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1)

苏沫儿稳稳的坐落在他跟前, 双腿交叉摆放在两侧,手臂紧紧的圈在了他坚挺宽厚的肩膀。

两人的距离,从未面对面的这般近过, 不过一掌之隔, 彼此的呼吸都互相交错, 在无形中交织成了缠绵悱恻的气味。

她身量虽纤长玲珑, 可也只是相对来说,如今在他面前, 仍然显得那般娇小玲珑。

她低垂着头,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见她羞红的面颊和纤长浓密的睫羽如羽扇般的扑闪着。

如一只春夏的花蝴蝶般,在艳丽的百花中簌簌而过,颤动的却是微风拂过的花朵儿, 娇嫩的颜色与氤氲的香味儿入了人的满心满眼中。

赵景焕喉结滚动几番,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我且问一句,在你看来,倘若我不愿碰你, 是不是就意味着嫌弃你了?”

苏沫儿心中颤抖, 可事情已到此刻,她早已无退路,只能强忍着恐惧慌张,勉勉提唇, 媚笑道:“殿下, 奴家是什么样的身份,奴家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辈子不敢指望太多,唯独这副姿容身子愿博殿下一笑。倘若无有那些乱七八糟都事情,奴家自不会想东想西。

可奴家来到殿下身边这么久了,自问若比姿容,当也算得上一二。但殿下却一直未曾碰奴家,甚至连分毫逾越都未曾有过,叫奴家如何不心慌慌?想来想去,唯有柳家的事情,是否让殿下心中不快,若不是如此,难不成,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好,不得殿下欢心?倘若真是如此,那殿下何不与奴家明言?奴家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定叫殿下欢喜。”

她一字一句,真情实意,哀怨又乞怜,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五脏六腑都揉成了面团儿,满满的都是心疼。

赵景焕越发浑身难受起来,盯着她的眸子也逐渐氤氲阵阵看不清的情绪,叫人望之心慌意乱。

“如此说来,今日,你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接触这么久以来,他首次赤裸裸的将她的心思说出来。

苏沫儿心下瞬时闪过丝丝慌乱,可随即,却也不得不横心下来,索性直白道:“殿下,奴家自打来到这都尉府,便满心满眼就只有殿下了,若是不得殿下垂怜,日后……奴家想也无有什么指望了。”

她泪盈于睫,贝齿微咬唇瓣,留下鲜红欲滴的娇艳之色:“若真是殿下嫌弃奴家,也好给奴家一个准话儿,叫奴家死心个明白。”

“好大的胆子。”赵景焕深深的看着她,突然呵笑了声:“这般看来,今日你是打定主意,吃定我了不成?”

此话一出,等于戳破两人之间这么久来那呼之欲出的薄薄一层窗户纸了。

苏沫儿本就鲜红的面颊,更是加深了几分,如吃醉了酒般,红的的吓人。

可偏偏,她抬眼欲羞欲嗔的望了眼,那整张娇媚的小脸儿,更是比平日里增添数之不尽的风采,越发的娇艳欲滴,盈盈动人。

“殿下此言差矣。”她媚声道:“奴家什么身份,如何敢吃定了您?该反过来说,奴家早被殿下吃定了才是。”

赵景焕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惹怒了我?”

“奴家整个人,从里到外,全心全意都是殿下的,便是殿下怒了奴家,厌了奴家,可奴家对殿下的一片心意,也决计是不会改的。”

她知道,如今已到关键时刻,整个马车内,都弥漫着熏欲缭绕的气氛,只要再稍稍增添一点点,那她便能彻底功成。

因此,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撑在他肩膀的手,便已柔若无骨般滑动,慢慢撑在了他的衣襟处,大带处,只要她轻轻一个动作,最后一步便破解而出。

然,就在此时,外间突然传来赵景然的声音:“皇兄!”

这声音出现的突兀,内里的两人都略吃了惊,幸好紧紧按捺住,苏沫儿才没有惊呼出声,只不过手中的动作却在赵景焕猛然抬起的手中顿了下来。

赵景焕眸子晦暗的抬起,望了眼苏沫儿。

她看的清清楚楚,他那眸底深处,早已酝酿起风暴,只等一场雷云激荡,大雨便可倾盆覆下。

“何事?”他嘶哑着的声音出口,叫外面的赵景然吓了一跳。

“皇兄,你可是身体不适?为何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

苏沫儿听着两人的对话,却是计上心来,仗着赵景焕此刻心思全神贯注,她反而动了动身子,挣开了他的钳制,轻巧便拎过大带,径直入了内侧。

顿时,赵景焕便能感觉到那丝丝异样,慢慢的攀爬到了全身四处,叫他差点儿没能忍住。

而这时,苏沫儿趴在他身侧,话语轻柔似是微风拂过心尖儿在耳畔响起:“殿下,您真的不要奴家吗?”

