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的嫁衣分你一半（1/1）
幸亏如安区社区工作人员给的期限放的宽，张天棋说想考虑考虑。
对方也很谅解，毕竟这些个大老板，出门都要带保镖的，到时候市里办颁奖典礼，虽然是会有安保人员，但是也是普通水准，恐怕这位大老板有所顾忌了。
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张天棋一夜睡得都不_太_安稳，夜里爬起床看着漆黑的夜色，他看了眼墙上的表，才刚过十二点，睡意全无，只能下楼看电视。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原来是土地神给他发了信息。
“怎么了，老大哥？”张天棋敲字。
“好久不见了老乡，我白天去了趟凡间，帮你取回了凡人寄给你的快递，这就帮你送过去，你睡了吗？”
土地神白天接到任务，说是有一封寄往“仙界虔来山”地址的包裹，领导让他下凡去把东西取上来，土地神很久没和张天棋联系了，把包裹取回来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赶过来叙叙旧。
张天棋：“在，失眠着呢，你过来吧。”
“失眠啊？那我给你带壶好酒过去。”土地神打完字，立刻翻箱倒柜找到了压箱底的好酒，倒了一些装在酒盅里，用绳子扎好，拎着酒盅，拿着包裹出门了。
连张天棋回复的“我不会喝酒”几个字都没看到。
张天棋看了一会儿书，挠了一会儿嘤嘤怪的下巴，土地神终于赶来了，他把酒盅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又把包裹放在上面，打量了一下张天棋，摸着白胡子笑道：“老乡啊，一段时间不见，你面色健康了许多。”
回想第一次见面，这个刚飞升的小仙，面色有点发青。
张天棋心想可不是嘛，之前每天吃饭问题对他来说都是难题，现在每天吃仙界的东西，整个人生龙活虎，估计寿命都延长了，扶贫工程救他一命啊！
他开始拆包裹，打开后才发现是凡人李国源夫妇给他寄的，是他们自己腌的两瓶榨菜，还有一瓶剁辣椒，李国源夫妇还在包裹里留了封信，张天棋取出来看了。
“张老板您好：我们问了儿子，说您的店铺地址就叫‘仙界虔来山’，心里寻思着可能是个特殊地名吧，这就寄了点我们自己做的东西给你，这回你要是收到了，一定要给个准信，下回再给你寄点别的。”
包裹有仙界二字，人间也有化形成普通人在工作的仙人，刚好这个包裹幸运被识别到了，于是被转移到特殊仓库，这才能顺利到达张天棋手里。
张天棋看着这质朴的文字，觉得自己的当初给李国源夫妇提供帮助是正确的选择。
可能是因为他从小条件比较艰苦，看到穷苦人家总是忍不住要去帮助，通常来说做好事都是不图回报的，但像李国源夫妇这样的，还是让出手相帮的人感觉心里暖暖的。
不过他又稍微吐槽了一下，李国源夫妇不懂，难道他们儿子也不懂吗？这包裹直接交给弥鹿不就能直接带上来了，何必用邮寄的方式呢？
张天棋无奈的笑，觉得这对夫妇真是淳朴的可爱。
土地神又把酒倒在茶杯里，非要张天棋喝上一杯：“这可是杜康酿的好酒！我都存了几千年了，别的上神来我都舍不得拿出来，看你是我老乡份上，让你尝尝。”
他把杯子怼到张天棋嘴边，说：“喝，喝了立马倒头就睡！”
张天棋闻着酒味，又香又醇，他不太会喝酒，闻着味道都有点醉了，抱着“喝了不亏”的心态，拿起杯子猛地干杯了。刚开始没什么反应，而后，他只觉得头很重，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
土地神哈哈大笑：“老乡这酒力可不行啊，还是要多锻炼锻炼……”
……
夜里，张天棋半睡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他耳畔轻微的呼吸声，他伸手摸了一下床单，这熟悉的触感，应该是他自己的床没错，睁开一条眼缝，房间里乌漆嘛黑的，床边蹲了个人，正托着腮看着自己。
小白啊……
嘿，夜深人静孤男寡男的，饶是张天棋这样觉得自己事业心重的男子，也起了点不该有的心思，他继续装睡。
