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如何拯救你(1/1)

更新马上就来, 谢谢各位亲,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顾七兮闷哼了一声, 心情不虞。

沃伦从床上坐起,掀开那床过于粗糙的劣质床单, 看到了被单下面,正卧躺着的小奴隶。

小麦色的皮肤上,点缀着许多暧昧的红痕。有的是昨天沃伦激动时候不小心掐的,有的是动作太猛没注意磕在床角上碰的。尤其是看上去颜色最白、肉也最多的两片臀瓣, 更是印上了两道明显的, 手掌模样的紫红色浅痕。

忍不住用手轻轻盖上去, 看到那两道掌痕和自己的手掌大小恰好吻合,竟产生了一种自己在对方身上盖下了一个私人印章, 谁都无法消除替代的感觉。

这是他的,无论哪个角落,都是他的。别人能看见的地方, 被人不能看见的地方, 他都能看见。别人能触碰的地方,别人不能触碰的地方, 他都一一碰过。

这是独属于他的宝贝。

暖暖阳光下照射着的沃伦, 让他看上去不是那么冰冷。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很温和, 注视着下方的顾七兮, 好似在看什么珍贵的宝物。

顾七兮被子被掀开, 身上开始变得凉快起来。见沃伦的手掌迟迟不肯离开, 屁/股上传来的温润感觉就变得特别明显。忍不住皱着眉头控诉道:“别摸了,我难受。”

沃伦轻笑一声,手离开臀部,轻轻在上面拍了两下。看着它好似一个柔软的小面团,被压成瘪瘪的形状,又很快弹了回来,忍不住眼角弯了弯,仔细看了许久,才直起身子从床上坐起。

从地上捡起昨晚因为情况混乱,而随手扔在地上的外衣,姿态优雅的一件一件慢慢穿起。下巴轻抬,修长又苍白的指节捏住一颗脖子下方的红宝石纽扣,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

衣着整齐,一丝不苟,转眼又变成了那个拒人千里,却又尊贵万分的冷漠绅士。即使站在这寒酸破旧的小屋子里,都不能减他半分风色。

低头见顾七兮眼眶下一层浅青色的黑眼圈,还有不住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模样。沃伦说道:“你继续休息,今天不急着起来。等下我再来看你。”

顾七兮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喉咙里发出咕噜一样的声音,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沃伦看了他一眼,帮忙把被子盖好了,才转身离开。

迷迷糊糊的躺床上,顾七兮眼睛忍不住又一次阖了起来。

也不知睡没睡着,直到听见系统不断的呼唤他,才勉力将眼皮撑开,问道:“怎么了?”

“主神,世界之女快来了。”

顾七兮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纳闷玛姬过来了非得提早提醒他干什么。后来猛地一睁眼,呼啦呼啦的从床上挣扎的坐起来,过程中龇牙咧嘴,险些以为自己的身体真的是被拆散了一样,捂着腰坐在床上。

“玛姬?!”

系统道:“您是不是遮一遮比较好。”

顾七兮只好命苦的从床上趴下来,慌里慌张去一边架子上捡来过去诺亚的那几件宽松的羊毛大衣套在身上。途中不小心脚掌踩到了一颗纽扣,膈的他差点一屁/股摔地上去。

心里不断抱怨病毒这个挨千刀的就会折腾他,好不容易把自己打扮的看起来不那么凄凉了,系统在一旁指点说脖子上有一点红痕,最好把领子往上拉一拉不容易被人看见,脑后便紧接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顾七兮把衣服拉好,确定一眼看上去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异常,这才开口回应:“进来吧。”

话刚说出口,就被自己那公鸭一样又干又哑,音调诡异的嗓音给吓了一跳。

急忙清了清嗓子,上前打开门:“玛姬,你来啦。”

玛姬被顾七兮迅速的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顾七兮这才想起来对方刚才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只好胡扯道:“这么一早会来我这里的看我,我想也就只有你了。你看我们多有默契。”

玛姬顺利被顾七兮着胡诌给糊弄过去,笑道:“你可真会说话。”

顾七兮僵硬着腰,脚步略有些怪异的走了几步,将门让开,方便玛姬进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玛姬手里抱着顾七兮昨天的衣服,衣服叠的很整齐,平平整整的放在顾七兮的床上给他:“我怕你这种衣服只有一套,所以昨天晚上就帮你洗了挂起来,今天早上一干,顺路给你送来了。”

