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天混地沌(1/1)

自古万道曰自然,虚空无念曰道极。无上九天曰仙宫,沉云俯下曰凡尘。大唐盛世辉映月,物极必反天地混。五代十国分属地,凡尘茫混硝烟熏。刀剑马啸斥九天,尸横遍野无净土。谁主沉浮天机定,忤逆道然徒烧心。

仙山道祖曰昆仑,凝天神峰曰玉虚。霏微紫气绕峰巅,扶摇直上连九天。一ri紫气散凡尘,飘渺南行旋巍空。巍名道山巍宝山,宝山魁伟置诏景。诏曰南诏国也,一诏统六诏谓之南诏。

南诏国国正遇到王世隆代。此人残暴好杀好战,连年发动战争,尸横遍野,怨声载道。军队成批逃亡,国内财富耗费一空。在向后蜀发动战争,男丁十五岁以上全部应征入伍,妇女耕田供军需,民不聊生内外喊咸。再数年(九世纪),诏国连绵三载大旱,饿殍横道,尸骸遍野。民义四起,王臣将领争乱不休。

乾宁四年(公元897年),权臣郑买嗣杀南诏王隆舜,五年后又杀隆舜子舜化贞及南诏王室八百余人于五华楼下,夺取南诏政权,建立“大长和国”。

郑买嗣可谓是一ri得道忘清贫,做主江山丢民苦。**奢华悦**,挥金如土玉如石。杀人好xing根难变,昏庸无能乱施政。杨干贞,大长和国之一等开国功臣,封领地于剑川郡,职剑川节度使节度使,委于重大兵权。

杨干贞在剑川改革易制,轻减苛税,促耕鼓生,至公元913年,剑川经济飞速发展,人口剧增。此间暗暗招兵买马充实军队,迅速成了兵阵最强大的节度使。

天夭横祸事难料,一ri郑买嗣出巡被刺,其子郑隆亶继位。郑隆亶少学无数,难成大器,较其父更甚荒芜。

杨干贞善辩会道,借机奏压郑隆亶获库银权势无数。郑隆亶软弱无能,大策加封,杨干贞势力更是迅速猛增。坐拥军队过整个大长和国三分之一,危机朝野。

相国郑新国及诸位大臣一直想除去杨干贞权臣,稳保郑家基业,秘密上奏谦说郑隆亶,设法撤压杨干贞兵权。郑隆亶也察觉危机,试图撤压和除掉杨干贞。

杨干贞得知消息后jing心策划着谋算,至此整个大长和国笼罩在迷雾之中,危机四伏。

一座耸入天云的魁伟雄山,白云旋绕,青烟霏微,气势磅礴,震撼心魂。此山唤作点苍山,山脚是一座广袤而繁华的城市,正是大长和国都城羊苴咩城(今大理城)。

都城一望无际,直连轻烟飘渺的洱海。洱海之上微波荡漾,几只渔船在碧水蓝天的湖面上忙碌着。

一个身穿白族服饰眉清目秀的青年渔夫正匆忙地收起渔网,动作敏捷却难于掩盖显出的那几分慌乱,大汗淋漓的脸上也看不出半点疲倦。

此ri的收成亦如往常,捞起了五条三余斤的大鱼和几条小鱼。他迅速捞起一条大鱼放入小舟的甲板之中,将四条大鱼放入一个不大的小木桶中,又将小鱼放入小麻袋之中。

他擦了擦大汗,握起船桨将小舟划至岸旁,栓稳。提着小木桶和小麻布袋走向岸旁监守的士兵。将小木桶和小麻布袋递给士兵,说道:“官爷,今ri好收成,小的捕到了四条大鱼,几条小鱼。这四条大鱼就上缴给官爷,几条小鱼就给小的拿回家吧,小的娘子快要生子了,请官爷通融。”

一个粗脸毛嘴的士兵瞅了瞅年轻渔夫,夺过小木桶看了看。又打开小麻布袋,伸手进进去捞了捞,顺势捞了两只小鱼放入小木桶之中。将小木桶中的鱼全倒入身后的一个大木桶中,将小木桶扔到地上,说道:“小鱼少说也有六七条,按律必须上缴百分之九十。念在你娘子要生育,多留两条给你,快滚吧!”

年轻渔夫接过小麻袋,哀求道:“可是官爷,这么小的四条怎么……”

粗脸士兵骂道:“怎么,不要是吧,给我拿来!”说完伸手夺过渔夫手中的小麻布袋,将麻袋中的小鱼全倒入身后的大木桶中,将麻布袋扔到地上,骂道:“滚!”

