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1)

卫奕辰彻底冷下了脸:“这就是这铺子里的掌柜?架子好大!不知道的, 还以为你就是长宁侯本人呢!”

“你知道咱们掌柜的是谁吗?咱们掌柜的可是侯爷的奶兄弟!你得罪了咱们掌柜的,就是得罪了侯爷!有你好果子吃!”最初接待两人的那名伙计捂着自己的手腕,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另一名伙计则劝掌柜的:“此人言语中对侯爷这般不敬, 咱们万万不能轻饶了他!不如打一顿再扔出去吧!”那被敲了手腕的伙计是他的弟弟。弟弟既然在这人手底下受-了-欺-辱, 此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齐齐朝着卫奕辰冲了上去, 然后……被卫奕辰干净利落地撂倒在地。

姜媛菀一直以为卫奕辰走的文人的路子,没料到他的身手竟这样好, 心中十分钦佩。

不过,当她把目光放在那掌柜的还有伙计们身上时,就有些不善了。

“原来这店铺就是这样待客的,一个小小的伙计就敢对客人动手动脚,是谁给你们的胆子!长宁侯的奶兄弟很了不起吗?你们可知道我表哥是谁?”

姜媛菀的话很嚣张, 很招人恨,卫奕辰却觉得, 她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还挺可爱的。在府里头的时候,他可看不到姜媛菀这样生动活泼的一面。而且,他很喜欢这种姜媛菀仗着他的威势干坏事的样子。这是不是代表, 姜媛菀终于开始依赖他了?

那掌柜的听了姜媛菀的话, 敢想发作,立马意识到了事情不对——眼前的男子……看着似乎有些眼熟!他方才只顾着生气,并没有仔细打量来人,此刻仔细一看, 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世、世子?您怎么来了?”

贵主子们几乎从不亲自往店里来, 只吩咐管事替他们取衣裳,平日里需要挑衣服或是量身时, 也是店里的伙计亲自到府上去。来店里的往往是一些买不起高档的衣服又想要见见世面的人,若非如此,他们又怎会如此大意?

方才他们居然对世子动手……掌柜的此刻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我若是不来,都不知道你竟然借着父亲的名头行事如此嚣张!难怪铺子里生意不好,有你们这些害群之马在,怎么会好!”

说着,卫奕辰对姜媛菀嘱咐道:“表妹,现如今父亲已经将铺子给了你,你定要好生整顿一番才是。那些个奴大欺主的,直接料理了,父亲跟前,有我去说!”

掌柜的这才将视线放到姜媛菀身上:“这……这位是表小姐吧?”

掌柜的知道长宁侯将这家铺子给了府上的表小姐,但并未在意。横竖那表小姐只是一个小辈,且又不是府上的正牌子小姐,必然不敢轻易动他们这些长宁侯留下的老人,否则就是对长宁侯不敬。依照他的本事,想要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架空并不难。

可现在他们的把柄落到了姜媛菀的手里!若是姜媛菀执意要换掉他们,他们也没法闹到长宁侯跟前去!

“这都是误会……这帮蠢货不知道您二位的身份,误以为您二位是来捣乱的,这才做了哪些失礼之事……”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在卫奕辰和姜媛菀面前点头哈腰的,一转过身就恶狠狠地瞪着店里的伙计们:“还不快给世子和表小姐赔不是!”

“不必了,胆敢出手殴打客人的伙计,我可要不起,你们两个明天不用来了。”姜媛菀在需要的时候,从来都能端足了架势,一点儿也不比侯府贵女逊色,那通身的气势,让人有些犯憷:“至于掌柜的……若是没有你的纵容,底下的伙计们万万不敢如此行事。只是,你到底是舅舅亲自指派的掌柜,我也不好直接撤了你,打了舅舅的脸。”

那掌柜的听到这话,松了口气,觉得可以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就听姜媛菀又道:“此事我会直接禀明舅舅,请舅舅亲自出面将你打发了。想来舅舅也不会为了你一个下人而与我为难!”

红杏知道姜媛菀刚接手这家店铺,正需要在底下人面前立威,便站出来道:“那是自然,侯爷最宠爱的就是小姐了,不仅给予小姐管家之权,还将这家店铺的契子以及你们的身契都给了小姐,对小姐的信任可见一斑。你们这些人若是老老实实干活也就罢了,若是仗着有些资历,便意图拿捏主子,或是假借主子的威名在外头惹事……小姐哪怕把你们全都发卖了,也没人能说个不是!”

说完这番话,红杏满意地看着掌柜的与店里的伙计们变了面色。

他们的身契在这位表小姐手中,岂不是意味着日后,他们的命运就由这位表小姐来掌控了?

