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撩情(20)(1/1)

我刚刚有点儿神志不清。

我刚刚其实不是故意的。

我……

好像哪一句都不能很好地解释自己突然的逼近。

可真正的原因, 他并不想说。

默许涨红了脸,短路的大脑命令了嘴巴,说出了一句特别欠打的话语。

“我和别人打架,你别大嘴巴告诉我妈。”

肖可爱晶亮的眼睛立刻暗沉了下来,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紧接着移目, 也看着蜿蜒的小河, 良久不语。

失落, 也只是失落了一下。

肖可爱忽然想起了沈小姐的日记本上写着这样的一句话——愿你拥有一个不用努力就能得到的爱人。

可是不努力,就不会知道他的可贵, 不知道珍惜呀。

真要爱一个人,是要为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秋日的阳光金光灿烂, 那个少年, 站在河边, 立在风里,就在她的身旁。

她用脑海中的照相机,“咔嚓”,拍下了此情此景。

经年之后,记忆的照片从不褪色。

——

白日里跑的太欢, 就连夜里做梦,都是光着一双脚在荒野里狂奔。

梦里, 脚上的刺痛感太过真实。

肖可爱陡然痛醒, 癔症了一会儿, 才感觉到疼的不是脚, 而是肚子。

这是大姨妈要来的征兆啊!

她的大姨妈,超有个性的,近一年都不太准时,有时两个月来看她一次,有时是三个月。

不过这一次倒是挺准时的,距上一次,刚好是一个月。

难道说,春|心一动,连荷尔蒙都正常了?

呵呵,敢情默许还是治大姨妈的小偏方。

大半夜的,肖可爱躺在床上呵呵傻笑,这要是有人看见的话,还不得吓疯了。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又从衣柜里摸出了姨妈巾,赶紧往卫生间去。

大半夜的,卫生间里居然有人。

不是默许,就是鬼。

肖可爱在门外喊:“默许,我要上厕所。”

含蓄!呵呵,再含蓄的话,或许有可能会随时血崩成河。

很小很小的水声,很快就消失了。

又过了一会儿,默许开了门。

一阵冰凉的水汽,扑面而来。

卫生间的地板上都是水迹,就连默许整个人都是清爽的。

肖可爱堵在门边,随口问了一句:“大半夜的,你洗什么澡?”

默许没有回答,错着身子,想从她的身边过去。

肖可爱也侧着身子往里,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轻佻着眼皮笑:“默许,你是不是刚干完不可描述的事情?”

默许已经习惯了她言语上的挑衅。

嗯,是的。他觉得这就是挑衅,而不是调戏。

他继续侧着身子往外走,忽然听见她说:“默许,你接过吻吗?”

默许顿时浑身僵硬。

像十七中还好一点,毕竟是重点高中。

听说九中、十九中那些普通高中,随处可见穿着校服的孩子嘴对嘴咬来咬去。

去年还有一个“图书馆门”,视频里的学生就穿着十九中的校服,在图书馆里,先是接吻,后来舌吻,再后来袭胸,再再后来女孩跨坐在男孩的身上。

肖可爱看那段视频的时候只觉得恶心,因为里头的男女亲的嗞嗞作响,口水乱滴。可是小闲书里的描写,接吻很有魔力,会让男主人公喘息,女主人公昏迷。

她踮起了脚尖,一点一点地凑了上去。

两个人的嘴唇和白天一样,相隔有0.1厘米。

肖可爱没准备真的亲下去,她就是想调戏他来着。

报复他白天里调戏了她。

可是脚尖踮的太高,脚下的水迹太多,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怀里。

再也没有那个0.1厘米。

肖可爱的大脑“嗡”的一下,空白一片。

心跳的很厉害,咚咚咚的就跟敲鼓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然后发现,他的眼睛比她瞪的还要大。

听说,初吻能让人一瞬间回到动物的状态。

接吻能让多巴胺飞起来,传递亢奋和欢愉的信息。

还有不断释放的苯基乙胺,会让人产生一种极度兴奋的感觉。

在特别短的时间内,人体发生着大量化学反应,各种分子键断裂、生成,细胞膜电位差快速变化。

最后像爆炸一样的能量释放,bang~ ~

兴奋、激动、快乐、幸福、性|冲动,同一时间释放出来,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时间可能是静止了。

打破这种静止的是……

肖可爱感觉到了有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硬,抵在了她的身体上,她愣怔了片段,一下子跳了开来。

“我,我不是故意轻薄你的,是地滑。谁叫你把地上弄的都是水的!”她头一次在默许的面前支支吾吾,紧接着又倒打一耙。

默许穿着单薄的睡衣,下面的耸立,还真是想挡都没有东西挡。

他尴尬的想要原地爆|炸,硬着头皮解释:“我,我也不是故意耍流氓。这,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一,一紧张就会这样。”

肖可爱当然是半信半疑,但她胡乱地点头,表示非常理解。

默许转身出了卫生间。

肖可爱“啪”一下,把门关上了。

等到镇静下来,她懊恼万分,怎么就忘了问他一句——要是一紧张就会硬邦邦的话,那他站起来回答老师的问题,岂不是也要一柱擎天了?