年轻渔夫无奈捡起小麻布袋扔进小木桶中向前走去,脸上神情尤其悲痛,不止摇头咬牙。不一会走到了一个小村庄,村庄门头刻着“院旁村”。

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白族小伙路过问道:“阿平,今ri有没有捕到鱼呀,看样子你娘子是快要生了,要多补补才是。”

阿平沮丧的摇了摇头,说道:“全给监兵收了,一条了也没有,你呢?”

年轻男子叹气回答道:“一样,扑了三条大鱼,六条小鱼,得了两条小鱼回家,算是丰收了。”得意洋洋的走离。

阿平低头看了看空空的木桶,微微摇了摇头,经直走回家。他走进一座宽敞的大合院,庭院内除了几颗不大的垂柳之外空空如也。一个年纪三岁余的小男孩见到阿平回来,开心得奔出来拉着阿平的手,问道:“阿爹,今天又空着回来呀?”

阿平抱起小男孩温馨和蔼地笑道:“阿英,不许胡说,你阿娘呢?”

小男孩答道:“阿娘在里面呢,阿娘说小阿妹就快出生了,不能随意走动。”

阿平放下小男孩,说道:“你自己去玩吧,阿爹有话跟你阿娘说,小孩子不许偷听。”

阿英点头道:“知道了,快点煮红薯吧,我都饿了。”说着蹦跳着奔出大庭院。

阿平走进客房,一个身穿洁白白族服装,年轻貌美的妇人挺着大肚依靠在大椅上,看到阿平回来慢慢起身问道:“今个儿又空着回来呢?”

阿平急忙扶着妇女坐下,微笑道:“阿芮,不用担心,我已经偷偷藏了一条大鱼足够咱们三口吃两ri了,晚上我就去取回来。”

阿芮点头道:“你可要小心,被外人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阿平点了点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煮红薯,应该都饿了吧?”

阿芮点了点头,拿起身旁茶桌上的一块白纱布继续秀起花来。白纱布上右侧秀着一颗不大的垂柳,中间是一个身穿炫彩白族服侍的年轻貌美女子,女子旁绣着杨芮二字。女子身旁绣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白族小伙,小伙身旁绣着郎君段思平五个字。女子身前绣着一个可爱英俊的小男孩,小男孩身旁绣着儿段思英四个字。白纱布上方绣着全家福三个字。倩倩细手秀到段思平身前停了下来,摸了摸凸起的肚子,轻声喜意茸茸自语道:“孩子,你的位置要等你出世后才能将你添上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也就在全了。”说完抬起头看了看门外,脸上露出无限的喜悦和期待。

大厅中几个朴素的木质花盆皆种着小垂柳,长得很茂盛。其余一无所有,不过到处却是整理得整整齐齐,舒适优雅。

整个大合院看上去宽敞宏伟,像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段思平祖上在南诏国时期威名显赫,权势尊贵,有这么大栋豪华庭院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惜在段思平出世时,家道衰落,沦为平民。曾经的贵族似乎早就随着历史的长河一去万里,祖上留下的积蓄早被统治者搜刮一空。段思平年幼之时便已是“惟甘贫度ri”,“牧羊山中”,如今的段府也只能是吃红薯度ri,一年之中吭食树皮的ri子也是相间穿插。

不过段思平自小聪慧过人,七个月便就能说会道,三岁便能写词赋诗,五岁开始练习武艺。他深爱武艺,常在牧羊山中之时偷闲练习,十五岁时便练会段氏先祖段俭魏所创的段氏绝学一阳子,十六岁通读熟背《孙子兵法》。一直以来他广博纳学,练就了许多门派武艺,至今已是文公武略样样jing通,威名初博。虽家道落破,远近村落中却也是无人敢欺,一个家庭在他的维护下也算过得勉勉强强。当然了,官府的人势大强欺,若有违逆,定就是家破人亡。要想让妻子子女安稳下来,能避则避,避不了则逃。

傍晚时分,暗夜笼罩大地,四周黑漆漆一片。段思平换上夜行衣,悄悄出了房门,跃出大院。来到湖边仔细观察后,跃到自己的渔船上,翻开木板取出大鱼放入怀中,装好木板,跃进密林,奔回家中。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如此顺利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往后的ri子亦是如此。

这一ri晚大院内多了个中年妇女,这个妇女是村内专门接生的人。她吩咐了段思平几句后匆忙走进大房内室,大房内室内传来痛苦的叫喊之声。

段思平边烧火参着温水,边焦急的等待着。他将参好的温水倒入一大木盆中,抬着来到大厅内等候。内室不停传来妻子的叫喊声,焦急的心时刻没能放下。过来许久,痛苦的喊叫声仍未停下,却把段思英给吓醒了。段思英光着身子奔出一侧卧室,抱紧段思平的大腿问道:“阿爹,阿娘怎么了,阿娘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