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K(七)(1/1)

一切的战争,都不过是为了国家更为富饶强大。

光从这一点来定论的话,要彻底的将善与恶区分的话,只有一点了。

胜利——

谁手握着这枚黄金的权杖,谁就是正义的代言人。

时代在呼唤战争,而持续不断的战争,只不过是为了迎接之后的和平。

……然后,直到第二次战争的到来。

而可笑的是,现在站在日本政府顶端的男人,却妄图让战争彻底停止。有办法吗?当然有。

杀掉所有能引起战争的人,毁掉所有战争的根源,成为世界最强的男人,只有最强才能领导弱者,而只有全世界都成为弱者,那唯一一个最强者的愿望才会实现。这是个天真的只能用愚昧来形容的梦想。

而现在,我正在帮助这个愚不可及的男人却完成他那简直会被世界唾弃的和平之梦。

数不尽的热血儿郎们就在我的面前,不断的透支着自己的极限。

他们的汗水与血液,都将为这个国家蒙上足以震慑整个世界的阴影。

“士兵不思考,这可真是政府的福气。”

我低笑一声。

当自己站在领导者,而不是被领导者的位置的时候,才会显而易见的发现,这群像是任人所为的妓.子的士兵们是多么的有用。不会反抗,不会质疑,从他们的眼睛里渗透出的是用生命追求的盲从。信仰之力,明明只是作为人存在着,却被捧成了至高无上的神。

在我们马不停蹄的备战的时候,另一个国家也开始了动作。

大家都在追求着什么呢?

财富,权力,地位?也许都有,也许都不,但是,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是人民,因此,更多的恐怕都是为了人民的利益,国家的未来,我们在奋斗,我们在展开一场场足以轰动世界的战争。

“日本的明天就指望你们了,我的士兵们!”

看着这一张张简直就像是狂信徒一般充满着憧憬与盲目尊崇的年轻人的脸庞,我在心里涌起了无限的笑意。

简直就像是颠倒了一个世纪的乾坤一样。

然而,事实上只不过是十二年那。

因为一场“改革”,我站在这里,从一个个默默无闻的中尉军衔的军官,变成了即便任性的用着低级位阶,也还是被当成战神来信仰的军部的领导人。

在真正充当着战争代表的人面前,外表与地位都不能证明什么,正如同在时间面前,战争与和平都无所谓一样。

是非问题是无关紧要的,唯一值得肯定的是,我一定会是胜利的那个人。

训练的强度也逐渐增强到了一种几乎可以说是可怖的地步。

然而,这群战士们依然没有提出半点质疑,更惶恐是否定了。简直可以用“病态”来形容了。

并没有再去见池内里奏,事实上,在如今的这个局面也并没有和他接触的必要。

正如这十二年间的那样,我做我该做的事,他走他该走的路。与其说我是他的同盟,倒不如说,我仅仅是想要看到他能做到何种地步,而一直以一种观望的态度站在他这一边。

如果他输了,我也许会一脚将他踹进更深的泥潭,也也许会朝他伸出手,然后……在他以为得救的时候,猛的松开。

哈,现在考虑这种事情,着实是早的过火。那个可怕的男人,那个明明心怀善意,却没有半点犹疑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就输掉。

一年的时间,按照现在的世界发展来看的话,只有这么点时间了。

当然,我是指照加入内部中心。如果是单单按照开战时间,现在还只是有了苗头罢了。

而政治家这种生物,就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抓住这种苗头,并把它点燃成燎原之火的人。

在我开始为军队加大训练进度的同时,池内里奏那里,显然也没有半点放松的趋势。

他开始和德国交好,事实上,我至今对于他能和希特勒那个男人交谈甚欢仍然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毕竟照他在我面前的种种表现来看,一直向往着绝对的和平的他,跟离开战争就向鱼儿离开水的希特勒,应该是水火不容才对。

然而,也正是从认知到了他的这份举动开始,我已经有了觉悟了。

这个男人在走一条也许会让他死无全尸,受尽谩骂,充满了不理解与怨恨的道路。而这条路上,充满了人民堆积来的淋漓的鲜血。战士们的头颅会高高的悬挂在每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心中。

