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节(1/1)

作样,来到花魁房里见没人后,让她先钻进床底下躲着,免得待会隐身术失效。

时雾听话乖乖钻了进去,眼见鹤迟归也钻了进来,在她身边躺着,不禁感叹鹤迟归的小心翼翼。

明明他就算用出鹤迟归的实力,让隐身术稍微延长一点时间,她也不会有所察觉,何必那么委屈自己呢?作为一个半桶水演员,他简直比真的还敬业。

时雾压低声音问:“师父,真要听墙角啊?”

“方才是人多,她不便出手。”鹤迟归道。

时雾:“原来她真是柳如烟?”

“不是。”鹤迟归顿了顿,“不过跟柳如烟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房门被一把推开,接着被重重关上,进来了两个人,听脚步声,都是跌跌撞撞的,夹杂着花魁的娇笑声和男人的调笑声。

隐身术的作用时间已过,鹤迟归往里边挪了一点,脚步声跌跌撞撞来到床边,吱呀一声两人重重倒在榻上。

时雾屏住了呼吸,微微侧头瞥向鹤迟归,他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什么般,仍然是一脸平淡。

也对,鹤迟归这种人,不是禁欲系还说不过去。

时雾轻扯他的衣袖,他侧头过来望着她,她比了个口型:师父,她真的会出手吗?

鹤迟归动了动唇:不急。

没想到过了一会,动静越来越大,凛月的声音像被揉碎般:“冤家……轻点。”

而这时男人喘着粗气:“轻点怎么能让你舒服?美人……”

随着床不断地摇晃,吱呀声不绝于耳,绕是之前再风轻云淡,到了这时,时雾也不免面红耳赤。

她更担心的,是这木板床看上去不太结实,要是被震塌了,刚好砸他们身上,那就真的尴尬了。

时雾又扯了扯鹤迟归的袖子,因为放下床幔,床底下无比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气息轻且淡,如同鹅毛挠过她的脸颊,有点发痒。

她伸手抓了抓脸,接着比口型道:师父,看来她不会露馅了。

鹤迟归没回应,看来也默认了她的说法。

只是这种情况,两人也没办法出去,只能呆在床底下等他们完事,时雾看着他隐约的轮廓,心想这是难得的攻略机会。

狭小的空间,还有现场版活春宫,旖旎的氛围已经被点燃,再不发生点暧昧的事,她真的是在白白浪费机会。

鹤迟归哪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四周昏暗一片,面前的女人正愣神看着他,气息不太均匀,尽数喷洒在他脸庞,顿时心中生起恶寒。

正想把头转过去,再离她远一些时,谁知她看了片刻看够了般,突然抓起他的手,往她的额间探去。

她的手软若无骨,带着烫人的热意,吐息间还在朝他靠近,“师父,我是不是生病了……”

这回她没再对口型,而是无限凑近他的耳畔,呵气如兰般,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娇娇软软道了出口。

第 25 章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男人满足的喘息声,而女人柔媚的叫声也停止了,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般,整个房间恢复了平静。

时雾没能等到鹤迟归的回应,他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接着若无其事转过了头去,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时雾不禁捏住了鼻子,进攻一次失败过后,再也没了别的心思,只求着床上完事的男女快点走,她好逃离这无法喘息的环境。

鹤迟归把手伸到了她面前,掌中散发出羸弱的光芒,把她的整张脸罩住,像一个防毒面具,帮她把奇怪的气味完全隔绝,时雾大口呼吸着,好受了许多。

他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脸也是朝着上方没有看她,刚才她几乎咬着他耳根撒娇那事,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不知道该说他定力好,还是自己不够勾人,就算是恼怒起了杀意,多少该表示一下吧?

时雾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今天也是没能刷到好感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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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魁扭着腰肢将客人送出门外时,他们偷偷从偏门溜了出去,混迹在了人堆当中。

好巧不巧,老鸨眼尖地发现了他们,“诶,两位公子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还不过瘾?”

说着就朝他们走过来,看样子是打算招呼他们,再给他们安排安排,多赚几锭金子。

事实上老鸨的确是这么想的,这两个公子出手实在是阔绰至极,尤其是那个年长老实的,看着一脸穷酸,可随便一掏就是一锭金子,这种人傻钱多的稀客到哪里找啊?

送完客人的花魁凛月听到动静,正要回过头来看看,鹤迟归二话不说,对老鸨使用了摄魂术,让她直接转过了身去,两人趁机溜到一根粗壮的雕花方柱后躲着。

花魁转了过头,问道:“妈妈,是有什么事吗?”

“哎,没事没事,你有空还不赶紧去忙,好多公子可排着队等你呢……”

花魁淡淡应了一声,扭着腰走向了等候的男人们。

直到出了青楼来到外边,冷风带走了面上的些许红晕,时雾问:“师父,这个线索难道就断了吗?”