不得不说,红杏的这个下马威,直截了当。

姜媛菀看着红杏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赞赏。这些日子,红杏也算是历练出来了,不枉她日日把她带在身边儿调-教。她又看了看身边儿的红玉,只见红玉低着头,在这种场合下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心下不由一叹。

红玉大约是性格使然,始终拿不出威势来,无法做到像其他几个丫头一样独当一面。不过,红玉也有红玉的好处,她比红杏更温柔细心,能与周围人打成一片,还时常能够找到红杏疏漏之处,两人正好形成互补。她身边的丫头也不可能个个都像柳芸和清音那般精明干练,是她期望过高了。

回到府中后,姜媛菀向长宁侯禀明了店铺掌柜和小厮们的待客态度。

长宁侯听了,怒不可遏,他向来是个长袖善舞之人,轻易不肯得罪人,哪里知道奶兄竟在府外替他到处树敌!

说起来,这家成衣铺子的生意以前相当不错,是最近几年才渐渐败下来的。当时长宁侯的奶兄对他说,这是刘家人新开了几家成衣铺子抢了他们店里的生意所致。长宁侯素来相信自己的奶兄,且也知道刘家人行事霸道,便没有细细调查此事,只让奶兄不要与刘家人正面对上,又从私库中拨了笔钱给奶兄应急。

横竖只是一个商铺,长宁侯也没有太过在意,长宁侯府不差这么一个铺子。

可如今听了姜媛菀的话,长宁侯是真真愤怒了,一则他的奶兄竟然敢欺骗他,二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奶兄不知替长宁侯府招惹了多少潜在的敌人!这两样,皆是长宁侯不能容忍的。

长宁侯勉强压下心中的震怒,对姜媛菀和颜悦色地道:“媛媛,此事你做得对,那等假借主子的名义在外头横行的奴才用不得。日后,你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直接把人处理掉就是,不用刻意来请示我。”

姜媛菀道:“多谢舅舅体谅,我记住了,下回再有人这样干,我定会直接把人撵出去。不过这次……那店铺大掌柜的到底是舅舅的奶兄,我若是直接处置了,舅舅脸上恐怕会不好看。舅舅好歹心疼心疼我,替我把他给撵走吧。”

长宁侯听着女孩儿娇娇软软的话语,面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来。姜媛菀处处尊敬他、顾忌他颜面的做法,让他颇为满意:“你啊你,这样抹不开面子,日后被人欺负了可怎么是好?”

“只要舅舅向着我,我是绝对不会让外人欺负了去的!”姜媛菀笑了笑,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舅舅,我也是很厉害的!”

“好好好,知道你厉害,舅舅当然向着你。”长宁侯伸出手,拍了拍姜媛菀的肩:“做你想做的事吧,媛媛,舅舅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舅舅既然将那家铺子交给你,就说明舅舅相信你,那家铺子,舅舅不打算再过问。”

“谢谢舅舅。”

长宁侯的这句话,赋予了姜媛菀极高的自主权。哪怕日后铺子里头有人欺姜媛菀年轻脸嫩,姜媛菀也完全可以用长宁侯的话把那些人的质疑全部都给堵回去!有长宁侯亲自发话,日后姜媛菀在管理铺子时,也少了很多麻烦。

姜媛菀正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打理铺子,好改善铺子的盈利状况,就听长宁侯又道:“你表哥在这方面也有一些经验,若有困惑之处,不妨多去找你表哥探讨一下。咱们这样儿的身份,虽说不知着几间铺子吃饭,但若是能够将铺子打理好了,手头也多一笔进项。”

姜媛菀深以为然。

柳芸的情报网才刚刚建立起来,越到后面,烧钱的地方只怕越多。

在府中龟缩不出时,除了打赏下人以及在长辈生辰时送礼,姜媛菀几乎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如今她开始管家理事了,自个儿手里头又管着几家铺子,花销便渐渐大了起来。当然,这都是值得的。

长宁侯见姜媛菀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心中颇为满意。他不在乎区区几家铺子的盈利状况,也不在乎姜媛菀能够赚回多少钱。他心里存着某个想头,自然乐意看见姜媛菀多与自家儿子相处。

成衣铺的大掌柜被撤换,姜媛菀手上一时之间找不到可用之人,便按照计划换上了卫奕辰的人——布铺那胖掌柜。胖掌柜是个心中有能耐之人,最重要的是,在大方向上他会主动请示主子的意见,而不是擅自做主,知晓本分。

姜媛菀已经与卫奕辰商量过了,让胖掌柜暂时在姜媛菀的铺子里帮一阵子忙,卫奕辰的布铺会继续给他发月钱,当然,因为他不在布铺工作,能够得到的只有基本月钱,得不到月底和年底的分红,他的这部分损失,就由姜媛菀的成衣铺子来补足。

原本姜媛菀是不准备让卫奕辰出钱的。让卫奕辰的人来她店铺里帮忙,还要让卫奕辰出钱,这种事儿怎么也说不过去。不料,卫奕辰在听到她这一番话后,却是颇为沮丧:“媛媛你一定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吗?我就只是想帮帮你……不行吗?”

