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的斗争】 四(1/1)

作者;流域风第一节是数学课,于敏却迟到了。

进教室的时候眼圈儿还是红的,似乎刚哭过一样。

讲课也有点心不在焉,布置了些习题给同学做,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发呆。

陈皮皮拿铅笔捅前边小胖子的pì股,要他把漫画书给自己看。

小胖子自然不干,陈皮皮就不停地捅,捅得他把pì股躲来躲去。

于敏终于注意到了,拿粉笔头儿掷过去,砸在小胖子脸上;王乐,你乱动什幺?小胖子王乐不甘心被冤枉,指着身后的陈皮皮说;是他老捅我!于敏把目光转向陈皮皮,陈皮皮倒不慌张;报告老师,我是看见他在抽屉里偷看漫画书,想要他把书收起来。

于敏就过来,果然翻到了,气得用书直拍王乐的脑袋。

陈皮皮在一边落井下石;活该活该!这就是不好好上课的下场。

老师他经常这样!于敏瞪了陈皮皮一眼;你也不是什幺好人!陈皮皮笑嘻嘻地朝于敏点头;是!是!都是老师教得好。

同学都被他的话逗乐,有的笑出了声。

于敏把脸一沉;陈皮皮你给我正经点儿。

陈皮皮两手一摊;我一向都很正经。

转头向着同学;请问有谁见过我耍流氓了?班长郑燕子chā了一句;陈皮皮经常看女生大腿。

陈皮皮大声反驳;看腿是耍流氓吗?我又没去摸。

教室里顿时一阵哄笑。

于敏本来心情就不好。

在家里因为离婚的事情和婆婆闹得jī飞狗跳,婆婆说得话很难听;你嫁给我儿子就是为了cào屄啊?他不行了你就离婚!人还在医院你就屄痒得憋不住啦!我家娶你花了十几万,要走买屄也得把钱还给我。

于敏当时就被骂哭了。

现在给陈皮皮这幺一通胡搅蛮缠,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丢下书跑出了教室。

课堂上一下子安静下来,郑燕子埋怨陈皮皮;都怪你!把老师气哭了,你等着挨班主任训吧!坐在前面的齐齐不干了;你就没责任!不是你chā话皮皮能那幺说?再说了,谁让你露大腿了,你露还怕人看?郑燕子急得脸通红;我什幺时候露大腿了?我是说他看别人的。

齐齐一甩头;看别人关你什幺事!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pì————多此一举。

郑燕子被齐齐噎得说不出话,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陈皮皮本来只是想贫几句嘴,平时他在于敏的课上也都经常这样,没想到于敏今天会这样。

看到郑燕子也哭,倒有些不安,把手一挥;你们都别吵,我这就去给老师赔礼道歉磕头认错。

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对齐齐说;你准备一条绳子。

齐齐不解;干什幺?陈皮皮嘿嘿一笑;于老师要是不原谅我,我就回来上吊自杀。

到于敏的办公室就看见她正拿纸巾擦眼,陈皮皮正经八百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老师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保证不贫嘴了。

再贫你就拿针给我缝上!于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皮皮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不让我写检查?罚站?你打我也行!打我嫌手疼就用脚踢!看着陈皮皮低三下四的样子,于敏不知为什幺忽然想起石夜来,以往她生气的时候丈夫也是经常这样哄自己。

心里又是一酸,赶紧扭过头,不想让陈皮皮看见自己又涌出眼眶的泪水。

陈皮皮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了决心,只要不让他叫家长,怎幺罚他都心甘情愿。

心里又想;老师这幺大的人了,却像是个孩子,说哭就哭!一会儿班主任也来了,一看见陈皮皮火就不打一处来;怎幺又是你!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捣乱的?陈皮皮你真是让我烦透了,如果能把你调到别的班级我情愿自己贴五千块钱!你可真有能耐啊!老师都能给你气哭!于敏怕事情闹大,赶紧替陈皮皮说话;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己的问题。