太变态了!吼吼!

基本上,国庆节的第二天,也是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氛围中过去了。

国庆节的第三天,肖可爱的大姨妈没约而至。

她蔫蔫地躺在床上不想起床。

想起昨天晚上的亲吻,还忍不住在床上翻来翻去。

隔壁,默许大概是来大姨夫了。

一闭上眼睛,嘴唇上那似有似无的柔软触感,扰的他心惊。

还有他昨晚多此一举又臭不要脸的解释,他一想起来,还是想原地爆|炸。

啊啊啊,那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快快,就是现在,原地爆|炸,炸死他吧。

挺巧的,两个人都不准备出门,这假期的第三天,总不会再有乱七八糟的氛围了吧。

但,神才知道,会在别处发生点什么事情。

——

十七中的教导主任池不晚,准备趁着假期的时间,把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整理一下,再租出去,为家里增添一项进账。

打扫卫生用了两天的时间,其间,发现衣柜还有木门的下头因为年久老化,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买新的吧,房子还不知道能租几个钱,这一上来就投入,总觉得有点儿亏。

老邻居六十多岁了,是个热心肠,站在门口说:“池老师啊,我认识一个木工,手艺不错,不如找他来修修吧!”

说着,就递上来一个电话号码。

木工师傅姓王,约好了上午十点钟过来,九点五十五就到了。

“有人在家吗?我是木工师傅。”

池不晚听见有人敲门,穿着拖鞋出去,一边打开了门,一边道:“王师傅,是个守时的人啊!”

话音将落,他“咦”了一声,“你不是姓肖吗?肖可爱的父亲。”

王师傅尴尬的要命,连连否认,“不不不,你认错人了。”

池不晚哼笑了一声,他当然没有认错,缺了颗牙的短板,他一眼就发现了。

王师傅想,赖也赖不掉,索性都交代了吧!

“老师,我是那姑娘雇的假爹!我想着那姑娘也不是学习太差或者犯了错误被叫家长,姑娘说是她爹有了外心,不管她,我就想着当做好事儿了吧!”

一面之词。

池不晚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而且,他越想越不对劲。

该不是,她故意瞒着家里人,出来和默许同居吧!

这个联想,让他心惊啊。

王师傅觉得被人拿捏住了七寸,主动减少了五十块钱的工费。

池不晚用了人,但他心里的怒火没消。

想啊,见过多少胆大包天的,没见过雇假爹来糊弄老师的。

他骑着自行车回了学校,翻出肖可爱的档案,把家庭地址给记了下来,又随手拍了她的学生照一张。

哼,他要家访。

按照肖可爱档案上记录的家庭地址,她家住在西郊。

西郊这一块儿的建设规划特别的乱,本来是要在这里建设一整套的城市休闲区,可市领导换了一届又一届,往往一届领导批下来的建设方案还没有建完,就换上了另一种方案,是以这里到处可见风格各异的建筑。

池不晚找了许久,才找到芳草路四十二号。

这里居然是个带有法国庄园风格的酒庄,占地面积看起来很大。

站在门外往里看,内里有庭院、草场、露台、湖泊和喷泉,简直就是法国庄园的真实写照。

池不晚疑心自己找错了地方,他趴在铁门上问里头的保安,“请问这里有人认识肖可爱吗?一个高中生。她的父亲,好像叫肖大富。”

保安思索了一下,才说:“我们这里正式的员工没有姓肖的,葡萄的采摘季节也过去了,临时工早就遣散了。不过,我们老板姓肖,我们这里是皇城集团旗下的私人酒庄,我们老板知道吧,很有名的,肖大富。”

皇城集团的肖大富,就连市委的领导见了,也得客客气气地说一声“久仰大名,久仰,久仰。”

