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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说“有力长发,无力长甲”,齐九的头发长的很快,她也懒得定时修剪,只是长到一定长度之后一齐剪了,平时也只是随意地绑起来,更显得格外英气俊秀。这一带的看中齐九能力本事的年轻坤泽不少,可托人上门提亲的只有寥寥几个,都是因为齐九是猎户的缘故。可齐九也不在乎。让她不当猎户是不可能的。

齐九有一个秘密,只和沈寡妇说过——沈寡妇是齐猎户一直未娶进门的相好,也是个泼辣刚烈,行事爽利的婶子。也就是去年的秋天,秋风乍起那会子,不知怎的,齐九突然开始长高。原本她也不算太矮,猛蹿了一阵后,明显比村里一般的乾元都微微高出一些。长高倒也不算稀奇,过了一阵子后,齐九忽然从原来的精瘦变得一日比一日健壮。谁见了九谁都讶异:“小九,这还没到春天咧,你咋抽条啦?”齐九只能无奈地笑笑“是呢,再蹿一蹿嘛。”

其实最最令齐九难以启齿的是,她有一日起床,两腿间竟长出了那根东西。

齐九那天吓坏了,以为自己在做梦,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发现不是。在屋子里闷了两天才出门,打算去告诉沈寡妇,向她求助。

沈寡妇对齐家父女两人极好,只是齐猎户出于对前妻的怀念不愿意娶她进门,不然她早就当定了齐九的娘。

沈寡妇见齐九一脸别扭的模样,笑的老半天直不起腰。而后又怜爱地摸了摸齐九的脸,告诉她她这是分化成了乾元,不必担心,又说齐九怎样怎样可怜,也没个人教她这些事情。

“说正经的,你用过这个没?好使不?爽不爽?”

“我刚长出来,还没来得及用,这个…咋用?…”

“不着急,以后你就知道了。”沈寡妇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笑。齐九听沈寡妇胡诹了半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是一直想知道这个东西的用处。

日子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着,齐九也习惯了那根东西的存在。只是有时候早上醒来会发现下身有一顶小帐篷。一般出现小帐篷之前,齐九梦里都会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个女人。这不是齐九第一次做梦梦到那个女人,在她分化成乾元之前,那个女人也多次造访过她的梦。梦里总是不真切的,所以每次齐九从梦中醒来都会惆怅上半天。

齐九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从隔壁村嫁到黄家来的郁庭芳。

齐九第一次看见郁庭芳是在她和黄胖的婚礼上。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十三岁的、什么都不懂的顽童。那天,郁庭芳一直都盖着红盖头,因而齐九并未看清她的脸。只是觉得她削肩细腰,身姿格外的动人。齐九迷了一般一直跟在她后面。拜堂时,郁庭芳微微欠身,齐九低下身子想一睹真容,结果只看到了她柔和的下颌线条,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红唇。只这一眼,齐九登时迷怔了。

世间真的有这般动人的女子吗?她想起了家里堂屋挂着的那副上有四大美女的年画,觉得上面的四个人加起来,也未必有郁庭芳一个人好看。

当天晚上,齐九就做了一个有郁庭芳的梦。她梦见落日熔金,她骑着马,怀里搂着郁庭芳,两人一起在山里信马由缰。她低头看着羞答答的郁庭芳,梦里看不真切人的脸,也只是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红唇。过了好几天,郁庭芳从齐九门前走过,她才看清郁庭芳的脸。郁庭芳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的,眼睛水汪汪的,修眉俊眼,顾盼神飞。她的气质很拔俗,虽然在小山村里,齐九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仙气,她的眉眼间有说不尽的温柔婉约。

一天早上,齐九一睁眼,迷迷瞪瞪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胯下,果然坚硬如铁,炽热万分——她又梦见郁庭芳了。

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简单洗漱过后,她站在家门口活动筋骨,看到了从西边来的、走路东倒西歪的黄胖。

“昨晚又在哪喝了几斤?”黄胖经过齐九家门口时,她半开玩笑半讥讽地问。

“去…没大没小…”

“少喝点,别让嫂子太操劳。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又要给你操持家务又要给你下地劳作,可真倒了八辈子霉了。”仍然是讥讽,可言语中多了几分对郁庭芳的心疼。

黄胖不理她,继续歪歪扭扭地过去了。忽然,他转脸回来,问道:“小九,你门路多,你告诉哥,牙婆去哪找?”

齐九闻言一愣,不懂黄胖的用意。

“嘁…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我说了你也不懂,就这刚刚还教训我呢…”

“等下!你找牙婆要买什么?”齐九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问。

“买?你高看你黄哥我了,我还有钱?哈…”

“那你是要卖谁?”

黄胖顿住了,缓缓转过身。明明是才不到三十的人,因为吃喝嫖赌,他的体态已经迟缓地像是五十岁的人了。“你说…你说我卖谁?我家里除了那姓郁的还有什么?难不成我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