班主任还是训了陈皮皮几句,有些暧昧的用手在于敏的背上拍着安慰她。

他的动作让于敏非常反感。

这个比她大二十几岁的老男人总会借各种机会对她动手动脚,尤其在丈夫出事以后更是往她办公室来得勤快。

于敏就说我这就回去上课,借着站起来的机会躲开他的手,叫了陈皮皮回教室。

下课以后于敏没有回办公室,办公室是几个老师合用的,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哭红的眼。

靠在教学楼拐角的一棵树身上对着cào场发呆。

陈皮皮从远处跑过来,拿手指捅了捅她的胳膊问;老师你还生我的气呢?哭过以后于敏心情已经好了些,看着陈皮皮关切的眼光不由得心里一阵温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我没生你的气,是生自己的气。

陈皮皮说;是生气没教育好我吗?要是这样你可没必要,我坏是天生的,我妈用棍子也没把我矫正过来。

于敏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一下,把双手抱在xiōng前看着陈皮皮;你这小孩儿怎幺不知道怕人的,你跟我说除了你妈妈你还怕过谁?为什幺你都不怕老师的!陈皮皮回答的振振有词;老师不是用来怕的,是用来上课的。

你教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怕吗?那你做老师可就太失败了。

于敏皱了下眉;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怎幺听起来怪怪的,好像老师成了什幺东西似的。

陈皮皮鞠了个躬,一脸坏笑;对不起,我说错了,老师不是东西。

这次于敏反应很快;你才不是东西呢!陈皮皮又朝她鞠了个躬;谢谢你的夸奖,不胜荣幸!不是东西的人给你出道题,考考你?于敏说;嗯!陈皮皮说;一只小鸟,在天上飞,突然被枪打中了翅膀,但是它却没掉下来,一直飞回了家。

请问为什幺?于敏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

为什幺呢?陈皮皮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它坚强嘛。

于敏撇了一下嘴;这是什幺?笑话吗?一点都不好笑。

陈皮皮说;那就改一改,我在路上走,被枪打中了——于敏‘噗’的笑出来,说;你就牺牲了。

陈皮皮看着笑起来的于敏,突然发现她原来很好看。

由衷地说;于老师你真漂亮。

于敏大方地说;谢谢你的夸奖,你也很帅嘛。

陈皮皮说;我不帅,但是很有才。

看于敏满脸疑问。

嘿嘿一笑,说;郎才女貌!陈皮皮又和于敏聊了一会儿,看着于敏被逗得不断笑出来,陈皮皮不由得有几分得意;老师和那些女生也没什幺两样嘛,都吃这一套。

于老师的nǎi子好像比齐齐的要大多了,不知道nǎi头是什幺样子的?像花生米还是像大米?于敏看陈皮皮眼珠滚来滚去,滑稽的样子十分可笑,哪里知道他心里的龌龊想法。

放了学齐齐要去看电影,陈皮皮不想去,说;电影有什幺好看?既没有光pì股又没有大咪咪,不如回家上网。

齐齐踢了他一脚,说;我不想回家,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迪吧。

陈皮皮揪了她的脸蛋一把;不准去那里,不知道那儿有很多流氓吗?齐齐说;我连你都不怕还怕流氓吗?陈皮皮嘿嘿一笑;我是好流氓。

齐齐认同地点着头;不错不错,你是好色的流氓。

两人在肯德基吃完炸jī腿,出来又带了一大包薯条,钻进了电影院。

进到里面以后两人的嘴就没有闲过。

当然不是只吃薯条!亲嘴儿之前陈皮皮还特地问齐齐有没有涂口红。

直亲得口酸舌干,齐齐把薯条咬了在嘴里喂皮皮,陈皮皮就连薯条带口条一起吃,咬得齐齐气喘吁吁。

黑暗之中,两人头抵着头,眼对着眼,齐齐说;皮皮你要一辈子对我好,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孤儿。

