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必须二选一么？（1/1）
“我没事！”
声音带着些含糊，秦小雨刚张开嘴，口腔就是一阵撕裂的巨疼，可她毕竟也是个倔强的性子，硬生生忍住了着疼，半点也不曾抱怨，只除了那微微拧着冒汗的眉头出卖了她的不适以外。
“你现在能说了么？”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态度，齐老大不由地一阵哑然，他其实是真的希望这姑娘能理智一点的和自己对话的。
他本就没什么特地为难她的意思，现在搞成这样，也不是他愿意的好不好？
“如你所见，就是你看见的那样子！”齐老大如实回答，他算是发现了，对待这个性格风风火火的小丫头，他要是再折腾下去，对方非把命搭进去不可。
命？
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字，齐老大发现，自己好像真没有很强烈地非要秦小雨性命不可的意思。
至于秦阳把秦小雨看的太重，从而犯了他齐老大的忌讳这件事，唔，到时候再说，反正现在他暂时不想要这个小妮子的小命了。
“就是我看见的那样子？”秦小雨微愣，似乎也没想到对方直接就这么开门见山了般，说：“你们俩，真的是那种关系啊？”
面色绯红，惊疑中带着些震惊，震惊中又带着些期待。
是的，期待，腐女的世界，你永远不懂！
“恩。”齐老大点头。
“真的是啊……”秦小雨张大了嘴，一字一句地喃喃着。
她始终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样的事实，即使是亲眼见到了，也会总会有一种这一切都是梦的错觉。
作为一个小腐女，他不是不知道现实生活中的男男恋，可是当这样的故事是以她的家人为主角的时候，她整个人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去反应了。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所以呢？”齐慕繁问。
秦小雨忽的看他一眼，整个人满脸的不可置信，似乎这才注意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转变般。
“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有什么不对。这年头结婚的都能离婚，什么男人之间不稳定，没有将来，这样的话我都是不相信的，毕竟不论男女，到了该散的时候注定是要散的，谁也改变不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观念叙述完，秦小雨深吸了一口气继续。
“可我哥只是个普通人，而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可是齐大哥，你们并不适合。”
客观的评价，中肯的叙述，现在的秦小雨，拖着半伤的身体，面对着温文无害的齐慕繁，整个人也不知不觉地随性起来。
“适合，什么是适合？” 齐老大挑眉反问，随即又品了一口手里的咖啡。
秦小雨语塞。
半晌，她问：“你不喜欢我对不对？你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只是觉得你有些多余。”齐慕繁淡淡的开口，整个人忽然意味不明起来。
“多余……”
秦小雨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虽然，明知道这个人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可当这样的话明确地落在耳朵里的时候，她还是不由得狠狠吓了一大跳。
毫无疑问，人这一辈子，能遇见这样一个人，无疑是幸运的，而同样的，这份幸运背后，也必将会伴随着难以承受的东西。
爱的反面就是恨，而珍视的反面则就是伤害，齐老大这样剑走偏锋路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让两个人的生命灰飞烟灭。
“正因为你觉得我多余，所以你们才更不适合，齐大哥，我现在还愿意这么叫你，是因为我感觉的到，也相信你对我哥的感情。”秦小雨说着，小心地看了看齐老大的表情，见对方面色平静无波，这才将话锋忽地一转。
“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价值观，人生观的完全不同，对你们来说，并不是好事儿！”齐老大可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杀人不见血，可自己的兄长，他却是一个道德感罪、恶感极度明确的人。
“是么？”齐慕繁眯了眯眼睛，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
他越是这样，秦小雨反的心反而越加的提了起来，她说：“我哥这个人，骨子里不仅固执，而且是非观念也一直很强，而你明显是……”
她怕，她怕自家兄长最终接受不了这个人的行事，从而付出本不该有的代价。
“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谈么？”打断秦小雨，齐老大的脸色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秦小雨却不由得心尖一颤。
