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八十一(1/1)

看到凡盈终于能自己慢慢的喝下去,北山云急忙改用勺子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到凡盈的口中,一刻钟后,一碗满满的血就见了底,凡盈干裂的红唇也因为北山云刚刚的润泽有了一些光泽。

凡父凡母看见北山云的手不停的在流血,一脸担忧,凡父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别到时候女儿好了,女婿又倒了岂不是得不偿失,立马大步走了出去,到了门边就看到长红在那里向天拜一拜的,气的大吼,“拜什么拜,我女儿还没死,赶紧去把大夫给我叫过来,带着他最好的创伤药立刻给我滚过来”。

因为凡盈病得很严重,所以大夫就在府上。而在门边的长红想进去看看,想到老爷夫人在里面又不敢,所以只能希望老天开开眼,就在门内边念边拜,恰巧让凡父出来给看到了,以为她在拜自己的女儿,就气的发了火。

“是,老爷”长红说完就走了出去,要是脚不软,她早就跑了,她在府上这么多年都没见老爷这么生气过,就连当初大夫说自家小姐得了重病都没这么生气,但是,拿创伤药干嘛?。

抱着凡盈不是很热但依然散发独特之香的身体,北山云才觉得这一刻自己又活了过来,惊喜太大,让她有些承受不来,心想:还好自己连夜赶回来了,不然后果无法想象,亦不是我能够承受得来。

看着怀里佳人虽然瘦了许多,但依然有种别样绝美的脸,北山云久久挪不开眼,心想:我爱你,只与你有关,于其他无关,你的美貌我喜爱,但更爱的却是你的心和你这个人,于肥瘦无关,但我还是想把你养得胖胖的。

凡母独自一人在屋里看着北山云一边拿着碗一边深情迷离的盯着自己的女儿看,觉得怎么看都有点怪怪的,才不得不出声提醒,“咳咳…”。

突然被较大的咳嗽声打断,北山云才想起来这里除了自己,好像还有岳父岳母在场,当场闹了个大红脸,想双手抱紧凡盈把自己的脸给埋进去时,才终于发现自己手里还有一个空碗,脸更是红得看都不敢往其他地方看。

凡母见到北山云这样,知道他脸皮薄,也就不再出声,自个把完起手中的佛珠来,心里却想着年轻真好,想当年她和那个老头子虽然都有点爱疯,但也没他们这么大胆啊!。

等了半响还是没动静,北山云的脸色才恢复正常,慢慢的伸手将碗放到一边的小桌上。北山云才轻柔的起了身依依不舍的把凡盈慢慢放到了床上,将被子盖好,才发现被子和凡盈的衣服上都多多少少沾了自己的血,当下坐在床边懊恼的很,恰好此时凡父带着大夫进来了。

“北山啊,大夫来了,让他给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凡父边说着边指着北山云有伤口的那只手,示意大夫赶紧包好,大夫也是个老手,没等北山云回话就拿着药箱自己上前开始处理。

可此时北山云正在懊恼自己把凡盈的被子衣服都弄脏了,也没顾得上岳父说什么,相处这么久她知道凡盈对于干净整洁有近乎偏执的执着,想到凡盈醒来会皱眉,北山云就不开心,心想:看来只有都换了新的才行。突然手上传来一阵痛疼感,“嘶”了一声。

北山云立即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自己的手腕,一双有些皱皮的老手正拿着药粉往她的伤口处撒,过了这一会,她倒是觉得没那么疼了,所以说好药就是好,顺着老手往上就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以为是以前那个大夫的北山云吓了一跳,“你是谁?”。

“府上的专职大夫,也是行城内的医药世家”老大夫说着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好了,包准和以前一样”,意思是没什么问题,不久就能好,凡父听到点了点头。

北山云当然知道只有以前那个大夫能给自己把脉,吓的一身冷汗,谁知道是虚惊一场,老大夫包扎好就开始收自己的东西,没有给她把脉的打算,也松了口气。

“你再给盈儿看看”凡父看着大夫收拾的差不多了,又吩咐道。脸上的期待更是从未有过的明显,凡父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北山云的品行,不会骗自己。

老大夫收拾好药箱,听到凡父的话一脸雾水,这还用看嘛,半个月前他就下了病危通知,在府上看了这半月也是毫无起色,只怕这小姐过不了几天就要香消玉殒,何况这些凡父都是知道的,他就不明白这为人父的怎么倒突然充满了期待。

“我让你看你就看,别磨磨唧唧的”凡父看老大夫半天都没动作,有些着急的说道。

老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又走到床边开始给凡盈把脉,北山云第一次这么做,也不知道师傅说的靠不靠谱,立马顺势站在一边认认真真的看着。

老大夫边把着脉边摸着他的山羊胡子,过了一会就变成了一脸惊讶,好像还不相信似的多把了几次,脸上的惊奇之色也越来越浓。

站在边上的北山云和赶过来的凡父凡母看着老大夫的一连串动作,心也被掉得七七八八的,就怕这个老眼昏花的大夫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怪哉,怪哉,脉像平和有力,已是大好,难道是老夫之前把错脉了嘛,看了真是老了”把过几次结果都一样,老大夫才一脸挫败的说道。

听到“已是大好”,站在边上的三人才终于松了口气,看老大夫开完了方子,凡父立马就客客气气的送了出去,不久后,凡母交代北山云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就也走了。

