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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 人人有责  在医生登上手术台, 成为主刀医师的第二年, 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与她第一次见面。

这位如今在整个欧洲都有着极大影响力的大英政府,当时手中的势力就已经成型。用小福尔摩斯先生——贝克街的咨询侦探——的话来讲, 就是,如果这位大英政府不被时时刻刻所占据的牙疼所困扰, 也不去介入cia和中情局的调查的话, 他早就会征服整个欧洲了。

然而这位至今都并没有征服欧洲——或者说表面上看来没有征服欧洲——的、处在政府官位末职的、自称十分谦虚然而事实上却与谦虚这两个字完全不相符的人物,在当时一段时间之内,对一个人物十分头痛。

当然, 并不是他的幼弟。他的幼弟在麦考罗夫特看来, 也不过只是小孩子一样的打闹, 对于他的教育, 根本不是他会头痛的原因。

当时那段时间,他暗中寻找了数位在心理学方面极为著名的专家。这些专家无一不是各个地区的佼佼者,然而在面对那个人之后, 都显得极度不堪一击。

在与那个人经过短短的几次被监控的交谈之后,最终的结果却毫无例外的都是死亡。

自杀、汽车肇事、被抢劫犯所误杀……等等, 死法不一,鉴定结果无一不是意外事故。

事故的频发让麦考罗夫特终于知道,这并不是偶然。

就在此时,一份关于阿尔西亚.霍普的资料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关于医生的从医资料以及在她主刀之下所恢复的病人的极高概率暂且不谈, 引起麦考罗夫特本人的注意的是, 这位医生身上本来应该存在却又被强行抹去的盛名。

世界顶尖医学院高材生, 在校从师与享有盛名的外科手术专家,同时辅修了心理学与生物制药学,以全满的学分毕业,在回到伦敦之后,于惠灵顿医院工作满两年,然后作为无国界医生(msf)的志愿者奔走于各个受到疫病、战乱的地区,这次的工作不间断地持续了一整年,然后回到伦敦,成为一家私人医院的主刀医生。

整体分析下来,这位医生的心理素质以及对待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应该极为强大。

更何况,麦考罗夫特面对医生的资料稍稍思索了一下,这位医生背后的家庭也足够安全。

在种种考虑之下,麦考罗夫特最终去见了医生一面。

从那次见面之后,医生便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至此被归到了大英政府的手下。

协议的具体内容除了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以及医生本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而在协议生效后的不久,医生便被派去与那位处在福尔摩斯个人监管下的、被认为处于极度危险这样的等级的人。

医生与那位的谈话,在那个人的要求之下,进行了短短的没有被监控的五分钟。而在规定时间到达,监控重新被打开之后,一直紧密观察着的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就发现了不对。关于医生本人与之前所不同的违和感。

大英政府当机立断,强制暂停了这一次对话。随后对医生进行了一个全面的心理检查,指标方面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医生仍然被暗中监视,以防出现万一。

这种违和感在这场谈话结束的三天之后彻底浮现出来,医生的身体,发生了某种难以想象的变化。

与这种变化随之而来的是“杀人犯案件”。

这场案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医生成为了那次重大案件的第一嫌疑人。尽管这怀疑在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出示的种种监控证据之下被解除,然而关于这场几乎无解的死局,医生在某些知道少许内情的人的眼中——比如说贝克街的咨询侦探——依旧是个名副其实的杀人犯。

出于种种原因,大英政府对本次案件的态度实在耐人寻味,医生本人在面对种种压力之下也并未透露出一丁点的消息,以至于即使在高层的压力之下,案件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从这次案件之后,医生与大英政府之间的关系达到了一种极度微妙的平衡状态。

她在不拒绝大英政府以及相关的军情各处所安排的任务之时,同样拥有对某件任务反对的权利。

也就是说,大英政府的态度,不能也无法代表她本人。

医生坦坦荡荡地告知了科尔森探员这一点之后,对面一直保持着某种笃定的自信的高级特工,连脸上所带着的笑意都僵硬了一瞬,目光透露出了惊讶和难以置信。

不过却也及时恢复了一贯的表情,稍加思索之后,依旧试图说服医生:

“x基因携带者对于公众的影响性着实非常强大。在这样的状况之下,一旦这次的邀请消息被意外泄露,无论是对于神盾局,还是您本身,都十分不利。所以,我由衷地希望,您可以进行一次全面地考虑。”

医生微微点头,脸色算不上好,表示了自己会认真考虑之后,方才退出了这位高级探员的办公室。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个音调,“但是,小姐,即使结果是我好好地站在这里,没有在那场该死的枪击案中死去,你依旧在当时对我造成了威胁,而现在,你却拒绝告诉我真相。甜心,勇气可嘉的医生,我想你应该明白,你在这里——美利坚的纽约州所触犯的法律,如果我想走法律的途径的话,事情远远不止你被遣送回国这么简单了。所以说,亲爱的,”

托尼.斯塔克的语气又柔和了下来,带着点诱导性地再度向医生开口:“我所需要的,仅仅是一个理由——well,即使是一个虚假的理由,你的美丽也足够让我能接受——仅仅是这样而已,事情将变得非常简单。”

说话间,这位斯塔克先生又向前微微挪动脚步,最终在离医生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这个距离让托尼.斯塔克可以非常清楚地看清医生脸上每一处肌肉的细微运动,也足够让他看清医生那双极为透彻的眼睛之中所包含的所有情绪。

然而医生的回答依旧让他感觉到了失望。

“对之前的行为,尽管我持有必要的理由,但是依旧对您感到万分抱歉。”即使在这样稍微侵犯到个人领域的距离之间,医生依旧没有向后挪动脚步,脸上的神色也依旧平静。

就像托尼.斯塔克说的那些话之中的威胁完全不存在一样,来自伦敦城的医生语气带着些歉意,咬字清晰而缓慢,与纽约本土的语调完全不同的伦敦腔在室内响起,似乎带着来自伦敦城那个地方的固执又严谨这样的特色。

这让托尼.斯塔克下意识地想起了贾维斯的语调,并且不由自主地进行了对比:同样是地道的伦敦腔,贾维斯的声音醇厚优雅,更像是来自古老贵族家族里世代侍奉主人的忠诚管家;而这位阿尔西亚.霍普小姐,语速带着似乎矜持一样的缓慢,每一个单词都咬地十分清楚,以至于即使她的声音再小上一个分贝,同样可以让人听清楚她的每一句话,更像一位被悉心教导的、礼貌周全的贵族家里的小公主。

托尼.斯塔克漫不经心地在脑中这样想着,面上依旧在听着医生的话。

“那件事是由于多重原因而使我最终采取了那样的行动的,斯塔克先生。”医生脸上的表情从上一句所含的抱歉表情渐渐脱离出来,最后重新变为平时的那种温和而坚定的表情,“然而我所采取这样的行动的举动,涉及到本国的机密。您作为一个美利坚公民,尽管您同样是被民众推崇的‘钢铁侠’,但是您并不具有可以得知这件事具体内容的政府官员这样的身份,所以,不得不说,非常抱歉,您并不具备知道这件事具体内容的权限。”

医生再次以“权限”这个词为结束。

托尼.斯塔克听完这句话显得若有所思,然后将目光从医生身上移开:“well,既然这样,那么我想——”他最终将视线定格到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神盾局局长身上。

神盾局局长表情严肃,也只有看过他在面临各种事情时的表情的人——比如说,被派去处理其他事件的菲尔.科尔森以及目前在场的黑寡妇娜塔莎——才知道,此时这位局长的内心几乎已经在破口大骂了。

“——来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damn it,这个名字真是该死的长——好吧,神盾局,”花花公子显得不耐烦地耸了耸肩,“弗瑞局长,我想,你具有这样的权限,并且知道一些我因为‘权限不足’而无法知道的事。”

“……托尼,”尼克.弗瑞脸上终于露出了明显的情绪,满满的都是一种无奈,“这件事非同小可。即使你是当事人之一,即使你是霍德华的孩子——你依旧没有知道的权利。当然,我保证,作为神盾局局长、一个政府的33级官员的保证,枪击案之中,阿尔西亚.霍普采取的行动完全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性。如果你觉得这位阿尔西亚.霍普小姐确实有问题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监管她的权利。”尼克.弗瑞对托尼.斯塔克最终还是微微妥协了一点,甚至允许他以监管的方式来对医生进行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