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1/1)

“胤祚”胤礽一只手撑在桌上,一只手不停的敲打着桌沿,似在思考这什么。近来宫中纷纷扰扰流传着,祚字意味着皇位,皇上有意传位于六阿哥。胤礽很烦恼,上辈子,在他懂事的时候,胤祚早已夭折,而他的母亲更不是身份较高的佟贵妃,而是德妃,胤禛的亲弟弟,如今,好像不同了,胤祚竟然活着,还活的好好的,隐隐有不利于自己的存在,对于流言,胤礽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介意,他在意的是康熙的态度,康熙最近是常常宿在佟贵妃处,更是常在他面前夸他可爱,康熙既然能立襁褓之中的他,为太子,那他也有可能能立另外一个他,更何况,他与佟贵妃本就是亲戚,由不得他不在意。越想越觉得烦,揣测圣心,他从来都是不擅长的,抬脚就踹飞了眼前的冒着烟的炉子,往外走。冷风一吹,他瞬间觉得清醒了。

“何柱儿,备马,爷要出宫”太子爷发狠道,看着眼前张灯结彩的皇宫,他却感觉自己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了,他想逃,这些年来,他一直做着,众人眼中完美的皇太子,收敛了自己所有不该有的脾气,只是为了康熙,他想做一个好儿子,好太子,最后成为一个好皇帝。可是他本就是草原上孤傲的狼,长此下去,泯灭了自己的本性,他快疯了,他觉得累,很累,很累。

“爷,今天是中秋,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何柱儿担心道,他很久没有看到胤礽脸上散发着戾气了,他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温文而雅,温润如玉,嘴角带着浅笑,眉角却总是带着一缕忧愁的佳公子,却又高傲的让人不敢直视,生怕玷污了他。很多时候,他觉得他家主子,不像是应该生存在这紫禁城中的,他应该是翱翔于天际,自由自在的。

“何柱儿,爷觉得好累,真的好累”胤礽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何柱儿,他从来都是相信的,这个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都不曾背弃过自己的奴才,他也只能相信他了。

“奴才明白了”。

大街上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的人,手挽佳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有的人领着家人,三三两两议论着灯谜,脸上净是满足的,一群孩子,手提灯笼,蹦蹦跳跳的,相对于其他人的快乐,胤礽更多的是苦涩;“我要的从来都不多,不是吗”胤礽苦笑了一番,摇了摇头又往城外去。

想对于城内的热闹,城外更多的是冷清,更符合他的心境,直到马跑累了,他也累了,才在一座湖边停了下来,平躺在草地上,双手枕着脑袋,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眼角的泪就那么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

“太子爷”有人喊了一句。

胤礽赶忙拭去眼角的泪,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霸气,警惕的盯着黑暗中的来人,“是谁。

“微臣纳兰容若纳兰容若淡淡的一笑。

知道来人,胤礽只是苦笑了一番:“是皇阿玛让你来寻我吗。

“太子爷,过虑了,今天乾清宫不是微臣当差,微臣只是出来散散心”。

“是吗,不知纳兰大人,寻我可有事”胤礽还是不喜欢明珠一家的,毕竟他的下台,与他家脱不了关系,更何况这个曾经能够看透自己所作所为的男人。

“太子爷,可是不开心”无视胤礽的不满,他还是在胤礽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纳兰大人,是不是很空闲那,没事做,来寻我的开心那胤礽烦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他想一个人清静清静都不可以,紫禁城果然冤家多。

“如果微臣,没猜错,太子爷,这会应该在乾清宫家宴中出现,而不是在此吧纳兰淡然道,拉住了胤礽胳膊。

“纳兰大人,请自重”胤礽狠戾道。

“微臣身为御前侍卫,有职责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危”纳兰淡淡道。

“你”胤礽狠踩了他一脚,翻身上马,“有本事,你就追上我……驾”。

纳兰苦笑的摇摇头了一下:“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乾清宫

“太子呢”康熙偷偷的问了句李德全,他今天忙了一天,等他空闲下来,却发现儿子又不知道上那去了,明明胤礽身边的人,他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却一个不如一个,楞是看不住他儿子,他原本以为儿子在家宴还是会出现的,也就没怎么寻,可是现在,他在人群中寻了好久,还是没看见他儿子,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才问道。

“刚才侍卫来报,太子爷出宫去了”李德全战战兢兢的回到,心中免不了腹诽道:“太子爷,你这又是上那去了,奴才的日子可是一天不比一天好过啊。

果然,康熙的眉头皱了起来:“给朕派人去找,李德全,你这总管,朕看你也当到头了吧,这毓庆宫的奴才,可真是有用啊,连个人都给朕看不住”。

吓得李德全,急忙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

“皇上吉祥”一群人开始请安。

“都起来吧,今天是家宴,无需多礼康熙早已换成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笑意盈盈的给两宫太后请安。

