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风月(二十三)(1/1)

“好咧, 三间上房。”

那小二高喊了一声, 而后拿出三把钥匙, 分别是天字号甲, 天字号乙,天字号丁。

这三间房,两间是挨着的, 可有一间是与那两间中间隔了两间,凌梵要珊桃住天字号乙那间,与白若烟和凌亦尘挨着,这样也好随时照顾。

可珊桃担心两个主子的安全,凌梵住在旁边,若是有什么声响也好随时照应,便要凌梵住天字号乙那间,珊桃坚持,于是凌梵便没再说什么。

四个人在大厅用过了晚饭,因着一天赶路疲惫,便都回房间休息, 明日早起还要继续赶路。

回了房间,白若烟便是卸下了穿了一天的男儿装,一头如瀑的长发披散下来, 自是又恢复了女儿般的娇娥。

凌亦尘也将外衣褪去,发冠卸下,幽深的眸子看着面前那褪去了男装,娇滴滴的小人儿。

“过来。”

白若烟方将束了一天的头发松散开来, 平日里女子的发髻自是不用系的这般的紧,且一半盘发,一半散发,并不像男子这般将所有的头发都束起来。

所以方这发带打开的一瞬间,她只觉得整个头皮都放松了。

白若烟正忙着研究她这头发,可并不知某人此刻正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那人叫她过去,她方才回过头,对上那双饶有兴致的眸子。

“殿下有事?”

她一边说,一边向着凌亦尘走过去。

当她方走到凌亦尘跟前时,大手便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我不是说了,在外不可称我为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难道是觉得这我惩罚太轻了些?”

某人一边说着,一边逼近那柔软的唇瓣。

白天的事,白若烟是十分的有记性的,她自是不会忘记的称呼这件事,而她方才之所以叫凌亦尘为殿下,原因一是因为她叫了他一天的哥哥,实在觉得别扭的很,此刻无人,她便就唤了他一声殿下,再者她褪去了男子的装扮,若是再叫他哥哥,她只怕凌亦尘也会觉得别扭。

可没成想她如此这般的为他考虑,可某人不但不领情,还要拿这事说事,说什么都要惩罚她。

她自是还没来得及解释,这吻便就霸道的抚上了她的唇,娇小的身子坐在那宽厚的胸膛里。

大手紧紧的搂着那柔软的小人儿,似是想要将她融入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这吻自是要比白日里深情许多,白若烟体会着他带给她的温柔,体会着他带给她的悸动,只一瞬间,她呼吸着他的气息,便沉沦在他的怀中。

一双小手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颈,凌亦尘自也是顺势将她放到在床上。

他离开了那小人的樱唇,大手十分宠溺的附上她的头,“以后私下里你若是不喜白日里的称呼,便称我为夫君,就像民间夫妻那般。”

白若烟早已被他的吻弄得迷离,听了他的话后,她睁开那双迷离的眼眸,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那只大手拂过她的发丝,将手指在她的头发上一圈圈缠绕,那样子十分的放松随意。

忽然她的小腹传来了一阵不适,她才恍然凌亦尘为何没有在继续。

“夫君。”

这称呼自是要比哥哥这个称呼叫的顺耳多了,见着身下那小人儿乖巧的叫了他一声夫君,幽深的眸子中露出了藏不住的笑意。

那一晚白若烟躺在凌亦尘的怀里,睡得十分的香甜,可许是换了地方有些不适,第二天辰时,凌亦尘醒来她便就醒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见着这小人儿竟然和他一起醒来,他倒是有点责怪自己竟把她吵醒了,这几日赶路破费精力,她该多睡一会。

“许是换了新地方有些不适应。”

白若烟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这一晚她虽然在凌亦尘身边睡得很安心,可到底还是不如家里睡着舒服,所以这身边有一点声响,她便醒了。