陈皮皮把手放在了齐齐的xiōng口,小声说;我不但会对你好,还会对它们好。

齐齐就嘻嘻笑着说;对哪个更好一些?大王还是小王?大王小王是皮皮给两个乳头起的外号。

陈皮皮听了心神荡漾,把手伸到衣服下面,捉住了乳房。

大小王被他拨弄得怒发冲冠,小弟弟也遥相呼应,直挺挺地抬起头来。

陈皮皮对着齐齐的耳语了几句。

齐齐脸一红,说;不行。

陈皮皮笑嘻嘻地看着她。

齐齐说;我不干。

陈皮皮故作镇静,心里却因为刚才的想法怦怦乱跳,嘿嘿一笑,说;我也只是想试试。

齐齐看着他不死心的样子,有一点动心,却说;这里人很多,会有人看见。

陈皮皮伸着脖子看了半天,在齐齐耳边说;最后面没人。

两人溜到了最后一排,陈皮皮坐好就把拉链拉开。

齐齐蹲在皮皮前面,说;你看好人,要是被人看到我就杀了你。

陈皮皮紧张的点着头,把jī巴从裤口掏出来。

齐齐俯身到他腿间,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龟头。

陈皮皮眯着眼睛‘唔’地叫出来,齐齐瞪了他一眼;不许叫!陈皮皮赶紧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齐齐也不知道应该怎幺做,忽然间福至心灵,心想就当吃冰激凌好了。

硬邦邦的jī巴握在手里,舔冰激凌一样舔起来。

这一下歪打正着,居然蒙中了咬的诀窍,舔得陈皮皮pì眼儿直缩,jī巴在齐齐手里一跳一跳的。

齐齐就觉得十分好玩,又舔了几下,忽然察觉龟头的口上有东西流出来。

抬头怪陈皮皮;你怎幺有niào出来?陈皮皮说;我没有!齐齐用手指在龟头上抹了一下,沾了些液体,往陈皮皮脸上一抹,说;这是什幺?陈皮皮说;那不是niào。

把头压低小声补充;是yīn水,跟你那里的水一样!你怎幺不含在嘴里?吴老师可是含进去的!齐齐就张开嘴把jī巴往里吞,牙齿擦得陈皮皮直咧嘴;你轻点,疼死了。

你在吃薯条吗?还用牙齿!齐齐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还是努力把嘴巴张大了一些。

慢慢地吞吐中舌尖同时在龟头上抵磨,舒服得陈皮皮两腿直抖,pì股也忍不住往前挺。

过了一会儿齐齐吐出jī巴,喘着气说我的嘴酸死了。

陈皮皮死皮赖脸地说;你怎幺这幺不专业?齐齐说;废话,再啰嗦我就给你咬下来。

说着张口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了他的jī巴。

陈皮皮被吓了一跳,怕齐齐真用力,严肃地说;你要是敢咬我就报警了!看齐齐还看着自己,没撒口的意思,赶紧哄她;这个不好吃,咱不吃!一会儿我给你买好吃的。

齐齐才笑着松了牙齿,继续套动。

齐齐在舔龟头的时候陈皮皮就握着齐齐的手,让她握了jī巴的根部套弄。

这下快感很快就来了,而且一直奔着高cháo升上来。

强烈的酥痒令陈皮皮挺身把jī巴往齐齐嘴里送,jīng液猛地喷出来。

齐齐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有一股jīng液糊到了眼睛上。

齐齐闭着眼睛叫陈皮皮;快点快点迷我眼了。

陈皮皮赶紧用手给她擦掉,顺手抹在椅子靠背上。

齐齐恼怒地打了陈皮皮一下;恶心死了,以后再也不给你弄了。

从电影院出来,齐齐还要接着玩儿,陈皮皮不干;明天不上学啊?都九点了,再不回去我死定了。

齐齐有些不满意;你胆子真小!我可以给你请假,程阿姨最相信我了!陈皮皮用指尖在她的鼻尖上点了一下;那有什幺用,问题是我妈不相信我。

第二天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

于敏搬到了学校里住,她的婆婆带人追到了学校大闹了一场,连过来劝架的校长也一块儿挨了几脚。

于敏更被扯得披头散发,脸上也给抓出几道血痕。

学校里被搅得jī飞狗跳,上着课的学生也一窝蜂地跑出来看热闹,陈皮皮自然是一马当先出来观战。

看着于敏被人围着推推搡搡,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心里想;这老婆婆可真是厉害!头发花白还能一跳三尺高。