小白果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张天棋心想，按照电视剧剧情的发展，可能接下来小白要做其他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我是直男，我只是好奇而已。”他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小白果然又戳了戳他的鼻尖，轻声说话，怕吵醒他似的。
“天棋你比啸地犬乖多了，不咬人，就是偶尔不听话，一不留神就跑得没影了。”
张天棋：“……”
他在心里甩出十个红色的巨大问号。
白渊是不是其实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宠物养啊？
张天棋收到一个特殊的订单。
有位仙人把他店铺里的所有点心全都买光了，还预定了一大批，备注了不用发货。
仙人跟客服说：“想把你们虔来山包下来一天做婚礼场所，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啊？”
包山是不可能的，人间界的生意还要做呢，但是财源饭店停业一天，应该就是轻而易举地的事情了，因为张天棋从未遇见过这种喜事，他也想凑凑热闹，给了个折扣价，饭店出租一天作为婚礼现场。
一般来说仙人是不允许私自通婚的，需要上面的允许。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天庭受到人类先进思潮的影响，也已经逐渐在这点上做调整，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也不再阻挠仙人谈情说爱。
但是仙人一般是几千岁上万岁的老古董，对这种儿女私情兴趣不大，只有一些刚刚飞升上来的才会有这方面的需求。
而今天跟他们租饭店的，就是一对在人间修炼的时候就认识的梅花鹿和小狐狸。
光吃饭没意思，白天办完婚宴可以给宾客提供一些娱乐项目吧，张天棋打算把他的海布置一下，也一并出租一下，搞个游海项目，让鱼仙们顶顶皮球、钻钻圆圈表演一下才艺。
收到订单第二天，虔来山的员工们早早起床布置财源饭店，因为饭店刚开业不久，饭桌崭新，也没有清洗的必要了，只在房顶挂了写彩带，门口挂了个巨大的“囍”字，又放了张公告牌：恭喜梅花鹿仙君和狐狸仙君喜结连理！
财源饭店一般都是下午开始营业，今天遇到这种事，天狗早早就起床准备早餐了，忙完之后，店主和店员们窝在厨房里吃饭。
店员越来越多了，每一个都胃口惊人，抢起吃的来也宛如一场战斗。
张天棋是他们之中最需要靠进食保命的，同时也是战斗力稍弱的，天狗给他开小灶，等其他人围上桌后，他额外端了一个盘子给店主，上面放了鸡蛋馒头和煎肉。
温意喝了口汤，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饭店的生意好像很好，每天下午一开业人数就爆满。”
小人参点点头：“我都跑瘦啦。”
他原本就是个瘦小的少年模样，乖乖的，不说话的时候有点小可怜。
温意又说：“那店主我们专注开饭店就好，这座虔来山种植的果蔬，养的家禽够我们吃很久了。”
“我倒是想，我还想卷钱跑路呢。”张天棋叉了一块煎鸡蛋，app里的余额够他在人间界逍遥一辈子了。
是这仙界扶贫工程将他强行掳上来的，动不动就用罚款两千个亿做威胁，非逼着他开淘宝店，他卖东西一千年可能可以凑足这个数字吧。
张天棋吃着盘子里的早餐，突然想到和华港市十佳青年那件事，他随口一问：“我现在回不去凡间，但是如果我想要去参加一个颁奖典礼，有什么方法吗？”
小青吸溜一口稀饭，头也不抬：“你随便挑个员工，变成你的模样去参加不就行了。”
“还有这种方法？”张天棋感兴趣了。
“对啊，但是根据法力不同，化形选择的效果也不一样，不然所有神仙都是俊男靓女了。”小青指着小白和天狗，“就他俩，可以变换不下一百种人样吧。”
天狗正打算出去抽烟，听到这话，停下拿烟的手，若有所思。
小青看着天狗沉思的模样，多嘴问道：“你该不会是在想可不可以变成后羿的样子然后做奇奇怪怪的事吧？”
天狗有点恼火，骂了句：“等店主出远门的时候我一定吃了你。”说着解下围裙，跟店主告辞后，急匆匆地回了员工宿舍。
小青：“= 。=”
九儿：“噗嗤”
洪海尔：“变态”
温意：“？？”
饕餮：“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灶神星君：“店主，你的脸怎么红了？”
张店主：“额，别cue我。”
……
张天棋吃完早餐，回小木楼取参加婚礼的仙人的名单。