“行了,行了,都坐吧”太皇太后道。

“对了,这保成那,我今儿个可是一天都没见到他了,还以为他同皇上在一起那”太皇太后道。

“今天累了一天,下午又多喝了几杯,睡着了,孙儿没忍叫醒他,就让他不必出席了,好了,难得中秋,孙儿敬皇玛嬷一杯康熙道。

“好,好”。

康熙嘴里笑意不断同各人说着话,心中免不了担忧,自己的儿子,手里的酒杯都快被他捏碎了,看的一旁的李德全心惊胆战的。

“皇阿玛,这是我写的,祝皇阿玛万安”一旁的胤祚,拿着手里的字给康熙献宝。

康熙放下手里的酒杯,笑了笑,摸了摸胤祚的头:“小六,到是个好孩子,赏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谢皇阿玛”胤祚,得意的看着众位阿哥。

一时间,佟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而惠妃,只是怒其不争的看着胤褆,其他各人也都各怀心思,四阿哥,到是躲在一旁,冷冷的笑了笑。

大街上

“都说太子爷,文采一流,不如我们也去猜灯谜”纳兰容若笑着道。

“爷不感兴趣”自从进了城内,他就一直阴霾着一张脸。

“莫不是,太子爷,怕输给臣”。

“你……”太子爷回过头,指着纳兰容若的鼻子:“去就去,谁怕谁啊”。

“十五的月亮,正大光明”。

小少爷,果然聪明,这个花灯,归你了,小二笑着拿着一个花灯给他。

“嫦娥下凡(打一花名),月季”对吗。

“对了”。

“中秋菊开(打一成语),花好月圆 ”。

“中秋过后又重阳(打一诗句),一节复一节 ”。

“庄生晓梦相迷,望帝春心打一词牌名,蝶恋花”

看的一旁的人,惊讶不已,纷纷鼓起掌来。

“看到没有,你以后,要跟这个哥哥一样,好好读书,才能那么聪明”一位男子,趁机教育起了这个孩子来。

那孩子冲胤礽吐了吐舌头,一旁的夸奖,到让胤礽羞红了脸,尴尬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却又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他原本就是脸皮薄的人。

“少爷,这是你的花灯”看着眼前的花灯,胤礽挑了一只老虎模样留着,剩下的都送给了一旁的孩子。

远处的纳兰容若就那么笑着坐在一旁的酒家,喝着酒,看着他。

“怎么,你不是说要和我比,怎么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胤礽心中不是一般的开心,像个孩子一样,他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

纳兰容若,只是笑了笑了:“微臣到有个谜语,不知太子可有兴趣猜上一猜”。

“但讲无妨”胤礽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再不见当时的阴霾,他从来都是一个简单的人。

“举杯邀明月”。

“赏光”。

“太子,果然聪颖,不知,可否赏光与在下喝一杯”说着便到了一杯酒在胤礽面前。

“在这里”胤礽有些不愿,这个地方如此破旧。

“就是这里,人无贵贱之分,不是吗”纳兰容若笑着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酒过三巡,胤礽有点醉醺醺的问。

“为什么呢”纳兰容若只是倒着酒,看着天上的月亮,眼中充满着迷茫,他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那个曾经年少在梧桐树笑靥如花的女子,那个自己希望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却终是芳华永谢了在那个最美的年华。

胤礽见他不语,也不再问,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乾清宫,康熙匆匆的结束了宴会,便出宫寻儿子。

远远的就看见,胤礽到在了纳兰的怀里,嘴角洋溢着的笑容,是他从来没有在胤礽脸上看到过的,康熙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缰绳,他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堵到到,很不舒服,赶忙上前。

“微臣参见……”纳兰容若看到来人打算行礼

“行了,这是宫外,无需多礼”从纳兰手中接过喝醉的胤礽,他的心里才算平复了点。

康熙将胤礽抱起,换上了马车,打算带着胤礽回去。

“皇上,他还是个孩子”看着康熙的背影,纳兰伸出手,想要挽留什么,终是在半空中握了握,又收了回来,还是说了那么一句,眼中闪过无奈与一丝心疼。

康熙离去的脚步,还是僵住了,却并未回头,只是淡淡道:“他是朕的儿子,更是大清的太子,朕想朕明白应该怎么做,无需卿多言”纳兰容若是纳兰家唯一懂的形势的人,更是百年一遇的才子;可惜他的身份,注定他现在不能真正为国效力,至少在明珠未曾倒台前,他不能,他太过聪明了,所以他一直不曾提拨他,他也从不曾求过自己什么,永远一副淡然的模样,做着自己的分内事,可是他既然会对他说那些话,康熙很惊讶。

马车上,康熙脑中不断徘徊着纳兰容若的话,他也很迷茫,“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吗”

“皇阿玛,我害怕,别不要我”梦中的胤礽额头不断渗出汗,眉头紧紧皱着,双手在空中不断挥舞着,在找着什么。

康熙拿出手帕,轻轻拭去,他额头的汗,将他紧紧抱着怀中:“保成,阿玛在,阿玛不会不要保成的”康熙的一句话足以是不安中的胤礽瞬间,安静下来。

望着,康怜惜的抚过胤礽红扑扑的脸,皱着的眉头止不住的心疼,自己真的对他太严厉了吗?忽然马车一颠,竟然一不小心的吻上了胤礽的唇,回应过来的康熙,立马,松开亲着儿子的嘴唇,心中狂跳。“他是我儿子,父亲亲儿子,也没什么,不断安慰自己”。却未曾发现他的脸也在不经意间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ps;瑄,我可是检查了三遍,要是再有错别字,我就该去跳楼了

十八章错别字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