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1）
虽然当时说的很霸气，但是没过几天青羽就在阿斯莱德的粘人模式下面妥协下来，哦不对，是很高冷的妥协下来。
“伊莫，把他带去你先练着，每天看着他我都想把他捏死，实在是太弱了。”
青羽将新从木灵那边拿来的绿色的宝石放在刚刚点燃的银白色的火苗儿前面看了看色泽，发现很是剔透晶莹，这才满意地用白色的丝绸方帕擦拭了一下表面，透着银色的光亮，美的纯粹亮绿。
“……王，你的意思是要我教他冰族的魔法吗？”
雪色长发拖地，琥珀色的眼眸里带着几百年来少有的震惊，伊莫有些不敢相信地再多嘴地问了一句。
“……这不是教他，是我看他弱的碍眼而已！”
青羽反驳道，金色的眼眸里面，闪着一点儿别扭的色彩。
“总之，他学不下来就算了，不用管这个人类，随便他。”
“反正百年之后也还是会变成一把黄土，没什么多重要的。”
青羽这么说着，金色的眼眸闪了闪，远没有表面上说的那么轻松。
对啊，他只不过是个人类，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为什么自己自己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服。
伊莫看了看青羽，虽然还是那副冷漠清冷，隐隐带着暴戾的气息，但是他知道，王，她有些变了。
“好的，我会尽力好好教导他的。”
“这个不用给我说……”
青羽垂眸，将银色的发往后面随意拢了一下，露出来莹白如雪的脖子，就像是象牙一般，她的耳朵有些尖，不同于精灵的细长，也不同于人类的小巧圆润。
金色的眼眸里面，带着看不清楚的色泽，就像是夜幕里面摇曳的火苗儿，清冷的温度，却移不开视线。
伊莫勾了勾唇，雪白的发因为他微微屈身行礼退下的时候垂落在了他的面颊前面，他唇角的弧度，以及琥珀色的眼眸里面，带着很少有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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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阿斯莱德在伊莫手下学习魔法的第四天了，伊莫琥珀色的眼眸里面看着少年准确无比地将那枚铜币冻结后，满是震惊。这种控制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连冰灵一族也极少见到。
“伊莫，我这样可以了吗？”
阿斯莱德黑色的眼眸看了过去，有些惶惶不安，他不清楚这样的水平在伊莫看来到底如何。
“……很厉害，阿斯莱德。”
“你真是个天才……”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王会把这位少年带过来学习魔法了，这种天赋，简直罕见。
他不是很了解人类的极限和天赋，因为他很少走出迷雾森林，但是……即使没有人类作为比较，阿斯莱德的学习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一般灵了。
不要看这个小小的一枚铜币，被冻住的面积越小，其控制力越强悍，而且，他才学了四天而已，就完成了一般灵需要好几年的练习才能达到的水平。
“真的吗？”
少年俊美精致的脸上扬起纯粹绚烂的笑容，如同夏日里盛放的花叶，很有感染力。
黑色的眼眸里面细碎的光亮，如画的眉眼，弯起的那个瞬间，美好的不可思议。
伊莫有些晃神少年绝世的容颜，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清浅地笑了笑。
“是你的话，没准能得到王的宠幸。”
“欸？”
阿斯莱德的脸噌的红了个通透，就连耳根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宛若樱花一般的色泽，惹人怜爱。
“我，我会努力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明明红的通透的面颊，却还是鼓足勇气这样大声的说道，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对于青羽的爱慕之情。
青羽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训练的，发现他们很无聊的在控制一些小物件来冻结，金色的眼眸觉得也很无趣。
正打算从这棵冰树上面离开的时候，听到了阿斯莱德爱的宣言，感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脸色也有些黑。
她垂眸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少年因为是人类的关系，根本无法完全抵御宫殿的寒冷，冰雪落在他黑色的发上，美好的一塌糊涂。
