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就开始甜了,信我 (13)(1/1)

重要,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死的。

越笙的眼泪滑下脸颊,落在了胸前的衣襟上,她哽咽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刚刚离开了一下的越海回来了,他的神色带着惊喜,“姐,我听警方的人说没有找到钟青的尸体。”

越笙猛然抬起头来,她胡乱的擦了擦眼泪,颤声问道:“真的吗?”

越海用力的点头,说道:“真的,没有钟青的尸体。”

越笙破涕为笑,她也顾不上自己现在有多难看了,她的脸上还带着眼泪,可是脸上却是笑容。

“太好了太好了……”

“姐,冷静下来。好好的去派人调查,没有见到钟青的尸体,就说明钟青还有可能活着。”

越笙点着头,她还是在流泪。

穆青莲心疼的替越笙擦着眼泪,“怎么开心了还哭。”

“我就是太开心了,钟青没死就好,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把她找出来的。”

“嗯。”穆青莲点了点头,然后把越笙抱进了怀里。

平复了情绪之后,三人就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的越海转头对越笙说道:“姐,前几天有个小公司的人来找我合作,可是我当时觉得不对劲,然后就去查了查,发现这个小公司和赵若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赵若芸?”越笙蹙起眉头,她说道:“赵若芸最近是不太安分,最近我们越氏出事应该就是和她有关系。”

“姐,我觉得很有可能,而且背后有可能不止一个人。”

越笙点了点头,此时的她脑袋已经清醒了不少。她之前脑袋混乱是因为钟青的死,现在的清醒也是为了钟青。

要是她不争气的一味的软弱悲伤,只会让钟青陷入危险当中。

钟青现在是还么有死,但是不代表钟青现在没有危险。

此时冷静下来,越笙说道:“钟青出事肯定是有人在里面做手脚,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最近在对付我们越氏的人。”

越海点了点头,很认同越笙的说法,他道:“我和姐你都是越氏的主心骨,而钟青姐又是你的软肋,要是除掉了钟青,姐你肯定会大乱阵脚,我看对方就是抱着这个心思。”

越笙的眼中泛起了冷意,她说道:“这么看来我不能手软了,既然这个人想要对付我,我要是不给对方颜色看看,倒是显得我像只纸老虎了。”

越笙从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别人没有惹到她也就算了,要是有人惹到她,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先从最有嫌疑的赵若芸调查起。”越笙说道,此时的她又变成了那个人人敬畏的越总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想哭,唉,星期四就是结局了,放心吧,俺是甜文作者

☆、自乱阵脚

“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赵若芸的语气说不上有多愤怒,甚至可以说没有多少情绪在里面,可是没由来的让人胆寒。

罗希甜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不敢说话。

“我、我就是想让越笙自乱阵脚,所以才这么做的……”罗希甜越说越心虚。她很害怕赵若芸,赵若芸虽然也是女人,看起来也没有多凶恶,可是那双眼睛盯着人看,就直让人心里发毛。

“我给你的能力不是让你不听命令,既然你没有办法给我带来利益,那么你也没有价值了。”

赵若芸弯下腰,她修长的手指点在了罗希甜的额头上。

罗希甜的眼睛不可抑止的瞪大,她整个人都害怕的颤抖着。

“不、不要……求求你,我还有用处。”

“用处?”赵若芸的眼中带着讥讽,“连一个消息都探不出来,现在更是坏了我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赵若芸的语调很慢,那每一个字都砸在了罗希甜的心头,在她的心上笼罩上一片乌云。

“放过我,放过我!”罗希甜的眼中带着渴求,她抱住赵若芸的大腿,说道:“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要我的身体都可以!”

赵若芸忽然嗤笑一声,她勾起罗希甜的下巴,说道:“我不喜欢男人,但是不代表我喜欢女人。更何况,以你的姿色。呵,你还是不要太自作多情。”

罗希甜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我不想死,不想死……”

赵若芸很是温柔的抚摸着罗希甜的脸颊,罗希甜愣愣的看着赵若芸,她的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然而赵若芸的话语彻底把她打进了地狱,“如你所愿。你的身体我收下了,你的心、你的肝、你的肾,都会被一一填到别人的身体里。”

看着赵若芸脸上的笑容,罗希甜紧绷着的那根神经彻底的断裂了。

“恶魔,你是恶魔!”罗希甜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着。

赵若芸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对着门外守着的人说道:“把她拖下去吧。”

“是。”两个壮汉直接把罗希甜给拖了下去,罗希甜还想要喊叫,然而被捂住了嘴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赵若芸神色冷漠,没有一丝一毫的恻隐之心。

肖焕之所以跟她合作就是因为想要摆脱肖家,然而去追求自己真的想要的。从高中开始,她就看出肖焕对钟青的感情不一般。如今她的人伤害了钟青,若是被肖焕知道了肯定会心有不满。

“找到钟青的人了吗。”赵若芸看都没有看一直站在她身边的赵幽舞。

赵幽舞也很害怕,因为赵若芸实在是太可怕了,然而她现在又没办办法摆脱赵若芸。一旦背叛或者逃离,下场都不会比刚刚的罗希甜好多少。

赵幽舞尽力压制这自己的害怕,她说道:“暂时还没有人找到钟青。”

“如果舍不得的话,我允许你去陪她。”赵若芸眼角的余光瞥向赵幽舞。

赵幽舞紧抿着嘴,眼睛垂下,不敢跟赵若芸对视。

“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不要像罗希甜一样自作聪明。”赵若芸唇畔甚至带着一点笑意,然而那绝对是皮笑肉不笑,看得赵幽舞心里更是不安。

赵幽舞仅剩的小心思此时都在赵若芸的眼皮子底下烟消云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短出了新高度,明天六千加,结局了

☆、画上句号

肖焕看着不断响着的手机,一时没有接起电话,而是漫不经心的敲着扶手。

等到电话响到第三遍的时候,肖焕才慢慢的接起了电话。

“喂。”

“肖焕。”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肖焕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然而赵若芸蹙起了眉头,肖焕这样的语气和态度,明显是不悦。

“是我的手下擅作主张,所以才伤了钟青。”赵若芸这话是在试探,试探钟青到底有没有死,因为她的手下也没有人找到钟青的尸体。

“伤?”肖焕的语气明显又降了三个温度。

赵若芸的嘴角抽了抽,她说道:“我会补偿你,城西的那块地皮让给你,你觉得怎样。”赵若芸的脸色也不好看,这是在割她的肉。那么一大块地方,把罗希甜的内脏全部卖掉也抵不上千分之一。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发得了我?”肖焕的嘴角勾起,眼中无半分笑意。

“那你还想怎样?”赵若芸也已经不耐烦了,心里嘲讽,什么所谓的喜欢在利益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上次那个企划,让给我。”肖焕开口道。

赵若芸眉头一皱,说道:“那个企划你要去有什么用?”

