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1/1)

002

夜色沉沉,黑色迈巴赫62s像怪兽一般滑入这浓郁黑夜。

空间极大的车内,安静如鸡。

陶也自从当周珩助理以来,对外形象一直是温柔克制、沉稳有礼。

作为周珩的参谋助手,他很懂得取长补短,如在老板不知道说什么或气氛尴尬的时候,活跃气氛。

只是此时——

宽敞的后车座,小两口从一上车就一句话不说,各自憋着一口气。

陶也秉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心态,视线有礼地越过了夫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礼貌问好:“夫人晚上好。”

赵晓刀:“夫人不好,夫人腿疼。”

陶也:“……”

怎么办,他觉得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有了崩溃的迹象。

赵晓刀正在气头上,所以不怪她迁怒于周珩的狗腿子。

尤其是想到贵宾室的那一幕,她心中更加发闷。

当她说完王振奇猥/xie幼女的时候,周珩的表情平静得可怕。

“所以呢……你想怎么办?报警还是把事情闹大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可知道,王振奇最近的荣悦案子是你大舅重点招商引资项目?就连骏业也要靠边站。”

一瞬间,赵晓刀看着面前的周珩,觉得失望无比。

她不是天真少女,她自然知道上层社会的游戏规则。

尤其是她大舅身居要职,牵一发动全身。

只是——

她低下头,露出修长又白皙的脖子,平时像凶猛小老虎的女人此刻柔弱如一只幼猫。

“周珩,她还只是个孩子……可能没有十二岁……”

她没有说完的是,那个孩子就像是当年的她一般,孱弱又无助。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很幸运的遇见了周珩,所以得救了。

而这个孩子,再也遇不到她的“周珩”了。

一瞬间,两人似乎都记起了往事,沉默了下来。

良久,周珩的声音柔了下来,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晓刀,我们回家。”

赵晓刀嗓子里像是卡了东西一般,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周珩过来牵她手的时候,缓缓地推开了他。

就这样,两人一路冷战到了车上。

也幸好有周珩护航,不然她一身美人香的制服还真不好从王振奇的保镖手中逃脱。

眼见车上的气氛越发尴尬沉闷,陶也终于重新振作,继续发了他插科打诨的真本领,放下手机和身后的周珩汇报。

“老板,警察那边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会尽快过来。”

“嗯。”

“其他……我们也安排人去救了那个孩子。只不过时间晚了点,孩子恐怕还是……受到了惊吓。”

陶也没有说完,但赵晓刀已经明白过来。

她眼睛大亮,似繁星闪烁。

她就知道周珩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周珩,你真好。”

她一改先前垂头丧气的样子,如快乐乳燕一般妄想落入男人宽厚的怀抱。

周珩没有回应,只是伸出手,缓缓但是坚定有力地把她的脑袋推开,深深在两人之间画上一道不可越界的三八线。

“周珩,你生气了?”赵晓刀锲而不舍过去抱周珩的手臂。

“别那么小气嘛?珩哥?周珩哥哥?周哥哥?珩哥哥?小哥哥?”

……

终于,周珩转脸过来,眸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给了四个字评价。

“不堪入耳!”

回程的路上,路过的中央公园正在如火如荼地修路。

车子走在崎岖不平的路上,摇摇晃晃。

赵晓刀忙着哄周珩,没注意一个深坑,她从位置上滑了下来,头撞得有些发晕。

她爬了起来,牵动了脚踝钻心地疼。

先前生闷气,心痛。

现在身体记忆恢复过来,先前在逃跑的时候,果然还是扭到了脚踝。

她捂着脚踝,哼哼了两声。

她一贯知道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这些年她也贯彻了数次,不得不说每次效果都还不错。

周珩不为所动,像冷傲冰山。

赵晓刀哼哼唧唧的声音更大了,还伴随着“哎哟哎哟”的小小声惨叫。

终于,耳边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声,一只手抚上了她光滑白嫩的小腿,“我看看。”

赵晓刀顺势把长长的腿横在了周珩的腿上,还不甚老实地蹭了蹭他的腹部,“周珩,我脚扭了,好痛鸭。”

男人的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轻轻揉了揉那红肿之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既然知道疼痛,下次还莽撞吗?”

