哭啼啼地说:“老公,人家的手手好疼疼,你帮我吹一吹!”

周深:“……”

过分了啊,朋友。

阮骄对周深的眼神示意假装没看见,把俩手捧到周深眼皮子底下。

周深:算了,我忍着。

周深仔细看了下,没想到阮骄的手真的受伤了,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的指跟处起了两个水泡,能看见里面鼓囊囊的水。

周深的左手拖着阮骄的手,右手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阮骄立马哭出来,“疼……老公……”

就算疼也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周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上往下看,这动作莫名地宠溺,站在楼上的林思凡简直埋头泡进醋缸一样的酸爽。

周深离开,阮骄拦着,不让走,周深只得说:“我去拿个药箱。”

阮骄这才放了人,冲着楼上林思凡得意洋洋一笑。

惹得林思凡狠狠跺了下脚。

药箱就在电视柜下边,周深取出来,招呼阮骄坐在沙发上。

周深取了一个注射器针头,对着阮骄中指下边的水泡毫不客气地扎下去。

‘日!谋杀!卧槽槽槽……他要杀猪么?’

周深压根也没想下轻手,阮骄喜欢作,他也能作,何乐而不为呢?

“放松点,会疼,但是包好了就不疼了。”

听听,周深何时说过这么温柔的话,要不是他死死抓住自己的手,阮骄都要信了。

‘王八蛋!咱俩没完!’

中指下边的扎破了,还有无名指下边的,阮骄咬着牙,眼睁睁看着周深把另一个水泡扎破。

阮骄眼里汪着一汪即将溢出的眼泪,满怀真挚与感激地看向周深的眼睛,嘴里说着柔情蜜意的话:“老公,你真的好好哦!”

周深勾起嘴角一笑,邪魅的很,“下次不要这么不小心了。”

阮骄瞪着他,眼里都要冒出火星子来了,‘我呸!之前怎么没发现这狗男人骚的很!’

顶上林思凡再也受不住底下这俩人互相恶心,噔噔噔踩着小高跟跑了。

看戏的人下场了,阮骄媚眼如丝,娇笑着说:“老公……你去忙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说罢就要推开周深的手,周深演的正在兴头上,义正言辞地说:“还有另一只手呢,再说我得给你包扎好,以免感染。”

“不用……”

周深拽着它的手,就没有松开的意思,“你一个人不方便,我帮你。”

“……”

周深夹着棉球蘸饱了碘酒,摁到水泡上,疼的阮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还要微笑着说谢谢老公,让周深给她敷上纱布包起来。

等周深再给她处理另外的左手时,阮骄死活也不让扎破了,“老公,扎破了会感染的!”

她举着已经被包成粽子的右手悲伤地说:“这一只已经很不方便了,再包这个就什么都做不了啊。”

阮骄据理力争了半天,好歹让左手逃过周深的浩劫,立马灰溜溜地跑了。

周深坐在沙发上,将东西一样一样收起来,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就一个感觉,爽!

————

阮骄在墙角跟上抹眼泪,一直到晚饭都刻意躲着周深。

晚饭就是奶奶的寿宴了,一家人喜气洋洋切蛋糕,阮骄不得已和周深坐在一起,一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表妹已经彻底蔫了,看向周深的眼神已经心如死灰,阮骄满意地用左手拿汤勺喝了一口鱼汤,好巧不巧和周穹的胳膊肘撞上了。

周穹立马发现了阮骄的异常,“表嫂你手怎么了?”

阮骄笑笑,把手放在桌底下,“不碍事,就是不小心破了点皮。”

周母紧张地不行,“阮阮是不是下午拿锄头时伤着手了啊!”

“没有,没有,真的只是一点笑破皮而已。”

周深出声:“她手上起了两个泡,我给她挑破包上了纱布。”

周母顿时心疼,“哎呀我就说阮阮你不要太用力气,跟思凡一样在楼上等等就行啦,手疼不?”

周深姑姑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自己儿媳妇扯上她姑娘干什么,好像非得让全家人知道她儿媳妇做了那么点活。

阮骄也旁观到这位姑姑脸色,顿时明了,这当姑娘的什么做派与亲妈有很大关系。

“妈我不疼,也不耽误事,我想吃什么阿深会给我夹的。”

周深看了她一眼,阮骄一脸温婉无害的小妻子模样。

‘呸,我也不让你好过!’

周母顿时放心了,嘱咐儿子:“儿子你要照顾阮阮啊,别光顾着自己吃。”

周深:“……好”

奶奶一直坐在寿星席位上没吭声,见大家都安静下来,慢悠悠地说:“阿深和阮阮今晚上就在这里住下吧,别赶回城里了。”

阮骄:“????”

奶奶调皮地对阮骄眨了眨眼:“明天早上奶奶给你炸红薯片吃。”

奶奶很少留小辈住在家里,她嫌烦。

阮骄她居然有此殊荣?

旁边一众亲友不嫉妒是假的。

可阮骄想的是她怕不是得跟狗男人同床?

阮骄扭曲着一张脸,笑的都快哭出来了。

周深啊,你快点回去加班啊,回去开跨国会议啊!爸爸!求求您了!

只听见周深深呼了一口气,仿佛上战场一般视死如归地说:“好啊。”

阮骄:我凉了。

夫妻两人含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