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失踪的黑猫(1/1)

“这是往哪里走?黑咕隆冬的怎么连台车子都叫不着呢?”君上花一边四处搜寻着路牌,一边报怨地嘟囔着。赢宇翔一声都不吭,他和瘦精猴两人一起掺着狗子拚命地往南走,在他的映像中,南面好像有个私人诊所。他担心狗子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会有生命危险。他觉得自己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肩头中了一枪,里面即使有子弹,他也可以学着影视里的镜头,咬咬牙自己就可以把子弹取出来,再胡乱上些什么云南白药啦,或者口服些抗生素啦之类的。但狗子恐怕不行。他是伤在了腹部,还不知子弹穿到了哪里。如果穿破了肠子,那狗子的生命可就危险了。

“送医院吧!这样会感染,会得破伤风死人的。”

“不行!这种情况,医生肯定会报警的。那我们几个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君上花想到有刺客敢明目张胆的到宾馆里开枪杀人,她现在的寄主身份肯定不是一般人,招的仇家也不会孬到哪里去,到了警局,那还不等于羊入虎口,任人宰割吗?

“翔哥,我没事,我真得没事!”狗子没帮上什么忙,却给赢宇翔添了乱,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和瘦精猴一样,都是认为这祸是赢宇翔惹来的。所以,他就一直这么默默的忍受,他不想看到赢宇翔再有丝毫的损伤。

“到了,到了,就是这儿!”瘦猴子眼睛尖,大老远儿就借着路灯的光,发现了那间大门紧闭的私人诊所。

“咚咚!”这门敲了足足有十几下,才懒洋洋有个声音在问:“谁?”

“快开一下门,有病人!”赢宇翔大着嗓门在喊。“我这里晚上不看病,到大医院去吧!”那声音又传了出,只是比刚才似乎是清醒了些。

“咚咚!”的,君上花继续敲着门,“行行好,给开一下门,医生,您给看一下,实在不行就算给点药也成!”里面的人听见是女子的声音,那诊室的灯“刷”地就亮了起来。“说这夜间我这里不看病,你们怎么这样麻烦?”那人嘟嘟囔囔地打开了门。赢宇翔一伙人立刻就往里挤。“嗳,你们想干什么?别进,别进!”那人一看忽拉拉的三四个大小伙子,有点儿害怕了,立刻就想关门,但他的门已经关不上了,赢宇翔几个人强行闯了进去。

“大夫您行行好,我们这里有两个人受伤了,您给看看!”君上花娇滴滴地声音,把那个看起来至少有六十岁的医生立刻电住了。他色迷迷地瞅着君上花,话都有点说不利落了。“好——好说,来——来,谁是——啊——谁病了?”他拿了听诊器,转圈扫了一下眼前的几个人。最后,他的眼光停在了赢宇翔的身上:“你?”因他看到赢宇翔的身上有血渍。其实那是从狗子身上蹭来的。

“是他,您快给看一看!”虽然赢宇翔看着这个老家伙实在是不爽,但他还得装得很恭敬的样子,把狗子推前来。他和瘦精猴把狗子扶到靠门的那张病床上。

待那糟老头子似的医生,扒开腹部仔细察看出是枪伤后,手便开始哆嗦起来。“这,这恐怕,我这里不能看的,你这伤。你们打个车到医院去吧!”君上花给赢宇翔使了个眼色,她鲶鱼般随体附形地就贴到那老头子的身后左胳膊卡住老头子的脖子,右手食指和中指伸成一样齐,顶在他的后腰眼上。那老头的身高不过在一米七零左右,而君上花穿着旅游鞋,怎么也比他高了四、五公分左右。“不看也得看,听到没有?否则我一枪让你见上帝!”话还未说完,她又发力往前戳了戳,那老头下意识的往前挺了一下腰板。赢宇翔也贴了上来,他用胳膊从后面搂住老头的脖子。赢宇翔比老头子高出一大截来,他胳膊稍稍用了一下力,那老家伙的头就像龟鳖似的往上伸。赢宇翔用两指成八字型卡住他的下颏。“快点看,拿出你的真本事来,你的好处一分都少不了,如若耽搁了,或出点什么问题,小心拿你的狗——啊拿你这脑壳做陪葬。”他本来想说狗头,但他迅速瞥了一眼狗子,怕这话不吉利,赶紧改口。

这老头还真听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手脚顿时变得利落起来。老头子原本是大医院的外科医生,后出了点小事故,也不知是被人陷害的,还是他自己本身就不太当心,开盲肠把一小段子纱布拉在了病人的体内,这错失原本不应该算在他的头上,但恁是被人踢离了银外科,可见他的人缘好不到哪里去。他只好改行做个中医,直到退休。“这诊所是两年前才开办起来的!”老头子喋喋不休地一边说着一边干着,不知是人上了岁数罗嗦,还是这老头子郁闷变得比较罗嗦,总之在他还未罗嗦完,狗子肚子里的子弹头是取了出来。“你真幸运!这子弹卡在了腹腔的空隙间,没有穿破肠子。没大碍,吊上两瓶盐水吧!”

待老头子忙完狗子,君上花要解赢宇翔的上衣。被赢宇翔制止了,他抱起了门边上那把椅子他进门时放在那里的黑猫。黑猫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它的眼皮子只是动了动,但并未睁开。“老伯,您给它看一下吧!它也中了枪!”

“我不是兽医,我看不了!”那老头子又跩了起来。赢宇翔气得直想照着他的干瘪的脸上狠狠地剋一顿。

君上花对赢宇翔摇了摇头,她伸出手搂上老头子的腰,用她那特有的磁性甜糯的嗓音,嗲嗲地说:“大叔,您手艺这么好,兽医算个鸟呀!你行行好,再帮帮忙。对小动物也发发善心,您能长命百岁呀!大——叔!”她把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

只要是个男人就会自情自愿地中了君上花这一美人计。赢宇翔不由地哆嗦了一下身子,他从心底里起了一堆鸡皮疙瘩。只有他明白这君上花发嗲的实际含义。如果被人看穿这只是男人的伎俩,不知这一屋子被君上花电到的雄性动物们会有何感想。

老头子屁癫屁癫地忙活起来。他把黑猫放在诊床上,把灯拧得更亮一些。轻轻地察看这猫咪的伤势。他拿了一把镊子,夹了一块消毒好的纱布,往猫咪的伤口上敷去。他想把那里的血迹擦掉些。就在这时,突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那猫咪突然张开黑黢黢的,闪着星夜般烁亮的眼睛,“喵”的一声,凭空消失在了那张病床上。“啊!”屋里所有的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除了躺在那儿输液的狗子没看到情形,但他也半抬起身子急问:“翔哥,出了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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