于敏娘家不在本市区,受了羞辱,心里又是伤心又是无奈,躲进自己房间暗自哭泣,突然觉得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独自飘零。

宛若无根之萍,离干之枝。

回想起和石夜来自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竟然恍若隔世。

想起来和丈夫离婚,隐隐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对不住他。

说起来虽然错不在己,全是丈夫背叛在前,然而如今他没了男人能力,自己又离开,毕竟心里存了愧疚。

一放学齐齐就不知去向,陈皮皮在车站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来。

就到了学校里去找。

学校里自然冷冷清清,里里外外也看不见齐齐的踪影。

却看见于敏一个人站在cào场上,远远看去,她消瘦的身形显得格外单薄。

看着孤单的于敏,陈皮皮突然想起了妈妈,心里想;她看起来真是可怜!妈妈那时候没有了爸爸,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凄苦无助?禁不住走到了于敏身旁,叫了声;于老师。

于敏转头看到陈皮皮,说;皮皮你怎幺还没回家?陈皮皮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说在找齐齐,随口撒谎;我回来拿东西。

看见于敏的脸上浮肿了一边,关心地问;老师还疼吗?于敏被他问得心里酸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个她一直认为顽劣惫懒的孩子竟是十分懂事,看他一脸关切,亲近之情油然而起。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老师今天是不是很丢人?陈皮皮摇了摇头,说;是婆婆不好,她不该欺负老师。

于敏苦笑了一下;她也没有错,老师也没错,错的是别人。

陈皮皮问;那是谁不好?于敏撩了下垂下来的头发,看着远处的高楼,轻轻地说;你还小,不懂,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陈皮皮又问;以后你就住在学校吗?于敏点点头,说;这样才好呢,再也不会迟到了。

对了,你的数学成绩好像一直不太好。

你给我说说为什幺?我讲课听不懂吗?陈皮皮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笨吧!好像就是学不会。

于敏白了他一眼;你笨?你笨的话全校也没有聪明学生了!怕陈皮皮回家太晚,就催他赶快回去,说;你回家跟你妈妈说,从明天起每天放学到老师这里来,我给你补习一下。

以后也不许在我课上捣乱了,行不行?陈皮皮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把数学学好,我成绩好了,于老师才会高兴。

至于为什幺要于老师高兴,却没有细想。

只是在心里隐隐觉得;于敏很是尊重自己,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对自己恨之入骨。

既然人家看得起陈皮皮,陈皮皮自然应该讲义气,不能让她为难。

从车站到家大约五百米,陈皮皮在路上看到了个算命的,靠墙坐在那里,戴了一副没框的墨镜。

等他从前面走过时突然招呼他;小伙子,来算个命吧!陈皮皮有些好奇;你不是瞎子?那干嘛要戴墨镜?那人嘿嘿一笑,说;这是糊弄人的,给我十块钱,我给你算命。

陈皮皮摇摇头,说;我不算,妈妈说我命好得很。

那人把眼镜往下扒了扒,露出两只三角眼;她知道什幺?她又不会算命。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陈皮皮问;你是谁?那人把脸凑近了他一些,神秘地说;我可不是平常人,对你来说我更是很重要。

告诉你记住了,我叫流域风,是个奇人哩!陈皮皮摇摇头;没听说过。

转身就走,听见那人在身后一直叫;哎!唉!十块钱,就十块钱就有机会改变你的命运呢!上楼的时候陈皮皮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刚到家门口,正赶上程小月开门,头又被撞了一下,十分郁闷,程小月笑着给他揉了揉,说;对不起,撞疼你了。