北山云看到岳父岳母都走了,脸上才有了些愁容,虽然凡盈的病情已经好转,但对于此事的前因后果她却是一点都不知道,怎能不愁。可当前要解决的不是这个,而是那看着特别显眼红白相间的衣服和被子。

虽然知道长红就在外面,但北山云还是想自己帮凡盈换衣服,一年来,她什么都没为凡盈做过,如今回来凡盈成了这样,她自然是愧疚得无以复加。

摸索着到屋内的柜子里拿了件干净的里衣,就自个手忙脚乱的开始帮凡盈换衣服,动作很轻,不敢太大,结果弄了半天才把衣服给松松垮垮的穿在了佳人身上。

又摆弄了一番,才终于把衣服给穿好了,北山云当时就激动的在自家老婆脸上香了一个,直傻乐呵,可过了一会就歇菜了,看着床单被套就垮了脸,一来,抱着凡盈她自然就做不了这些,二来,她好像是不会这些的,最后只得无奈的把叫了长红进来。

长红在外面一直等的很焦急,看到一脸开心的老爷和有些丧气的老大夫出来,就更不解了,直到听到两人的谈话才终于放了心,心想:老人家说的果然是真的,没有骗我。

最后看到夫人也走了,长红就估摸着姑爷怎么也要叫她了,可等了半天还是没动静,又着急起来。再过了一会,屋里终于传来了声响,让她好一阵开心,才小跑着进了房间。

北山云拿了床干净的被子包着凡盈,一起抱到了怀里,坐在了桌前。这二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凉,虽然外面有了日头,但北山云还是怕冷到怀里的佳人,看着小跑进来的长红,才细声道“长红姐,受累了,还得麻烦你把被子给换套新的”。

其实北山云知道佳人暂时不会醒,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就怕吵到凡盈,她知道长红一直都在照顾凡盈,但成婚后这应该是她的事,如今却一年才得再次相见,虽然以后不会再相离,但她如论如何都要谢谢长红。

“姑爷快别这么说,照顾小姐是我的责任”长红知道北山云的意思,但她觉得自己受不起,说完转身,泪却已经滑下,她整理好情绪,才自己去里屋熟悉的拿了新的床单和被套回来开始一阵忙活。

长红心里:姑爷,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小姐,要不是我没照顾好小姐,小姐也不会最后成了这样,还好姑爷你一回来小姐就有了起色,总算老天有眼,想不到姑爷在外辛苦学习,回来面对这样的小姐也依然爱之如常,我真的替我家小姐高兴。

看着长红重新铺好了床,北山云才不舍的把凡盈放好,整理了一番,看着凡盈光鲜许多的脸色,北山云也握着凡盈有了些温度的手开心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却变成了愁绪,“说说吧,我听着”,心里:谁害我老婆,谁就是找死,我若连这点都做不到,岂不是枉为人。

长红在一边站着,看着北山云的动作,简直可以柔的出水来,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温柔小心的男子,倒是让她长了见识,也知道了受伤的是北山云的手腕,可,她记得进去时是没有的,加上换的床单被褥和衣服,就更好奇了,心里也开始浮想联翩。

突然听到有些哀伤的话语,长红知道,北山云是在和她说话,方才把自己知道的慢慢的说出来。

原来早在半年前凡盈就有些行动异常,几乎天天都拿着簪子不放手,后来不知道被谁说了出去,让周样的探子给知道了,传给了周样,他立马就请了神偷把檀木簪子给偷走了,凡盈一觉醒来没见到簪子当时就昏了过去。

凡父凡母和远在京城的凡理都派了人去找,却一直没有音讯,凡盈伤心不已,以至于后来一天比一天严重,半月前大夫还下了病危通知。

凡父不相信女儿会如此,出高价请了所有有名气的大夫,可他们说的都一样,无非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周样被凡盈赶出去不久,还来不及进行大报复就回了京城,一个月前秘密回来时已经是侯爷,凡盈之所以这么害相思也是他一手加码害的。

凡盈心中本来就很想北山云,周样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弱点,当下就远方遥控手下到行城内大肆宣扬和北山云有关的事和人,让凡盈几乎一出门或者不出门就能听到北山云,好让她陷入一种幻觉之中,产生严重的相思病,知道有个簪子就跟不会放过了。

周样知道把凡盈弄到手已经无望,可他的人生观点就是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拥有,所以他要回来毁了凡盈,苦心经营半月终于得了手,凡盈半月前病危就是他下药害的,药物太过独特,大夫们都瞧不出来,以为是相思这个病根给害的。

本来凡盈也只是有些相思病罢了,谁知后来那个吴老爷子发了疯似的到处收茶叶,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最后在南方各地贱卖,让凡盈经营的茶行大受打击,三重打击下,自然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凡父已经放手,所以不插手,以至于现在南方的茶行几乎都要关门大吉了,吴老爷子好像觉得还不够,开始打击凡家在南方的各行各业,给人一种同归于尽的感觉,因为这么做生意无疑是亏损巨大的。

听说有吴老爷子的份,北山云就气的火大,恨不得立刻解决了干净,可现在凡盈未醒,她不想离开,只能暂时忍下,安安心心的守在凡盈的床边。谁知这一静下来,连夜赶路的疲劳和一个早上心脏的高效率工作就让她进了梦乡,还梦到了天上的师傅,才终于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很简单的

谢谢ij的又一个地雷,但是炸一次意思意思我就很感谢了,所以别太破费了,留着还能看不少文呢,也谢谢不器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