“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了。”肖焕道。

“呵,既然你想要的话,我就让给你吧。”赵若芸眼神冷酷,她继续道:“这样,你以后也不要以此为借口来找我提要求。”

肖焕往身后一靠,他眉尾微扬,说道:“当然。”

“那我就挂了。”

他们之间所谓的交情实在是薄弱得很,只要稍微大一点的利益,就能让这脆弱的情谊如同泡沫一样消散。

肖焕挂断了电话,暗处站着一个人。

钟青站在门口,整个人隐藏在黑暗当中。

“你怎么出来了。”肖焕起了身朝对方走去。

钟青在面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之时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想知道现在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钟青微微上前一步,上半身暴露在灯光之下。

钟青的耳根侧被包扎了起来,头发也被剪短了。

原来的钟青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静雅知性,如今换成了短发,又有另外一种感觉。

“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肖焕前进一步,钟青退后了一步。

钟青这样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所以肖焕没有再上前。

钟青抬眼看向肖焕,说道:“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还请你不要多想。”

“我知道。”

“你们当然只是合作的关系。”一个男人靠在门口,笑容邪肆,眼神冰冷。这个人正是肖焕桌子上照片里的另一人。

钟青认出了对方,这人就是任夜城,那个在辩论赛上故意输给他们乾元高中的人。

“最后关键的部分我亲自操手。”钟青瞥了一眼任夜城便收回了眼神在,这样的人她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交集。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归。”肖焕问道。

钟青的眼眸垂下,她静默了一会,说道:“等到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就会回归。”

“你不怕越笙担心。”

“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更何况像越笙那么聪明,她猜得到我应该没出事。”说这句话的事情钟青并不是那么的坚定,就算知道越笙最后能猜得出来自己应该是没有出事,但是越笙一定会担心自己的。

钟青很心疼,可是又没有办法,赵若芸不是好对付的。一子落错满盘皆输,钟青不想也不敢冒这个险。

“那我把现在的进度告诉你。”肖焕说道。

钟青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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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越氏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的糟糕了,这让很多人都在抛售越氏的股票,而暗中有几股势力正在偷偷的收购越氏的股票。

而本该忙得焦头烂额的越笙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神情倒是没有那么的紧张。

她接起了一个电话,“喂,妈。”

“笙笙,累不累啊,要是没什么要忙的话,今天还是早点回来吧。”

越笙说道:“妈,我没事,不累。对了,股票收购得怎么样了?”

“已经收购了百分之四了。”穆青莲说道。

越笙的眉头拧起,问道:“怎么这么少?”

“还有人在收购我们越氏的股票。”

“呵,这个赵若芸看来还真的是要把我们逼进死路啊。”越笙眼中的冷意更甚。

“笙笙,妈这里还有百分之六的股份……”

“妈。”越笙打断了穆青莲的话,说道:“这件事情暂时还不需要你帮忙,我会另想办法的。”

“唉,你这个孩子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好,也随你。不要玩得太过分。”穆青莲的眼睛微微眯起。

越笙嗯了一声,说道:“那妈我就先挂了,我会早点回去的。”

“好。”

越笙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她十指交错,撑在下巴上。

她的母亲这么多年来都没有闲着,尤其是在她的父亲越止息成为了植物人之后。

如果她要动用她母亲的势力,那些想要解决这些不过是小事而已。

但是越笙并没有这么做,她和越海都一致认为要趁此机会除掉她叔叔这个毒瘤。

有人在暗中收购他们越氏的股份,除了赵若芸之外,肯定还有一个越止弦。

把越止弦给解决掉,越笙觉得自己和越海也能放心一阵,不必总是提防着越止弦放冷箭。

商场总是残酷的,什么亲人?损伤了利益的就不是亲人。

至少在越止弦那里是这样的,他早年就没有从越止息那里抢到越氏,现在害得越止息成为了植物人,又没有从越海和越笙的手里抢到越氏,他怎么可能会甘心?

越笙总觉得对方在赌一把大的,等一个能够一举翻盘的机会。

越笙冷冷一笑,她是绝对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的。

没理由她和越海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越氏就这样拱手让给越止弦。

外人或许会觉得他们两姐弟很无情,连杯羹都不愿意分给自己的亲叔叔。

可是那些人怎么会知道,越止弦不是那么好满足的人。

越止弦和越止息是亲兄弟,性格也是极其的相似。他们都不容许自己的权利遭到挑战,他们都喜欢那种完全掌控一切的感觉。

不能给越止弦尝到甜头,不然他会更加变本加厉的缠上来。

越笙的眉头蹙起,她有些累了。

平时累了还有钟青在等着她,会给她温暖和安慰。可是现在钟青不在她的身边,越笙拿起桌子上的合照,看着照片上钟青的面容。

钟青搂着她的肩膀,笑容并不算灿烂,但是很温暖,似乎要暖到了她的心中。

这么多年了,越笙不可能不知道真正的钟青究竟是怎样的人。

不过无论钟青是怎样的人,越笙也仍旧爱着对方。

既然钟青选择不出现,肯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可是……她还是好想念钟青,仅仅只是看着照片根本就没有办法缓解心中的思念、

越笙摸着照片,轻轻的在照片上落下一吻。

“钟青,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也只有这种时候,越笙才会表现得这么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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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个月,距离钟青失踪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越笙越发的沉默寡言,心里明白钟青有苦衷是一回事,真的调整起自己的情绪又是另外一回事。

明明两人在一起才七八个月,可是越笙却觉得两人在一起已经七八年一样,突然的分开让她无所适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越氏看起来好像日薄西山了,很多产业都面临着破灭的结局。不少人都在落井下石,巴不得越氏一夕之间崩盘,然而越是却迟迟没有彻底破产,而是还在摇摇欲坠的撑着。

这些越笙都不在意,因为这只是她故意表现出来的假象而已。

因为之前有了钟青的提醒,所以她把能策反的人全部策反了,不能策反的人全部都调往了子公司,不让他们有接触核心部分的机会。

越笙做起这一起的时候十分的利落,好像回到了再次遇见钟青之前。

那时的她没什么人情味,工作起来就像一个完美的执行者,只是严格的将一切执行到底,无关乎感情,只在乎利益。

然而这样越笙一点也不开心,她觉得倒还不如钟青一个温暖的微笑来得实在。

当然,越笙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当她真的面对钟青的时候,绝对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直到这一天,越笙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喂。”越笙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乍现了惊喜。