既是醒了,便也再难能睡着了,于是起床梳洗妥当后,又是穿上了那一身水天蓝色的男儿装,凌亦尘自也是打理好了自己,如此两人便分工明确,白若烟去天字号丁间去叫珊桃,凌亦尘便去隔壁的天字号乙间去叫凌梵,他们一起去大厅用早饭。

白若烟是先出了门,向着天字号丁间走去,可到了门口,白若烟敲了几下门屋里都没有回应,于是她便将门推开了。

她本以为是因为太早了,昨日有奔波了一天,珊桃太累了还未起床,可进去后屋里空无一人,这里不是东宫,人不见了,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珊桃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一瞬间江洋大盗,采花大盗啊什么的,所有不好的想法全部充斥进了脑子里。

她吓的夺门而出,此刻凌亦尘正是去了凌梵的房间去叫凌梵,白若烟便急匆匆的闯进了凌梵的房间。

“哥哥凌梵,不好了,珊桃不见了。”

她的声音很大,在这极为安静的清晨中,莫说是这屋里的人,只怕是隔壁屋子的都听的清楚,可见得她有多急。

可当她跑进那间天字号乙间时,映入眼帘的却是珊桃正坐那间屋子的床上,身上还盖着条被子。

因为凌亦尘的突然闯入,屋里的气氛显得十分的尴尬,珊桃在那床上坐也不是,下去也不是。

而凌亦尘哪里知道这屋中除了凌梵还有旁人,自是从小的兄弟,连门都没敲的闯了进来,见此尴尬情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姐我和凌梵,我们两个是清白的,我就是昨天太害怕了,所以,所以才”

珊桃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自是也被吓的不轻。

她昨晚一个人住在那客房里,害怕的实在不敢睡觉,思来想后她才决定来找凌梵,只是单纯的想让凌梵给她做个伴。

想着明个一早他们两个起的早,这事便也不会有人知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怎知隔壁这两个主子今竟然比他们起的还早,且还破天荒的来叫他们两个去吃早饭。

这好巧不巧的便就被撞见了,倒是越解释越黑,有嘴也说不清了。

见着珊桃十分局促的模样,白若烟也知这事换了谁都不知该怎么办,于是便说:“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一起去吃饭。”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珊桃没有说谎,她虽是睡在了凌梵的房间,但她身上是穿着衣服的,且还十分的工整,所以她相信他们昨晚只是单纯的互相做了个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而这时正坐在椅子上的凌梵却突然开口。

“女儿家的名誉最为重要,若是珊桃姑娘不嫌弃,我愿意对她负责。”

方才白若烟的话自是已经给了珊桃一个台阶下,化解了尴尬,可凌梵这突然的一句负责,却是将本来没有的事给敲定了一般,越抹越黑。

“什么负责,谁要你负责啊!”

珊桃气急败坏的随手将手边的枕头扔向了凌梵。

“你昨晚睡凳子把脑子也硌坏了吧,我才不要你负责!”

那枕头灌得不知是什么粮食,沉得很,砸在凌梵身上再加上力道也是不轻。

可凌梵竟这么硬生生的甘愿被她打,白若烟见状看了眼旁边的凌亦尘。

“今日之事只当从没发生过,都过来一起吃饭吧。”

凌亦尘说罢便离开了屋子,白若烟自是也识趣的跟在他身后撤退了。

男女之间的事情,自是要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有旁人在,有些人顾忌着面子,总是会说出违心的话,日后让自己后悔了。

离开了凌梵的屋子,白若烟和凌亦尘便下楼找了一处没人的桌子坐下。

点了些吃食,直到这一桌子的菜上来,楼上这两人才走下来。

为了不让珊桃觉得尴尬,待她们落座,白若烟自我检讨了一番。

昨晚她只想着自己害怕,硬拽着凌亦尘的手不肯松开,可却是忘了珊桃也会害怕,如此她思来想去便是决定,这一路为了他们相互之间都有照应,便是凌亦尘和凌梵睡一个房间,她和珊桃睡一个房间,这样有她陪着,珊桃便就不会再害怕的睡不着觉了。

