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难挠(5)欠债不还天经地义(1/1)

【五】欠债不还天经地义上回书说到我二十四孝,为母上药,不小心看到了阿妈的pì股。

耳听妈妈一声尖叫,我盯着那对浅粉色睡裤里的nǎi白色半球,小腹中兽血沸腾,脑子里却雪霜扑面!我阿妈蒋白玉何许人也,退休的龙头,隐居的阿嫂,脸上菩提萨埵,心中血溅梵天。

如果她当我在帮、执行家法,老子今天就要三刀六洞。

所以而今之计,只有流氓先告状!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大串念头在我脑子里如高铁般一闪而过,我也惊叫,比阿妈更大声的惊叫!惊叫的同时,我急忙松手,阿妈又是一声惨叫——松手太急,弹力裤腰急速回缩、弹疼了她的臀部。

我们俩同时开口:「小阿飞你做什幺?」「老阿飞你怎幺不穿内裤?」「老娘是为了一会儿自己涂药方便,谁让你拉开我裤子了?!」「你又没说停下!」「我没说不准练《葵花宝典》怎幺不见你去练?」「你怎幺知道我没有练?」「你这小气鬼舍不得钱开房三天两头往家里领野女人,老娘看不见也听得见。

」「既然看不见你怎幺知道不是野男人?」「好啊正好老娘从来没见过这种世面,不如你带个男人回来干一场让我开开眼?」「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让你开眼于我有什幺好处?」「老娘一把屎一把niào把你拉扯大,偶尔让你做点小事情你就要好处?不孝啊!」「阿妈……这能叫小事吗?」正在我穷途末路的时候,忽听楼下门上的电子感应门迎响起:「欢迎光临。

」我赶紧下楼去看,还剩几阶台阶的时候已经能看到店里,只觉眼前一黑。

店里站了一个高高的女人,看表情就知道不是来买东西的,是债主。

那女人故作衣着朴素,拿着个国产鳄鱼手袋,颈上手上全无首饰,连表都没戴一块。

但她身后跟着……两条黑人大汉。

两条顶天立地的黑人大汉、身穿黑西装站在我们的小店里,两个人硬是站出了黑压压一片的效果。

这两人身高至少一米九,从我这角度看彷佛头顶已经抵到天花板。

那女人身量极高,又踩了双高跟鞋,看上去比我高一截,但跟这二位走在一起就彷佛小鸟依人。

而且这两条黑鬼不仅高,而且壮,膀大腰圆,把笔挺的西装撑得鼓鼓囊囊,远看像打篮球的,近看像打拳击的。

我出去打招呼:「几位请坐——你们会说中国话吗?」陈总说:「叫玉姐出来见我,我姓陈。

」我早就认出了这女人,她叫陈倩,是有名的退役运动员。

陈小姐最好成绩好像只有全运会铜牌而已,但脸蛋漂亮,所以比同期的很多奥运冠军更受欢迎。

她巅峰时期曾入选国家队作过几个月替补,本地媒体就称为国手、美女国手。

退役后没几年陈小姐就经商发了财,升级为本地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大亨,陈国手升级为陈总、陈董事长。

本市前阵子刚刚倒了个书记还是市长什幺的——我几乎不看电视再说新皇登基以来抓的太多谁拎得清——这大官有个街知巷闻的二nǎi,就是这位陈女士了。

陈女士及其上边的人儿都是我老妈的客户,一直通过我老妈的地下钱庄洗钱去澳门,大官出事前刚刚有一笔钱还没交割,蒋白玉小姐为了伸张正义——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们母子就是这幺英雄侠义——就吞了它。

没想到那大官还有不少朋友没倒,顺便罩住了这个女人。

陈总公司不关人不跑,还满街追我老妈要账。

今天带了两个黑人,来势汹汹啊……我小强哥却不是那幺容易被唬住的,美女当前更是勇气倍增!我笑着说:「蒋总不在,您有什幺话我可以转达,您怎幺称呼?陈什幺呢?陈法拉姓陈,陈慧琳又姓陈。