虽然电话的那一头根本就没有传来任何一个字,但是仅仅只是听着那平缓的呼吸声,越笙就觉得对方一定就是钟青。

“钟青,是你吗?”越笙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她心底期待着,但是又害怕对面的那个人不是钟青。

“嗯。”钟青应了一声,声音很轻,除此之外也就没有别的话语了,然而就这么一个音节,却饱含了钟青复杂的感情。

“我要回来了。”

“你要回来就回来,不必告诉我。”越笙说完就后悔了,她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心里懊恼,可是也埋怨着钟青这么久的不声不响。

钟青也知道自己这么久没有出现很对不起越笙,她耐心的解释自己这一个月以来到底做了什么。也提到了肖焕,不过在钟青的话语中,肖焕只是一个盟友,而且也有了‘伴侣’。钟青不想让越笙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误会。

听完之后越笙第一句问的不是最终会不会成功,而是问钟青有没有好好吃饭。

钟青心里也很暖,她笑着说道:“我都有好好吃饭,比起担心我,我倒是比较担心你。”

“哼。”越笙高傲的哼了一声,说道:“谁担心你了。我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奴隶在别人那里受苦。”越笙说的时候脸上还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

电话另一头的钟青能够想象得到越笙脸上的表情,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嗯。我知道了,我这就回来,等我。”

“谁要等你啊?”越笙的语气还有些冲,面对钟青本人的时候,越笙根本就压不住自己的小脾气。

钟青笑了笑,说道:“那好,我在后面追着赶上来。”

“哼。”

“笙笙。”

“干嘛啊?叫得那么肉麻干什么?”越笙嘴里是这么说的,但是嘴角还是忍不住勾了起来。

“就是想叫叫你,这么久都没有见面了。”

“你也知道啊。”说完这句话之后越笙就想找个洞钻进去,假装刚刚的话不是自己说的。那种语气,怎么听都像是怨妇。

“所以我解决完了一切就迫不及待的赶回你的身边了。”

“懒得和你说了,我还要工作呢。我现在可忙着呢……”越笙嘟嘟囔囔的说着,实际上是不好意思了。

“嗯,笙笙,我爱你。”钟青的声音带着笑意,温柔的似乎要透过越笙的皮肉传进骨头里。

越笙抿着唇角,压抑着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唇角。

其实越笙的心里很甜,甜到恨不得现在就到钟青的面前一把抱住钟青。

“哦……”然而最后的回复就是这么简短的一个字。越笙在心里骂着自己嘴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不必说那么多,钟青明白此时的越笙是害羞了。

“嗯,挂了。”

“……哦。”其实越笙还有些不舍,可是她的性格又让她没有办法坦白的说明白自己的心思。

两人都没有挂电话,都在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越笙咬了咬下唇,说道:“真是的,还要等我来挂,你真懒。”

“嗯,我懒。”

越笙看了眼手机屏幕,发现两个人通话已经十几分钟了,她眼底有些黯然,但是还是按下了挂断。

如果可以,她真想和钟青一直待在一起,哪怕只是听听对方的声音。

可是不行,她们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解决。

越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重新回到工作中的状态。

赵若芸已经得意不了多久了,越笙的眼神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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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青挂断了电话之后就驱车前往赵氏了,很快,赵若芸的势力就会全面崩盘了。

此时的赵若芸脸色难看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男人是赵父的哥哥,也就是她的伯伯。

赵若芸问道:“伯伯你这是干嘛?”

“呵,你还问我干嘛?臣俊是不是你杀的?”男人用力的拍着桌子,那有力的大手似乎一巴掌就能拍断赵若芸脆弱的脖颈。

赵若芸眼神逐渐冷了下来,她抬眼看向赵晨东,说道:“伯伯,你这话说的就诛心了。我怎么可能会杀了我的爸爸呢?”

“当然可能,因为你并不是赵臣俊亲生的。”钟青的声音传来。

钟青外面套一件驼色的风衣,下身是米色的长裤,步履悠闲的走了进来。

赵晨东看见钟青进来,他疑惑道:“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你的。”说着钟青抬起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了赵晨东。

赵晨东皱着眉头接过了文件夹,他翻了开来。

钟青开口道:“这是亲子鉴定,相信这上面已经写的很明白了,赵若芸并不是赵家的亲生子女。”

赵若芸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她眼神不善的盯着钟青看。

钟青也不在意,她甚至对着赵若芸露出了一个笑容。

两个性格相像,也不像的人互相对视,似乎有激烈的火花迸溅而出。

赵若芸忽然笑开了起来,她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肖焕那个家伙,果真是头饿狼。不过只要还给我一口喘息的机会,我就会卷土重来,让你们不得安宁!”

钟青冷冷的勾起唇角,她看着赵若芸的眼神没有温度,似乎只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

“如果你有机会的话。”

赵若芸的瞳孔骤然紧缩,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钟青。

钟青明白对方的想法,她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钟青微笑着退后出去,她慢慢的关上了门。

赵晨东瞪大了眼睛想要跟着一起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密密麻麻如同下雨一般的子弹从另一栋楼上射来。

赵若芸迅速的转身拉开了秘密通道,她这么多年来不可能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

为的就是在自己的系统瘫痪了之后自己能顺利的逃命,既然钟青能够那么大摇大摆的进来,那么说明她手下已经没有一个人能用了。

赵晨东拉住赵若芸的胳膊大吼道:“带我一起走!”

这塑料般的亲情靠着什么东西维系?不过是利益罢了,想要破坏,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两人一同创建了那个组织,赵若芸本来就只是把赵晨东当做一枚棋子来看待。

这赵晨东先前还想反水吞了她,她怎么可能去救赵晨东?