她这提议的确考虑到了珊桃,却是忘了凌亦尘的感受。

某人看着那小人儿说完,自是阴沉的眸子十分的不悦的瞪了一眼凌梵。

于是凌梵立刻领悟到了凌亦尘的意思。

“你们两个都不会武功,住在一起若是遇到什么不测都不能抵抗,太不安全。”

凌梵说的十分的认真,那模样好似没有一点私信,出发点完全是从她们安全的角度考虑一样。

凌梵说完,凌亦尘自是也跟了一句,“的确不妥。”

两人就这么你一眼我一语,唱着双簧的将这件事给否定了。

可怜白若烟听了凌梵的提议后,还十分认真的思索了好一番,最后也觉得凌梵说得没错,全然不知她是上了这两人的当。

这件事最后意见没有统一,便就暂且被搁置了,一行人用过了早饭,便离开驿站继续向南出发了。

这一路上,马车里凌亦尘都在看着一份名单。

白若烟坐在旁边十分无聊,便也跟着看了起来,而凌亦尘也丝毫不避着她。

那本上秘密麻麻的小字,白若烟没有细算,但目测也有上百个人。

“殿下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

她看着这些人名都有这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是这些人都是男人的名字,于是她便十分好奇,这些人是何人,能叫太子殿下这般细细的琢磨。

“这些人都是朝廷官员,有些不乏是委以重任的重臣。”

说到此,凌亦尘的面色不禁冷了几分。

“他们身载着朝廷对他们的信任,拿着百姓的钱,却来到这里挥霍。”

此次凌亦尘来此私访的目的,便是身载皇命,要彻底整顿朝廷萎靡风气,而朝廷萎靡贪腐之风的根源,便就是这小小的南宁城中。

说到这南宁城,起初它只是一个小城,城中百姓不过百人,它位处于江南旁一侧,当时许多人只知江南,而并不知南宁城。

可就在五年前,希京向皇上上表折子,大大称赞南宁城是块风水宝地,此地生有祥瑞,请示开发建设南宁城,打造成一座繁华的都城,以保京国繁荣昌盛。

皇上不知这其中隐情,得知南宁城有祥瑞龙颜大悦,一到折子批下来,一口气剥了一千万两白银,打造繁华南宁城。

而希京自是也没辜负皇上的重托,如今这南宁城已然成了整个京国除了京城外,最为繁华之城。

而南宁城的势头可远不止于此,许多京城富商举家搬离京城,迁居在这里,早已将经商的重心从京城转移到了这南宁城中,大有超越京城之像。

此次凌亦尘前来,其一目的便是来调查贪腐,其二的目地便是打探南宁城中这挡不住的繁华秘密。

“这些人都是贪官?”

白若烟看着这名单上百余号人,若这些人都是朝廷的蛀虫,那也实在是太多了些。

“这些年边关不宁,我与父皇的重心都放在了边关战事上面,便是忽略了眼前的这些官员,纵容了他们,给了他们机会,从而愈演愈烈。”

的确,自白若烟有记忆开始,便时常就有战事,这十余年下来,只怕是这些蛀虫早就已经养的膘肥体胖,而百姓却已然是怨声载道。

白若烟从未真实的感受过百姓生活的疾苦,可她时常看一些前朝之事的记载,一朝之兴衰,便是要看百姓的生活如何,而若想要百姓的生活过得富裕安康,有着直接关系的便是那些人手握重权的官员。

若他们心系百姓,那百姓的生活自然会过得好,百姓富足则国强。

可若他们贪腐,将百姓的钱据为己有,如此百姓怨声载道,民心失散,再坚固的城池也会成为一盘散沙,最后溃不成军,不堪一击,这便是每个朝代覆灭最大的原因。

“贪官祸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应该狠狠地罚才是!”

