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尴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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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感叹,社畜的身体是真的好,被车撞了,身上只是脚崴了,有些擦伤和轻微脑震荡,医生说再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社畜拍完片,又躺在病床打吊水,半夜醒了想起来上厕所,睁眼一看,人都走完了,只剩白榆还环抱双臂,背靠着沙发,仰天阖眼。

社畜刚一下地,她就醒了。

白榆打了个哈欠,“想上厕所?”

社畜点了点头。

白榆活动了下肩颈,伸了个懒腰,把吊瓶拿起来递给社畜,“拿好了。”

社畜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白榆整个人腾空抱起,困意一瞬间就消失了,这辈子第一次把眼睛睁的溜圆,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榆光影下精致的侧脸。

社畜的屁股都已经坐到马桶上了,她还直勾勾地看着白榆。

“你被车撞傻了吗?”

社畜摇头。

“那你是想让我看你上厕所?玩这么变态呢?”

社畜连忙把手从白榆脖子上放下:“对不起……对不起……小……”

白榆眯起眼睛。

“榆……总。”

白榆把吊瓶挂在厕所里的墙壁上,走出去关上门:“好了,叫我。”

社畜:“哦,哦……谢谢您。”

过了一会,社畜提着吊瓶一瘸一拐地推开门,白榆正靠着墙,弹钢镚。

看着社畜自己走出来,她把钢镚踹回兜里,走过去,一把把社畜抱起来,把她放回病床:“你脚踝崴了,虽然只有点擦伤,但这两天还是不要乱走。”

“谢谢,榆总。”

白榆垂眼看她,烦躁地撩了下前额的碎发:“你要是想加钱,我再给你一百万,年级轻轻的,别满脑子死啊,死啊,想死也得把钱花光吧,要不然我给你那么多,你留着给谁用啊?你家里不会还有几个弟弟吧?”

“啊?哦……那倒没有,我独生女。”

白榆抽过一张椅子,坐上去:“那就对了,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那件事,确实是我们对不起你,但……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我也尽力去弥补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这信息素强制发情,整整三个小时,就算特种部队也撑不了这么久……”

社畜:“不是,小白总……”

白榆:“我受够这傻逼称呼了,你叫我阿榆,或者白榆,别再喊小白总了。”

社畜:“阿……白……那个……榆总,我不是想寻死,真的,我只是想过马路,但是酒喝的有点多了,加上雨太大了,看不清楚,就不小心闯了红绿灯,撞您车上了。”

白榆:“你撞得不是我的车……不对,是我朋友的车撞得你。”

社畜:“这我醉酒闯红绿灯,我自己全责,我知道,那个住院费那些,我自己给,这都半夜了,小白总,您就先回去吧。”

白榆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是觉得钱少了,或者你觉得我开除你,让你走极端了,那我想办法给你找个工作怎么样?找个比现在好的。”

社畜愣了愣,看来白榆并不知道她回去上班了,那师姐究竟时走的什么关系,才能绕过小白总,或者什么关系,能让大家都瞒着小白总。

社畜:“小白总……”

白榆实在受不了,直接捂住社畜的嘴巴,“凌晨五点了,快睡觉!你个脑震荡不睡觉,叽叽喳喳的,睡醒了再说,今晚我就守着你了,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跳楼还是搞其他自杀行为,我直接把你骨灰都扬了,对了,你信教不?”

社畜摇了摇头。

“不管你信不信教,反正把你骨灰扬了。”

社畜:“……”

社畜对白榆没什么了解,除了是白家的小女儿,懒散的关系户,脾气不好,嘴毒以外,她还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美的雌雄莫辩的脸。

当时在电梯里,是怎么做的来着?

白榆脸红的不正常,喘着气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喃喃自语地一个名字。

“花花……花花……”

是我的名字吗?还是我听错了?

是听错了吧?

等等,谁在说话,为什么这么吵,我还没想起小白总到底喊得谁。

“你昨晚把人撞了,居然不联系我,要不是医院这边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她差点死了。”

“没那么严重,而且不是我撞的,是她喝多了,闯红绿灯……”

“不是你开车撞的!那你搁这里守一晚上,谁信啊?白榆,我告诉你,她要是出点事,我跟你没完。”

“你神经病又犯了?大清早跑来这里狗叫什么?!你要是在乎她,你他妈守着她啊!我他妈昨晚一夜没睡,这个女beta又是跳楼又是闯红绿灯的找死,弄得我都神经衰弱了。”

社畜一睁眼就看到火药味冲天的一幕,有一说一,如果不是这两人都对她进行过侵犯行为,她都要自我审视八百遍,自己何德何能让两个大美人为自己扯头花。

白榆看着社畜醒了,“喂,起来检查了,都十点了,要不是你有呼吸,都以为死在梦里了。”

泽桑气的:“怎么说话呢你,尖酸刻薄的。”

白榆看着泽桑,无语地指了指自己,干笑了两声,一脸‘你他妈有脸说我尖酸刻薄’的表情。

社畜尴尬的抬起自己的手:“吊瓶没水了……针回血了,请问呼叫键按哪个……”

泽桑绕开白榆:“闪开,她滞留针都回血了,你没看到吗?!”

白榆翻了个白眼:“知道的,知道她是滞留针回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脑子回血了。”

泽桑按完呼叫键,调整了输液管的控制轮,冷笑:“我脑子回血了?不知道那年谁哭唧唧的回来,说什么因为自己是女的,结果初恋甩了她,然后不吃不喝几个月,到现在看到个女beta都ptsd了。”

白榆脸黑了,讥讽回去:“那我至少不会都高中了,还他妈做梦都在喊妈妈。”

社畜很尴尬,护士也很尴尬,医生同样很尴尬。

两人阴阳怪气互相攻击,直到心理医生出现,白榆指了指病床上的社畜:“就是她,不知道受了啥刺激,年纪轻轻的寻死觅活,你开导下,劝她多活几年,几个月也行。”

泽桑:“你在这阴阳怪气,说谁活不几个月呢?”

“我说你!说你再找不到老婆结婚,活不过明天冬天了。”

白榆手臂环绕,冷笑着看着泽桑,结果泽桑不但不反驳,而且可耻的耳朵红了,脖子红了,脸红了,头顶冒气,最后在白榆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中,慌乱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我才没有……什么要结婚的打算呢!我……还没……没玩够呢!”

白榆嘴角一抽:这人脑子又哪里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