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六)(1/1)

看着这妇人一身的棉布衣裳, 发上只插了根简单的银簪, 却能喝令她身后那几个身着锦衣的彪形大汉。

白若烟不禁觉得奇怪, 可她那里还有时间考虑这许多, 转眼这几个大汉就将她钳制住,叫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家小公子!”

白若烟被控制住,自是不用想, 珊桃也被控制了起来。

她们两个被压到马车上,这一路,白若烟看到倒在院子两旁的家丁和守在门口数十个彪形大汉,他们为何这么轻而易举的闯进来,这下白若烟便是明了。

马车摇摇晃晃也不知行驶到了何地,突然停了下来,那领头的人凶神恶煞的喝令白若烟和珊桃下车,马车下是及腰高的距离,没有踏脚,白若烟并不敢迈下。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再不下来我就把你拽下来!”

俨然,在他们眼里,白若烟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白脸, 所以十分不屑。

与其被他们用强,白若烟自然知道还是自己下去更为妥当,可下面的距离实在是太高,她只好闭上眼睛, 纵身一跳。

“啊!”

白若烟心一横跳下马车,可好巧不巧的,落地时脚底却踩了一块石头子,脚脖一崴,便摔倒在了地上。

“小公子你怎么样?”

珊桃护主心切,这高度虽高,可对于平日里做惯了粗活的她还说,并不算什么,所以便是想也没想一口气跳下了马车,连忙询问白若烟情况。

白若烟一边被珊桃扶起身,一边暗自无奈,连这石头子也跟她作对。

“哼,懦夫!”

那领头的人见白若烟瘦弱无力的样子,不禁嘲讽。

她是女子,懦夫这词与她无关,她自是左耳听右耳冒,并未在意。

脚踝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有些不忍。

“快点进去!”

那领头人见白若烟站起了身,丝毫不顾她受伤的脚,狠狠说到。

她抬头看向那楼前,这里竟是一家酒楼,而酒楼门口把守的人,同抓他们过来的人穿着一样的衣服,一看便知这里都是他们的人。

而此刻,那个哭天抹泪的妇人也不知了踪影。

如此白若烟心中便是知晓了一二,这妇人不过是个抓她过来的幌子,真正想见她的,原来另有其人。

进了屋子,白若烟被带到了楼上一处包间,进了屋白若烟才知晓,这包房里的人不是别人,原来正是那日对她一见钟情的希京。

因为她是男装,希京见到她时先是一愣,而后便是认了出来,而白若烟一进屋便认出是他,想起那日凌亦尘把他打晕带走了她,想来他醒来后定是十分气愤的吧,如此便是觉得今日这运气十分的不好,这冤家路窄的,自己竟撞枪口上了。

“你是那日桃湘阁中的女子?”

希京这话虽是问句,但从他的眼神里能够看出,他早已确定是她。

白若烟也不藏着掖着,便是大方承认,“正是。”

如此,希京自是开口大笑了好几声,直笑得白若烟心里发毛。

“那日我还惊讶,这桃湘阁中怎会有这般绝妙女子,原来竟是太子妃娘娘驾到,难怪太子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确定人员名单。”

希京说着,神情中不禁冲满了怒气和嘲讽,

他眼神一变,方才的笑意已经不复存在,阴沉可怕的眼神看着她。

“说,是不是你将人员名单告诉太子的?”

见希京翻脸,白若烟便也冷脸,如实说道:“这份名单殿下早在未来南宁城时就已经得到,但具体确认的名单的确有我的献力。”

见白若烟承认,他不禁懊悔自己那日的举动,他的确想过是消息外泄才导致今日之事,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日他不过一瞥,便喜欢上的女子,竟然是当朝太子妃,这一切竟是他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想到这他不仅觉得可笑,可笑着笑着,他又面露阴冷可怕的魅笑。

“果然是太子的女人,既是你葬送了我的前程,那今日我便就要你好好补偿于我,也不枉我对你的一见倾心。”

那日他便就想将她占为己有,只不过是凌亦尘的及时出现,让他未能如愿,事到如今,她是太子的女人又如何?他便是要尝尝这太子妃到底是何味道。

“既是知道本宫的身份,怎还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眼见着希京一脸的淫,荡之情,白若烟下意识向后退。

可她这太子妃威仪,在此刻丧心病狂的希京眼里,自是不放在眼里的,此刻只怕就是皇上孤身一人在这里,他也是敢取命的。

“若是太子殿下得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还不快快收手!”