见着这小人儿一副惩恶扬善的模样,某人眸中尽是笑意。

“这般有正义,不亏是我凌亦尘的女人。”

白若烟向凌亦尘做了个鬼脸,“哥哥你说错了,我不是女子是男子!”

白若烟说完,某人才恍然自己竟然说错了话。

大手将那份名单收于怀中,而后一双眸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小人儿。

“我说错了话,你可想好了怎么罚我?”

白若烟暗喜,她竟然还可以罚凌亦尘,于是她准备把握住这次机会,好好的想想到底要如何罚她。

可她还没开始想,某人就吻上了她的唇。

“唔……”

她自是十分不情愿将这吻作为对他的惩罚,可奈何某人的手按住了她的脖颈,她想挣脱可又挣脱不得。

“哥哥……”

她趁着喘息的机会,想要抗议这不是她想要的惩罚,可凌亦尘当真只是给了她一个喘息的时间,多一分也不愿给,直到这人将她吃干抹净了,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早已红肿的双唇。

“若我说我想要你,你可愿将你自己托付于我?”

那双认真又深情的眸子,自是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白若烟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深情的男人,只觉自己怕是看错了吧?

“哥哥不……不是早就与我……还何来什么托付不托付的?”

想起那夜的洞房花烛,床榻上的那一抹殷红,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她不也早就是他的人了。

“不论之前,我说的是现在,你可愿意?”

“现在?”白若烟看着自己身下这四晃的马车。

“在……在这里吗?”她觉得这也太荒唐了些。

某人见着这小人儿吓得铁青的脸,自是无奈一笑。

“我何时说是在这了?我是说等你身子好了,你可愿意?”

这话他问的再明白不过了,而话后他自也是十分认真的看向她,等待着她的答复。

面对凌亦尘的问题,白若烟自是还从未想过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可她在心里仔细问了自己一下,她愿意吗?

可她心里竟然是没有答案,许是她心中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

但若说她不愿,可每次凌亦尘吻她,每到深情之处,她又从未想过拒绝,甚至很多次她竟然开始配合了起来。

但若说她愿意,可她心里又有重重的顾虑和担忧。

“你不愿?”

见她许久不语,凌亦尘不禁有些失落。

“不是。”

她不知自己为何,竟下意识的否定了他的话。

“那就是愿意了?”

此刻他的不禁有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白若烟没有再说,她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她想躲避这个问题,而她的举动在凌亦尘看来,便是是女儿家的娇羞默认。

大手轻轻的爱抚着那小人儿的脑袋。

自大婚之夜过后,他便曾几次想要问她方才这问题,只奈何几次他都未敢问出口,如今见她默认,他便是才算是释怀了。

马车行驶到了午时,车子便停在了附近的驿站准备用午饭。

再有半日的路程,他们便是就可以到达南宁城了。

因着上午摇摇晃晃了半日,用过午饭过后再坐马车,她便是在车里睡着了。

凌亦尘见着怀中这小人儿醒了,于是便十分贴心的将水袋递给她。

“睡醒了。”

她是何时躺在他怀里睡着的?

白若烟接过那水袋,十分心虚的打开喝了一口,虽然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她的确有些渴了。

“我睡了很久吗?”

她站起身坐到他的旁边,这时凌亦尘才动了动自己已经僵硬的胳膊。

“也算不得久,大约是刚上车没一会的时候吧。”

白若烟听闻这话,“那我岂不是睡了半日?”

看着凌亦尘疲惫的模样,“哥哥抱了我这么久,肯定很累吧。”

见着那小人儿有些自责的样子,凌亦尘不禁嘴角上扬,“心疼我了?”