可池不晚真没把肖可爱的父亲,和那个肖大富连在一起。

毕竟肖大富这个名字,很是稀松平常。

要真是那个肖大富,人没有找见,简直太正常了。

保安说,他们老板不经常来的,一般呆在总部。

保安还说,他听说他们老板的太太身体不好,老板只有一个女儿,本来是要送出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没出。至于老板的女儿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他就不知道了。

好像都能对的上。

好像又都对不上。

池不晚悻悻,要了皇城集团总部的电话号码想要一探究竟。

可好不容易把电话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人家秘书小姐说:“不好意思,我们肖总出国了。”

池不晚的心都快要堵炸了,可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夹着小自行车,回家去。

这就成了池不晚的心病,他辗转反侧,思索了两夜,还是决定,再做个家访。

这一回要去的是默许家。

默许家好找,离十七中很近。

没费什么力气,就到了流水小区的十五号楼。

很巧的,在楼道里碰见了当事人默许。

默许还以为自己见了鬼。

真的,一大清早见鬼这么奇葩的事情,都没有在家门口见到教导主任恐怖。

默许哈哈干笑了一声,寒暄:“池主任,好巧啊,来这儿会友啊?”

池不晚呵呵也笑了一声,很严肃地说:“不,我来家访。”

访你妹啊!

粗口差点儿就要爆出来了,默许陡然间想起来,哈哈,没事儿,他爹他妈还在海岛蜜月七日行。

他第一次觉得,有一对儿感情很好的爹妈是好事情。

电梯上了十楼,默许把池不晚让进了屋。

池不晚四下打量了一下,问:“你父母呢?”

默许没敢露出窃喜,“哦,他们去旅游了。”

池不晚面露不快,又问:“肖可爱呢?”

“肖可爱不住在这儿,住在其他楼上。放假……应该回家了吧!”

肖可爱确实一大早就出了门,默许没敢把话说死,怕池不晚问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池不晚坐在了沙发上。

默许翻出了他妈的好茶叶,给他沏了杯茶。

就算再不喜,这也是待客之道。

默许的心里其实还在犯嘀咕。

没听说过要家访啊,后窗老男孩唱的也不知是哪一出。

池不晚静坐了片刻,叹了口气,又开腔了:“默许,你要好好学习啊!虽然你是靠体育加分进的十七中,但高考可不是不考文化课的。”

默许沉默着点头。

池不晚又叹了口气,再开腔问的就是重点了。

“那个肖可爱……你见过她家里人吗?”

默许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点头。

池不晚怒:“不是他爸去学校那天。”

默许惊讶了一下,很是心虚,“见,见过的,在学校门口。”毕竟还砸了人家啊!

“很有钱?”

“是的吧,开一辆雷克萨斯。”

“她家里人不管她?”

“不知道啊!”默许紧皱着眉头,故意道:“主任,肖可爱怎么了?”

“哼,怎么了?”池不晚冷哼道:“雇个假爹,糊弄老师,你说怎么了?”

“哦,也许人家是有苦衷呢!”默许语气很轻地说,其实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在咯噔咯噔乱跳,忐忑死了,就连后背也冒出了许多黏糊糊的汗。

他在想,完了完了,小可爱这次死定了。

这时,池不晚却偏偏不说话了,闷头喝茶。

一杯茶水,被他喝了个尽光。

面前的少年,还在用无比真挚的眼神看着自己。

有些事情,其实不用再查,他已经猜到了。

点破吗?

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

于是,他又很严肃地说:“知道学生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吗?是学习。学习体现不了一个人的价值,却可以体现一个学生的价值。是人都得有个梦想,老师们说尖了嘴巴你们这些无知的孩子也不相信,知道梦想和你们所谓的爱情,谁轻谁重吗?总有一天,你们都会明白的,不会为了梦想而努力的人,根本就不配去谈爱情。我现在对那个肖可爱已经没什么要求了,我只要求她一直考第一,以后当状元,考京大,因为她有那个能力。只要不被别人耽误,她就一定能行。而且人都会长大的,你想想,如果肖可爱现在被谁耽误了学习,影响了前程,长大之后,肯定就会恨死了谁。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默许好像听懂了池不晚的话。

又好像有点儿没听懂。

最后,他送了池不晚出门,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

他越坐越觉神志不清,晕乎乎的飘回了他以前的房间,砸在了宽大的欧式木床上。

——

肖可爱按照计划,今天去看了沈小姐。

好死不死,又碰见了肖大富。

这倒霉催的。

她明明打过电话,去肖大富的办公室,他那个妖里妖气的秘书小姐说:“哦,大小姐啊,你爸爸出国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呢!”

死妖精敢骗她!说好的出国呢!