顾七兮不好意思道:“昨天都那么晚了,还让你熬夜洗衣服,多不好意思啊。而且这种衣服管家给了我两套,你不用担心。”

玛姬眼睛眨了眨,看上去好像松了口气:“是吗,那就好。昨天我拿到衣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扣子少了几颗,翻了半天没遇上合适的东西可以帮你缝上去,现在还穿不了呢。”

顾七兮嘿嘿笑:“你还会缝衣服呀?可真贤惠。”

玛姬对顾七兮这种无意识的撩拨已经有了免疫能力,权当对方是真心夸奖自己,抿嘴笑道:“油嘴滑舌。”

顾七兮还想说什么。

系统及时跑出来说道:“主人,病毒来了。”

没听清沃伦临别前一段话的顾七兮一下子有些头疼:“这家伙又来干嘛?”

系统没说话,因为没过多久,沃伦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玛姬看见领主出现,还有些惊讶,愣了几秒下意识的下跪行礼。

沃伦手里提着个东西。一过来,便远远听见顾七兮和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似乎还在夸奖对方贤惠,心里沉了沉。走过来看见二人正站在房间里有说有笑的聊着天,那人还是那个自己视为眼中钉的玛姬,顿时脸色很不好看。

居高临下的站在地上,任由玛姬跪着也不开口说话,周围的空气开始不自然的变得冰冷沉重起来,玛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身为仆人的她,万一被性情多变的主人随便找了个理由打骂责罚,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反抗申诉的。只好七上八下的,开始思考自己哪里惹对方不开心了。

顾七兮见不得玛姬这副摸样,等人跪了五六秒,沃伦还没有开口让她起来,就弯下腰强硬的想要把人拉起。嘴里对她说道:“起来吧,跪着干嘛?”

沃伦眼睛盯着顾七兮抓着玛姬手腕的那只手,只觉得愈发刺眼。

他忍不住开口,冷冷的抛出一个字眼。

“滚。”

顾七兮听沃伦这幅语气,心里很不顺畅。

玛姬却是终于站了起来,低着头对沃伦道了个歉。侧头眼神示意的看了顾七兮一眼,躬身离开了这个小房间。

沃伦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忽然传来的巨响让顾七兮脖子一缩,吓了一跳。

沃伦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搁在桌子上,命令语气吩咐道:“喝了。”

顾七兮这才注意到沃伦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闻着碗里头传来的难闻气味儿,顾七兮皱了皱鼻子:“什么玩意儿?”

沃伦冷笑一声:“屁/股不疼了?”

顾七兮生气:“不疼要不你自己试试?”

沃伦看顾七兮这凶巴巴的模样,反倒心中莫名气顺了一点。扬起下巴示意:“拿起来喝。”

顾七兮一看碗里头那黑兮兮的液体,就一阵皱眉反胃:“呕,不喝!”

沃伦眼睛一眯,抬手将碗又拿了起来。一只手捏住顾七兮的下巴,强迫头高高人抬起,然后抓住脸蛋,用力一捏,把人脸弄得嘟嘟囔囔的,嘴唇不自觉咧开一条缝。另一只手抱着碗,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对着嘴巴往下喂。

顾七兮眼睛大睁,看着那小碗塞在自己嘴边,可怕的液体钻进嘴唇,逐渐逐渐流入喉间,苦涩的滋味在味蕾上炸开,登时和被人灌了毒.药一般的,脸上写满了“命不久矣”。

终于等药全部消失在顾七兮的喉间,看着人喉结上下动了动,液体被人吞咽进了喉咙里,沃伦才冷笑一声松开手,把顾七兮的下巴放下来。

顾七兮像是要把胃给生生咳出来一样,弯下身拼命的干呕着。

太苦了!!

沃伦看着顾七兮因为咳嗽,眼角生理性蹦出来的两点小水珠,不自觉联想到昨天晚上,对方也是这个表情,面颊红润,眼角含泪,看得人食欲大开。

口中忍不住逗弄:“怕苦?”

顾七兮最经不得人激将,直起身梗着脖子生硬道:“谁怕了?”