卫奕辰是个很少向人示弱之人,偶尔用这种隐忍中带着点儿小委屈的目光看人……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而且,姜媛菀不得不承认,卫奕辰几次三番地帮着她,她心里头,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卫奕辰见状,眼前一亮,又劝说了两回,最终与姜媛菀确定了给胖掌柜发月钱的方案。按照他们的方案算下来,胖掌柜能够拿到的钱,比他在布铺时还要多。

那胖掌柜在布铺虽然干得不错,但布铺的生意基本已经饱和了,他干得再好也只是几个掌柜的之一,没有什么发展空间。相较之下,这成衣铺子还有不少可挖掘之处。胖掌柜也是个喜欢挑战之人,自然同意了。

不同于之前的医药铺子和胭脂铺子,这成衣铺子的一切都是姜媛菀亲力亲为,在这过程中,她对于如何管理铺子有了更深的体会。

为着成衣铺子之事,卫奕辰陪着姜媛菀出了好几趟府,可谓是又出钱又出力。不过,看着姜媛菀那斗志满满的样子,他便觉得一切都不是事儿。

“媛媛,虽说管家之事和铺子之事要紧,你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厉害了,慢慢儿来。”卫奕辰劝姜媛菀。

“嗯,表哥放心吧,我不会累着自己的。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充实,比以前整日里龟缩在院中习字要好多了。”在家里头出事之前,姜媛菀也是个爱说爱笑的性子,她爹常称她是他的开心果

姜媛菀拉着卫奕辰的袖子道:“许多东西,以前都没有人教过我。表哥,幸好有你在,否则,我怕是要抓瞎了。这回又劳烦你陪我跑一趟,你说什么都得让我请你吃一次饭。”

“好,你想去哪家吃?”卫奕辰强忍着不去看自己的袖口,他知道,这段日子以来的努力奏效了,姜媛菀对他越来越亲近,在他面前也越来越不设防。

不过,若是他低头去看那只握着自己袖子的白嫩小手,姜媛菀定然会因为害臊而松开。

姜媛菀攥着那只袖子,在大街上转悠了好半天,最终挑了一家看起来装修得很气派、生意很火的酒楼:“就这一家吧。”

正准备进去时,见小二盯着自己的手多看了几眼,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收回手,一张脸涨得通红:“表哥,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丢死人了!!!

卫奕辰憋着笑意道:“你是我妹妹,出门时怕被人流冲散故而攥着我的袖子,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说着,他反握住姜媛菀的手,面不改色地从那店小二面前走过:“不相干的人,不用太过在意。说起来,这家酒楼的小二,也该好生提高一下了,哪有这样无礼地盯着客人瞧的道理。”

那店小二闻言,心中一紧,本能的感觉到了危机。

姜媛菀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卫奕辰拉着坐在了雅阁中。

姜媛菀:???

姜媛菀:“我记得,这家酒楼的雅阁似乎需要提前预定的吧?”

卫奕辰道:“哦,大约是他们今日正好有位置。你想吃什么?”

“既然是我请表哥吃饭,这菜自然要由你来点。”

“客随主便。”

姜媛菀发现,两人一起出来时,似乎每次卫奕辰都很迁就她,按照她的喜好来,这可不行。可她没怎么跟卫奕辰一起用过饭,对卫奕辰的喜好知之甚少……

姜媛菀想了想,对站在一旁的小二道:“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来一份吧。”

不知道卫奕辰喜欢吃什么,多点一些菜总行了吧?

片刻后,姜媛菀对着满满当当一桌子菜傻了眼。不,一桌子都不够摆的,小二默默又抬了一个桌子过来……

“点这么多,你吃的完吗?恐怕每一样菜夹一筷子就饱了吧。”卫奕辰忍笑地看着姜媛菀的苦瓜脸。

“表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幸好今儿个跟我们出来的人不少,咱们把一部分挑出来,余下的分给他们也就是了。”

“也罢。”

在分菜的时候,姜媛菀发现,每样菜都分量十足,不由感叹道:“这家酒楼的老板还真实诚啊!”