因为梅花鹿仙人和小狐狸仙人刚刚飞升不久，所以在仙界没有好友，他们原本只是预备请几个部门单位的同事的，但是张天棋把财源饭店停业一天的事情通过转播球广而告之之后，闲着没事做的仙人开始给店铺发信息咨询。
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说：“我出份子钱！能不能给我留个位置。”
张天棋询问了一下新人，对方喜出望外的答应了。
于是原本准备的五张桌子一下子扩充到五十张。
既然来了许多非亲朋好友，安排座位就显得麻烦，要把梅花鹿和小狐狸的同事安排在一张桌子上，就要在桌子上把名单放置好，免得到时候出现哄抢座位的情况。
当时店铺第一天开业，就出现了大力金刚把其他客人撞伤的事件。
张天棋正在办公桌上整理仙人名单，有团体报名凑热闹的就把他们安排在一张桌子上，像一些独行侠和散仙们就凑成一张桌子。
白渊跟着进来，张天棋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忙活手里的工作，边问：“你吃饱了？”
“我不太需要吃东西。”
“天狗的煮的东西很好吃，你试试不会后悔的。”张天棋把名单叠好，再问：“怎么了？”
白渊走过来弯下腰从侧面看着低着头的张天棋，说：“我帮你下凡吧。”他还记得吃早餐的时候天棋说的那件下凡领奖的事情。
“你想下去就下去啊，你不是不受限制吗……”张天棋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刚才天狗和小青的对话，赶紧摆手：“下去可以，但你不许变成我的样子。”
虽然说白渊看起来是个纯真的人，但毕竟都是男人，信不过。
谁知道你变成我的样子去干嘛，要是在人间泡妞、犯大错，铁窗泪，最后都推到我头上，那我岂不是亏大发了？张天棋发挥出色的脑补能力，把自己吓得够呛。
“为什么，你要找天狗帮你吗？”小白委屈了。
这家伙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傻？张天棋伸手想弹白渊的脑门，但看到对方迷迷糊糊一知半解的表情，心软了，手指一个急刹车停住，改而用双手抓住小白的肩膀。
“那你不许用我的样子做奇怪的事知道吗。”
“什么叫奇怪的事？”
张天棋：“……”这该怎么说出口呢，万一人家没那想法呢，自己岂不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小白懂了：“你是说趁你睡觉摸你抱你这种？”他对啸地犬和其他小动物都是这样的，凡人原来不喜欢这种接触吗？
张天棋捂住小白的嘴，吼道：“你给老子小声点！别搞得大家都知道了。”
饭店的员工听到店主的咆哮，从窗户看着小木楼的方向：“店主疯了？”
……
早餐饭点过后，新人赶过来饭店了，因为是仙界，规矩不像在人间那么繁琐，张天棋给他们腾了间空房子换衣服。
同事们都在安排好的座位上坐好，其他凑热闹的仙人也按照名单一一落座了。
等到新人换好西式的礼服出来，大家称赞道：“新娘好美啊！”
梅花鹿长得高大英俊，小狐狸长得很甜，个子蛮娇小的，就是有点男女不分的中性美，小青说过仙人大多是无性别之分的，化形也只是根据喜好随意变换。
婚宴开始，厨房里天狗就没闲下来过，小人参跑上跑下的端菜，张天棋帮忙端菜，梅花鹿被人缠着喝酒，期间小狐狸拉着他聊了会儿天。
小狐狸说：“听说店主是安定县上来的，我先生老家也是在那里。”
张天棋确实听老人家说过以前山里发现过梅花鹿，但是他自己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不过既然是老乡，他突然觉得有点亲切：“那真是太巧了。不过我没什么运气可以看到野生的梅花鹿。”
小狐狸说：“那也是一两百年前的事了，后来山林遭到砍伐，他就离开安定县，到了我住的那片山头，这才遇到了我。”
张天棋这才想起来他小时候乡里为了搞林业创收盖工厂，一个月内把山林都给砍光了，工厂没有盖起来不说，反而造成了生态破坏，很多年来，他们那里野生动物几乎都绝迹了。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想起来这是在别人的婚礼上，唉声叹气彩头不好。
小狐狸笑笑，说：“没事，我们又不是人类，不兴人类那一套。”说着她又问：“对了店主，我还以为现在凡人大多都是信奉科学，不搞修仙那一套了，你看起来这么年轻，多少岁飞升的？”