鹤迟归没她那么忧心忡忡,“先回城主府,到时从长计议。”

时雾哦了一声,垂下头不再说话,默默走路。

鹤迟归一步并作两步跟了上来,“等等……”

时雾抬起头,脸上带了疑惑,“师父,还有什……”

话没说完,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方才在那般情况下,为师不好回应你,现下一试探,果然是有些发烫,回去煎服药喝,好生睡上一觉,那些事莫要再去想。”

时雾的脸烫成了一个熟鸡蛋,总觉得,鹤迟归的最后一句话,是在意有所指。

她清清嗓子,装作高冷:“师父,徒儿没事,不用喝药,而且我什么都不懂,自然也不会再去想。”

鹤迟归眼里藏了数不尽的关心:“尽说些孩子气的话,总之,身体要紧,这外边天冷,先回去再说。”

时雾应了声好低头继续走,刚走出条巷子时,前面传来奇怪的响动,带着意味不明的嘶吼。

她抬头一看,一具丑恶到不行,浑身挂着烂布条的丧尸,站在她几米开外的地方,混浊的眼里闪着兴奋渴望的光芒。

时雾吓得一叫,赶紧挂到鹤迟归身上,搂紧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师父,太可怕啦!”

鹤迟归:“……为师已将它定住,是用来给你试炼的。”

“不要!徒儿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耳边传来轻叹,鹤迟归捏了个诀,让丧尸走到远处,直到拐角处她看不到的地方,才传来嘭地一声爆炸声,想来是爆裂成了无数的尸块,场面肯定是惨不忍睹。

“好了,下来罢。”

时雾吸吸鼻子,露出个笑容:“师父真好!”

鹤迟归面容温和挂着笑,正打算把不安分的人给弄下去,又听到了撒娇的声音:“但是师父,弟子好像被吓得腿都麻了,现在完全动不了……”

女人顶着委屈巴巴的神情,手十分老实地勾着他的脖子,眼里氤氲上了层层水汽,“所以师父,可以抱弟子回去吗?”

鹤迟归忽然觉得,不直接掐死她,还要陪她上演师徒情深的戏码,简直是他做过最愚蠢的决定。

说起来,就算是真的先弄死她,也不妨碍后面要进行的事呢。

毕竟,只要她的魂魄还在,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吴香香的这个躯壳,被脂粉染了颜色后,看上去,更让人生厌了……

所有艳丽庸俗的面孔,最终,都会跟记忆中丑恶的脸重叠,他永远都忘不掉的脸,一次次揉碎后,又出现在脑海里,纠缠着不肯放过他的脸。

他阿,最讨厌面容艳丽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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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雾当然不会知道鹤迟归的想法,嘴角噙着笑没让他看到,她只以为鹤迟归是在忍住,想要把她摔到地上的冲动。

最终斟酌一番过后,还不是向她妥协了,把她搂到一旁,足尖点地轻跃飞身,带着她在房顶上穿梭,让她又体验了把什么叫飞一般的感觉。

说实话她还真想看看,鹤迟汇的耐心底线,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明明是那么想杀她呢,却又一次次纵容她,向她妥协。

鹤迟归的脑袋构成还真奇怪。

第二天午膳时,所有门派弟子齐聚一堂,谈论起昨夜的战果,纷纷表示没剩几只怪物,看样子尸变的事真过去了。

“看来只需要再过一两日,便能够回到月华了。”

“这次没帮上什么忙,真是可惜了……”

“更可惜的是啊,雪金丹不是属于我们的。”

……

时雾耳朵尖了尖,正想多听几句,苏荷已经阻止了那几个月华女弟子继续讨论。

老城主不以为然,反而笑着解释起来:“雪金丹百年难求,修仙之人服下可脱胎换骨,修为精进数层,回想起来,那还是在多年前,老朽偶然救助过一位高深莫测的尊者,他康复后赠予老朽的,算是琼州城的镇城之宝。可对于我们凡人,也实在派不上用场,还不如借花献佛,想必阿仙服下那雪金丹后,修为能比现在精进不少。”

鹤迟归笑了笑没有说话。

时雾的眼中掠过异样,雪金丹固然珍贵,可对于鹤迟归这种要飞升的老祖来说,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只能是白白浪费珍稀药品。

难道说,是当年被她伤的太重,还打断了他的飞升历劫,所以实力大不如从前,沦落到需要丹药进补的地步?