沃伦笑着说:“不怕最好,这个药你还得再喝一星期。”

顾七兮气的差点眼泪都给哭出来了。

他恨恨的盯着沃伦那张脸,只想一拳揍上去,让他赶紧闭嘴。

沃伦还在火上浇油:“之前本想着你若是怕苦,就让医师为你想办法调调口味,弄成不苦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顾七兮那个火啊,跟被人往上浇了油一样的,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一个健步冲上前,气势汹汹的看上去特别吓人。

不止沃伦,包括系统都以为顾七兮终于忍不住,想要动手了。

结果顾七兮抬手,一把揪住沃伦的衣领,把人拽了过来。

然后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就这样,嘴对嘴的,吻了上去。

原想出来劝说主神息怒的系统顿时有点懵。

而难得得到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沃伦,则是眼角弯了弯。伸出手捧着顾七兮的脑袋,并且在顾七兮一吻即止,即将抽离的时候,又将人拉了回来,加深了这个亲吻。

最后还是顾七兮坚持不住,率先败下阵来。

似笑非笑的看着不断喘着粗气的顾七兮,沃伦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有意思。”

这是想要使用美人计了?

顾七兮一抹嘴角,高昂着头,志得意满:“怎么样?知道苦了吧!”

一听顾七兮原来想着的是这个,沃伦终于禁不住笑出了声。

顾七兮傻兮兮的看着他。

笑什么笑?!

许修文嘴唇贴着少年耳朵,磁性的声音轻声说道:“为什么不看,镜子里的你,多诱人啊。”

耳边的声音,如同羽毛轻轻挠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顾七兮慢慢睁开眼,镜子中,许修文正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好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能让人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顾七兮从未见过这种样子的许修文,一时间有些怔然。脑袋中,那根绷紧了的神经,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

“你......”

顾七兮忍不住开口。

然后下一秒,又听到许修文一声轻笑,就在顾七兮开口,视线对准镜子的同时,当着顾七兮的面进入了他。

这种刺激感,简直能让顾七兮瞬间爆炸升天,然后昏厥过去。

嘴里想说的话早已忘记,顾七兮脸红的好似苹果,抱着许修文大叫:“放,啊,不要在这里!”

许修文自然不会顺从,反而笑的更加畅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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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混乱之后,顾七兮又一次没用的在中途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人抱着坐在浴缸中,贴着对方的胸膛,轻轻睡着。

揉揉眼睛,顾七兮在许修文的怀中动了动。发现体内的异样,脸又红了一下:“快出去。”

许修文脑袋轻轻枕在少年的头顶,语气里竟然听出了一丝撒娇意味:“不要。”

顾七兮脸蛋红彤彤的,恶作剧一样紧了紧:“那就别想出去了。”

许修文又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顾七兮羞恼的胳膊肘戳了一下许修文的肚皮,不说话了。

许修文慢慢将温水倒在顾七兮没有放进浴缸里,单独停在浴缸边缘的那条腿,好像是怕它冷着一样,轻轻摸着。又说:“刚才给你洗澡的时候看见了,你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吗?”

顾七兮一边看着自己那条腿,一边说:“是吧。”

“怎么伤的?”

这个问题,在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许修文就有问过。只是那时候被顾七兮态度强硬的顶了回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这回再一次提起,顾七兮终于褪去棱角,老实道:“就是两个月前,你硬逼我姐姐嫁给你的时候。我不肯就一直闹,然后想着‘我死了你们就后悔明白了’的,一头撞墙上去了。”

许修文手中动作滞了一下,眉头不自觉皱起。

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忽然难受起来。那种轻微,又持续不断,好像被人用手抓住心脏一般让人无法忽视的抽疼感,是许修文这二十多年以来,自母亲离世后,第一次感受到的。

“那时候真的是差一点啊,我后来听姐姐说,本来医生都打算给我下病危通知书了,结果还是给我挺过来了。”顾七兮无所谓道。

差一点,本来。

虽然都是过去式,但许修文还是心情沉重。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顾七兮竟然因为自己的原因,曾遭遇过这样的事。

如果呢?如果结果没有那么幸运,那顾七兮是不是就不在了?

一贯事事掌握在手中,运筹帷幄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许修文,忽然发现,有时候事情也不一定都能往他所想的方向行进。

生老病死,天灾人祸,万一意外发生,自己也能像往常一样冷静吗?

许修文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强迫自己把刚才那一瞬间忽然冒出来的想法赶走,他对顾七兮道:“你性格总是那么烈。”

顾七兮随意说:“诶,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