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梦魇(1/1)

苏洛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用怎样的一种心情,才煎好了这副安胎药。

端着手中那红褐色的药汁,即使他并没有喝却也能尝到那种苦到心里的滋味。

推开门,见秋婉清正躺在床上睡得安详。

孕妇都是嗜睡的,尤其是前三个月,最是容易觉得疲惫。

而她的喜脉,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

将那碗苦涩的安胎药轻轻的放在木桌上,苏洛泽静静的坐在秋婉清的床边。

看着她轻闭着眼绝美的睡容,他的心,竟是奇迹般的渐渐平定了下来。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又如何,既然已经选择放弃了她,那就别想要后悔。

因为...他决不允许...

此时此刻,在秋婉清的梦里。

一片朦朦胧胧中,她突然感到脚下一阵失重,仿佛若坠落悬崖般,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意,周身的世界,便只剩下了冰天雪地。

冷,仿若刻骨似得冷,冻的她只有牢牢的抱紧双臂,将自己蜷缩在一起,汲取那少得可怜的温暖。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就在她以为自己就快要被活活的冻死时,她的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清香,那股清香,不似苏洛泽给她买的任何一种胭脂水粉的浓厚,也不似淡雅的花香。

那种清香,好像是冰雪的孤寒,又像是清泉的洁净,仿佛可以和这只有冰雪的世界融为一体,却是那般的好闻。

温暖,点点的拥上她,瞬间驱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寒冷。

她迷蒙的抬起头,看见的却是一张有着清丽笑容的俊脸。

他的美,不像苏洛泽那般的俊俏,却有着一种若天山雪莲般的孤傲。

“你是谁?”

那人不语,却一直用那清丽的笑颜笑望着她。

秋婉清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开始加快,她好像发现自己很喜欢看面前这男人的笑容。

惊慌失措的低下头,她这才发现,面前的清丽男人正暧昧的抱着自己,难怪她突然觉得不再寒冷。

记忆中,她好像只被苏洛泽一人像这样抱过。

她直觉这样的姿势应该不太好,然而当她羞涩的伸出手想要推开他时,手中却摸到了一片的冰冷,那是他裸露在外的肌肤。

“你的身体好冰啊,你是不是冷啊?”

那男人始终不语,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变过。

“你...是不是不会说话?”秋婉清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语气中的迟疑,仿佛是生怕伤了对方的自尊。

那男人嘴角的笑容渐渐的拉大,在秋婉清惊艳发傻间,他缓缓的倾身,冰白色的双唇轻柔的含上了她的。

秋婉清开始搞不懂这男人了,为什么这男人的肌肤那么的冷,而他的双唇间,却是那么的炽热呢...

就在她疑惑时,那唇间的炽热却在悄悄的冷却,一点一点,直至消失不见。

轻轻的睁开颤抖着的眼帘,却见面前已然空无一人,仿佛之前的一切包括那个人,都是一个幻境而已。

怅然若失的抚上双唇,在那里,炙热的温度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彻底的消散,那个将这炙热带给她的人,却是消失不见了。

没有给秋婉清好好的感受失落,周围的画面又一次的转换,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将精致与奢华挥发到极致的宫殿。

在那宫殿里,正面对面的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男人有着一张英俊若漫画中王子般的脸,另一个男人,有着雅致若竹般的俊美。

两个人,截然相反的气质,却是同样的绝色倾城。

“你身体不好,朕命令你哪都不许去!”

说着,那英俊的男子一把扯住雅致的男子就往床边拉去。

“哥!~”

一声悲呛的大喝,是那雅致的男子发出的绝望之音。

“你让我回去好不好?她说过会回来找我的...”他的神情哀求,眼中因无助而泛起了点点晶莹。

秋婉清的心下颤动,她紧紧的揪住自己的前襟,她不明白,当看到那个男人,为什么那里,会突然这么的痛...

“她不会回去了,我派去的探子来报,她和那个叫寒寞的男子...已经消失在华西国的境内。”英俊的男子语气平缓的说着。

然而秋婉清却还是看见了,他那眸子中一闪即逝的隐痛。

他的话音一落,雅致的男子身形一阵不稳,眼中浮现出的,是如死灰般的静默。

呆呆的坐在床上,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绝美却凄凉的笑。

而那抹笑,看在秋婉清的眼里,却是比哭还令人心碎。

英俊的男子轻闭上了眼,微微扬起若被上帝雕刻过的下巴,他的样子,像是在迎接什么,又像是在隐藏什么。

“呵呵...”

一声轻笑,从他那性感的薄唇间传出,载满了自嘲和悲哀。

画面再次转换,这次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房间中,正有着一男和一女。

只见那男子挺着足有五、六个月般大的肚子,苍白的俊脸上,两颗若天空般干净清澈的蓝色眼瞳,正盈盈的望着他身边那略显英气的女人。

很奇怪,当秋婉清一见到那有着一张英气的脸的女子,从她心底的最深处,便涌出了一股股的愤怒。

就像一团火一样的在她心中燃烧着,且有越燃越旺的趋势。

那种感觉,仿佛能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活活的撕裂了那女人。

难道是她和那女人之间,有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仇恨么?不然为什么她一见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心理反应?

“太女殿下叫雪海来是有何要事吗?”怀孕的男子微低着头,恭敬而有礼的问道。

那被称作太女殿下的,好似有些不满的皱皱眉,却是笑呵呵的问着:“雪海什么时候跟我这么疏远了?你可是我内定的太女君呢。”

怀孕的男子闻言,神色间的平淡和疏远没有因为那个太女君的称呼而动摇半分,仍旧站在和女子有着不远也不近的位置上。

“在还没有成为您的太女君前,雪海不能太过放肆。”他不卑不亢的说。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下一刻她再次换上一张和蔼亲切的笑容:“没关系,我允许你放肆。”

给读者的话:

昨天因为急着出门,所以没来得及码多少字,今天我先把昨天的章节码好更新,等会我再码今天的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