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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的马蹄声从黑木崖出发,一路南下,赶赴衡阳城。

此次出行,觉月带上了舒奇,他打算衡阳城的事一了,便和东方赶赴川蜀,完成舒奇这条支线任务。

想起东方召来童百熊,告知他二人要离开神教半年,教务全权交给童百熊打理时,这个视笔如敌的刚猛汉子差点蹦上屋顶,还是觉月给出了主意。

“童大哥,看那!”

觉月指着敞开的院门外,埋头扫落叶的杨莲亭,童百熊立马会意,“光明使,那我老童可就任意差遣了。”

“随便。”

觉月大度无比,东方坐在一边,看着这人明目张胆的陷害人,心道:“还说自己不介意!”

“你把他再次放到教众面前,不怕被人整死吗?”东方提醒着玩的正起劲的觉月。

“无碍,童大哥还需要他的笔杆子,会看护着点的,而且没你的命令,其他人也不会太过分。”觉月可是非常的不以为然。

已经离了神教两日有余,刚才在小镇歇息的时候,影卫传来杨莲亭每日的惊险遭遇之后,觉月是笑着吃完饭的。

“如愿了。”东方有些无奈,这人可算是蔫坏型的。

“东方,你说文长老给杨莲亭床上塞个会武的寡妇,明日杨总管不举的消息恐怕会闹得神教人人皆知,倒是会是个怎样的情形?”觉月终于大笑出声,惹得酒楼中其他人频频侧目。

在小镇留宿一夜,晚上东方和觉月情意正浓时,舒奇抱着大枕头冲开了房门,二话不说跳上两夫夫的床,枕头往中间一放,倒头就睡。

觉月卡在不上不下的节骨眼上,看着睡相正酣的舒奇,恨得牙痒痒。

因为东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有旁人的情况下继续下去的,觉月只能下去冲了一通冷水澡。

不过,在洗完澡推门进来后,看着床上歪头睡的正香的一大一小,觉月心里的不满“啵”的一下像戳破的气泡,消散的干净,只剩暖暖的满足感。

接下来,三人没再耽搁,一路打马南下。

不过衡山位于湖南省境内,从河北一路走来,也足足花了月余才到。

觉月再次感叹,行路的耗时真是恐怖,想想他们还要去川蜀一带,这不足两年的时间,更显得捉襟见足。

时至早春,天气转温,北方尚有严寒,而这衡山所处却气候适宜,踏入衡山境内,处处都是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飘香,自然景色十分秀丽,怪不得五岳中衡山有“南岳独秀”的美称。

衡山脚下的衡阳城,更是极尽繁华,刘正风在武林中口碑极好,刘三爷仁善美名也是百姓尽知。所以,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算是这一年武林盛事之一,足以引得江湖各路人马竞相前来。

“小心,东方!”

一路武林人士打马从街市上狂奔而过,人人退避,觉月连忙护住东方,舒奇缩在东方怀里,小脑袋偷偷探出,他还未见过如此多的人。

“这嵩山派也太嚣张了,别以为他们是五岳之首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愤慨之言,觉月抬头,原来是泰山派,还是他两年前在武当见到的天松道人。

觉月收回视线,看向东方,这拥挤的环境东方也怎么不适应。“东方,旁边是家酒楼,我们进去歇会儿!”

“嗯。”东方早就不耐,步伐快了许多。

走到酒楼门口看到门匾时,觉月一时愣住了。

“回雁楼!”

岂不是令狐冲和田伯光为了仪琳比斗的地方,看来这一到衡阳城就有好戏上演。

和东方上了二楼,觉月也想见见令狐冲这个笑傲的男主,虽然在华山思过崖时,他匆匆见过一面,却没看真切,这次他倒要看看什么是潇洒不羁。

小二端上酒菜,觉月和东方着实饿了,就连小舒奇也饿的连吃了两碗米饭。

“小尼姑,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推辞个屁!”

原本吵吵嚷嚷的酒楼,因为这句话,寂静了片刻,随后像炸锅了一样,展开了更激烈的讨论,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围观看热闹。

觉月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和东方恰好坐在离田伯光相隔三桌的地方,绝对是最佳围观的位置。

觉月看了眼那个一脸羞恼,盈盈欲泣的美貌小尼姑,即使是个光头也掩不住她的天真灵动,怪不得能吸引田伯光这个采花贼。

“啪……”觉月手下微湿,转过头,看见桌上的酒杯倾倒,酒撒了一桌,而东方早就放下筷子,正转头着窗外街道。

舒奇坐在一边,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捂着嘴偷乐,他刚才可是看见东方哥哥用筷子把酒杯戳倒了。

“再看就留下你们那对招子,我万里独行田伯光的泡妞绝招可是概不外传的。”

田伯光抽出腰间宽背大刀,劈碎了二楼围栏,落下的碎木块惊得大堂里的客人作鸟兽散,一瞬间一楼大堂人去楼空,掌柜的和小二哭丧着脸也没拉住一个客人。

田伯光很不以为然的扔给掌柜的一个银锭,旋身坐回座位上。

二楼的人本就不多,此时更是只剩觉月和田伯光这一桌,因为位置隐蔽,田伯光并未注意到觉月和东方,还在继续他欺男霸女的大业。

“哟!诺大的客栈怎的人这么少?数日不见田兄令人望风而逃的风采更胜往昔啊!”

