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银魂·二周目九(1/1)

“金色の波ゆらす

时渡る彷徨い人

永き旅路の果て

辉く月へと返る

いとしき 日々は过ぎて

懐かしい郷に驰せる想い

远く近く肌を抚ぜる

たゆとう淡い导き

安らぎの地は远く彼方

送り火の示す先へ

この夜よどうか明けないで

5

……”

声音轻轻柔柔的唱着,舒缓的声音像是带着风的细碎的声音,清唱也让人觉得好听,还有一种微不可闻的樱花味道,好像,就是后院的那几株樱花的味道。

“唔。”醒来就可以看浅棕色的长发,漂亮的浅棕色眼睛望着院中的那株愧树,似乎像是穿过那里看着什么,轻轻拍着的动作停了下来,温暖的感觉让人还想继续睡下去,“唱的是什么?我不用摇蓝曲吧。”

从那张薄薄的唇中吐出的声音,永远都是轻轻的,似乎,天生就合这种轻飘飘,惹人发困的歌曲,“镇命歌。”

少年偏过头,侧脸枕在男人的腿上,听着又重复唱起的歌曲。

“金色の波ゆらす

时渡る彷徨い人

永き旅路の果て

辉く月へと返る

いとしき 日々は过ぎて

懐かしい郷に驰せる想い

摇晃著金色的光波,

渡过著时间彷徨的人。

长久旅途的尽头,

甜美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

思念奔驰怀念著家乡。

…… ”

唱着唱着,就又让人昏昏欲睡了,眯着眼睛,听到似有似无的声音。

“在战场上死去的人啊,找到不到尸首,有时,我就会唱着它。”声音带着怀念,不知道是在怀念着些什么,是当初在战场的日子,还是已经死去的人们,似乎男人拂过耳侧的长发,又讲了许多。

“为什么要上战场呢?”似乎这是少年的声音?

“因为有要保护的人啊。”

“可是他们早晚都要死掉的啊!”有一种厌烦感,似乎,并不是少年的声音了。

一支手轻轻的划过脸颊,又抚过额头,有一种安抚的力量。

“武士,就要保护自己应该保护的东西的。

只要你能够问心无愧就好了。”

“什么是问心无愧?”少年的声音低低沉沉,随着若有若无的声音渐渐安眠。

“问心无愧啊……只要做你觉得对的事情就好了。”

眼睑渐渐合拢,世界渐渐黑了下来,从那一条朦胧的缝隙看到的世界带着微风的青绿色,还有樱花的粉红,还有着大片大片浅棕类金颜色的阳光,似乎还有一只漂亮的手拾起落在脸上的樱花。

像是摇篮曲似的歌曲渐渐响起,又似乎像是在渐渐远去。

“远く近く肌を抚ぜる

たゆとう淡い导き

安らぎの地は远く彼方

送り火の示す先へ

この夜よどうか明けないで

由远至近,轻抚著肌肤。

一阵一阵,轻轻的引导著。

安稳之地在遥远的一方,

送神火的指示前方,

漫漫长夜怎麼还没结束? ”

歌声渐渐消失,黑暗与虚无掩盖住一切,漫漫长夜怎么还没结束?

二周目猛然起身,便看到了一个着着青紫色女装和服的人坐在桌子对面,脸上画着微微有艳丽的妆容,神情淡淡的,漂亮的眼睛低垂着,听到二周目的声音,才抬起眼来,看着二周目。

看到二周目病态苍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微微的汗渍,对面的人没有表情的张口,用一种类似嘲讽的语气问道:“呵!作噩梦了?”

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疼,不过二周目听不太出来具体的情绪,二周目也没有听到那人又用嘲讽语气的说着鬼兵队等等的事情,大脑听不清任何的声音,听是不断回响着刚刚的歌声,似乎有很久没有做梦了。

“我,要死了吧。”

二周目说着。

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二周目的声音带着一种劳累感,微微还有些沙哑,二周目哼着松阳唱着的歌,用鼻子哼着那个曲调,却断断续续,不成曲调。

二周目的曲调终于进行不下去了,却听到这曲调唱成歌唱了出来,那怕已经成年男子,小太郎的声音也有一种特别的柔媚,与松阳的声音异曲同工,都能给人一种安抚感。

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周目搂着小太郎的肩膀,埋在脖颈间,似乎脖颈间有一种熟悉的樱花味,轻柔的语调听着更加耳熟,也许就是因为这熟悉的一切,才会又梦到那些都快忘记的东西了吧,听着那首曲子被唱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对着小太郎说着:“刚刚梦到老师了,他正在给我唱着镇命歌。”

一遍又一遍,那种明明很轻柔的语调,明明很明媚的清风绿草,明明很灿烂的阳光,和着那曲子,让人没有来由的悲伤而绝望。

六角屋是现在江户的攘夷志士的一个据点,并不是桂小太郎一派,桂小太郎在战争结束的这一段时期内,一直活动在江户城的外围,江户城的武装警察真选组在这段时期相当卖力,让很多攘夷派都找不到活动的机会,而桂小太郎能够进来,很大程度是因为他的变装,与这个据点没有被人发现。

六角屋属于攘夷中的创界党,与桂小太郎其实没有交集,这次的聚会桂小太郎却只能挑这一个已知属于攘夷派的产业。

当收到二周目的来信时,桂小太郎的惊恐更是压过于喜悦,与感到终于确定二周目没有死来讲,曾经听到的鹫鬼用鬼兵队所有人的性命换得进幕府的机会,这个消息更让人害怕,提出的见面要求更让他小心翼翼。