而现在,我站在会议室的门口,脚步有些踌躇,那两个会引起世界轩然大波的男人就在里面交谈着。

也许,此时此刻,他们随意的一句话就可能将整个世界变成战争的地狱。

并不是突然想来找池内里奏的,而是从一开始,我就十分反对他和德国结盟。

希特勒那个男人,是一头豺狼,就算一时和他站在统一战线,这个男人最后也一定会反水。

我抬起了手,然而,却还是在离门只一线之遥的那一瞬,垂了下来。

也许,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就现在而言,他们的谈话我是没有资格加入的。就算说是同盟也好,我和池内里奏这个男人之间,仅仅是表演者和看客之间的关系。

身为看客,就算是为了演员的演绎而烦恼,也绝对不能去阻止。

谈话究竟经过了多少时间呢。确切的说的话是四个小时零九分钟四十七秒。

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足以用愉悦来形容的笑容。这样来看的话,应该是双赢的局面。

在将这位德国的元首送上了专机之后,我这才打算真正去见池内里奏。

啊啊,就算只是看客,作为半演员参与的时候,也还是忍不住想要将剧情都彻底了解清楚啊。被排除在外什么的,真是令人感到烦躁的事情。

“我可以进来吗,池内里君?”

在笃笃的敲门声后,我开口询问了。

但事实上,我并没有等他回答就直接推开了门。不管是举止还是口头上,都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实际上,我并不是多么在意这种事情。

进来的时候,发现男人之前应该是在批公文。握着一枝笔,脸上露出一种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的神情,让人觉得十分的恶寒。

“请不要用这种看儿子的目光盯着我。”

我十分冷淡的开口说道,尽管清楚,那绝对不是什么看【儿子】的眼神。

“撒娇的样子也很可爱。”

“……”

“啧,不逗你了。觉君你啊,不是一直都很好奇那位德国的元首和我签订了什么协议吗,喏。”

池内里奏似乎是感到无趣了,一直带着笑的嘴角终于弯了下去。他伸出手,将左边的文件递给我。

我稍稍翻动了一下文件。

“签署这种东西,真的好吗。”

并不是质问什么的,我甚至连口吻都用的十分平缓。

“因为不只是这样嘛,我们安排在德国的情报员说,他们在德国萨克森州首府德累斯顿似乎发现了特殊的力量体系。如果不签署协约的话,到时候要过去观察的话,就会引起很大震动吧。”

“仅仅只是作为情报而言的话,你也太过当真了,池内里君。”

“你一定要对我的行为提出诸多反对吗?”

似乎终于厌烦了,池内里奏的脸色不由难看了起来。

“你只要相信我的决定绝不会有错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管。”

“相信我,国常路君,你只要相信着我就足够了。”

奏如是说道,紫色的眼眸里仿佛带着足以洗涤一切的傲慢。

迷茫是从不镇定的内心所产生出的阴影。而池内里奏,他的心灵从不迷茫。

“我知道了。”

啧,这算是一种妥协吗?

“其实确定有特殊力量体系的原因是,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正在研究这个理论的人。”

介乎于我的忍让,池内里奏终于也松了口。他抿着唇,这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严谨,“阿道夫·k·威丝曼。有这位科学家在的话,说不定就能够挖掘出让战争彻底停止的能力的方法。”

“关于约定的俗称,我们为他提供资金以及研究员,而他,则负责在战争结束之前将那块破石板里面的力量给研究出来。”

他翻动着桌子上的一大叠照片,里面的那块被暂时命名为德累斯顿石盘的玩意,光是从外表看,就似乎已经蕴含了奇特的力量了,更不论那上面刻着的日耳曼人著名的卢恩字符。

“他们根本不敢向德国政府请求帮助吧?”

关于这个,我其实也有认知。希特勒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无聊的东西存在的。那个男人,比谁都要脚踏实地。

“毕竟他们的元首,比谁都更支持着战争。”

“所以说,我还得谢谢希特勒君呢。”

池内里咧开嘴,十分得意的笑了起来。这让他瞬间柔和了不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场世界大战是不可能逾过十年的,因此,我可以说是给那位科学家留了不少时间。”

他似乎很为自己的仁慈自豪似的,点头的模样带着几分孩子气。

“研究出来之后,由我去查看如何?”

以打仗闻名的男人永远对于力量有着说不出的好奇心,我这般向他探问,也并不会引起他的疑心。

在男人理所当然的点头下,一直都保持着高度冷静的心情终于稍微放松了点。

就算是从照片上也可以看出来,那根本不是这个世界可能会有的力量啊。

明明是没有神明存在着的世界,那上面的神之力,到底是怎么余留下来的?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到时亲自去观察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初次见面还得是下章【喂!

然后,0w0,快点冒泡!否则的话,咬乃们(= ̄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