说着,不轻不重的碰了碰他的耳廓,随即一点点蚕食下去。

那阵阵激荡,连着前番种种,便如风云积蓄后,电闪雷鸣,片刻间,大雨呜呼,倾盆覆下。

偏又在此刻,外间久久未等到赵景焕回话的赵景然不由奇怪,张口道:“皇兄,你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啊!”说着,真作势要下马上车,吓得外面的侍卫个个面无人色。

内里,苏沫儿却猛然间被人反身滚落,她不由自主的惊呼了声,这声音不大不小,却也传到了外面,叫外面的人刚好听了个清清楚楚。

赵景然的动作不由一顿,立刻就想到了什么,动作也不由顿住了。

紧接着,便又听见赵景焕比之平日里,更显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出来:“无须担心,我已就寝。”

那声音虽极力压制,可同样是习武之人,赵景然又如何听不出来其中的苦苦压抑。

他不由更显惊诧了,有些见了鬼似的看了眼马车,那眼神望眼欲穿般,恨不能看穿内里模样。

难不成,自家皇兄当真是开了窍?!

他兀自想着,赵景焕略带怒意的声音便又再次传来:“还不滚?!”

明显是动怒了,赵景然吓得屁股一紧,立刻道:“那好,明日寻你!”

忙不迭的走了。

而马车内,赵景焕紧紧的盯着床榻上的苏沫儿,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眸中的火焰越发高涨:“不后悔?”

苏沫儿羞红着脸,探出手,以行动回答了他。

……

于是,没多会儿,马车内便响起阵阵若细雨扶风般的呻吟随着浓重夜色逐渐消散。

而外间的守卫们,一个个面不改色的慢慢远离了马车。

‘疼!’

苏沫儿以前就听闻过,女子的第一次闺阁夜事不是那般好受,却也未曾会预料到,竟这般难受。

像是生生撕裂了身子,浑身都忍不住紧绷起来。

可在太子面前,却丝毫不能表现出来,除了一开始都惊呼而忍不住皱眉,她都颤抖着迎合着他都每一次冲击。

她也从未预料到,平日里看起来清心寡欲,如若仙人都殿下,在这事儿上,竟也如同一只毫不知足的餍兽,在一次次的探索中求取不尽。

除了一开始第一次很快就缴械投降,后面竟又……

直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自己过下去,熬过这漫漫长夜的。

中途她曾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两次,可一次发现自己被太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抬眼能望见满天繁星的闪烁。

另一次醒来,则是浑身都被温热都水流包裹,轻柔舒适的感觉令她忍不住轻轻呼了口气,便又睡了过去。

看着怀中少女又一次昏迷了过去,赵景焕赶紧将她搂在怀中,生怕她跌坐在水中去。

随即,他不由想起今夜的事情,便只觉浑身躁动,竟又有了想法……

只不过,看着怀中即便睡着了,黛眉间都染着的丝缕疲惫,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

接着,他一边亲自为她洗浴,一边忍不住在脑子里回想。

今夜的自己,是不是太粗鲁了?

想到这里,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虽然活了两辈子,前世也娶过太子妃和各种妾室,可那些人,全都是身边那些别有心思的人送进东宫的。

他一开始是想将那些人全都除掉的,可后来却将其等人都留了下来。

只因他知晓,在自己根基未曾彻底稳固前,即便除掉了那些人,那后续一样会有层出不穷都手段来到自己身边,与其如此,还不如将这些人放在自己眼皮子低下来的干脆。

而赵景焕也因此,哪怕他活了两辈子,所以他在对待感情一事上,却看的格外重,也很认真。

这也是,他为何这么久以来,即便对苏沫儿有好感,却也未曾碰她的缘故。

他本意,也是想与苏沫儿顺其自然的发展,等到了水到渠成的那日,自然不成问题。

所以,真要算起来,苏沫儿算是他前世今生,第一个动心的女子,于房事上,亦是如此,也不难解释为何实一窍不通。

可惜,苏沫儿是不清楚这些的,她有着自己的心思,更不可能等待他的水到渠成。

今夜的事情,自然也就毫无技巧可言了,一切都是凭着男人的本能去行动。

可如此,却是苦了苏沫儿了。

女子与男子终究体格上是不同的,即便两人都是第一次,可最后,苏沫儿还是被折腾成了这样,反倒是他,如今还神采奕奕的。

他望着沉沉睡着的苏沫儿,心底有些自责。

……

……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明天晚上八点会发在wb上,wb:苟活在人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