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人心难测（1/1）
我知道高德阳是策划营销的高手，让秦少华跟着他去学习，去拜某个书记和部门领导，会提升整个人的大局观念，而不是单纯呆在售楼部里等侯购房者上门。
比如说，有一家生产医药器械的公司，就被高德阳成功说服公司的老总，下发文件的方式通知员工们，只要到高胜公司兴建的小区购买房子，就会有各种优惠价格。
老总的一纸通知，五天之内，这家医药公司的员工就定购了七十六套房子。
高德阳为了表示答谢，带着秦少华陪同人家老总去泰国度假。
在跟车送去机场时，少华羡慕的讨好，问：“高经理，你喜欢安姐吗？”
高德阳坐在副驾驶座上，温情脉脉的看我：“她来到科宇集团的第一天，我就爱上她。可惜是你爸的助理，一直等到今天才有机会。”
我坐在后排上，想着他的安全可靠，满怀希望：“你要是喜欢我，就不许跟别人乱来。别仗着你有钱财有地位胡作非为，我可不吃那一套。”
就像有钱的霍云天一样气势嚣张，据说妻子生孩子的坐月子，他就公然带着女人回去睡，实在太份过了。
高德阳温和的微笑：“你放心，等我泰国回来，整个身心都是你的，连别的女人都不多看一眼。”
“记住你说的话，办不成我得打你的脸！”
在机场里，我目送他们陪同王总和助理登上飞机，开着车子回来。
几个男的相约去泰国，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我也不会吃醋嫉妒，必竟这是人脉生意。
许多工厂和学校搬迁到海东新区的消息，提升整个海东楼盘的销售热度。
高胜公司的贵华园、明朗花园、富东国际三个小区的销售量，从最初的每天几套发提升到几十套，甚至高达上百套的销售量。
六月份，三个小区的销售额才一千多万。七月份，交易额九千万，八月份高达两亿一千万。
受到整个海东新区的利好影响，江大伟的康宁小区采取比别人价格低的策略，成为销售最火爆的小区。
江大伟亲自坐镇参与销售，连物业管理员的赵红，趁机去帮忙推销。那天我回去吃饭，顺便打包过来给她，见她忙着给客人介绍。
赵姐羡慕的说：“安琳，早知道我就脑门拐弯来当售楼员。半个月卖了十六套房子一间店铺，拿上两万多的提成，才发现自已了不起。”
一年工资才两万多，现在半个月就有两万，哪能让不让她感慨良多。
我喝着果汁，看着售楼部里络绎不绝的购房人，说：“江总开的单价有点低，你们拿的提成也少，不如我们的提成点数高。”
赵姐悄声说：“人家银行讨债员就来小区门口蹲点，还整天跟在江大伟的身边，让他像鬼上身一样烦躁。他没办法了只希望把房子清空，拿钱去偿还贷款。”
我能体会江大伟的处境，别墅房子车子都被银行收走，租住在朋友的房子里，依靠前妻的救济生活。
假如江大伟能度过难关，我也替他感到欣慰。
一个欠有巨额贷款，时常被人上门讨债的男人，心里压力非常大。听赵姐说，江大伟更是装神弄鬼，请来许多的道士、巫婆、神棍作法事，想借助乱力乱神来提升销量。
可以说，不是走投无路不知所措，也不会采用荒谬方式。
我去高胜公司销售部的办公室里，见到员工们忙碌的办理定购和贷款事宜。
我刚坐下办公桌，接到新任秘书凌圆圆打来电话：“安助理，麻烦你上集团总部来，秦总有事找你商量。”
“好的，我就赶过去。”
自从跟着秦少华来做销售经理，几乎不去集团总部上班，秦少宇和凌圆圆也不欢迎我。凌圆圆在财务部里试图指手划脚的挪用公款，就被秦云香驱赶出来，临时充当秘书。
我上楼去了，见到刚替换吴文斌出任新秘书的凌圆圆，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