想到这里,时雾的良心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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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又到了两两组队的时候。

时雾想着,继续当个尽职的跟屁虫吧,无时不刻刷刷好感,但鹤迟归显然不给她这个机会,好劝歹劝了一通,还说的有理有据。

“你昨夜那般胆怯,若是再出去,吓到了怎么办?为师也不能一直照看你,不如呆在府内,好生歇息。”

接着光影一闪,没了踪影,完全不给撒娇的机会。

时雾分析了一番,男人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要去干坏事吧?

她刚踏出院门外,没想到早有人等在门口,身姿挺拔如竹,迎着月色而立,嘴角的笑意浅淡。

“你师父,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也看出来了?”时雾惊讶道。

“想不想去看看他要做些什么?”

时雾想都没想点了点头,陆寻止给她施了个隐身术,带着她往青楼的方向去,她眨眨眼睛:“这路径不对吧?”

陆寻止一脸坦然:“你我都心知肚明,没必要拐弯抹角。”

时雾:“噢……其实我想说,陆公子真聪明。”

两人来到地下青楼,刚踏进纸醉金迷的大厅,就见到花魁贴在个男人身上,卿卿我我地进了房间。

陆寻止忍住笑:“那就是你师父。”

时雾:“?”

陆寻止又说:“他用了改容换面之术,瞒得过其他门派的修仙者,也瞒得过天境的普通弟子,但我恰好能瞧出一些端倪。”

时雾:“哦……”

天境一派除了攻击,副技便是擅长伪装,不管是易容术,还是隐身术,比起其他门派来,都要高明的多。

因此他给她施加的隐身术,不仅能把人说话的声音掩盖,让只有隐身的双方能听到,时间还保持的很久,完全不用担心失效。

时雾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话有假,毕竟那个男人看起来,不是花花公子哥那一类型,根据鹤迟归的风格,照样是平平无奇,也没做啥出格下流的举动。

顶多也就是,手搂着花魁的小细腰,不轻不重摸了几把。

时雾:噢……这该死的男人的劣根性!

跟着来到花魁的房里后,只见两人还是贴在一起,花魁热烈渴望,而鹤迟归也是如痴如醉,双手搂着她的腰肢,任她的红唇四处落下,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着他。

时雾看的眼热,不自觉吞了口口水。

昨晚是没看到那场景,只听到声音就面红耳赤,现在是近距离观察,想象一下,那刺激性可比而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鹤迟归眼角余光老往她这瞟?

第 26 章

时雾赶紧退了两步,看向淡定坐在一旁,还在把天境法器当折扇摇着,好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的陆寻止。

“欸……你施的这个隐身术够不够厉害?我怎么老觉得,我师父正在看着我呢?”

陆寻止扇子摇的不紧不慢,缓缓抬眸,似笑非笑:“吴姑娘是在质疑在下的能力?”

“那就好。”时雾拍了拍心口,长舒口气,“把我给吓得不轻。”

“只是我没想到,你见到这种场景,居然丝毫不避讳?”陆寻止见她不端着,也不再酸了吧唧,姑娘来姑娘去。

“有什么好避讳的,就当看免费活春宫呗……”时雾用手扇了扇脸,“欸……扇子借我用用。”

陆寻止动作慢了下来:“怎么?”

时雾顶着红扑扑的脸:“明知故问,你说呢?”

“可这不是扇子。”

“有区别吗?”

陆寻止单手一收扇子,再用它指了指他旁边的圆凳,“你坐过来,我给你扇。”

想到昨天被打的那一掌,时雾心有余悸:“你可拉倒吧。”

落到后背的目光有点炽烈,时雾脊背猛然挺直,再转过身去时,只见两人正如火如荼,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时雾做了个深呼吸,鹤迟归,你可一定要坚/挺住啊!不然以后没法直视你了。

她再去攻略他,也总觉得怪怪的,心里多了个疙瘩。

她不喜欢被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哪怕是要跟他虚情假意,也觉得……脏。

两人眼看就要办正事,衣衫落了一地,花魁的衣服单薄到只剩一件肚兜,鹤迟归的外衫也早已不见,花魁就在这个时候,过来亲吻他的脖子。

她双手环绕着他的腰,红唇朝着他的颈窝而去,笑得勾人心魄,时雾睁着眼睛近看,突然发现寒光一闪。

她打了个冷颤,在鹤迟归的视野盲区,花魁嘴里,有两颗阴森森的尖牙冒了出来。

时雾被这突发情况吓得一愣,急忙开口提醒鹤迟归,“师父小心!”

出口后才瞬间想起来,她说的话他听不到。

但是更没想到的是,花魁的身形已被定住,动作表情都定格了下来,只有眼中透露着惊恐。

鹤迟归把她一推,捡起外衫披上,凝了个结界出来,最后冷声道:“别藏了。”

时雾:嗯??

陆寻止把隐身术解除,站起身来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长孙峰主。”

时雾:“……”你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