“抱歉,你去死吧。”赵若芸微笑着说道,她掏出枪,砰的打在了赵晨东的心口。

赵晨东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他还妄图扯住赵若芸,拉着赵若芸一起死。

赵若芸甩开了赵晨东的手,猛地往暗门里钻。

然而因为这么点时间的拖延,她还是不小心被子弹打中了右肩的肩胛。

门外的钟青靠着墙面,看着不断的往里面冲警察,她推了下脸上的眼镜就离开了。

赵若芸在短时间内已经没有机会了,想要再起来也是难上加难。毕竟她不是赵家的血亲,加上她已经成为了国内的通缉犯,想要发展,也必须要去别的国家隐姓埋名。

钟青走下了楼,她抬头看向了赵氏的大楼,看起来华丽无比,实际上早就从骨子里腐朽掉了,坍塌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钟青第一个电话不是打给自己的盟友肖焕的,而是打给越笙的。

“喂,笙笙,我要回家了。”钟青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疲惫。

越笙的声音忍不住哽咽了,她道:“你要回来就回来啊,没人拦你。”

“嗯,我马上就回家。”钟青微笑着,尽管很累,但是心还是有寄托的地方。

很快越氏就恢复了正常的运转,之前那些抛售越氏股票的人都后悔了,而那些大量买进了赵氏股票的人后悔不迭。

而一个神秘的公司又悄然的发展了起来,那是肖焕的公司,原本他的产业一直在暗处,如今摆到了明面上来,肖焕也重新回到了肖家。

钟青觉得自己不需要对肖焕多说什么,毕竟肖焕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绝对不是仅仅只是靠一个赵若芸的。肖焕的背后还有别人,那个别人,一定会好好拴住肖焕。

钟青很早就意识到了肖焕对自己有特殊的感情,只是这感情飘渺到她自己都觉得不可靠。感觉只是一种无意识的情绪,她觉得可以利用,也就仅此而已。更何况肖焕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却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懂。

这也就是钟青从来都没有把肖焕的感情放在心上的缘故,实际上除了越笙,钟青也不会把谁放在心上。

钟青对于这些都不在意,她最在意的是越笙。

一回到家里,钟青就看到越笙坐在沙发上,手不安的捏着衣角。

明明那么的期待,可是却还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钟青笑了笑,抱住了越笙的身体。

“我回来了。”这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那么的让越笙感动。

越笙嗯了一声,也抱住了钟青的身体,她说道:“我知道了。”

“我们结婚吧,就在这个冬天。”

越笙还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她嘟囔道:“你不是说还要等两年吗?这连一年都没有到……”

钟青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想和你结婚,就想一瞬就到老。”

“你是不是傻?什么一瞬就到老,我们还有那么多年呢。”说着说着越笙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分别的这一个月,越笙感觉自己的世界都枯竭了。钟青就是她的另一半,分不开的恋人,是她想要一辈子携手走下去的人。

钟青抱得更紧了,她的眼中也有泪意,她说道:“好,我们一直走下去,慢慢的一起过好多年。”

“谁跟你说我要和你走好多年了?”越笙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那我背着你,我背着你走到老。”钟青附在越笙的耳边说道。

“不要,你太没用了,背不动我。”越笙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心里明明很想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什么好听的话都说不出来。

钟青用自己的侧脸轻轻的磨着越笙的鬓角,她说道:“那你觉得这样怎样?”钟青的五指插.入越笙的指缝中,和越笙十指相扣。

钟青抬起两人交握的手说道:“既然不让我背你,那我们就牵手一起走。”

越笙破涕为笑,她用力的点了点头,鼓起勇气,对钟青说道:“你可别松手。”

“好啊。我是绝对不会松手的。”钟青笑着看着越笙的脸。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想完结了这一本休息一阵子的,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还是不休息了。

【一些废话】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这里来提几点没有说明白的事情。第一就是大boss,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埋下了伏笔,那就是肖焕的行为,还有任夜城诡异的输了比赛。而另一个boss也暗示过,那就是赵若芸喜欢躲在暗处。

其实也没有什么主线剧情,反正就是两个人排除万难的谈恋爱。第一卷年少初识着重描写两个人年少时期的事情,第二卷破镜重圆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

第三卷喧闹纷杂则是继续埋下伏笔,为后面的剧情做铺垫,第四卷就是展开来写剧情了。其实剧情也没什么,因为剧情从来都不是我擅长的,我更擅长写日常。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是扬长避短的。(所以哪里有bug请多多包涵)

第五卷如你们所见是用来收尾的,也没啥好讲的了(其实想讲的很多,可是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人在意,还不如不说)。还好奇的去看看人物番外吧,除了甜蜜日常这个番外,其他的番外估计都是挺一言难尽的,比如说会很虐。但是又挺重要的,讲了很多正文里面没有交代的东西。

肖焕的番外如果不喜欢耽美就不要看了,每一种感情都值得尊重,不喜欢的恶化不要喷,静静的离开就好。其他的番外就是说说人物的心路历程,第一次番外这么少。

就这样啦,大家等着番外吧,最后一个番外我会说说我对人物的看法,有兴趣的可以看看,给你们么么哒。喜欢我就收藏一下专栏吧。

下一本《娱乐圈花瓶》估计一月初就要开了,我还在写存稿

☆、番外:遥不可及

那个人就是她生命中遥不可及的星辰,她伸手想要去触摸,可是却抓了个空。

她站的太低,除了远远的观望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要是她也能像越笙一样耀眼就好了,这样她也有勇气站在钟青的身边。

可是她只是个胆小内向的小配角,注定是别人生命中的陪衬。

她一直在努力,可是钟青越走越远,她永远只能追随着钟青的背影。

她告诉自己,不要太贪心,可是又没有办法抑制住内心的渴望。

钟青就像包裹着蜜糖的毒.药,明知道自己不可以去触碰,可是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那是出于对甘甜的渴望。

陈慎宜甘之若饴,她痴迷的看着钟青,然而两个人隔着那么长的距离。

高二,两人虽然是在同一个班,可已经不是同桌了。对于学生来说,位置真的能疏远一个人。

高一时陈慎宜和钟青是同桌,因为坐得近,所以无论如何都会说上两句话。

可是如今不同了,她和钟青隔着那么多的位置,十天半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

钟青不是那么喜欢说话,而陈慎宜自己本身又比较胆小内向,两人之间的接触几乎为零。

这更是让陈慎宜的心中构建出了一个完美的钟青,这个钟青是美好的,是她心中最纯白的那一抹月光。

钟青是陈慎宜的憧憬,是她的目标,也是她的渴望。

这样的情绪日益膨胀,膨胀到陈慎宜连自己的把柄被人抓住都没有意识到。

罗希甜抓住了她的把柄,把她堵在了厕所,说要把她暗恋钟青的事情公诸于众。说她的感情恶心又下流,如果被钟青知道,一定会被厌恶的,被钟青当做阴暗的臭虫一样看待。

陈慎宜太害怕了,她怕连偶然遇见钟青打个招呼都没有办法做到,她怕自己会被钟青厌恶,她怕自己连远远的躲着看钟青一眼都没有办法做到。

甚至陈慎宜自己都认为自己的感情是卑劣又肮脏的,陈慎宜颤抖着嘴唇,她无助的要着头,而罗希甜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倒是真的像看一只卑微的虫子。

“不要对别人说好吗?”陈慎宜拉住了对方的胳膊,罗希甜一把甩开了陈慎宜的手,说道:“别碰我,我嫌你脏。”

陈慎宜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她沉默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罗希甜将陈慎宜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冷冷一笑,说道:“你说我要是告诉了钟青,你觉得她会怎么样,肯定也会跟我一样觉得你很恶心!”

