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两虎一羊急上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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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两虎一羊急上墙

石壁,从其颜se质地硬度与别处毫无二致。两虎一山羊如笼子里的困兽,毫无希望却决不放弃地在石壁前扒来扒去,少主所处的宇宙的入口似乎就在此处。

折腾半天后,两虎一山羊气沮神丧,你眼望我眼地看着对方,谁也不知下一刻能去做什么。深蓝把探询的目光投到虎王脸上,虎王一脸茫然地看着赤虎,赤虎疑惑地瞅着石壁拐角。两虎一山羊间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当中,压抑难明地气氛笼罩在两虎一山羊头上。

老山羊深蓝不得不再次干咳两声,低哑着喉咙道:“虎王兄,下一步,下一步怎么办?”

虎王扫了深蓝一眼,把目光定在赤虎身上,道:“赤虎,你在此处有什么发现?”

赤虎再看一眼石壁拐角处,意犹未尽地道:“少主就在这里。”

深蓝黄睛一闪,追问道:“赤虎,你可说得仔细些。”

赤虎摇摇头,道:“我已说得很仔细了。”

深蓝被赤虎的话噎得咯喽一声,闭嘴不语,拿眼扫向虎王。

虎王瞪视着赤虎半晌,道:“你确定?”

赤虎点点头。

虎王道:“那是怎样的感觉?”

赤虎目注虎王,两眼现出迷惑的神se。半晌不语,虎眉攥成一大疙瘩,聚在眉心。深蓝也看出事情有异,站在旁边瞧着赤虎,看赤虎会有何反应。

赤虎终于开口道:“我能感觉到少主就在那边。”

深蓝低声嘟囔道:“又是感觉,能否说得清楚些。唉,粗鄙的武夫。”

虎王厉目横扫,深蓝寒颤不断。遂收口住嘴,退在虎王身后,一幅低眉顺目的样子。

虎王两眼jing光直指赤虎,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赤虎道:“若说是感觉,嗯,”再略一停顿,沉吟续道:“若说是感觉,不如说是一种气味。那气味,那气味像是,像是,像是玄幽草的气味。”

“咩”的一声,老山羊忍俊不住,露出山羊的真面目,以典型的羊叫宣示赤虎所言的滑稽可笑。虎王回头狠狠地瞪了老山羊一眼,转回头来对赤虎道:“赤虎,我们身后到处都是玄幽草,有玄幽草的气味再正常不过了,你怎么会对这一点有怀疑呢?”

赤虎摇摇头,道:“不同的,在我们所站立之处,身后传来的玄幽草的气味只可触壁而回,在这些气味中有一种气味却是从对面飘拂过来的。就像,”赤虎侧头低思一会儿,再道:“我们所站立之处就像一处分水岭,两边的气味在此汇聚,我能感觉到两种气味的不同。身后的气味清淡馥郁,另一边的气味雅致芬芳,我能分辨出它们都是来自玄幽草的味道。”

深蓝不自觉地从虎王屁股后转到两虎中间的一侧,撮鼻向空中嗅闻,闭目分辨,摇摇头再点点头,神态令人发噱。

虎王瞧着深蓝,虎目炯炯闪烁,向深蓝发出探询的目光。虎王深知,它与赤虎的嗅觉可能比深蓝强上几筹,但若对玄奥隐秘事情的理解,虎王自忖要远逊于深蓝。因此,虎王见深蓝也开始留意空气中的些微气味,遂希望深蓝能见微知著,找寻出少主所营造宇宙的破绽所在。

深蓝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直瞧得两虎暗暗摇头。深蓝蹙眉缩鼻,双睛开阖不定,脸上的神情变化如万花筒,喜忧愁怨,表情丰富而生动。

瞧得两虎昏昏yu睡时,深蓝“咩”地一声把两虎从睡神处拉回来,两虎齐向深蓝望去。深蓝手足蹈之舞之,口中念念有辞,一幅迷醉的样子。

虎王深吼一声,道:“深蓝,还不醒来。”

深蓝发一声颤,手足放回原位,眯眯地笑着,对虎王道:“哈,虎王,正如小赤虎所感,老朽也已把握到两种不同气味的存在,且就在此处。”

虎王睥睨了深蓝一眼,道:“已不新鲜,还有什么,快说出来。”

深蓝在虎威下,收敛起激奋之情,乖乖地道:“没有了。”

虎王双睛直视进深蓝的黄睛瞳仁中,心头火起。满弓要she时,有人告诉说是误会,了望敌情的人眼睛花了,看错了。这不是没事逗闷子逗到虎王家里来了吗?深蓝的回答怎不让虎王气愤,适才赤虎如此回答,得到深蓝的咩声耻笑,暗下里嘀嘀咕咕,轮到深蓝时深蓝与赤虎的回答一般无二,可气的是深蓝还摆出一幅大彻大悟深以为然的样子。