“这……”总不能说是仙界强行要他飞升吧，张天棋说：“其实也是意外就上来了。”
正说着，梅花鹿走过来，打量了一眼张店主，对小狐狸说：“同事找我们敬酒了。”
小狐狸应了一声，跟张天棋道了别，端着酒杯走了。
张天棋看到梅花鹿一直盯着自己看，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正打算去屋里照照镜子，梅花鹿突然开口说。
“你是安定县的人吧，味道太熟悉了，如果当初不是你们把后山树木砍光，我也不至于流落他乡，而我兄弟姐妹就没有我这份运气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你们，我也遇不到我妻子，这可真是讽刺啊。刽子手在帮我庆祝婚姻……”
这头鹿可真够敏锐的，张天棋心想，安定县大规模伐树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这锅怎么也不该扣到他头上吧，“哥们，这口锅有点大啊。”
“锅？什么锅？”他凑近张店主，吸了吸鼻子，突然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人类？”仙界怎么会有人类？还能在仙界开店，这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张天棋：“……”
刚好白渊从人群里穿过来，停在张天棋旁边：“天棋，啸地犬不知道跑哪去了。”
张天棋：“跟饕餮玩着呢吧，去厨房找找。”
白渊：“好。”
梅花鹿：“……”
这他妈是条真龙上神啊！能被这张店主这么使唤，看来这张店主法力通天，是自己看走眼了。
梅花鹿在和小狐狸给客人敬酒的期间，看到张店主对瘟疫上神、九尾狐和青蛇颐指气使，十足的官僚气派，简直目瞪口呆，能把一群上神使唤的团团转的，就算是法力一般，恐怕背景也是十分深厚了，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口无遮拦。
于是在转了一圈后，突然端了个酒杯过来敬酒。
……
吃过饭后还是下午，仙人们又一涌而出去了海滩，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没看过这样的奇景，有放飞自己在沙滩上狂奔的，也有脱了鞋子进水里游泳的。
九儿感慨：“要不是目的健康，这男女混泳，真有点酒_池肉_林的意思。”
梅花鹿最初听到妻子小狐狸要顶这家店办婚宴的时候，还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听众仙家说这里风景优美，食物诱人，他心想能有多诱人？
结果刚才饭菜一入口，他就顾不上新郎官的面子，多吃了两碗饭，又想到张店主店里的人天天都能吃这些，羡慕得不得了。
现在又看到这片海域，比人间的度假区还要美上许多，如果不是碍于今天的身份，他也想脱了衣服下水泡一泡了。
等婚礼办完了，一定要找时间过来休闲一下……
他想得很远，自己的事业单位工作虽然稳定，但无聊，如果以后孩子出生，能把他送到这里工作也不错……
等会儿就找张店主表示一下自己傲慢无礼的歉意吧。
凡人西式婚礼扔捧花，梅花鹿和小狐狸办的是西式婚礼，小狐狸在沙滩上要扔捧花，仙人们都跑得远远
——超凡脱俗就是为了寻得自由，仙人们对这种事没多大渴求。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天狗孤零零地走了出去。
九儿捂着嘴偷笑，为了给好友壮胆，她也悄悄地站在天狗的旁边，不至于显得他太恨娶。
小狐狸对张天棋印象极好，她离开之前，把自己的头纱给了张天棋，说：“这个是月老所赠，就送给你吧。”
晚上张天棋回了房间，他舒展了一下筋骨，觉得累翻了！原来小人参每天跑上跑下端菜这么辛苦，要给他提一下工资才行。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头纱，心想自己被仙界扣留，能不能回去都是一回事，店里倒是有女性的，不过……他脑补了一下小青竹叶青的原形和九儿九条尾巴疯狂吃人的模样，摇了摇头。
但是也不好意思把别人送的东西随意丢弃，于是想找个箱子把头纱收起来。
正在翻箱倒柜的时候，啸地犬从门缝里奔进来，白渊好奇地声音传来：“天棋，你在找什么？”