最近几个月来，销售任务的超额完成，让人乍舌不已。
凌圆圆没好气的瞥着我，站起来说：“秦总在里面等你。”
“谢谢凌秘书。”
想插手指染财务部的拿钱，却被人驱逐出来，估计心里不好受。
我把几瓶进口法国的迷情花香水袋，递到她的手上：“凌秘书，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凌圆圆白了我一眼，打开袋子检查，没好气道：“你现在发了大财，也应该感激我。”
“呵呵，多谢凌秘书赏识。”
“你发财了，人都变得年轻开心，变得越来越美丽。”
“多谢凌秘书。”
我有钱了当然心情好，不会像以前那样在乎助理的岗位。
而且，没有凌圆圆叫去做销售副经理，我也不会去求助高德阳，也不会有希望拿到高额的提成。我是恩怨分明的人，对自已有利益的自然要感恩戴德。
我跟着她走进办公室里，见到秦少宇和前任秘书吴文斌坐在里面看文件。凌圆圆发现高胜公司的销售部容易挣钱，近期交易额节节攀升，就想把刚撤职的吴文斌调过去当销售副经理，也想分得一杯羹。
我把八月份最后统计的数据提交上去，端身正坐的等侯。
秦少宇阅读汇报数据，说：“安助理，你和少华的销售业绩良好，整个集团总部的人都知道你们的才能。按照点数提成，你们几个主管有上千万的分成，算是收入丰厚。看到你们工作繁忙，也没有空来总部上班。所心，我想把吴文斌调过去当销售副经理，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
我最恨的人是工作不见人，分钱了就想跑来拿的恶人。
哪怕我强烈反对，也不敢当面拒绝，说：“现在销售工作繁忙，多一个人帮忙大家才轻松。秦少华是承包销售的负责人，我就是跑腿的端端茶送送水，需要征求秦少华的意见。”
凌圆圆坐在左侧的椅子上，双手抱胸的白了我一眼：“你和秦少华是什么关系，用不着藏着掩着。听说负责营销的人就是你和高德阳，秦少华不是过享其成的幸运儿。他的几个哥哥姐姐都辛苦推销劳碌命，一分钱都没挣到，反而让他捡了大便宜。”
我咯咯的朗笑，真是酸味十足。
秦少宇当上副总裁，也是拿固定工资，年底看收益才会拿到奖金。凌圆圆在财务室里拿着临时工的工资，哪怕来做秘书了，也是工资四千多，不如我的工资高。
以前，他们两人在外面负责分公司，山高皇帝远的私藏着小金库，少存多拿层层回扣没人知晓。现在来到集团总部，钱财进出都是经过专业的财务人员一一核实，收入反而不如从前丰厚。
说白了，秦少宇没有真正掌权。除非是秦连城把科宇集团的产权转让给他，几百亿资产都算是他的份下，才可以无节制为所意为。秦连城还没有死，就得处处受到几个兄弟姐妹的限制。
凌圆圆想安排亲信的吴文斌进去分红包，我不敢当面拒绝。她好心安排我去当销售副经理，也不能见利忘义。
凌圆圆吩咐说：“吴文斌下去了，就跟你同一个办公室，有什么事就你们来决定。”
“好的，凌秘书。”
我退出办公室时，隐约感觉他们想把我调回来当助理的可能。
助理的工作对我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哪怕辞职不做，我也是没有什么意见。
我去财务室里拜见秦云香，她跟董湘竹主管一起叨唠抱怨，说凌圆圆怎么可恶，想挪用集团总部的钱乱花，遭受拒绝后还跟她们争吵。
秦云香咬牙切齿道：“这个溅妇真不要脸，区区一个会计员，还想代替我来签字拿钱，真是胆大包天。”
“幸亏安琳提前警告，不然让她出任财务主管，肯定想要代替你的位置。”董主管憎恨道。“秦经理，你不如把凌圆圆赶走，留着她当秘书就像一只臭苍蝇，别提多恶心。”