白若烟没有想到凌亦尘竟然也会有这样痞的一面。

她将身子转到另一边否认,“才没有。”

心口不一,说的便是眼前这小人儿,尽管白若烟嘴硬的很,可转瞬凌亦尘只是轻声嘶了一声。

她立马就十分紧张的转过身。

“到底有没有伤到哪里,哪里疼?要不要去找个大夫。”

见着那小人儿在紧张的四处检查他的身体,某人心中便是更加得意了。

“这里疼。”

他将那白嫩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口。

“这里疼?”

白若烟紧张的摸了摸他的胸膛,可除了能摸到那结实的肌肉外,再摸不出什么不对。

“是不是我太沉了,哥哥抱了半日,抻坏了哪里,累出内伤了?”

见着某小人儿那十分不靠谱的想象力,凌亦尘却是就顺势应下了。

“许是抻到了胳膊,所以才胸口疼吧。”

他表情十分难受的按着她的手,在他的胸口上揉了揉。

“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平常人单独只是坐一日的马车就已经是很累了,可凌亦尘坐马车的同时,还要抱着一个睡着了的她。

不用说她便也知真的是十分的累的。

所谓关心则乱,就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凌亦尘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我怎么没有觉得轻,反到严重了呢。”

凌亦尘又开始揉肩膀,“这里也痛。”

凌亦尘说肩膀疼,这下白若烟便更确定他是抱她才累着了。

于是关切的眼神看着他两侧的肩膀,这瞧瞧,那按按,每按一下都问一句,“这疼不疼?”

而凌亦尘的回答都十分的统一,“疼。”

凌亦尘浑身都疼,这可吓坏了白若烟,她忽然十分后悔自己怎么好好的马车不坐,就非要在马车里睡着呢,而且一睡还就是那么长时间了。

“我们去寻个大夫去看看吧。”

听闻凌亦尘说这南宁城那般的繁华,那想必寻个靠谱的郎中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刚想与凌梵说,凌亦尘不适,叫他去寻家药铺,请郎中看看。

可她这身子刚起来,便就被某人又抓了回去,那手中的力道,丝毫不像是有毛病的。

“不妨事,无需看郎中。”

“哥哥。”

被他阻止,她有些埋怨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常年在外征战,自是比那没有实战经验的郎中懂得都多,所以不用浪费时间去寻郎中,我自己便能医。”

见凌亦尘这么说,白若烟便也不再坚持了。

的确他常年外出征战,领兵争战,轻微的磕碰拉伤,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定是已经有了自己的独门秘方,不需要再请郎中来看了。

“就算不用郎中,那也是要抓药的,还是要去寻个药铺。”

然而凌亦尘却又说:“无需抓药,我的方法不用药便可医好。”

“什么方法不用药就能治病?”

白若烟听后倒是生起了好奇之心。

某人眸中含笑,“自是一味药引即可。”

“什么药引?”那小人儿一脸的好奇模样。

凌亦尘轻笑,“你过来我告诉你。”

因着白若烟十分的想知道,到底是何药引这般神奇,便听话的将头凑了过去。

可白若烟还未听到任何有关药引的话,便就被某人狠狠地偷亲了一口。

这般突如其来,白若烟下意识的将身子收回,见着那人一脸的腹黑含笑,她才是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套。

“傻瓜,你就是我的药引。”

蹭的,白若烟的脸一下子变的绯红。

火热热的脸颊证实着她到底还是太单纯。

“那你这的胸口。。”

白若烟自是还有些担心他身子有不适。

凌亦尘含笑,“我自小习武,别说你这小人儿,便是你再重些我也是抱得动的。”

凌亦尘这样一说,白若烟便觉得也是了,他自幼习武,常年领兵打仗,自是什么恶劣的环境没有遇到过,像她这样的小事对他来说,根本不会伤到他的根本,是她太过关心,导致没了理智。

马车向南宁城里行驶的越来越深,街道两旁便是越来越热闹了起来。天色渐渐有了也夜幕之色,白若烟在车里听到外面的嘈杂喧嚣。

她从没出过京城,更是没有来过这么远的地方,如此便是十分好奇的掀开车窗上的帘子,一双好奇的眼睛看向外面。

因着地域不同,这里的风土人情与京城也有着些许的不同。

街道两旁的摊铺上卖着各种这样的小物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白若烟从来都没有见过。

“想下去走走吗?”