肖可爱一看见肖大富,直翻眼睛。

当然,肖大富看见她,心情也没有愉悦到哪里去。

不过,父女两个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吵架。

肖可爱是因为肖大富没有找她的麻烦,就算作为不孝女,她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找肖大富的麻烦。

肖大富则是因为……上一次被院长警告了。

“你以为这里是你们家的私人酒庄啊,可以随便大声喧哗,再有下一次的话,立马出院。”

“是是是。”

可见再牛逼的人,都有做孙子的时候。

沈小姐的情况,看起来还是老样子,闭着眼睛,安详地沉睡着。

童话里,沉睡了很久很久很久的睡美人被她的王子吻醒了。

睡美人沉睡了有多久,童话里好像没有说。

小时候读这个故事的时候,肖可爱一点儿都没有觉得童话有多么美好,很吓人有没有,她很为王子担心,睡了那么久的女人还驻颜有术,根本就是妖怪啊!

可是现在,肖可爱有多希望沈小姐和睡美人一样,容貌永远都不变多好,等着她的王子来吻醒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脸色苍白,骨瘦如柴。

肖可爱照常和她说话:“沈小姐,我又来看你了。你过得好不好?我最近过得挺开心的。我参加了奥数竞赛,以后可能会比较忙。忙一点好,我挺喜欢忙忙碌碌的。还有我最近租了房子自己住了,我和我爸总是吵架,回家了吵,打电话吵。上一次吵架我把手机都摔了,后来我想,我和他都应该冷静一下。我住的地方离这儿特别的远,我每一次来都要坐好几趟公交,还要坐地铁。不怎么坐地铁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地铁特别挤,现在我知道周末的一大早去坐地铁的话,人其实并不多,还有座位的,比开车都快。沈小姐,你还记得我多大了吗?上一次来,是我16岁的生日,你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算了,还是和往年一样攒在一起吧。你好好的过,我要走了。”

肖大富的脸色不太好。

肖可爱以为他又要发作了,没想到,他只是说:“我开车送你下山去坐公交车。”

她一听这话后背发紧,差点拔腿就跑。

不生气的肖大富比生气的肖大富更可怕,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惹怒了他。

肖可爱乖乖地坐上了汽车。

肖大富坐在驾驶座位上,抽完了一根烟,才发动了汽车。

他开车一向很快,盘山公路上的护栏、绿树,一个一个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肖可爱一直沉默着。

汽车停在公交站牌前。

肖大富问:“还不回家?”

肖可爱“嗯”了一声。

“你准备闹到什么时候才算完?”肖大富抬高了声音。

“我没闹。”肖可爱淡淡地说。

肖大富暴跳如雷:“肖可爱,你别以为我就你这一个女儿,我就拿你没有办法。继承权,指不定能不能落到你的头上呢!”

又来了,又来了!

肖可爱也发了火,冷嘲:“我知道啊,我爸还年轻着呢!随便找几个妖里妖气的小狐狸精,随便生几个狐狸崽子,so easy!”

她摔了车门的那一刻,刚好来了公交车,她跳了上去。

黑色的雷克萨斯越离越远,直到她再也看不清楚车里的人,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都说了,每一次去看沈小姐,肖可爱的心情都会不美丽。

大晚上的,她本来想叫默许去撸串儿。

默许他…并不在“家”。

那个吻,他到底还是介意了。

可是那个吻,就算他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巴里,她想她也不会介意。

所谓的爱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什么如胶似漆,还不就是互喂口水。

被并没有放在心上的人亲上一口,只会觉得恶心,恨不得拿消毒水洗洗嘴巴。

但和喜欢的人做恶心的事情,也会觉得无比甜蜜。

——

国庆的假期,一眨眼就这样过去了。

该上的课得上,该早起的还得早起,该发生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肖可爱很荣幸的又被请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喝茶。

八班奔走相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戏。

默许急得要死,因为他昨天没有回十六号楼,还没来得及和小可爱通气。

默许不顾梁晨的阻拦,冲下了楼,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门外徘徊。

办公室的门忽然从内里拉开了,肖可爱淡定的从里头走了出来。

默许问:“有事吗?”

她耸了耸肩:“能有什么事儿啊?”

肖可爱知道迟早都要东窗事发,却没有想到东窗事发的那么富有戏剧性。

后窗老男孩说:“家里有情况,你就和老师说清楚,以后不许再自作主张藐视老师的智商。你费了那么多的心机去耍小聪明,还不是被老师一下子就撞破了!”