但是出乎桂小太郎的预料,与二周目的见面,没有任何一丁点的问题,甚至于二周目搂住自己的脖颈时,都没有任何让自己危险的动作,并且对于攘夷的事业仍旧是十分的关心,甚至于提了动用自己的关系,将桂小太郎的势力移至江户城中。

桂小太郎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所幸二周目从来都不是能够十分的探究别人情绪的人,而是将语题渐渐转向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方向,似乎又回到了最初攘夷时期的亲密,二周目的话题,不知怎么的就转向了这间六角屋,最后让桂小太郎与这一派暂时别太过亲近。

攘夷战争持续了二十年,整整浪费了一代人的一生,还有数代人的生命,但凡是参加过的人,都可以叫做攘夷志士,自然就会出现良莠不齐的状况,更何况,六角屋的创界党只是威胁店主及家人的生命,相较于在战争中,为了保证部队的隐敝性,灭口全村来讲,这并不算很严重的事情,天性善良的桂小太郎早就在战争中明白了轻重取舍。

听着二周目的一些话,桂小太郎不知道怎么就走神了,想到了刚刚唱的歌,就想到了当初护着自己离开战争死掉的那些兄弟与战友们,似乎又想到了攘夷战争中的许多事情,有那年的那场夏日祭,还有最初离开村塾那年的夏日祭,自己跟在二周目的身后跑的跌跌撞撞,二周目追着那漫天的火光像是疯了一样,似乎又想到了村塾的一切,高杉收的宝贝的花叶子,银时的红豆糕,老师漂亮的信纸,还有一直睡不醒的二周目,还有那时似乎怎么也过不完的愉快的夏天。

思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天上飞啊飞的,想着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二周目的呢,好像小时候就喜欢了,也许因为那种恹恹的神情,也许是因为那时还会泛出天蓝色的眼睛,不知不觉就喜欢了。

啪叽!一声,这失了线的风筝就掉在了地上,摔了下来,再看着眼前的二周目,脸色病态的苍白而泛青,白色的纱布缠住了左眼,右眼里深蓝凝成一片黝黑,看不出里面是绝望还是什么,嘴唇薄薄而且干涩,张张合合的说着一些淡漠而无所谓的话,这个由当年那个一直睡着的孩子长成的成年人,让人有些不敢相认了,不过摔下来的回忆似乎告诉着自己,并不是就这样忘记了,而还是很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到觉得怎么样也都可以了。

直到桂小太郎离开时,才转身问二周目,问着二周目以为会一见面就问的问题。

“为什么?”二周目以为会问为什么杀死鬼兵队,但是却看到桂小太郎抿着嘴,最后问:“为什么帮我?”

二周目深蓝色的眼睛里泛出一种类似晴朗的光芒:“因为你是老师的学生啊!”

最后桂小太郎转身离开,说不出得到这种答案是什么心情,嘛,因为喜欢,所以怎么样也都可以了。

大概……可以了吧。抿抿嘴,将噎在喉咙间的第一问题咽下去,它刚刚差点从舌头上蹦出去,‘为什么要杀死鬼兵队!’

桂小太郎善长装傻,不想回答的时候,总会找到一个让人不得不放弃发问的理由,装傻过去,同样也知道应该回避一些事情,所以放弃了一些会得到自己不想要知道的答案的问题。

二周目与桂小太郎在六角屋见面没有多久,六角屋就被真选组突袭了,是真选组一番队出动的,这次以五敌多,斩杀三十三人敌首于刀下的战绩,让真选组的冲田总悟一战成名,而一直被江户高层瞧不上的真选组,才算稳稳地进入了高层。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在攘夷志士策划袭击将军时,真选组得到消息,并且突击成功,剿灭贼窝,串联起来一切都正常。

不过似乎隐隐的在中间少了些什么东西。

二周目实际上并不归属于任何实际职位,平日里只是跟随着胧,胧则是负责德川定定的安全,日常全部是在大奥中,二周目便也在大奥里。

大奥中有着移动电话网络,佐佐木送的手机便有了实际的应用,每天都会响个不停,一个短停提示音还没有完,接着就被下一条给挤掉了。

又是一声很轻愉欢乐的铃声,德川定定的脚步微微一顿,就又向前走去,胧却停住,转头望向二周目,胧的眼神偏向阴翳,眼下的两条法令纹显得人更为严肃,深深的看了一眼二周目,就看转身又随着德川定定去了。

二周目便停下,将手机拿出来,已经堆积了若干条的短信,邮箱里都存满了,打开最上面的一张,还是带着颜文字一句话。

“优君好狡猾(>﹏<),说好不向将军出手的!”

二周目迅速按了一条回信,前面的也没有看,就又向着胧的方向去了。

二周目没有算计将军的,但是总有些人算计是落在将军身上,二周目只有过是把这个消息透漏给了真选组,真选组能够仅凭几个人就吃下创界党,还真有些出乎人的意料,没有让二周目的期望落空。

真选组越能干,就会得到更多的实权,相应其他机构就越快被撤下,而乡下来的真选组与有着破坏神之称的松平片粟虎,这种没有着自已的政治主张,并且能够有将军支持的存在,便能让整个江户更加松懈,更能实现二周目想要做的一切。

比如,把桂小太郎置于江户,比如,把一切隐患都引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冥色琉璃的雷~

镇命歌很好听啊~是叫泷沢一留唱的,有兴趣的可以去搜一下

捂脸,那个,可不可以都留一下言呢??

m我可以卖萌哟!打滚?还是要暖床?还是啪啪啪?【喂!】

m的窝或者来收藏一下m我嘛~~【阴暗状】如果没有人收藏我的话,把你们收藏的别人都杀掉,你们就只能选择收养我了!

呃?好像哪里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