某人自是看出了她的想法。

“嗯。”白若烟高兴的点点头。

“凌梵停车。”

见着这小人儿这般高兴,他自是也跟着扬起了唇角。

马车停靠在路边,其实珊桃坐在车板上,看着这到处都是新奇的街道,也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见太子许了小姐下车,她便是也能跟着凑一凑热闹。

凌亦尘自是先下了马车,而后便回身抚白若烟走下来。

因着白若烟和珊桃都是男子的装扮,可她们停留驻足的却都小女儿家喜欢的铺子跟前,白若烟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各种手串耳坠。

“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做的,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白若烟拿起了一串五彩石做成的手串问向凌亦尘。

“这是五彩石,是用这一代产的五彩矿石制作而成,这样的东西大概也只有南宁城才有。”

“客官真是好眼力,我这矿石色泽纯正,质地通透,是上品中的上品,这样好的东西在市面上可是不多见,怎么样公子买来一串,送给这位小公子?”

那店老板见他们是外地人,又穿着富贵,便知是不差钱的,所以便是把他这东西夸上了天。

白若烟是真的很喜欢这串五彩石制成是手串,这手串与她平时见过的金银玛瑙不同,它是由一颗颗指腹大小的彩色小石头串在一起,每一颗石头的颜色都不同,就想是天上五颜六色的彩虹,且这石头触肤生凉,带在手腕上十分的舒服提神。

“你喜欢?”

某人自是看穿了这小人儿的心思。

“嗯。”白若烟点点头。

“那便就要了。”

那老板听了高兴的将这手串放进一个木质的小盒子中,盖好交于白若烟手里,这般稀奇的手串,白若烟自是喜欢的爱不释手。

凌梵上前与老板结账,那老板找钱之于,不禁闲着无聊说了一嘴。

“这小公子看着年纪不大可当真是好眼力,我这铺子上这么多女孩子家的玩应,可唯独只这手串独具特别,小公子送给心仪的姑娘一定会成功!”

白若烟想将那木盒子打开,想要将那手串带于自己手腕之上,可听了这老板的话,才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男子,男子怎么可以带这样女孩子家的手串,叫人看去岂不是有点娘?

于是那刚要拿起手串的手,便是将那盖子又重新盖了回去。

这小人儿的一举一动,自是都逃不过凌亦尘的眼睛。

“家弟年纪尚小,还不懂得什么是心仪的姑娘,老板可莫要随意揣测。”

凌亦尘搂过身旁那小人儿,自是一副护第狂魔的样子。

那老板见着凌亦尘对白若烟,俨然不是哥哥对弟弟的态度,且这弟弟长得又白又嫩,一副白嫩小生的样子,而凌亦尘还给他买女儿家的玩应,且显然这东西是这公子送给这小公子的,根本不是这小公子买来要送给姑娘的。

如此那老板不禁心生出一个念头,而后便是十分会意的一笑。

“公子莫气,我这里有一对双生石,寓意便是有情人生生世世在一起,送给你们全当是赔罪了。”

双生石,生生世世在一起,这般好的寓意,凌亦尘自是欣然接受的,他接过那对石头,道了声谢后,便是将那对石头,而后一半自己拿着,另一半交予白若烟。

这对双生石是是两个月牙形的石头,分开的时候是月牙,对在一起便是一个圆形,寓意花好月圆,感情团圆美满。

白若烟接过那石头,看着那老板的神情,怎么看都觉得十分的怪异。

可偏偏凌亦尘却是一副没有察觉的样子,如此见着凌亦尘将那双生石揣进怀里,白若烟便也照着也揣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