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1/1)

车窗外的天又明朗起来,张子宣用一条黑布将女子的眼睛蒙了个严严实实,又把女子除了衣服以外的所有东西都毁了。

之前天突然就黑了,张子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小心无大错,于是将车继续往前开。

为了游山玩水,顺便搜集各地稀有的物种,还外带探探险找找修真遗迹什么的,张子宣选的路线是相当的折腾,常人轻易不从这里过。

如今发现,这种路线好处不少,坏处也不少。

又开了十几里,张子宣的地图还是比较完备的,但他又怕万一女子有什么同党,跟那个女子一样邪门的躲过了憨哥的查探,于是也不敢将车开到太偏僻的地方,依然将车停在了路边。

憨哥的灵智开的很快,不过两三个月已经有78岁小孩的智商了。

张子宣知道自己得了空间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外露的,也绝了将来和某个人组成固定家庭的念头,一心一意把憨哥当家人对待。平时常常和憨哥互动且陪他练习说话-------虽然一个在脑海里讲一个只能说出口,默契却是渐渐培养出来了。

憨哥这一次角角落落的全查探到了,非常确定的确是没有别人在附近,张子宣才开始处理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

在处理这女的之前,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张子宣必须得知道:他究竟是哪里被盯上了?

究竟是为财还是为色?

为财,自己在魔都并未作出什么特别打眼的举动。魔都的人流量和资金流量那么大,自己这点小动作连个水花都飘不起。那么假如为财,就只有是在云省露馅了。

为色,那绝对不是自己的美色,张子宣明白自己这水平虽然还是很帅的,但以往那么多年都没有女性贴过来,现在来的话肯定冲的是憨哥的美色!

确切一点讲,应该是想找出自己身上的灵气来源才是,那女人恐怕根本就将憨哥当成中华田园犬了,所以才会无视了憨哥。

“憨哥,这女人的功法需不需要先废了?免得她又来色.诱。”张子宣显然没长怜香惜玉那根筋,还相当的暗黑。

憨哥一个起跳,完美的落到张子宣的膝盖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才慢吞吞的说道:“不用,这女的除了美色,没啥武力,而且她的媚功有蹊跷,就算费她的媚功也不要在车上搞,容易出问题。”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张子宣都喜欢让憨哥变回原形。此时双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替憨哥按摩着,想到憨哥说地球上的人类精神都很烂(其实憨哥说的是:“全都是愚蠢而脆弱的凡人啊!”),那么让憨哥进行催眠式的精神引导不知道有咩有效果?

想到这里,张子宣立马问憨哥能不能做到。

“当然没问题啦,这女人的意志力很薄弱,精神力更烂,随随便便就可以催眠。”憨哥颇为自得,之前自家的奴仆,啊不,是主人,弄来的那些催眠教程简直太简单了有木有!

“不愧是我的憨哥,真乖!”张子宣尤其爱捧着憨哥的头蹭蹭,顺便又是一顿狼吻。

憨哥亦伸长脖子配合张子宣的动作,他能从心底感受到那种真切的温暖。

事不宜迟,这俩家伙你侬我侬够了,转而对绑着的女人进行深度催眠。

这女人本来还没醒,憨哥的精神力直接探入她脑海,在一堆少儿不宜的画面中,好不容易才得知了她盯上张子宣的原因。

张子宣简直无语了,难道自己还成了唐僧肉咋滴?吸引着女人来的原因竟然是她靠近自己后媚功运转,身体叫嚣着把他吸干?

靠,要不要这么惊悚!

先是隋风的狗鼻子闻出自己身上有灵气味道,再是这女人像发.情期一般感应到自己身体的大补荷尔蒙。

仔细回忆那天的情形,一边和憨哥探讨,张子宣终于确定,自己之所以连番被曝露,都是显摆惹的祸!

你说你有好东西自己收着就是,拿出来在公共场所臭显摆啥?这下好了吧!本来魔都人流量那么大,空气都污染很大,况且灵气?那简直是少之又少!

自己的饼子放了充足的小鸡和蘑菇,全是空间出品,简直灵气四溢,能不吸引人么?

这女人属于脑子笨的,还以为自己身体大补,但又不知底细才跟踪了几天,又加上这一年来和采补的男人太多,已经引起监察组织的注意,这才尾随着自己在人少的地方下手,可惜对自己的媚功太过自信所以栽了!

茶几上的那根颜色恐怖到爆的细针,竟然还是这女人的助兴工具?甚至可以说是这女人除了肉.体外最大的依仗。

张子宣此时只觉麻烦万分,原因已经知道了,但到底该如何善后啊?