她:“是是是。”

“你和默许到底有没有谈恋爱,我也不去追究了。咱们往下看,我只要求你做你自己,学习成绩一定不可以下降。至于奥数竞赛,有名次更好,没名次也没有关系。咱们最终的目标是全省状元。”

“对对对!”

人活着总是要能屈能伸的。

肖可爱大摇大摆地上楼,还是那个傲视一切的表情。

怎么了?她就是学习好,就是牛,就是嚣张。怎么了吗?

她的眼睛扫向了走廊上的秦晓,呵呵一笑,还动了动嘴皮。

她说:“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

谁让她是打不败的人渣呢。

——

自打那意外的一吻之后,肖可爱和默许的关系,有些微妙。

默许至今都不肯在客厅里与她独处。

真的是一副害怕被再次非礼的模样。

这让肖可爱很是恼怒。

她洗完了衣服,一股脑的把外衣内衣全部搭在了客厅的晾衣绳上。

默许再出来的时候,脸都黑了。

肖可爱的戏谑心再起,指着那个白色的平角小内裤说:“怎么了,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默许死都不肯接话。

她便又说:“就是那天,那天嘛!我在体育器材室里睡觉……”

她忽然指了他喊:“偷窥狂!”

肖可爱转身进了屋,连给默许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默许扭头,透过白色的平角裤凝视着窗外,他在想,京城有没有10月飞雪的天气记载。

他…要冤死了。

明明是无意间看到的。

默许觉得他看遍了小可爱所有私密的东西,比如她的小可爱呀,还有她的平角裤。

最近又陆陆续续看见过她红色特别紧身的秋衣和秋裤。

这个女生真的教会了他太多的东西,不仅仅是学习。

还有,那个长得像文胸又不算文胸的小背心,其实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也叫做小可爱。

梁晨说:“你们家的学霸是十六岁的脸袋,十岁的身材,这要是还不发育……默许,你得多亏呀!”

他哪里知道,红色的紧身衣包裹下的身体,曲线有多么的玲珑,肢体有多么的柔软。

默许只看过一次,差点喷了鼻血。

大概也是因此,默许再也不同意梁晨到16号楼来找他。

梁晨便更加笃定了,他和小可爱之间有奸|情。

默许不想和谁剖白一下自己的心理,他在人前说:“滚蛋,她是我妹,干妹妹。”

梁晨猥琐地笑:“到底是干妹妹,第一声。还是干妹妹,第四声。你心里最清楚。”

默许也不辩解。

想了几天,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下了夜自习,默许骑着自行车驮小可爱回家。

他第一次很正式地和她说:“小可爱,你当我干妹妹吧!”

“干你个大头鬼!你不知道这年头的干爹干哥哥,都是拿来骗鬼的。搞得好像你要潜规则我一样,我房租已经交过啦,你凭什么来潜规则我?”

肖可爱一伸手,在他腰间的软肉上,使劲拧了一把。

又痒又疼。

默许摇摇晃晃地快要撑不住车把。

他叫:“松手,松手,要摔了。”

在自行车将有歪倒的那一刻,肖可爱从车座上跳了下来,幸灾乐祸地大笑。

默许的腿长,车子倒了,他在中间,屹立不倒。

肖可爱笑完了才说:“你是脑袋短路了,才想让我当你干妹妹吧!”

“不,不是啊!”默许否认了。

流水小区门前坏的路灯终于被修好了。

但瓦数超级不亮。

两个人就停在这路灯下,一个人在前,一个人在后。

昏昏黄黄的路灯,像是在他们的脸上打上了马赛克一样。

肖可爱看不清楚默许脸上的表情,但是她很清楚的听到,“我很喜欢你,才让你当我干妹妹的。”

年少的时候真的不懂,有多少朦朦胧胧的情愫,是从干哥哥干妹妹开始的。

只不过默许是有预谋的,他想,现在还是先做干哥哥吧!

可以光明正大的亲密。

可以光明正大的关心。

可以光明正大的被她欺负。

可以光明正大的扫走她身边像茹惊羽一样的大头苍蝇。

至于剩下的事情,还是等到高考完了再说吧。

很小的时候,特别盼望着一夜长大。想要像他爸那样喝着啤酒夹着烟骂着脏话,那是大人才有的特权不是嘛!

十几岁了之后,又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长大。因为长大太烦太累,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打打球无忧无虑的过最好。

如今,为了一个女生,默许再一次希望自己快点、再快一点,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可以谈婚论嫁。

时光啊,你弃了马,还是坐飞机吧,快快的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