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皇子庶母纠缠情(1/1)

“怎么说?”皇后脸色不佳。

韦美人忐忑的含笑道:“今日九皇子与静嫔相处很好,四皇子也是,三人有说有笑的,十分融洽。而且,九皇子甚至伸手摸了摸静嫔的肚子。”

韦美人说完,见到皇后脸色如炭黑,便添油加醋得继续道:“皇后娘娘的正宫之子,她梅千千也想去拉拢,简直是不知晓天高地厚!父亲在朝政上拉拢政友,女儿则厚颜无耻得拉拢皇子,他们梅家可真是……”

“行了!”皇后抚额,冰凉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听她说的这些话,着实是让她头疼得紧。看来,之前对云嘉的警告他完全没听进去,得再看紧些。

“本宫晓得,你退下吧。”

韦美人见皇后脸色愈发不好,道了个礼便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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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难眠,时姒想着今后难走的道路,不自觉头疼。今日苏恒说,老皇上重病缠身,时日无多,若云亭在位,下任皇帝的人选还有些悬疑,只是云亭被贬,云嘉便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

正宫娘娘之子,身世显赫,文武双全,哪一点都称得上是最上乘之人。

只是云嘉不仅疑心重,而且心计多。若要在老皇上死了之后出宫,凭着云嘉和皇后的心思,她想出去只怕是难于登天了。言下之意就是说,她要趁着老皇上还活着,找个守卫空虚的时候出去。

唉,真是难干的活。

时姒阖上眼,快要睡着时,却感觉到面目上一阵温温热的气息,仿佛有个人正在眼前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一般。

嘶,大半夜的做如此猜想着实是很恐怖,时姒紧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略微狰狞。

“呵。”一声熟悉的男低音的醇厚笑声在她耳边,清晰可闻。

熟悉的?咦,清晰可闻?时姒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状着胆子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离她约一厘米的地方,有着云嘉这个恶劣的死家伙放大了许多倍的英俊的脸。

“不要叫!”见她终于睁开眼了,云嘉用最快的速度捂住她的嘴阻止她叫出声。

“深更半夜我出现在你宫里,若被旁人看到,你我都说不清。我还有母后护着,最多也只是像云亭那小子一样贬为庶民,而你就不同。宠妃红杏出墙,还引诱皇子,若是被父皇知晓,你的下场大概就只有打入冷宫这一条路。”云嘉阴测测的在她耳边恐吓道。

时姒瞪他,这家伙大半夜跑到她宫里来做什么?

云嘉说完这番话,慢慢将手松开,坐在一边的床榻上,见时姒惊恐地把被单往上直拉,笑嘻嘻的道:“我又不会吃你,怎得吓成这样?”

我又不会吃你,谁知道你卖着什么关子?时姒继续瞪他,怒气冲冲的道:“四皇子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云嘉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挤成一团的表情,手指在床榻边缘上轻敲,“你可知,你掉湖之后,是我救你起来的?”

“羽歌与我说了。”时姒说完,警惕的看他一眼,“你想干嘛?”这家伙不会以她救命恩人的名义胁迫自己做一些非法的勾当吧?她觉得凭他的性格,他绝壁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不用紧张。”云嘉冷笑一声,掀了掀衣袍摆,月光照在他脸上,软软凉凉的让人看着一阵心悸。

他拿出檀香扇,“哗”的一下打开,露出了扇面上黑漆漆的山水画,“静嫔,其实你并未怀孕,我说的对否?”

时姒被吓得一惊,他怎么会晓得的?她面上装出一副淡然处之的神情,“四皇子凡事可不要乱瞎说,污蔑的罪名可是不小。”

云嘉用一种“你继续装吧”的表情注视她,“我最初救你上岸时,你除了瑟缩之外就无别的不适,甚至衣裙上连一滴血都没有。而且你怀孕时,便没有许多反应,身子依然柔弱纤纤,肚上连个突起都无,再说,我与苏恒是熟识,你怀孕与否,我怎会不知。”

他前面两句说的或许是实话,最后关于苏恒的那一句,实属扯淡!苏恒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绝不会为了讨好云嘉而出卖自己。

“四皇子想说何?我如今刚刚小产,丧子之痛还未消逝,四皇子便赶忙跑来在本宫伤口上撒盐,说一些荒诞不经的话,这真的是君子之为吗?”

云嘉摸摸鼻梁,呐呐的装老实,“其实我是有事想拜托静嫔娘娘。”

有事拜托她?说得好听!深夜潜到一个后妃的宫里,这也能叫“拜托”吗?

“有事请说。”时姒没好气的道。

“静嫔娘娘出身高贵,端庄自持,云嘉所求之事,静嫔娘娘必然有法子能够使我满足。”云嘉笑了笑,眼睛优雅的眯着,“静嫔娘娘可否安排梅相与我见一面?”