只是他的脸冻的有点儿红，即使穿了侍女准备的纯白色的用白翎鸟羽毛编织成的衣服，身体也还是有些发颤。
有这么冷吗？
少女金色的眼眸闪了闪，有些怔神。
好像自己自从成为了龙族以后，便没有冷热的感觉，一切都很适宜，她渐渐都忘记了冷暖的感觉。
……变得一点儿也不像是个人类了自己。
青羽将视线投放在了阿斯莱德身上，好像想要从他人类的身上，看到一点儿以前自己身为人类的影子。
对啊，他应该很冷……
也很孤单……
“啧”
所以一个人类，为什么非要来这里住？这不是活受罪吗？！
完全搞不懂他的想法，还是他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
自从成为龙族以后，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理解人类的想法了……
冰树上的白色的花落在少女银色的长发上，晨间侍女为她绑好的发上有一朵浅蓝色的花，金色的眼眸扫了一眼编成松散的辫子的长发上面的小花，伸出手轻轻捏住那片蓝色的花瓣。
柔软的，脆弱的……和人类一样……
可是……自己还是很喜欢……
喜欢美丽的脆弱的东西，无论是花树还是宝石，只要是美好的事物，转瞬即逝也好，脆弱也罢。
都在用尽自己的生命去绽放那一霎那的花火，这就足够了。
青羽少有的多愁善感起来，然后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秀美清艳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戏谑。
“伊莫，这个也太简单了，你换一个大范围的。”
“不练他的准确和控制力了，我觉得只要力量足够强的话，”
“根本不需要控制。”
青羽从那棵冰树上跃下来，凛冽的风雪连她的发也没有碰触到，飘飞的衣角，还有绚烂的有些刺眼的白色的雪花，很美，就像是冬日里的冷香。
“王……他现在还……”
伊莫知道青羽所要表达的意思，他有些为难地说道。
这可有些头疼啊，他再怎么有天赋也只是一个人类，大面积的冰冻虽然没有了控制力和准确力的限制，但是对于力量的需求，却是极为大的。
他根本承受不住，如果力量用到枯竭的话，他就会虚脱。
青羽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个事情，她金色的眼眸里带着隐隐的兴奋。
“虚脱了又不是死掉了，他如果在一周之内能够冻住这一片湖泊的话，我亲自教也不是不可以。”
阿斯莱德有些激动的看着少女，快步朝青羽走过来，眼眸里面满是希冀。
“真的吗？王……”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你自己先做得到再说吧。”
少女是随口说的，但是她知道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大的冻结范围，对于这个才刚刚学习魔法的人类，根本不可能完成，即使他有多么巨大的天赋。
“阿斯莱德，这个很困难，你现在按照我的步骤慢慢练习，短短几十年后也可以办到的。”
伊莫有些无奈地对少年说道，虽然不想打断他的希望，但是，比起抱着空有的渺小的希冀，早些让他有失败的准备最好。
“伊莫……我活不了像你们这么久，那个时候我已经老了，王，也不会喜欢我了。”
少年垂下头，黑色的发遮掩住他所有的神情，看起来很是哀伤。
伊莫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下意识把这个人类少年当成了灵，他有些紧张地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补救的时候，被青羽生生的打断。
“啧，谁说人类就只能活百年？”
青羽觉得少年这样动不动就感伤春秋，消沉的模样让她心头有些烦躁。她蹙了蹙眉，金色的眼眸里带着不耐烦的神色。
“每次见到你这副模样真的很想把你嵌进冰层里面……”
青羽极为粗暴地将少年的下巴抬起，细腻白皙的肌肤在她碰触之下的触感让她些微晃神。
看到他寥深的瞳孔，黑如玛瑙，还有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青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什么几十年？只要你愿意去做这件事，简直轻而易举。”
少女这么说道，但是绝对不是说冻结一大片湖泊很轻松的意思。
她只是想要告诉他，什么事情都要去尝试一下，即使有多么的困难，也要去一下。
但是青羽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他，也只有尝试，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