“实诚?”卫奕辰的脸色有些古怪。

“可不是么?你随便出去看看,现在的酒楼,哪一家不是菜贵量又少的?这家酒店的老板,简直可以说是业界的良心了。”

这家店的菜味道相当不错,姜媛菀吃得很香。平日里她在长宁侯府中,只能吃半碗米饭,今日就着桌上的菜,竟吃完了整整一碗。

用过餐后,姜媛菀找来小二,正准备结账,却见那小二觑了卫奕辰一眼,连连摆手:“不不不用,东家在自家酒楼吃饭,不用付钱。”

“东家?”姜媛菀拧着眉诧异地看向卫奕辰:“你是这儿的东家?你手底下不是只有四个铺子吗?”

卫奕辰无辜地摊了摊手:“商铺的确只有四个,可酒楼不算商铺啊!”

姜媛菀:“……你赢了,你手底下不会还有别的产业吧?”

卫奕辰想了想:“唔,还有一个钱庄,一座六进的宅子以及三座三进的宅子,京郊有两个庄子,在南边儿还有一个纺织厂,一座六进的宅子并三个庄子,这些都是我曾外祖母留给我母亲的。大齐刚刚成立之时,礼乐崩坏、秩序混乱,对士农工商等阶级没有那么讲究,我曾外祖母是一个盐商独女,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我曾祖父,与我曾外祖父结成伴侣。后来太-祖-皇-帝征战天下需要大量钱银,我曾外祖母家还出了不少力。”

姜媛菀:“……………………”以为小伙伴只是一个普通富家子弟,结果小伙伴不止有权还极其有钱。别的不说,一个钱庄就碾压好多个铺子了!

不过,一想到长宁侯兴许都没卫奕辰有钱,姜媛菀的心情就平静了下来。反正,最心塞的肯定不是她。

说起来,本朝并不推行重农抑商之举,商贾地位比起前朝来,有了极大的提升。太-祖皇帝向富商征收比农民和匠人更高的税收,同时给予了他们与工农平等的地位。是以,卫奕辰与姜媛菀并不以谈论商贾之事为-耻。国库需要钱银,他们自身同样需要钱银。

……

自从知道卫奕辰的曾外祖母很会做生意之后,姜媛菀就坚信卫奕辰遗传到了他曾外祖母的本事,卫奕辰也因此越来越频繁地被抓来做壮丁。对此,卫奕辰倒是很乐意。不过最近朝堂中暗潮涌动,卫奕辰渐渐变得忙碌起来,有时候他会处理公务到很晚,姜媛菀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

某一次,姜媛菀自己艰难地解决了一个问题,恰好被卫奕辰看到,卫奕辰想了想,便对她说:

“我这阵子时常出府,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怕是找不到我。这样吧,我把我身边一个小厮留给你,他知道怎么才能快速地联系到我。你若是平日里遇到了什么问题,只管派他给我送信。”

“这太麻烦表哥了。我这点子事,哪有表哥的事来得重要,没的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耽误了表哥。”

“我知道,这些你都能处理好,可是我想帮你。”卫奕辰认真地看着姜媛菀:“我想让你少走一些弯路。你若是遇到了麻烦不告诉我,我就只能派人时时留意着你。你也不希望,我在繁重的任务之余,还要花精力在这个方面吧?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行为,你不必为此而过意不去。”

姜媛菀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能够自己解决的事,她便会尽量不给人添麻烦,可按照卫奕辰的说法,若是她遇到了困难不去找他求援,反而会加重他的负担?

她发现,她越来越难以维持她在自己和卫奕辰之间划定的那条界限。

最终,在卫奕辰的坚持之下,她采纳了卫奕辰的建议。

于是,卫奕辰的桌案上,三五不时地就能收到姜媛菀派那名小厮送来的纸条。

看着姜媛菀隐含锋芒的字迹,卫奕辰便觉得一天的疲劳去了大半。这真不像是一个女孩儿写的字,但却颇有姜媛菀的风骨。

卫奕辰并不觉得为姜媛菀解决麻烦、出谋划策是一种负担,相反,看姜媛菀给他送来的纸条儿,是他一天中难得的放松时刻。只可惜,姜媛菀的纸条儿,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卫奕辰常常要等个十天八天,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等来一份。

身边儿的小厮们都在嘀咕:“世子对那纸条真重视,看着那纸条的眼神也真是温柔啊。若不是那纸条上的字明显是男人的字迹,我都要以为世子是在看情书了。”

“兴许那是什么重要情报呢……”

“鬼扯,世子在接到重要情报时,哪一次不是面色严肃、眉头紧皱的?何曾这么放松过?”

……

卫奕辰才不管他的下属们是怎么想的呢,他在逐条解答了那纸条儿上提出的疑问后,把答案交给那名负责与姜媛菀联络的小厮,又将那些纸条小心地放在一个木匣子里收藏起来。

至于那木匣子被卫奕辰藏在哪儿……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