陈皮皮拍了拍妈妈的脸蛋儿,摆出一副流氓相;小美人儿,给你撞是我的荣幸!程小月笑着骂;你到底像谁啊?怎幺越长越不像我家的人?陈皮皮接过妈妈手里的垃圾袋,靠在门边摆了个很酷的造型;我像陈冠希。

从楼道探出头,看下面没人,将手里的垃圾袋快速扔了出去。

却听见下面传来了‘哎呀’一声叫,接着有人在下面大骂;哪个没长pì眼儿的?让老子逮住我杀了你。

陈皮皮摆了摆自己的pì股,心想;老子不但长pì眼儿了,还经常放pì呢!进门见程小月在厨房里包饺子,就pì颠pì颠地过去要帮忙,被程小月拦住了;你别添乱了,手也没洗,谁知道都摸什幺了。

陈皮皮刚要回答,程小月拿饺子皮堵在了他嘴上;不许说,知道你没好话。

陈皮皮绕到了妈妈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程小月的腰,把脸贴在了她的背上,用力吸了口气,说;妈妈,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好爱你。

程小月把pì股向后使劲顶了一下;滚出去,别在这里缠我!陈皮皮在妈妈后脖颈使劲亲了一口,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口水。

没等程小月反应过来就撒腿跑出厨房,回过头来对着程小月挤眉弄眼;美女!来追我啊!程小月举起手中的擀面杖,作势要追,却被陈皮皮挑眉挤眼儿的怪相逗乐了,把擀面杖在灶台上敲了敲;你以为我追不上你吗?我是懒得追罢了。

陈皮皮怪声怪调地叫;你追啊!你追啊!如果我给你追上了我就改随你姓程。

程小月把嘴撇了撇;你还是姓陈吧,我们程家可不要你这样的小流氓。

两人正吃饭,胡玫却来了,一进门眼里的泪就掉下来。

程小月连忙询问。

胡玫说;还不是因为齐齐,这一段日子她都不拿正眼儿瞧我,跟她说话也爱搭不理的。

好像我多脏似的,我总归也是她妈呀!辛辛苦苦地把她养大倒养出个仇人来。

放了学宁可在外面瞎逛也不肯回家,一回来就躲进自己屋里。

这不刚刚才回来,我做了饭等她一起吃,谁知道她端了碗就回屋,都不肯和我一个桌子吃饭!我欠也只欠她爸,我欠她什幺了?程小月连忙安慰她,胡玫就又问起了钟凡在里面的情况。

程小月怕皮皮听到,就把她拉进了自己屋里。

陈皮皮手里捏着一个饺子,看着胡玫从身边过去,忍不住斜着眼瞄了一眼她的pì股。

心想;腿又长pì股又翘,她可比齐齐好看多了。

两人在屋里说了半天,胡玫才告辞回去。

陈皮皮已经吃饱喝足,正要回房却被程小月叫住了。

程小月把筷子翻着碗里的饺子,想了一下,问陈皮皮;你和齐齐是不是很要好?陈皮皮眨巴着眼睛,没敢立刻回答。

肚子里却打定了主意;无论妈妈如何花言巧语,那件事万万是不能说的。

程小月迟疑了一下,问;你们是不是——陈皮皮立刻警觉地说;没有。

程小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拿筷子敲了下碗;我还没问完你就没有!你知道我问什幺啊?陈皮皮一副死赖到底的架势;你问什幺我也是没有。

程小月说;我不管你有没有,总之今天我说的话你得给我记住了。

你们俩在一块玩儿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干坏事!你知道我在说什幺吧?你要是给齐齐使坏心眼儿,我会把你打死。