眼看着希京步步紧逼,眼下她除了搬出太子,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

“太子不会放过我?”希京嗤笑,“就算我不碰你,他也不会放过我,如此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说着他便是冲向了白若烟,白若烟脚踝生疼,忍着疼痛行动便也迟缓了些,珊桃见此情景,情急之下扑在了白若烟的身前,希京见她抓住的女子是珊桃,气急败坏,狠狠将珊桃摔在了一边。

珊桃被摔撞在墙上,额头渗血,当时便昏了过去。

“珊桃!”

白若烟急着跑去珊桃身边,却被希京抓住一只手腕动弹不得。

“放开我!”

白若烟救珊桃心切,撕扯着冲希京大吼,可他怎肯松手。

“你再这般挣扎,我便要你和她一样!”希京神情中满是不耐。

白若烟见着他的模样,只怕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了,情急之下她随手拿起那窗前的瓷瓶,狠狠砸向希京的脑袋。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怎奈何手被希京一挡,那花瓶砸中的并不是希京,而是她身侧的墙壁,花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纵然没有砸在希京的脑袋上,但到底她还是要伤他的,那手掌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满眼的怒气证实着此刻他心中到底有多气愤。

白若烟见状,她将手中残存的瓷瓶茬子对准自己的脖子,“别碰我,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她知道他起初带她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占有她,他是想拿她来要挟凌亦尘,博得生路,如此她用自己来要挟他,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见着这娇柔的女子竟是一脸的刚毅,他眼中竟是一笑,“果然是我喜欢的女子,够烈!”

白若烟见他不怕反笑的模样,心中一时的捉摸不透。

“放了本宫,太子那边我会请他对你从轻发落。”

今日收网,凌亦尘部署了数日,自是志在必定,所以南宁城这些贪腐官员,一个都逃不掉。她这样说,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

“从轻发落?”

希京自是知道若是犯在了太子手里,便就没有从轻发落的可能,且不说他与太子站在对立面,就是从男人的角度出发,也是决不允许有人觊觎他的女人,这是大忌。

“大人,人来了!”

方才带白若烟的那个领头走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而那领头人话落,随之进来的人便是凌亦尘。

“殿下!”

白若烟见到他十分欣喜,可转瞬她又意识到了,希京会用她来以此要挟。

她下意识的松懈,手上的瓷瓶便离开了脖颈,她本是想跑到凌亦尘身边,可就在那一刻,银光闪现,一把冰凉的剑触及在她的脖颈上。

是希京将剑低在了她的脖子上。

“放了我,我就放了她。”

希京将剑抵在白若烟的脖子上,狠狠威胁。

眼见那剑落在娇弱小人儿的脖颈上,凌亦尘眸中一紧,“孤可以取消行动,放了她。”

那阴冷之下的眸子,透露着隐隐的紧张和担忧。

“口说无凭!”

眼前的希京已经是个亡命之徒,他见凌亦尘未及时做出反应,那剑刃便是一用力,生生在那雪白的脖颈上划出一道红印。

血顺着剑流下来,白若烟感受到了从脖子处传来的疼痛,不禁皱眉。

“别伤她!”

见白若烟流血,俨然他的眸子里充满了紧张,此刻他自是被对方死死的抓住了弱点。

“殿下,下令行动,别管我!”

白若烟知道,凌亦尘此次来南宁城彻查贪腐一案,是受了皇命,见凌亦尘要答应放了他们,她深知这可能给他带了不好的后果。

“你闭嘴!”

见白若烟阻止,希京便是更加深了手上的力道,只引得凌亦尘胆战心惊。

他拿出揣在袖口中的人员名单,“所有人都在这里,孤将它撕毁,你放了太子妃。”

那名单上第一个人便是希京,他是这南宁城贪腐的领头人,也是这案件最重要的犯人。

他撕毁名单后说:“凌梵,取消行动。”

凌梵看到昏迷在地上不醒的珊桃,得令后,匆匆退了出去。

“殿下,不要!”

白若烟深知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这件事因她就这么放过,只怕日后朝堂会传太子殿下不爱江山爱美人,到那时,有心人作祟,殿下的太子之位也将会受到牵连。

白若烟话落,那抵在她脖颈上的那把剑又深了几分,血已经滑落到剑头处形成血滴。

“放了她,不然你休想走出这酒楼!”

说罢,凌亦尘拔出手中的剑,直指希京,“你若是再伤她一根汗毛,我必与你不共戴天!”

他神情冷冽,眸中似是燃烧了熊熊怒火,白若烟从未见过他这般,当真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希京虽有心将白若烟一起带走,可到底他知道还是命更重要,一路他用剑挟持着白若烟,直到上了酒楼门口事先准备的马车,才将白若烟推倒在了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宝宝们,阿锦这几天忙了好多事,恢复更新,说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