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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痛得边哭边嚷,“陆屿……你混蛋……”

陆屿俯身去吻她眼角滴滴答答的泪珠子,埋在她腿心的炙热,不敢贸贸然动,嘴里仍旧问,“是什么曲子?”

“long long ago……”林瑾抽抽搭搭哭,刚吻干的眼角又沁出亮晶晶泪花。

他又去吻,吻得嘴里都是咸味。陆屿直等林瑾呼吸平复,才开始缓缓抽插。

艰难地抽出,再艰难地插进……

林瑾搂着陆屿修长脖颈,涂着透明甲油的指深深陷进他粗糙凌粝的皮肉,硬是在上,抓了好几道鲜血淋漓的红痕。

“陆屿……你爽了……我疼死了……疼死了……”林瑾边抓边嚷,恨不得在他臂上咬下一口生肉。

其实陆屿也疼,她太紧了,入得他难受,脖子被她挠得也疼,不过跟下面的疼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陆屿怜自己是第一次,更怜林瑾是第一次,很快就低吼着将浓浊白精喷射在她花穴。

他俯下汗涔涔的身,任由那物软在她不断收缩的穴里,他贴着她耳,一字一句说,

“林瑾,我爱你。”

离情苦·壹

林瑾用一根长木筷串着四五根热油条往家走,迎面正遇上从弄堂口闪出的小芳。

一大清早,小芳便来给弄堂里的程太太送安眠药丸,奈何她不在家。这等管制药品,又不敢轻易交给左邻右舍代为转递。

“给我吧,回头我遇见了给她。”林瑾看向小芳主动提议,遂后又关切地问,“药房最近忙吗?”

小芳点头,将包着两丸安眠药的米黄小袋递给她,莞尔回道,“最近囤药的人多了许多,忙得我连看电影的功夫都没有了。”

她又站着和林瑾寒暄几句,便挥挥右手,匆匆往四马路走去。

进入七八月份的高温天,上海局势一度紧张,黄浦江上东洋人的巡逻艇密密匝匝,甚至连虹桥机场上空都不时出现敌军的侦察机。

为此,申报一连采访数十位上海滩政商两界的大佬。

大佬们笑嘻嘻,总是那几句场面话,对上海安全乃至经济都有十二万分的把握与信心。

即使上海有停战协议,林瑾仍是担忧,最牵挂的便是陆屿。他的帮派要到年尾才肯放人,因此他依旧住在赌棚,无人照看的三不管地界。

如果东洋人真打进来了,他们的老大会管手下人死活吗?

林瑾一面思虑一面拎着冷透油条往家踱去,心中头绪万千,却理不出个眉目。

自上次马勒别墅分离,她就许久再未见到陆屿。林母近日管她甚严,连出去买小菜都要捎带上她。

她们家在租界的房子倒因着东洋人关系,变得异常紧俏。许多人以防战争蔓延至上海,都纷纷寻上门租赁。她跟在后面看房、租房,又忙着帮林母往家中屯米积菜,连着好几日,忙得不可开交。

东洋人打进来那晚,林瑾是被轰隆隆炮火声吵醒的。

她从玻璃花窗探出头,只见远远地,火光四射,映得黑夜橙黄黄的亮。那边的天是明的,又是暗的,黑压压一团,不知是乌云还是敌机。

林母和林瑜踩着楼梯上来。林瑜小肉脸吓得惨白,只拽着林瑾衣角不松。林母则握着林瑾双手,眼尾的皱纹都在颤,反复问,“是不是打进来了?是不是打进来了?”

林瑾哄他们去睡觉,不断柔声安慰他们,东洋人不敢打到租界。

林母和林瑜下楼睡觉,她却柳眉深蹙,直在窗边望了许久。

流光溢彩的晨曦,在苍空细细碎碎漾开,却遮不住天那头的滚滚烽烟。

林瑾坐不住了,东洋人固然不敢侵犯租界,但对于非租界地区,他们可绝不会心慈手软。

她迅速换好轻便衣裳,给林母和林瑜各留一封书信,又把工作以来积攒的铜钿夹在信旁。她把粗麻绳从窗户丢到楼下,顺着绳子慢慢爬下去,离开了家门。

天虽亮透,满大街却空空荡荡,连一辆黄包车都无。她心急火燎往陆屿住的地方奔去,然租界早已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