听了罗希甜的话,陈慎宜更是害怕的颤抖,她咬着自己的下唇,哀求着罗希甜。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求求你不要说出去。”

看着陈慎宜脸上的眼泪,罗希甜脸上的笑更加的得意了。

“好啊,那你得乖乖的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陈慎宜满脸眼泪的点着头,她越是惊恐害怕,罗希甜就越是得意开心。

罗希甜轻慢的拍着陈慎宜的脸,“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毁了越笙。”

陈慎宜缓缓的瞪大了眼睛,“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难道你不觉得她碍眼吗?她一直都呆在钟青的身旁。多么的令人羡慕嫉妒啊,你去毁了她,这样钟青的身边就没有其他人了。”

陈慎宜被蛊惑了,虽然她的心里明白,就算没了越笙,她和钟青也是走不到一起的。可是那妄想一旦开始就难以停下。

“听我的话,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罗希甜笑着说道。

陈慎宜怔怔的点了点头,她的脑子是混乱的,大脑嗡嗡嗡响,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

罗希甜看着陈慎宜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笑了笑,离开了厕所隔间。

陈慎宜一个人瘫坐在厕所隔间,她双目茫然,过了很久她才回过神来。

她也知道就算听了罗希甜的话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的秘密不会被泄露出去。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就行是身处在怎样一个狼窝虎穴里。

平时看起来甜美可人善良无比的罗希甜却是这样的恶毒,每一字每一句都淬着毒。

陈慎宜瘦弱的身躯缩在角落里,她双目无神,身体下意识的颤抖着。

她不想,不想被钟青讨厌。

她只是想静静的在一边看着,其他的什么她其实都不奢望的。

可是、可是……现在她被逼着要去害越笙。

如果被钟青知道了的话,钟青一定会更加的讨厌她的。

她究竟该怎么做,无论怎样,好像都会被钟青讨厌。

陈慎宜痛苦的抱住脑袋,她很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走向何方。

在厕所呆了很久很久,陈慎宜才离开了这里。

她现在也管不了自己浑身狼狈,身上还带着厕所的味道。

回到家中,热热闹闹的,伯母和堂姐正在厨房里面说说笑笑,这时堂哥也回来了。

她的堂哥随手将书包扔在沙发上,直接撞着她的肩膀走了过去,表情怎么看也不友善。

陈慎宜低垂着头,被这样对待,她早就习惯了。

然而今天稍微有点不一样,堂哥在撞完她的肩膀之后捏住了鼻子,一副很嫌弃的模样。

“你是不是掉厕所里了?怎么这么臭?”

陈慎宜紧抿着嘴唇,一个字都没有敢说,她就算说了,也只会被嘲笑。

“怎么了?”伯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堂姐好奇的探出脑袋,问道:“治治,怎么了?”

堂哥很是夸张的退后几大步,指着陈慎宜大声道:“这个丑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掉进厕所了,臭死我了。妈,我们把她赶出去吧。”堂哥很早就看陈慎宜不顺眼了。

成天低着头,一副胆怯的模样,稍微大声点就害怕得不行,一点生气都没有,跟个死人似得。

而堂姐也不太喜欢陈慎宜,因为陈慎宜,她的零花钱少了不少。

“妈,我觉得弟弟说的没错,把她赶出去吧,她也十七岁了,有手有脚的,难不成在外面还能饿死?”堂姐的这话就是天真的残酷。

的确是饿不死,想要填饱肚子总会有办法的,只是要付出代价,这代价,很有可能会毁了陈慎宜的一生。

厨房里的伯母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和你爸都答应了要帮忙把陈哥的孩子带大,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的,要是觉得零花钱不够用,就去找你们爸要。”

“妈!我就是不喜欢她!”堂姐跺了跺脚。

伯母道:“急什么,她明年就十八了,我们也没有义务再养着她了。”

陈慎宜的头更低了,她一言不发,活生生的成了个木头人。

堂哥看了演陈慎宜,恶意的眼光在陈慎宜的身上流转。

“啧,真是跟个死人一样无趣。”

陈慎宜的身体微不可察的抖了抖,沉默了会,她才小声道:“伯母,瑶瑶姐、治治哥,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堂姐最下不留情的嘲讽道:“妈妈,你看看她那阴郁的样子,把我们家搞得跟什么样似的,看着就讨厌。”

伯母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说了她也待不了多久了。”

然而就是这样没有带着多少情绪的话语,在陈慎宜的心中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没错,她终究是个外人,总有一天要被赶出去的。

伯母那简单的一句话下是巨大的恶意,或许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陈慎宜却没有办法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了。

陈慎宜的性格一直都是这么的胆小怯懦,她也没有什么野心上进心,她就是想像一个普通的女孩一样,有个普通的家庭,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穷就穷点,能这样她就很满足了。

可是就连这样普普通通的愿望都不可能实现,因为她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父亲在病重之时将她托付给了自己的哥哥。可惜哥哥的妻子并不待见她,连这两个堂哥堂姐也看她不顺眼。

陈慎宜以为只要自己一直能耐就可以了,可是再怎么能耐,他们的欺辱都只会变本加厉。

陈慎宜也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多么的让人觉得可怜又可悲,但是她鼓不起勇气,她就是这么一个废物。

她靠坐在门上,抱住自己的膝盖,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仿佛这样就能够减缓心里的痛苦。

可是这样也是无济于事,横在她面前的还有太多太多。

坐到浑身发冷,她才如梦初醒的去洗澡。

陈慎宜在洗澡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在响,等到她出来的时候手机上已经有五个未接电话了。

看着没有标注姓名的陌生号码,陈慎宜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她回拨了过去,嘟嘟嘟……响了好几声对面才传来了声音。

“你也知道要打电话给我啊。”对方的声音傲慢又鄙夷,仿佛在跟一个垃圾说话。

陈慎宜听出来了,那是罗希甜的声音,回想起了今天在厕所里遭遇的一切,陈慎宜的身体不可自抑的颤抖了起来。

“你、你有什么事情吗?”陈慎宜一对细细的眉毛打成了结,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受不了陈慎宜这幅委委屈屈的样子,罗希甜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道:“啧,就是因为你这副小白花的样子,我更想好好的玩玩你。”