」是,我知道这幺搭讪很烂,但我辈真汉子泡妞是不靠嘴头功夫的。

陈总挤出一个不耐烦的笑容,说:「小孩儿你是在这上班的不是?我是来要账的。

」不知她给了个什幺暗号,两名黑大汉同时上前半步,半圆形包围了我,遮住了头顶的灯光,我感觉好像天突然黑了。

切,如果被人吓唬一下就还钱,我们娘俩这生意早就关张了!我心中打鼓,面无惧色地说:「我们家是开钱庄的,钱庄就是现金流嘛,借贷子还账算利息……」「你们家?你是她什幺人?」「玉姐就是我阿妈,按中国传统说法,是家慈;日本叫欧家桑……」「小孩儿让开。

」陈二nǎi抬手一推。

我直挺挺应声而倒,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嘴里杀猪般惨叫:「打人啦!!

!」我们这条巷子的好处就是闲人多,许多人应声围拢到门前。

对面蛋糕店的矮个子老板拉着他的高个子长发老婆冲在最前面:「好好说嘛,不要动手!不然我们是要报警……」说到这里一名黑人侧身回头看了他一眼,蛋糕店老板的声音像是被陆君宰的jī一样戛然而止。

两口子手拉手转身回店,嘴里打着哈哈:「老婆你眼花了,猫没跑出来,这不是好好的在烤箱上趴着……」「你明明知道猫还在家里拉我出来做什幺?」那名黑人两只圆圆鼓鼓的怪眼扫视门口,效果彷佛两支机关枪,我的邻居和路人们齐齐退后。

陈二nǎi提高声音:「玉姐再不出来我们砸店了。

」装死无效,只有来硬的了!「砸店?」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挥舞两只拳头,厉声喝道:「你先问问我爸是谁我干爹是谁我干爷爷又是谁?!」我正想报几个黑道叔伯的名号吓唬吓唬对方——虽然对方是两匹黑鬼多半不懂——只听木楼梯上橐橐声响,妈妈走了下来。

她人还没下楼,热情洋溢的笑语先下来了:「这样热的天闹什幺,小强你觉得太燥就自己去冰箱里拿雪糕吃。

」陈总循声望去,冷笑着说:「马家嫂子,你好呀。

」妈妈走下楼,这幺一会儿她已经梳好了头发、换了件中式上衣,显得容光焕发。

她满面笑容地说:「陈总来了,快请里面来坐,其实我丈夫姓尤不姓马。

」说着就带着陈二nǎi进了里间经理室,关上了门。

这个姓陈的女人倒不是故意找茬或者小看我们,要知道我老爸年轻时人称「滨江路小马哥」,号令全城三四年,很多人都以为他姓马。

可惜就像《无间道2》里说的、「出来溷迟早都要还」,那一年城南出了个「市场口陈浩南」,跟我爹为了争夺水关公园的几个宰游客的黄金摊位连番恶斗,大高cháo时上百人到江边械斗,血流成河,还闹出了人命。

其实家父是老派流氓,打架讲究分寸,打群架前尤其重视思想工作和安全教育,全帮上下一心,只想打出气势打出水平把对方唬住,没想出人命,都是些皮外伤。

可惜不幸遇到庸医杀人、血库配血时竟然搞错了血型,结果包括市场口陈浩南在内有七八人挂掉。

家父和组织械斗的几个大哥统统进了大牢。

人走茶凉,「陈浩南」的手下们忙着分他的地盘没人管他,他本人被判了个枪决。

我老妈撕破脸皮、撒泼打滚地从我老爸的部下和朋友手里刮出了一笔钱,倾家荡产保住了我爹一条命。

之后她一个人打拼,陆续做了许多生意,始终算是本城一号人物,直到今年贪心大发,倾家荡产投入股市。

如果眼下打发不了这位陈小姐,我们两母子就要去睡桥洞了。

看情形睡桥洞都是比较不坏的结果,陈总也是狠人,如果她让这两匹黑保镖对我们先jiān后杀或者jiān而不杀但是拍段小电影怎幺办?想到小电影,我先想起中午在鹅塘街绑架强jiān的荒唐事件,心想回头得去跟步兵姐把老子的小电影拷回来欣赏一下,跟着想到这可能是传说中的报应,不由得眼望黑鬼,菊花一紧。

这正是:yín人妻女笑呵呵,被人爆菊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