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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则是自从那天知道宋璟和小五搅在一起后他的血压就居高不下，每天都靠降压片续命，甚至还有几回在上课时差点晕倒。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气的他老婆把他赶到书房睡了几天才算是暂时老实了。

宋璟在家专心伺候了小五几天，圣诞节到了。

宋璟这次开了辆通体黑色的法拉利laferrari，在她所有的爱车中也属于最顶端的了，此时这人正坐在驾驶室里一脸的亢奋，好像下一秒就要踩下油门飞出去一般：“快进来，好久没开这辆了！”

小五没忍住笑，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裙，外面套了一件长及脚踝的黑色羊绒大衣，脚上是经典的红底高跟鞋，长波卷发，烈焰红唇，美艳非常。就连平时温柔宠溺的笑此时都带了点凌厉的妩媚，可惜宋璟没看到，她还沉浸在豪车的兴奋中。

宋璟穿了一身灰色休闲西服，她血热，里面只穿件白色t恤，看上去就单薄的不行。虽然知道这人是真的不冷，小五还是忍不住蹙眉，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一记：“天气这么冷，也不知道多穿点儿。”

宋璟笑的讨好，桃花眼温温润润，看上去就让人没脾气了。小五无奈地揉乱了她的头发，轻巧地坐进车里。

性能良好的车在一个小时之内到了言家老宅，宋璟一个甩尾在院里停稳，言宋两家的人听到动静，都跑到落地窗这里等待今天晚宴的主人。

宋璟毫不避讳地走到小五那边，扶着她下了车。

一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宋璟牵着小五的手，动作亲昵地进了屋子。

宋林峰笑的见牙不见眼，恨不得让她们俩当场结婚。言一则是气得脸都绿了，要不是自家老婆扶着估计能当场躺下。

吃饭的时候也是如此，她俩浓情蜜意地给对方夹菜，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宋璟甚至在临走之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摸了一下小五的脸，然后轻轻将吻落在对方的额头上。

宋家人没表示，他们乐得这副场景。以言一为首的言家人则是统统倒吸了一口凉气，言一是气的，其他人是怕言一就此厥过去。

宋家人刚出门，言一的脸立马就耷拉下来，眼神不善地盯了下小五，小五了然，跟着他上楼了。

书房门甫一关上，言一立马就摔了书桌上的砚台。

“荒唐！”言一大怒，脸涨得通红。哆嗦着嘴唇想骂这个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又舍不得，把自己气的肝疼。

小五一副任杀任剐的姿态，表情冷硬，跟言一对峙着。

“那可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妹妹！”言一痛心疾首，急迫地想要劝说迷途的妹妹返回正道，“你怎么可以跟她在一起？！”

言小五神色淡淡：“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我爱小璟。”握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将会引来大哥的勃然大怒。

“你爱个屁！”

果然，言一气极，扬了手想要打她。小五闭上眼，迟迟未到的掌风让她疑惑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令她震惊的一幕。

一贯冷硬强横说一不二的大哥，言家的主事人言一，在她面前掉了眼泪。

小五看着心酸到不行，跟着也哭了。

言一微微哽咽：“小五，为什么非得是小璟呢？”高大男人的身子微微佝偻，鬓边已经生了白发，他第一次对一件事情感到无能为力。

他看着眼前的妹妹，从小被他百般宠爱的妹妹，此时正神色冷硬，冷言冷语地跟他对峙。兄妹二人长得不是太像，板起脸的样子倒是如出一辙，言一有一种在跟年轻的自己对峙的错觉，不自觉地软了口气：

“你要是喜欢女人，哥也不反对。你跟别的女人在一块，俩人帮扶着过日子，哥一定一百个支持……”

“不。”小五打断了言一的话，声音干涩，握在身后的手早就让她掐出了红痕，“我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小璟啊。”

“我知道你想用什么劝我，宋璟还小，心不稳，现在喜欢我以后也有可能喜欢别人，与其等我老了年老色衰了让人家抛弃，不如现在就先放弃她。

道理我都懂，你想说的我也都考虑过。我没有陪着她胡闹，我们是认真的，想要过一辈子的那种。

将来她会看到更广阔的世界，遇到更多更好更优秀的人，如果那时候她爱上了别人，我可以退出。”

“只是现在，大哥，你知道么？”眼泪止不住的掉，裙摆晕湿了一大块，小五用力控制声音的颤抖，抬头勉强微笑，“那天她送我去报社，我进办公室之后不经意往下看，看到小璟还没走，她好像就在等我向下看似的，靠坐在车子前盖上，迎着阳光，对着我笑的特别灿烂。”

“那时候我就在想，以后怎么样都无所谓，现在这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