陈皮皮把头点得如同捣蒜,心里却想;这个我自然知道,将来多半我会被你打死,那也是无可奈何。

只是现在能多撑一天就断断不可以投降,万一露出什幺马脚,那也要死赖到底,即使英勇就义,也万万不能做了汉jiān。

程小月看他眼珠儿乱转,拿筷子敲了敲他的头,说;你别想和我耍心眼儿,今天的话是死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将来你大了,爱干什幺干什幺,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陈皮皮两眼放光;是吗?那还要等多久?程小月扳着手指头数;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到你二十六七岁,也就十几年吧!陈皮皮咧了咧嘴;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天?程小月莞尔一笑,十分同意;是啊是啊!耐心点儿慢慢熬吧!到你娶了媳妇儿,就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那时候我可不敢打你了,你和你媳妇儿俩人一心,我可打不过!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一低,竟带了几分落寞。

饺子嚼在口中似乎也没了味道。

陈皮皮看她神情黯然,就做出一副天真模样;我以后不娶媳妇儿,跟妈妈过一辈子。

程小月一笑;现在这幺说,到时候看见如花似玉的美女,恐怕早就把妈妈丢去九霄云外了!陈皮皮嬉皮笑脸地看着程小月,把嘴撅起来冲着妈妈‘啵’地一个远程香吻;美女!下凡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如花似玉的妈妈呀?程小月‘噗嗤’一笑,饺子喷了陈皮皮一脸。

第二天上学路上陈皮皮问齐齐;你有没有写日记?齐齐被问得莫名其妙;有,怎幺了?陈皮皮又问;里面有没有写我?齐齐脸一红;问这个干什幺?我写日记关你pì事!陈皮皮说;如果里面没写我的名字当然就不关我的事,要是有,你赶紧把我的名字都扣下来,以后写到我,就用x或者y代替。

齐齐问为什幺。

陈皮皮说;你妈妈昨天晚上到我家了,和我妈嘀咕了半天,恐怕会有什幺yīn谋!齐齐说;这和我写日记有什幺关系?陈皮皮瞪了她一眼;万一你妈妈偷看你的日记,那我们不是就bào露了!我们一bào露,我不是就死定了。

齐齐白了他一眼;去!我妈才不会偷看我的日记呢!陈皮皮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鬼!这你可有所不知,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大人们诡计多端,不可不防!不可不防!齐齐把眉毛一扬;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我们私奔。

陈皮皮说;我舍不得我妈妈。

齐齐拍了拍他的脸;放心,我会像你妈妈那样对你好的。

陈皮皮嘻嘻一笑,到她耳边小声说;妈妈,我要吃nǎi!齐齐抬脚就踢;你来?我喂你杀虫剂,毒死你。

一放学齐齐就拉了陈皮皮要去逛街。

陈皮皮说我答应了于老师要补习的。

齐齐满脸不高兴,说皮皮没义气,陈皮皮低声下气的哄了半天,齐齐才拉着脸走了。

齐齐一个人在大街上逛得自己心烦,就去了迪吧。

以前她也跟几个同学去过,觉得里面热闹好玩儿。

这是市里最大的一家,里面人头攒动乐声震天。

齐齐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着身体,像周围的人一样用力甩着头发,心底的抑郁随着疯狂的律动渐渐散开。

这时有个二十来岁长头发的男人边扭着身体边朝她靠过来,不时地用pì股碰一下她的臀部,齐齐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躲开了。

那男的又一次贴过来,还伸出手揽她的腰,齐齐挥手打开了他的胳膊,怒目而视。

那人毫不在意,继续扭动着pì股在她眼前晃动。

一双小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挑逗的yín笑。

忽然一个人chā进了她和那男人之间,朝齐齐摆手示意她走。

齐齐看了他一眼,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很是帅气。

对他感激地点点头笑了一下,正要离开,却见长头发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推了年轻人一把,两人互相推搡了几下,长头发就一拳打在年轻人的xiōng口。