他要见梅毅!前几日父皇召他上朝,朝后问自己对梅毅看法如何,他只道此人野心不小。父皇淡笑的说,梅毅早已成为他的心腹大患,只是碍于他门生与爪牙众多,不可轻易除掉。让他在背地里去探探梅毅的深浅。

若自己单独去找梅毅,难免有结党营私之嫌,为今之计只能从梅千千入手,她的假怀孕也是别有蹊跷。

“你找他做何?我父亲是当朝丞相,你若想找他,直接去丞相府便是,何必来找我?”时姒挑眉,问他。

云嘉摇了摇檀香扇,“我欲与他私下见面自然有我私下见面的道理,你无需过问。”

时姒眼里怒气一掠,“我凭什么帮你?”什么都不与她说,还想要她帮他?她时姒又不是傻子!万一这狡猾的家伙弄个什么圈套害她,她才是得不偿失!

“因为……”云嘉贴近她的耳垂,把她零落在旁的发丝轻轻挑在耳后,压低了音量,却更显得魅惑而深沉,“因为,我知晓你的秘密。你若不帮我,我只好请太医署各御医一齐来会诊你的身子,看看你是否真的小产。”

时姒表面不为所动,心中却暗自打鼓。这家伙狡猾的很,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梅毅虽然不关心自己的生死,但说到底她还是他的女儿,他们同气连枝,梅毅出事,她必然得不到好的下场。那个家道中落的妃子不是就老死宫中了吗!

“你如果帮了我,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你。日后我自然会还你人情。”云嘉见她还是不动摇,说道。

时姒眼里精光一闪,苏恒今日说云嘉是日后最有可能成皇的人,他若愿帮她,她得以出宫的机会就大得多!

“给我时间思考思考。”时姒摸摸下巴,道。

云嘉颔首,“可以。明日戌时我来找你,你再与我答案。”

“嗯。”

明召国,光熙十五年,五月二日,贵人相助,万事可如意吉祥。

鸿雁高飞,宫门口的蓝天耀眼的如一尊碧澄澄的玉,这是赏夕阳最好的时刻。清澈的空气使的淡色的夕阳清澄可见,疏密的林,衬着蔚蓝恍惚的天,梵静而影沉。

苏恒在时姒宫里诊脉,手指在她腕上无意识的一滑,“娘娘今日的身体康健许多,腹上的刀疤可还疼?”

时姒摇头,“这刀疤似乎只在雨天发作,晴日中便没甚么多余的反应。”

“娘娘还是要小心。落湖后娘娘的身子更不如前,需精心调养。”苏恒轻道。

时姒颔首,缩着脖子瞧了瞧附近的人儿,挥手让羽歌和羽落等人退下,才凑在苏恒耳边低语:“昨日,云嘉来找我。”

苏恒一惊,问道:“他找你做何?”

时姒摩挲着手里的玉瓷杯,老实交代道:“他说让我把父亲约出来与他见一面。”

时姒对这事没有把握,云嘉的个性飘忽不定,她唯一相信的人就是苏恒,她愿意把全部的事情都与他说。

“他要约恩师出来?”苏恒眸子一转,问道:“你应他了?”

时姒摇头,“我没有个主意,这不是来问你意见嘛。”他的意见对她才最为重要。

苏恒皱眉思度,收起附在她手腕上用来隔断两人肌肤之亲的巾帕,表情分外凝重,“他除了这些,可还说了什么?”

“唔,他还说……若我此次帮了他,他必会还我一个人情。”

苏恒抬眼瞧她,“你想借着这机会出宫?”

时姒对绞着手指,用眼角稍悄悄瞥着苏恒的脸色。梅毅是他的恩师,如果梅毅与云嘉会面出了事情,她必然有责任。她现在借着梅千千的身体,便是梅毅的亲女。置自己父亲不顾,而自私的想着出宫,她若回答是,他会不会觉得她冷酷无情?

“唔唔……是的。”时姒支支吾吾地道。

苏恒笑了笑,似乎没有生气,只是道:“五月十五日,皇上与皇后会出宫祭祖。若要出宫,此日最佳。”

时姒的双眼熠熠生辉,立即嘻嘻哈哈的道:“你会帮我?”

苏恒的眉眼柔和宁静,唇畔勾起一抹轻灵飘逸的笑容,“我会倾尽所以帮你。”

有他这句话,她便得以心安。

商议完,苏恒回太医署办事。羽歌慢慢走进去,问道:“娘娘,苏御医走了?”

时姒微笑的点头,问她道:“有事吗?”

羽歌为她端上一碗冰镇好的酸梅汤,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用炽热的眼神注视着她。

时姒喝了几口,闷声看着她,暗自一笑,“你有何事便说出来,你我主仆一场,出事了我自当为你兜着。”

羽歌向前走近几步,喃喃道:“娘娘,羽落……有孕了。”

时姒手上的碗一抖,差点洒落几滴出来掉地上,“你说什么?”

羽歌压低声音,重复一遍道:“羽落有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猜猜羽落的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