她知道这是和好的迹象,头点得像是肉鸡啄米一般。

“不会了,以后我都乖乖听话。”

周珩看了她一眼,淡淡吐出一句,明显不信她这放羊的孩子。

“你每次都这么说。”

他从座位中间的折叠储物箱拿出了一瓶云南白药,拧开瓶盖,轻轻喷在那脚踝处。

清凉的药膏撒在红肿之处,男人的手不轻不重按着,一瞬间,赵晓刀的心思有些模糊。

不知道是药膏起了作用,还是周珩的按法有了作用,她居然感觉不到痛意了。

“周珩。”

“嗯。”

她靠在柔软的座位上,温柔目光洒落在男人身上,杏眼笑得眯成一条缝。

“你真好。”这次,她笑得十分真诚。

周珩手上动作一僵,没有再说话,只是扯来他上车就脱掉的外套,盖在了她光洁赤/luo的双腿上。

车子滑入水云间的时候,赵晓刀已经把照片和视频都发给了同事小福。

如果时间来得及,明天就要让那王振奇身败名裂,受到法律的制裁。

做完这件事后,她觉得心情格外舒畅。

水云间是当时骏业集团开发的高档别墅区,老板赵骏心疼她这个女儿,留下了最好的一套作为赵晓刀的婚房。

赵晓刀和周珩结婚后,一直住在这里。

赵晓刀蹦蹦跳跳往二楼的卧室走,短裙子一颠一颠的,隐隐可见裙下春/光。

赵晓刀丝毫不觉,忙了一晚上,全身黏黏的,只想去洗个澡。

身后周珩眸色翻转了数次,最终还是一言不发,拿着那瓶没有用完的云南白药跟了上来。

赵晓刀一头扎到衣帽间找她的睡衣。

她一贯没收拾,周珩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她把房间搞得一团糟。

“周珩,我的睡衣不见了。”

她半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圆圆的小屁股翘着,像扎入雪地躲避猎人的蠢鸟一般。

“不忙。”

身后,火热的大掌贴上她纤细的腰身,周珩沉身下来,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和情/动。

“我等会儿给你找。”

赵晓刀回头,只见暗淡灯光下,男人喉结微动,一贯清冷的眸子中暗色浓郁。

“周珩。”

她唤了他一声,却很快被他低头堵去了所有的声音。

事实上,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是真的。

而且,如果一炮不行,那就来两炮。

赵晓浑身光/裸被周珩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全身软哒哒的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她有气无力地戳了戳周珩硬邦邦的胸膛,“我现在相信你这两周没回来是真的在工作了。”

周珩吃饱喝足,也有心情和她逗乐。

“看来,我交的公粮让你很满意。”

他拿来毛巾,给她擦了擦湿润的身体。

赵晓刀皮肤像是婴儿一般,又白又嫩,只是此时白嫩的身体上有不少肆虐后的红色痕迹。

“抱歉。”他不甚有诚意地道歉。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赵晓刀趴在床上,浑身懒洋洋的,像是吃饱喝足的懒猫一般。

“不要忘了给我涂身体乳。”就算是时间晚了,她也要做精致的猪猪女孩。

周珩勾了勾了薄薄的唇,似乎在嘲笑她矫情。

但手上还是拿起了身体乳,耐心帮她涂了起来。

不但如此,见到她湿漉漉的长发,他还拿来了干发巾。

等做完这些所有的事情,他把懒洋洋的赵晓刀翻了个面。

翻面的时候,牵扯到了她红肿的脚踝。

她嘶了一声。

周珩目光微微一凝,手握着那越发红肿的脚踝。

“严重了。”

“没事,不疼。”

赵晓刀其实说谎了,是有些疼的。

先前在车上的时候本来已经好多了,回来之后,周珩忽然变身,拉着她在浴室玩了一次还不尽兴,最后让她一只脚金鸡独立在镜子前又玩了一次。

虽然有些痛,但是她甘之如饴。

周珩情绪一贯不外漏,像禁/欲的天神一般,唯一破功的时候就是在床上。

兴致好的时候,各种hun话都来一遍,各种姿势也好学不倦。

赵晓刀想,周珩这人就是典型的衣/冠禽/兽。

在外衣冠楚楚,在床上就是野蛮禽/兽。

不过——

她还挺喜欢的。

不对,应该说,他所有的她都挺喜欢的。

她喜欢他所有的样子

只是他好像只喜欢她床上的样子。

赵晓刀聊以自/wei地想,虽然她和周珩的婚姻更像是合法火包友,但起码周珩在床上是满意她这个朋友的。

赵晓刀心里乱七八糟一阵联想的时候,周珩已经熟门熟路给她套上了真丝睡衣,顺便还拿了药给她脚踝喷上。

他弓着腰,坐在她脚边,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按摩着她脚踝以及站了一天的酸软的腿肚。

温柔,又缠绵。

奇怪,他这样低头伺候她的模样,就和十几年前那个卑微少年一模一样。

明明已经身居高位。

可她觉得他一点都不卑微。

甚至,她觉得每次先低下头跪地求饶的人是她。

何其卑微。

赵晓刀缩了缩脚,声音软软的,“周珩,你不用这样。我们说好的,是平等互助的朋友。”

“可以上/床的朋友吗?”

周珩扯来湿纸巾擦了擦手,口气莫名冷了下来。

赵晓刀不懂他怎么眉宇又冷寂了下来。

“周珩……”

她扯住他的手,刚想说话,忽然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阵空鸣声。

赵晓刀双颊染上粉红,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吃你下面。”

这次,周珩居高临下看着她,口气有一丝傲慢,“刚刚,你不是吃过了吗?”

赵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