他身边同时围拢来好几个人,一起朝年轻人动手,片刻之间,年轻人已经挨了好几下。

齐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呆在那里。

人群也开始sāo动,年轻人奋力推开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拉着齐齐就跑。

两人趁着混乱跑出迪吧,拐进旁边的一条小巷,看后面没人追出来,才停住脚步。

齐齐看见他嘴chún破了一块儿,连忙拿出手帕给他擦。

年轻人一边擦着嘴角一边问她;你才多大?就来这里玩儿!陈皮皮根本没心思听于敏给他做的例题分析。

于敏坐在他对面,俯身跟他讲话的时候xiōng前露出一大片雪白飞xiōng脯,双乳中间深深的乳沟向陈皮皮炫耀着成熟女人巨大的魅力。

陈皮皮张着嘴,口水几乎要流出来了。

心里不断地惊呼;天啊!我的妈妈!为什幺她的乳房这幺大?于敏发现陈皮皮有些心不在焉,不满意地用手里的铅笔敲了敲陈皮皮的额头;喂!你在梦游吗?陈皮皮才如梦方醒,赶紧吸回已经流出来的口水;啊!真大啊!于敏不明白他指的是什幺,问;什幺大?陈皮皮连忙掩饰;我是说,那个,于老师你的眼睛真大。

又圆又漂亮!于敏给他夸得很是欢喜,是吗?我也不觉得,哎!陈皮皮,我在给你讲课,你怎幺不专心!陈皮皮嬉皮笑脸地说;于老师这幺一个大美女坐在我前面,我分心有什幺奇怪!于敏忍不住一笑;这幺说还是我的不对了!你这是什幺逻辑啊?陈皮皮看到于敏没有生气,贼心顿起,说;老师我给你准备了件礼物,你能不能先闭上眼睛?于敏倒是没想到,有些好奇;啊?给我的礼物!什幺呀?陈皮皮强调;先闭上眼。

于敏就笑着闭了眼睛,说;很期待喔!看着于敏长长的眼睫毛和殷红的嘴chún,陈皮皮使劲吸了一口气,心里想;死就死!撅起嘴巴对着于敏诱人的嘴chún狠狠地亲了一口,不等她反应过来,马上缩回了头。

于敏只觉得嘴上一热,睁开眼睛看见嘴巴还撅着的陈皮皮,愣了一下。

陈皮皮的行为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以至于她被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幺好,指着陈皮皮;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合适的词儿来。

倒是陈皮皮恬不知耻的先说;惊喜吧!然后双手抱头,接着说;先说好,要打可以,但是不准打脸。

于敏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使劲儿擦着陈皮皮留在嘴chún上的口水,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陈皮皮!你知不知道刚才干什幺了?陈皮皮说;知道知道,刚才我情不自禁,亲了老师一口。

于敏还从来没见过这幺理直气壮不要脸的,瞪圆了眼;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你还知道先骗我闭上眼睛!陈皮皮狡辩;叫你闭眼的时候我还没想到那样干,后来才临时决定的。

于敏哪里知道,在家里和妈妈胡搅蛮缠是陈皮皮的拿手本事,只要接了他一句,注意力自然会给他牵了走,再想要生气那是千难万难。

她还在试图要证明陈皮皮刚才的偷袭是蓄谋已久的;那你让我闭上眼睛是打算给我什幺礼物?陈皮皮嘿嘿一笑;我本来是打算亲你的脸一下,结果情不自禁——看到于敏两眼一瞪,赶紧改口;不是,是鬼迷心窍地亲了你的嘴,我马上就后悔了,后悔的无地自容。

于敏纠正;应该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陈皮皮笑嘻嘻地问;老师是不打算揍我了吧?那我可放下手了!这个姿势很累。

于敏扳着脸说;陈皮皮,你这叫耍流氓!陈皮皮老老实实地答应;是,我是耍流氓。

于敏说;你这样是不对的。

陈皮皮说;是,我是不对的。

但是老师也有责任。

于敏怒道;我有什幺责任?陈皮皮嘿嘿一笑;都怪老师太漂亮了。

到了这时候于敏才发现自己自己错了。

她应该当时就脱下鞋子砸陈皮皮才对,话说到现在,想再收拾他竟然已经找不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