令狐冲迈着步子踏上二楼,姿态轻佻又不失风度,大大咧咧的坐在田伯光对面,拿起桌上酒杯仰头喝干,道了一声“好酒!”

觉月第一次细细打量起令狐冲,果真是风流人物。

二十三四的年纪,虽稳持不足,眉宇间却也尽是洒脱,虽不如东方内敛的狂傲,却也算是风采。

长相俊美,不过看多了东方的容貌,觉月却只觉一般。

“他是华山首徒令狐冲。”东方见觉月一直盯着令狐冲看,出声提醒。

觉月突然兴起,看到两人就要动手,说道:“东方,我过去和他们聊聊,等我。”

得了东方应允,觉月三两步走到田伯光身边,一把握住他正欲抽刀的手。

“田兄,两年未见,别来无恙!”

田伯光早在看清觉月面容之时,呆住了。

他可记得当初采花采到东方不败屋里,被觉月好一通恶整,从县衙大牢逃出后,藏匿了一年之久,没敢在江湖上犯事,这才刚出来风流快活不久,怎的偏又遇上了?

田伯光反应过来,眼神四处乱漂,在看到角落那袭红衣后,心里拔凉拔凉的,东方不败竟也在此,看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田兄不必紧张,咱两交情匪浅,我可是来助你的。”

“谢谢……”

田伯光艰涩的看着觉月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还是直打鼓。

而原本以为觉月是和他一样抱打不平的正义之士的令狐冲,在听到觉月说要助田伯光时,也是一愣,随后对觉月也生了敌意,防备的看着两人。

“令狐少侠,我听说你是‘见了尼姑,逢赌必输’那今日又何必跑来招惹这个小尼姑呢?”

令狐冲听见觉月的话,心下一惊,这个“见了尼姑,逢赌必输”是他刚才才想到的借口,还未出口此人怎会知道?

见令狐冲不言语,觉月转头看向田伯光,笑道:“田兄,你和这小尼姑犯冲,小心以后为她做了和尚。”

觉月说的可是大实话。看原著时,他就挺替田伯光不值的,田伯光是个很好的坏人,也是痴情人,他痴到连自己都不知。

“我这不是,斗个乐嘛!大……你就别刺激我了。”

觉月兜帽掩面,自然是不想被别人看出他的身份,田伯光一时不知该叫他什么为好。

“这位兄台,看你一身正气,又何必和这采花淫贼狼狈为奸,在下华山令狐冲,奉劝兄台早日回归正道为好。”令狐冲倒有几分浩然正气,说的头头是道。

觉月只觉可笑,回道:“令狐少侠,若一年后你还能劝我回归你所谓的‘正道’,在下将会敬佩之至。”

觉月话语里对正道的讽刺,明明白白,令狐冲虽然恼他,却只能强压下不服气,因为直觉对面的人实力强劲。

不过令狐冲一向相信他的运气,有些事还是交给老天的好,“这位兄台,不知你姓甚名谁?”

觉月沉默片刻后,回道:“在下明朗,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而已。”

令狐冲想到江湖上似乎没有明朗这一号人,不过他也不甚在意,继续说道:“那我便与明兄赌上一赌,一年后我必会坚持心中的正道,若是有半分犹豫,便任凭你处置,反之,你便要收起邪佞之心,做一个正义之人。”

“好,一年后我们自会再见。”觉月不禁笑起来,令狐冲这送上门的赌约,甚合他意。

觉月和令狐冲,碰杯为约,一干而尽,之后覆到田伯光耳边,耳语一句,笑着走开了,随后会发生什么,他可不在意,

走回到东方面前坐下,觉月只叫了一声“东方!”,牵起东方的手不再言语。不过那一声里的愉悦东方还是听的清楚,知道觉月准是又算计到了一个人。

东方抱着舒奇和觉月出了回雁楼,早在看到令狐冲的时候,觉月就点了舒奇的睡穴,现在还不能让他们见面,虽然舒奇时常会念叨“他的冲冲”。

神教的暗线早早的为东方安排好了住处,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幽静清雅,觉月很满意。

晚饭后,三人坐在园中石桌旁聊天。

“你最后给那淫贼说了什么?”东方从来都叫田伯光淫贼。

觉月想起之前的事,不再拿乔,痛快的说:“我告诉田伯光,令狐冲和他作‘坐着打天下第二’的赌约时,记得把凳子夹紧一些,就算赢了也别急着站起来。”

东方莞尔,觉月知道所有事情的发展,这样事先提醒,不管田伯光赢或输,都算是作弊。

觉月显然看出了东方的意思,佯装无辜道:“田伯光挺笨的,说不定就算有我的提醒,他还是输了呢!”

“就你聪明。”东方不吝夸奖,觉月笑的更灿烂。

赶了一个月的路,晚上的时候,觉月有些急不可耐,情至深处,东方轻轻的唤了一声“明朗”。

刺激的原本打算三次了事的觉月,硬是折腾到了天亮。

想来东方是听见了他白天时的自我介绍,东方总是这样体贴入微,不知不觉间暖人心肺。

此后,东方便一直唤觉月为明朗,回到黑木崖后,也当众为觉月正了

作者有话要说:ps:最近被小黄鸡萌的不行,他怎么能这么二呢!

小黄鸡(藏剑)调戏哈士奇(天策)的动图,以此证明他的二属性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