深蓝急切道:“虎王兄莫急,小弟尚有未尽之言,且听小弟道来。”虎王闷哼一声,收回目光。

深蓝深吸一口气,抚抚胸口,道:“虎王兄的脾气还是年轻时的火爆。呵,小弟感觉到的虽与赤虎相同,但经小弟的揣测得出一个结论来。小弟,”

深蓝斜斜地朝虎王偷瞄了一眼,见虎王正微眯双睛静待它说下去,再轻咳一声,道:“小弟结合对玄极界至境的认识,少主所营造的宇宙破绽之处正在此处,只不过,”

深蓝耳中传来虎王的冷哼,赶紧加快语速道:“破绽正因在此处,才有了少主所在宇宙中的玄幽草气味外泄,彼宇宙非此宇宙也,故同是玄幽草,在气味上却有不同体现,也许少主的宇宙还不完善,或者说少主的玄极至境尚未达到臻致。”

深蓝略一停顿,觑见虎王的神se依然不善,接续道:“只所以我们能嗅到玄幽草的气味,不见宇宙的入口,实因,实因,”罕见地深蓝出现了停顿说不下去的情况。更让深蓝心虚地是虎王的一对虎目如锥子般朝他扎来,深蓝真想跳起来,逃离虎王的威摄范围。若它如此做了,虎王势必认为它刚才所言必是信口开河,一旦闸口开泄,其后果令深蓝不寒而栗。

自始至终,在对待玄幽草与少主的事情上,虎王与它深蓝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后来随着事情的发展,虎王趋于中立,但虎王并非同意深蓝的建议,只是由于少主的态度才使得虎王不反对不支持,有一段时间虎王还倾向于支持深蓝。而现在,少主不见了,深蓝弄出来的五极界这些玩意,也只有深蓝自己知道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虎王完全可以以深蓝妖言惑众的说辞来编排它,到那时若深蓝仍不能找出合适的理由,又或者少主再不出现,虎王的那对粗壮虎爪对深蓝的脊背始终保持着好感。

深蓝在刹那间心中转过几道弯,四足在原地抬起又放下,如是几次,终于立定在地上,甩甩脑袋,排除心头的杂念与恐惧,任它如何在灵枢堂高高在上,但在虎王面前,它只能甘拜下风,乖乖听教听话。四条腿与四条腿毕竟是有区别的。

在电光石火的数息间,深蓝脑筋急转,怎样解除眼前的困局呢,让虎王的虎爪拍几下,还是小事一段,找不出少主可就要羊命了,一则幽谷的安危系于少主身上,二则这事一旦传扬出去,深蓝还能否在幽谷内呆下去都会是一个问题。

少主他到哪里去了呢?深蓝只觉得嘴唇发干,喉咙发痒,脊背发涩,两眼发直。更让深蓝发怵地是两虎灼灼地四只虎眼jing光,全倾洒在它相形单薄的躯体上。深蓝两眼低顺,呆呆地看着两条前腿,数着蹄瓣,脑筋急转急旋。

蓦地,深蓝仰首向天,两前腿捧着羊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激荡揶揄,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原地打了一个转儿,再蹲踞于地,笑得涕泗交流,老山羊一生羊中,可能从没如此大笑长笑过,不一会儿,声音嘶哑,状似凄惨,已分不出是哭还是在笑。

两虎先是一惊,尤其虎王,对老山羊的表演不屑一顾,知其一生中除了在医学上大有建树外,另有一项长处就是大言炎炎大言不惭,善于夸大其词装神弄鬼,见老山羊如此,虎王想当然地认为深蓝为掩饰它在少主身上连串的失误而有意故弄玄虚。遂扭头不理,随它表演下去,没有人为它兜底,看深蓝如何收场。

随着深蓝笑声渐转为哭声,后来已分不清深蓝哭声笑声时,虎王才感有点不妥。闹归闹,打归打,几十年的交情不是说着玩的,虎王不喜深蓝的作派是一回事,共同做事又是另一回事。尤其在此时,深蓝的作用无人替代,虎王对其冷言冷语,也只是出自对它作派的不满而非是不信任深蓝。

虎王蹋虎步,急步上前,拎起深蓝,拍拍老山羊的后背,再轻轻放下,老山羊的声音终于煞止。一时间两虎觉得没有老山羊哭腔笑声一齐上的山腹幽府,环境意境格外的恬静谧美。

老山羊深蓝也不瞅两虎,更不道谢,只朝拐角处看着,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浅笑。虎王不由得也朝拐角处望去,似yu找出让深蓝如发现秘宝,而秘宝还茫然不觉以为依然安全的诡异笑容。拐角还是拐角,虎王收回目光,再把它加速投向蹲坐地上的深蓝身上,虎王的动作无疑向深蓝发出信号,如若再装神弄鬼想借此蒙混过它虎王一关,虎王真的就不看多年的交情了。

深蓝虽没瞧虎王一眼,但它怎会不知虎王的心态,两人处一幽谷多年,已到了相知的地步,撅撅屁股就知道对方有什么水出来。深蓝悠悠地站起身,拂拂身上的尘屑,拭抹眼角的余痕,举步上前,朝拐角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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