陈慎宜的身体抖了下,她说道:“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呵。”罗希甜嗤笑了下,说道:“也不是不可以,我说过,让你去毁了越笙。只要做到了这一点,我就放过你。”罗希甜的唇角勾起,眼中藏着恶意和玩弄。

陈慎宜一点也不想听罗希甜的话,真的做的,一切还能挽回吗?可是她又很害怕,害怕自己会被罗希甜彻底毁掉。

坚持到今天,她已经不知道忍耐了多少次了,再忍耐这一次,不的话可能就前功尽弃了。

陈慎宜的脑袋是混乱的,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不敢?”罗希甜的声音上扬,带上了尖锐。

陈慎宜捂着嘴摇头,她最终还是屈服了,“我、我答应你……”

罗希甜很满意的说道:“这才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你这么做并没有错。”

然而陈慎宜在心中呐喊,不,这样是错的!可是她不能说出来,还要助纣为虐。

“明天我会来找你,乖乖等着。”罗希甜声音带笑,然而听在陈慎宜的耳中就是来自深渊的声音,连外面的伯母堂姐堂哥都没有那么可怕。

挂断了电话之后陈慎宜像脱力了一样,她瘫坐在地上,眼睛还是无神的。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悲惨的事情都会降临在她的头上?

不经意间,她又是泪流满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陈慎宜走出了房门。

外面伯母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了,“怎么出来了。”

陈慎宜看着桌上的剩菜,咽了口口水,她说道:“我……”

然而陈慎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身体不舒服就回房睡觉,别出来了。”

想吃饭三个字没有说出口,陈慎宜感觉自己的嘴里有些苦涩。

堂姐看到这幕,轻轻的笑了,她看向陈慎宜的那一眼嘲讽意味十足。

“真是的,寄人篱下还跟个大小姐似的。吃个饭还要人迎接不成?既然不想吃就干脆别吃了,正好给我家省点钱。”

“瑶瑶你说什么呢。”伯母假意责备着,其实心里明白的很。

谁让陈慎宜就是一个软柿子,受了亏待也不会说出去,这就让伯母很是大胆放心了。她虽然不明面上对陈慎宜做什么,但是却纵容着自己的子女对陈慎宜打骂。

陈慎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直都是这样,陈慎宜其实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看来,原来她还是没有习惯。

如果、如果她也能有一个家就好了,平凡的、温馨的、甚至是贫穷的,她只要有一个温暖的家就好了。

可是她没有,无论到哪里都是冰冷的。

不,在钟青那里不是冰冷的。

钟青……一个看起来很冷,性格也算不上体贴温柔的人。尽管如此,陈慎宜还是觉得对方很好,她在被欺负的时候只有钟青会帮助她。

钟青也不像别人那样讨厌她阴沉的性格,陈慎宜也不敢多妄想,她不过正好合钟青这样优秀的人当了同桌,说了几句话,算不上是什么朋友的。

但是还是好渴望,渴望和钟青当朋友。

或许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或许钟青只是她心中一个虚无缥缈的寄托,但是她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个寄托。

她经常在怀疑,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一想到钟青,好像活着也挺好的,至少还能远远的望上一眼。

可惜的是,马上连偷偷的去看一眼都不行了。

陈慎宜擦着眼泪,她又冷又饿,缩在床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一双不大的眼睛无神的睁着,就这么睁了一夜。

陈慎宜觉得自己的眼睛酸涩,可是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

对了,今天她还要和罗希甜见面呢……见面……

陈慎宜摇摇晃晃的从床上下来,脚下一个不稳就摔倒了。

膝盖摔得生疼,但是她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

爬起来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出门了,果不其然,早餐没有她的那一份。

平时她的伯伯在家的时候她的待遇还能好一些,可是这几天她的伯伯出差了,她在这个家里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不对,这不是她的家,这是他们的家。这个家与她无关,她也格格不入。

说了一句我去上学了,也不管有没有人在意。

还有一点钱,她随便买了个面包垫了垫肚子。

来到班上,陈慎宜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的同桌正在和后桌的人聊天,两个人聊得很开心,完全无视了陈慎宜。

后桌的人瞥了一眼陈慎宜就收回了眼神,她小声道:“她都不说话的。”

“嗯,她就是这样的人。”

陈慎宜都听到了,也没有错,她就是这样的人,怪不得没有人喜欢。

看了眼钟青的位置,钟青和越笙好像在说些什么。

真的好羡慕啊,如果坐在钟青身边的是她就好了。好渴望好渴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百合向番外,剩下一半星期天发,作者君感冒了,难受。请假一天,正好正文也完结了,也不耽误什么。

另外罗希甜也有番外,写明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番外:我的愿望

可是……她这么无趣的人,估计也没有办法和越笙那样和钟青聊天吧。

没有那么多如果,她就是这样的人,这样就算知道自己的缺点也不去改变的人。像她这种人,也理所应当的配不上钟青。

铃铃铃,上课的铃声响起了。

陈慎宜翻开书开始听课,今天她怎么也听不进去,就像丢了魂一样。

她只能看到老师的嘴巴一张一合,可是具体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记住。

就这样她熬到了大课间,她的同桌推了推她的胳膊,说道:“陈慎宜,有人找你。”

陈慎宜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她道:“谁找我?”

“三班的吧,叫什么罗……”

“罗希甜吧,听说挺会做人的。”后面的女同学接口道。

陈慎宜的同桌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她,她找你干什么啊?”

陈慎宜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她神色不太自然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同桌也没怎么在意,继续和后桌的人聊天。

陈慎宜捏了捏自己的掌心,走向了门口。

罗希甜长相甜美,笑容也甜甜的,加上会做人,人缘还是不错的。就这么站在一班门口的功夫,罗希甜就已经和两个人打过招呼了。

陈慎宜的脚步有些慢,站在门口的罗希甜笑着看向陈慎宜,眼中分明是威胁。

明明是甜美和善的笑容,在陈慎宜的眼中却如同厉鬼。

“罗、罗希甜……”陈慎宜的声音颤抖着。

罗希甜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甜腻了,她道:“你终于来了,跟我来。”

“好……”陈慎宜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她在压抑着自己的害怕。她多么的希望有人能够来救她。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救她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钟青。

陈慎宜下意识的看向了钟青的位置,落在她眼底的一幕是越笙和钟青亲密无间。

罗希甜回过头来,她顺着陈慎宜的视线看去,嗤笑一声:“看到了没有,你永远也插不进她们的世界。”