斟酌再三,张子宣让憨哥再次确认了方圆一千米都没有人后,决定把这女的搬下车,让憨哥废了她那害人性命的媚功,再来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自从得到空间后,张子宣的力气渐渐变大,现在拎起这女的还真不费什么力。

除开这女人,张子宣戴上了双层手套,将戳进木质茶几里的针拔了出来,这就是为这女人准备的最终大餐了-----敢用针暗算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插成蜂窝煤!

这女人在憨哥的催眠下,依然处于沉睡状态,倒是方便了善后。

憨哥之前在这女人身上蹦跶了半天美其名曰检查,现在废掉人家媚功时,反而只伸出一只爪子尖,轻轻的戳了那美女的丹田一下,打了股灵力进去,就见这女人满脸潮红了起来。

张子宣有点疑惑:难道不该像电视里那样面如金纸?

疑惑归疑惑,张子宣这家伙依然毫不手软的伸出手将针扎到那女人的脖子上。

突然间,异变徒生!

张子宣虽然是挑着脖子扎,但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浅浅地方扎破了皮而已。

但当针扎进去后,不可避免的出了一点血,而那根巴掌长的针,颜色竟急速的褪去,变成了银白色。

张子宣大惊!莫不是还有什么古怪?

一把捞起憨哥,张子宣赶紧后退,针更是不拿。

接下来,张子宣见到了二十几年里最离奇也最恐怖的一幕。

那个女子被废了媚功后,本来变得满身潮红好似磕了药,被针扎后,一身白皙水嫩的肌肤,丰腴诱惑的身材,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黄下去!

只是一分钟,张子宣好像看了一场人生的快进电影,见证了什么叫做红颜变枯骨!

一分钟后,那个女子在睡梦中化为了飞灰,徒留一堆麻绳和衣服在灌木丛中。

还有一根银白色的针。

憨哥在张子宣怀里,等到那女子化为飞灰后,突然飞了起来直扑着银针而去。

张子宣不知憨哥要做什么,但心里对那根针其实嫌弃不已------那针是那女人的助兴用具,想也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憨哥,那东西咱不稀罕啊,我给你弄根更好的。”

憨哥却没有像张子宣以为的那样碰银针,只张开嘴,喷了一口火焰对着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去。

霎时,张子宣耳里传来了一声刺耳之极的尖叫,一堆衣服跟着它们主人的脚步化为灰灰,银针却是弹动了两下,变成了漆黑如墨的颜色。

张子宣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啥了,彻底无语啊!

要不要这么一波三折啊魂淡!

憨哥相当兴奋的声音传进张子宣的脑海:“原来这才是幕后**oss!能量真充足!”语罢,也不管那根黑针寸寸碎裂,转身又飞回张子宣怀抱:“能量真充足,这下我可以解封印了。”

张子宣伸手接住憨哥,定定的看着原来躺着一个人的灌木丛现在只剩一堆灰。

现在,张子宣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到底走上了怎样的一条道路。

回到车上,张子宣强迫自己静下心将车开到下一个小镇后,停下车,躺着宽大柔软的沙发上,试图将自己乱成一团的心绪理清楚。

自己从来不知道,死掉一个人原来这么容易。

尽管张子宣已经知道那女人不是什么好货,所修习的媚功更是属于邪功范畴,但却并没有想要置那女人于死地。

即使那女人的媚功导致很多男人不举甚至还有短命的,那关他何事呢?

他张子宣并不是什么正义的卫道士,想当年自己在孤儿院里挣扎时,也从未希望有谁会如同神祗一般降临来带着自己奔向美好生活呢!

但是当这个女人真的在眼前化为飞灰,奇异的,张子宣也没有什么负罪感。

张子宣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问题呢?

而张子宣能够确定的是,那女人的死,和她自己的功法必然有关,更和又惨灭在憨哥嘴里的针灵有关。

想到针的问题,张子宣倏地一声坐起来,脑袋慢慢转向正往角落缩试图让自己隐身的憨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举动。

憨哥一点一点往后蹭,直到角落退得不能再退了,才抬起绒毛和鳞片并存的黑脑壳,嘴角艰难的两边往上扯,俩水润黑亮的眼珠子雾蒙蒙的,极力做出一个谄媚的表情-------事实上更像是在哭。

张子宣就这么看着,直到憨哥不再动作,才问道:“某人是不是有什么话该跟我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