“为什么？”她问。
“我给你两个选择。”
微笑着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子，齐老大说：“第一，离开这里，换取我和他之间的平稳顺遂；第二，留在这里，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一旦要是后者，我和他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谁也不知道。”
“你……”
身体里像是点燃了一朵烟花般，嗖的一下从秦小雨心里蹿了出来，在这股极致的冲力道下，她几乎是杀气腾腾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瞪着齐老大的双眼满是控诉。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齐老大冷笑一声，浑身的冷意骤然散发，“怪只怪，你在他的心中地位太重！”
“可我是他的妹妹！”浑身颤抖，若不是受齐老大此刻散发出的那滔天冷意影响，秦小雨非失去理智地上去撕咬一番不可。
她一直以为齐老大不待见自己，是因为自己之前给哥哥找了麻烦，导致哥哥重伤在床，可不曾想，他的本质居然是如此的霸道，那占有欲也简直恐怖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然，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还能在这里，好好的跟我说话？”
“你……”秦小雨身子狠狠一晃，双腿一软，一屁股又坐会了凳子上。
“必须二选一么？”不同于之前的理智和意气风发，现在的她，就仿佛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如何选择，全在你自己。”
“我还能有选择的机会么？”秦小雨苦笑一声，恨恨地盯着齐慕繁说：“你和我哥，真的不合适。”
“不管合不合适，这件事，都只能如此。”不动声色地收回冷气，齐老大对于自己刚刚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的行为，没有丝毫的愧疚。
苦笑一阵，秦小雨的声音也带了丝说不出的哽咽：“我哥这个人，对别人向来掏心掏肺，可对于自己的事儿，他从来都是既迟钝又懦弱的，而你……齐老大，算是我求你，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他逼得太紧，给他一些时间吧。”
放低姿态的恳求，秦小雨知道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不管现在这两个人是否相爱，她终究是害怕的。
秦阳的性格太温吞，而齐慕繁的占有欲又实在太过于可怕，当这两者发生极致的碰撞的时候，所能发生的惨剧，秦小雨不用细想，就已经开始后背发凉了。
“给他的时间，我从来都没有吝啬过。”齐慕繁淡淡地应了一声。
可也正因为过去给的太多太多，所以他以后都不打算再给了。
这样的话，他自然是不会告诉秦小雨的，毕竟这小妮子虽然不招他厌恶，但到底也算不上是自己人。
“他是我哥，说到底我的出发点也只有一个，希望你真的会是他此生那个对的人！”
这样的话，说是祝福，其实也是警告与刺激，齐老大微不可闻地冲她点了点头：“国内外，你想去哪所学校念书？”
“哪所都可以么？”好不掩饰嘲讽的姿态，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这就是有权有势人的世界么？
“都可以。”
“这样啊……”故作的嘲讽之后，更多的则是苦笑。
他们这些人，为了一个高考志愿绞尽脑汁，寒窗苦读，可结果人家只是随便挥一挥手，竟然就能够轻松解决。
深吸一口气，秦小雨定定地开口：“从哪里来的就该回到哪里去，既然不能呆在这里，那我就回家吧，至少那里，也还有我的家人。”
“好，会有人帮你安排好这一切的。”齐老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留下秦小雨一个人怀揣着失落，满脸苦涩地捂着烫伤的嘴，暗自垂泪。
“吃点薄荷糖降降温吧！”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与此同时一盒绿色的糖果忽然出现在桌子上。
秦小雨下意识地盯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子炎，泪汪汪的眼睛上，眉头微拧：“你？”
“女孩子，总像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可不好，这回是烫伤的是口腔，那么下回呢？”无语地摇了摇头，子炎对于自家老大快刀斩乱麻的的这一招，实在是佩服至极。
虽然威逼一个小女孩的行径，齐老大确实是有些失了风度吧，可风度这种东西，说到底不过一层薄面罢了，他们这样的人，一旦看中的东西就应该不择手段的握在手里，彻底杜绝外人的觊觎可能。
“这样有意思么？”秦小雨冷笑一声，“装出这么一副烂好人的样子，你现在是来看我笑话的呢，还是进一步地完善你的好人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