陈慎宜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她收回了视线,说道:“我知道……”这一句我知道分外的艰涩,似乎要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罗希甜脸上的笑容有些冷,她道:“你知道就好,还不快点跟上来。”

陈慎宜一言不发的跟随着罗希甜,两人越走越偏僻,直到走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这里是学校堆放无用杂物的地方。

罗希甜走了进去,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硫酸,对陈慎宜说道:“拿好,把这个泼到越笙的脸上就可以了。”

看着罗希甜脸上的笑容,陈慎宜只觉得浑身发冷,感觉体内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没有办法再流动了。

“你做不到吗?难道要我泼到你的脸上吗?”罗希甜笑着说道,她靠近陈慎宜的身体,说道:“这样也可以,看看你会不会变成人人嫌弃的怪物。”

陈慎宜害怕得颤抖,罗希甜的话实在是太让她害怕了。

尽管心里很很不愿意,但是还是接过了。

“我……会听话的……”陈慎宜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了,淤塞得快要喘不过气来,难受到心脏都要停止跳动。

“听话就好,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罗希甜笑着看着陈慎宜。

陈慎宜扯了扯嘴角,像是想要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我走了。”

“一路,走好。”罗希甜的语调缓慢,充斥着巨大的恶意。

陈慎宜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牙齿咬得死紧,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不对劲。

一整个早上,陈慎宜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一直都在魔怔的状态中。

一旦做了,一切就真的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她……到底该怎么抉择?陈慎宜痛苦的按住自己的脑袋。

陈慎宜的同桌本来是想问问陈慎宜是怎么了的,但是陈慎宜一点回应都没有,同桌觉得自己自讨没趣,也就没有再去管了。

到了放学的时候,陈慎宜低着头慢吞吞的收拾着书包。

这个时候班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呢还留在教室里面。

陈慎宜听到了钟青和越笙说话的声音,她们两个真的好相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她,什么都不是。

犹豫、挣扎、彷徨、悲哀,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啃噬着陈慎宜的内心。

握紧着拳头,在听到越笙和钟青两人的声音彻底消失在了她的耳中,那一个瞬间,她紧绷的身体彻底松了下来,就如被抽了筋,再没有一点力气支撑。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迈出了那一步,真的是无法回头。她宁愿自己被伤害,也不想被钟青彻底的厌恶。

亦或者她只是单纯的胆小懦弱,无论怎样,她都不打算听罗希甜的话去毁了越笙。

陈慎宜把罗希甜给她的东西放进了书包里,她低着头离开了教室,还没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就被拦了下来。

“站住。”罗希甜的声线明明是甜美可人的,但是此时冷酷无比,如同一般刀子一样要往陈慎宜的身上割。

陈慎宜的身体害怕的抖了抖,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害怕的呜咽声发出来。

罗希甜狠狠的扣住了陈慎宜的下巴,她强迫性的让陈慎宜抬起头来。

“看着我,回答我,你到底想不想继续过平静的日子。”

这次,陈慎宜想起了钟青的话,钟青说人要自己改变自己,别人就算帮忙,也只是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不!我不相信你!”陈慎宜的眼眶红红的,眼睛中满是恨意。

“呦呵,你还有那么一点狠劲,但是那又如何?”罗希甜用力的甩开陈慎宜的下巴。

陈慎宜感觉自己的下巴火辣辣的疼,她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声音。

“我不会听你的话的,我有自己的想法。”陈慎宜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勇敢,可是她还是不敢和罗希甜对视。

罗希甜推搡了一把陈慎宜,“东西呢?”

陈慎宜当然知道罗希甜口中的东西是什么,她死死的抱住了怀中的书包,可着却暴露了东西所在的地方。

罗希甜扯过了陈慎宜怀中的书包,声音尖锐:“东西给我交出来。”

陈慎宜用力的闭着眼睛,她能够想象罗希甜的表情有多么的凶狠。

“不!”可是身体虚弱加上根本就没有好好吃饭的陈慎宜根本就拉扯不过罗希甜。

罗希甜脸上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陈慎宜感觉自己的脸一片火辣辣的疼,左脸颊延伸至左后耳根完全被硫酸腐蚀。

痛苦的呜咽声反而让罗希甜更加的痛快,此时一道女声传来。

“希甜,你在做什么?”

陈慎宜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

那两人的对话也逐渐的模糊,她隐约只能听到破碎的几个词语。

“这就……放过……放心……”

“给她……教训……走吧……”

陈慎宜完全辨不清声音,她躺在地上,仰头看着灰蓝色的天空。

阴沉沉的,蒙着一片厚厚的灰,任由她怎么用力的擦拭也擦不干净。

隔了一周之后陈慎宜才再次来学校,等待着她的是各种异样的目光,大家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走在走廊的时候陈慎宜感觉自己都是赤.裸的,她心里惶恐不安,可是又无处可逃。

“陈慎宜?”是带着点疑惑的声音,陈慎宜的身体猛地一震。

这声音她永远都不会忘,这是钟青的声音。

“你怎么了?”在钟青的心里陈慎宜也算得上是一个朋友,她正好遇到了陈慎宜,自然就问了问。

陈慎宜的头更低了,她道:“我、我没事。”

“可是你看起来……”钟青没有说完,“心情不好的话休息一阵子吧。”钟青觉得陈慎宜现在的状态很差,不适合来学校。

陈慎宜的身体一抖,她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

“嗯……”

“我走了。”如此简单的交谈,却让陈慎宜的心中下定了决定。

她这样丑陋的模样,连缩在角落里偷偷的去看钟青都没有资格。

所以她的路越走越偏,直到十一年后来到了钟青的公司。

这十年来,她改变了容貌,改变了姓名,糟蹋了身体,走错了路,最后转头一场空。

漫漫十年的寄托也只有钟青,明明她已经烂到了这种地步,可是钟青却还愿意当她是朋友。

陈慎宜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很幸福了。

不需要像大家觉得的那样结婚生子,组建一个家庭,她觉得够了。

她一开始就没有贪心,最后也胆小的没有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

她这辈子经历了那么多,有绝望也有温暖。

来来去去,也就只有钟青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其实这在他人的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温暖,但是对于她这个一直生活在寒冷中的人来说,钟青就是温暖的。

她只希望能够一直这么安稳下去,想起来,她的愿望好像一直很简单。

说到底只是想要摆脱痛苦和冰冷。

温馨的过着平淡的日子,就算没人陪伴,这样也很好了。没有那么多的痛苦和挣扎,也没有那么多的欲.望和野心。简简单单的,很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自己的番外都是在报复社会……每一本都是这样,就没有正常过。

下一个番外是两人分手时的内容,喜欢虐的可以点进来看,不喜欢虐的也看吧,解释了当年的事情

☆、番外:囚禁于此

“姐,姐。”越海透过狭小的窗户对里面的越笙喊道。

越笙此时正对着窗户,她听到了越海的声音,转过了头。

“你怎么来了?”越笙走向门口。

透过那个狭小无比窗户越笙只能看到越海的一双眼睛,越海踮着脚尖对越笙说道:“姐,你就不要那么倔了,先出来也好啊,以后婚约也可以反悔啊。”

“我……”越笙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任性,要是她不那么任性的骗钟青,钟青或许也不会提出分手。

如今谁能想到那假婚约成了真,她也摆脱不开来。

“姐,等我以后有能力了,一定把那个老男人拉下来,看谁还敢欺负你!”