秦云香无奈道：“她是我弟弟喜欢的女人，又是表姐的身份，我一个财务经理哪敢轻易驱逐。反正咱们看好财务部，休想从我手上拿到一分钱。”
听到她们叨唠抱怨，一会儿又嫉妒我拿到钱多。
秦云香板着脸道：“你们拿去高额的销售提成，相当是把高胜公司的利益拿走了。就肥了你们几个人，却不顾公司的利益。”
我没敢态度强硬的争辩：“秦经理，这些提成点数，都是以前秦少强秦云凤他们制定的，不关我和少华的事。”
“等到少华从国外回来，叫他上来找我，得降低提成点数才行，不然利润都被你们吃了。”秦云香嫉妒的诉责，“集团投资那么多的钱财进去兴建小区，好不容易的资金收回来，又被你们拿去了，集团岂不是白忙活。”
科宇集团和高胜公司制定的楼盘销售方式，经过秦家几个兄妹的私自修改后，变成交易总额的百份之零点五，相当于一百万拿到五万块的提成。
八月份交易总额高达两个多亿，按提成点数有一千多万。
我慌得辩解：“秦经理，高德阳和秦少华去做广告宣传，花费超过三千多万。这次他们去泰国游玩，也是从提成中扣除的，希望你能理解。”
“广告花费三千万？”
“报纸电视公车上，你都看到宣传广告了，费用都是秦少华和高德阳两人支付。八月份有一千万的提成，都不够支付广告费。除了售楼员，我们几个主管经理都没有提成。”
秦云香疑惑的盯着我：“真的？”
“我哪会欺骗你，不信你问秦少华和高经理。”
恰好接到赵姐来电，慌得我不敢逗留，赶紧道别出来。有些是销售部人员的机密，也不方便跟总部的人透露。
这就是高德阳的精明之处，知道房子好卖了销售额提高，总部高层肯定会变着法子降低提成。所以，就叫秦少华签署承包销售合同，总部无权干涉。
哪怕是父亲兴建的房子，儿子去负责销售，都要明算帐。
假如不签合同，那些犯红眼病的秦家兄弟姐妹，肯定一蜂窝的过来抢钱。
凌圆圆真可恶，竟然陪着吴文斌，跟着我一起去海东新区的销售部，明显就是想过去分钱。
这些人也真是，不了解高德阳和秦少华私下出了多少钱去打广告，费尽口舌的搭了多少人脉，才有今天火爆销售的情况。他们根本不想知道，就想来抢钱。
我们一起开车去贵华园的销售部。
隔壁的售楼部里购房者众多，成群结队都去看房子，有些站在门口小区指点的评论。
我带她们进入销售部的办公室，见到徐雅婷坐在秦少华的办公桌上，跷着肥胖的大腿，嘴里叨着烟的看电视剧。
徐太太见到我进来，横眉竖眼的叫骂：“你这个溅人，跑到哪里去死了。上班时间不见人还想拿钱，快过来给我倒杯茶水。”
我慌得收敛起笑容，尴尬的说：“徐太太，你别生气，我给你倒茶水。”
“以后我过来检查找不到人，看老娘不踢死你。”
徐雅婷杀气腾腾的叫喊声，蛮横无理的态度，慌得他们脸色惊悸站立不安。
“对不起，请你谅解。”我赶紧倒杯茶水，恭敬的递过去后介绍，“徐太太，这位是科宇集团的秘书凌圆圆，他是新进来的副经理吴文斌。”
徐太太斜着虎眼的鄙视态度：“他们是来购买房子的，你就带他们到外面去。这里是我儿子的办公室，怎么能随便让别人进来。万一偷走值钱的东西，我就拿个溅人问罪。你快带他们出去，别影响我看电视。”
我辩解说：“徐太太，吴文斌是过来担任副经理，要跟秦少华一起工作。”
徐太太粗鲁的吐个口水，翻着白眼的瞪着吴文斌，厉声的问：“谁派你过来的？”
我哆嗦的回答：“徐太太，吴经理是一位优秀的销售人才，是我请他过来。”
“这是我儿子的销售部，哪能随便让你找个阿猫阿狗讨饭吃。”徐太太暴怒的拉扯住我的头发，直接打脸的叫骂，“以后乱叫别人进来，小心我打死你个溅人。”
徐太太的动粗，慌得他们赶紧拉扯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