张天棋有点被抓包的尴尬，赶紧把东西藏在背后：“没什么，我手机掉了。”
“你手机不是就在你手上拿着吗？”小白指指天棋的左手。
“捡起来啦！”张天棋在床上坐下，把头纱压棉被底下，问：“这么晚还不睡？你可别仗着就你一人不干活就影响别人休息。”
“遛她呢。”小白指指啸地犬，狗崽嘤嘤嘤地在地上磨爪子。
张天棋：“啊……”
遛狗遛到他房间里来？敢情真把他和啸地犬都当宠物看。
他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你过来坐下，我问你个事，梅花鹿跟狐狸结婚，他们生下来的小孩是鹿狐还是狐鹿？从外表上看是长着鹿角的狐狸，还是长着狐狸尾巴的梅花鹿？”
因为他看多了神话传说，一般人神、人妖相恋，孩子都会保留爸妈的一部分特征，但是两个不同种族的动物，这可怎么糅合？
长着鹿角的狐狸，外表实在是不太美丽。
白渊走过去坐下，但他似乎被难住了，停了半晌后才说：“还是看小孩自己选择吧，通常神仙们的小孩子，落地之后就有灵力了。”
——要是跟凡人一样，那还当神仙干嘛？
得不到答案，张天棋也没多大纠结，他问：“对了，你饿吗？李国源夫妇给我送了瓶剁辣椒，我给你弄碗稀饭喝吧。”
正愁没有帮自己试试这剁辣椒辣不辣呢！张天棋说着起床去外面拿碗筷。
白渊从一进来就看到天棋在藏东西了，他刚才没有拆穿，现在看到天棋出去了，沉默了一会儿，掀开了被子，看到底下的头纱。
这不是小狐狸仙白天用的东西吗？白色的头纱，跟自己的白衣服还挺配的，自己拿起来挂在腰间比划了一下，问啸地犬：“你觉得如何？”
啸地犬：“嘤嘤嘤！”
张天棋端着碗筷进房间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小白穿白色是真的挺好看的，就是他干嘛要往自己身上戴？
小白语气中透露出不解：“这是小狐狸送你的？”
张天棋：“对啊，月老帮她开过光的东西，也没必要再用第二次了，扔掉太浪费了，所以她说给我了。”
小白恍然大悟。
张天棋看着小白拿着头纱有点滑稽，他解释说：“这是女孩子用的，你要是喜欢，我去月老那里帮你要一个男孩子用的就是了，你把这个还我。”
递出手去，小白把头纱放在他手上，张天棋叠好，收进抽屉里，回头一看，小白连啸地犬也不要，竟然自己走了！
张天棋：“……”哥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发什么脾气。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穿上外套出了门……等他上了一趟天庭再回来，虔来山的凤凰都睡着了，天棋查看着员工宿舍的门牌号，敲了敲小白的门，里面没人应答，他壮着胆子推开了门。
小白的房间跟他想象的一样，空荡荡，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
床上的人正在打坐，张开眼睛看着他，有自己宠物被人抢走的委屈感。
张天棋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腰带，“这是我找月老要的，比那头纱好很多倍，送你这个吧。”
要个屁啊！送了十盒点心月老才勉强挪了挪手指，后来听说是白渊要的，才利索地爬起来开始动工。
“你站起来，试试看吧？”
小白站起来，张天棋动手帮他把腰带解了，再帮他系上新的，左看又看，跟以前的完全没区别嘛，但还是强装镇定地点点头：“真好看。”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年头当店主的还要哄员工。
小白：“月老没少为难你吧。”那个老头上回帮做开光挂件就提了一堆破要求。
张天棋摆手：“我们是金钱交易，说不上为难。”他刚说完，听见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无语的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
趴在门上偷听的小青从门外扑进来跌倒在地上：“哎哟喂，我这梦游老不好啊。”
九儿赶紧过来扶她：“小青你怎么梦游老不好，我来带你回去了，下回别乱跑了。咦，店主，您也梦游啊？！”
张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