越笙立马嘘的一声,说道:“这种话放在心里就好,你去上学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姐,你就别牵挂着钟青了。她自己说分手的,你何必那么倔强,为了她受苦呢?”

越笙眉头拧起,她呵斥道:“好了,我不想再听这些了。我已经不喜欢她了,跟那个男人对着干不过是因为我不满意这样的安排,我不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强迫我。”

越海也知道自己姐姐的臭脾气,他只好答道:“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你赶快走,我一点也不想再看到你。”越笙被对着门口坐在了床上。

越海知道要是自己不来看姐姐的话,姐姐会更加的伤心,他朝着门的房间说道:“我下次一定会再来看你的,到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

越笙的唇畔泛起了苦笑,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吃东西。

钟青,你真的这么心狠吗?越笙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其实一直在等钟青捎口信给自己,哪怕没有办法见面,让她的妈妈和弟弟带一句话也是好的。

然而钟青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真的消失在了她的生命当中。

当时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

钟青对她说:“越笙,我认真的想了想,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越笙反问着钟青。

“我的意思是,我们到此为止吧。”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越笙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碎裂,怎么拼也拼不回来了。

越笙努力的眨着眼睛,想要忍住眼中的眼泪。她分明是想说些挽留的话的,但是倔强的她又一句都说不出口。

“钟青,你要想明白。你真的要分手的话,那你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钟青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我想明白了。我们都还年轻,你对我的感情或许只是一时的错觉,等你想明白了就好了。”

不,她想不明白,她知道,她就是想要和钟青一个人在一起,除了钟青谁都不可以。

“你要走就走!别再出现在我眼前!”越笙口不择言,她咬住自己的下唇,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又是一阵沉默,钟青说道:“好,我会消失的。以后……你一定要开心一点,就当作我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你走,我就当你死了。”

“……好。”钟青喉头艰涩的说了一个好字。

这一个好字就像一击重拳,狠狠的砸在了越笙的心头。

越笙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个笑容,她说道:“你还真是绝情。”

在钟青的眼里,越笙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钟青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身走了。

钟青走得很慢,越笙也想让钟青走的再慢些。她看着钟青的背影,幻想着钟青能够突然回头,然后说自己后悔了。

可是知道钟青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她都没有回头。

越笙彻底的失望了,她狠狠的捏住拳头,视线开始模糊。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钟青……你回头好不好?

越笙想要对钟青说出这句话,可是她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越笙在原地站了很久,站到天空下起了小雨。

雨像细线一样落下,打在身上都没有感觉,然而多了渐渐就湿了越笙的头发和衣服。

雨越下越大,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越笙垂着头,满身的狼狈。

一辆轿车停在了越笙的附近,穆青莲打着伞跑出来。

“笙笙!你怎么不回家啊!”穆青莲的声音在雨中模糊。

越笙愣了一会,才发现有人在喊自己。她抬起头来,满脸的水,也不知道哪是雨水,哪是眼泪。

“妈妈……”越笙下意识的喊着穆青莲。

穆青莲也顾不得自己的脚下都是水,她直接奔了过去,给越笙撑伞。

“你这个傻孩子,淋雨生病了怎么办?”穆青莲既是责备又是心疼。

越笙眼眶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的,她哽咽的看着穆青莲,随后用力的抱住了穆青莲的身体,妈妈妈妈的喊着。

穆青莲轻轻的拍着越笙的背,安慰着越笙的情绪。

“笙笙,跟妈妈回家吧。”穆青莲拉起了越笙的手。

越笙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也没有把穆青莲的话听进去,她只是像个木偶人一样被穆青莲拉着走。

“……好。”失了魂一样的越笙过了很久才对穆青莲的话做出了反应。

穆青莲叹了口气,她的能力若是再大一些,也不用女儿受这种罪。

穆青莲拉着越笙进了车,越笙满身都是水,滴滴嗒嗒的往下落。

穆青莲不顾越笙身上的水,她搂住了越笙的身体。

“笙笙乖,不要再伤心了。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人。”

越笙双目无神,但是嘴里呢喃着:“不……我以后再也不会遇见像她那样的人了……”

穆青莲轻轻的摸着越笙的头发,说道:“那就不要再遇到好了。”

“不!我不要!”越笙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了起来。

“好好好,都顺着你的意。”穆青莲优先安抚着越笙的情绪,不让越笙那么激动。

至于开导,只能等到越笙的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再去做。

越笙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她一直摇着头,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些什么。

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伤心的样子,穆青莲作为母亲真的很心疼,她轻拍着越笙的背脊。

穆青莲知道就算今天钟青不对越笙说分手,两人注定暂时也无法在一起。

因为越止息已经打算让越笙嫁给肖家的大少爷肖焕了,穆青莲的势力被越止息压制,什么都做不了。穆青莲也想为了自己的孩子多做些什么,可是现在还不行,还要再等等。

这一切越笙都不知道,因为她在回家之后就被关了起来。

越笙歇斯底里的反抗着,但是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越笙的反抗在越止息那里无关痛痒,他一根手指都就能把越笙给压下去。

陷入了绝境的越笙也管不了那么多,她连脸面都不顾了,就想要逃出去找钟青。

就算抛弃了如今的生活也没关系,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好。

然而越止息压根就没有给越笙这个机会,越笙用尽一切能用的方法都没有能够逃离。

越笙被关在房间了,她在这里整整呆了四个月,这四个月里都没有等来钟青的哪怕一丝消息。

越笙收回思绪,她抬头看向那高而狭小的窗户,想着,自己是时候该出去了。

等到有人来送饭时,越笙对那人说:“我想通了,我要和越止息见面。”

在那之后,越笙就重新获得了自由,但是整个人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

越笙变得更加的内敛了,人也没有原来那么娇气了。好像蜕变了,变得更加成熟了。

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