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挑战他的耐性(1/1)

此时。水涟月毫不掩饰凤眸里的凌厉之色。凝视着冬雪。周身的气氛冰冷的让人发寒。

而冬雪也无所畏惧。以同样锐利的眼神回应水涟月。屋内的气氛格外的压抑。秋叶站在冬雪的身旁。拧着眉望着二人。脸露担忧之色。心里扑腾的乱跳个不停。冬雪得罪了王妃。不知道王妃会不会一气之下。将她二人也卖给人牙子。

突然。水涟月肩膀一动。袖口抖出一截白绫。她快速握在手心。刚要运功。只见红缨满脸急促的走进來。一把拉住水涟月的手腕。微微喘息道:“王妃。王爷正朝着陶然居赶來”。

水涟月一怔。随后敛起凤眸的凌厉之色。袖口的白绫也收了起來。她淡漠的看了眼冬雪与秋叶。恢复了一派清风云淡。想了想轻声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应当不用本王妃來教你们吧”。

秋叶最先松了口气。听到水涟月的话。赶忙拉着冬雪跪在地上。冬雪本不想下跪。微微挣扎着。奈何秋叶用力的压着她。不得已跟秋叶一同跪在地上。“王妃。您放心就是了。奴婢们心中有数。必不会给王妃惹麻烦”。

水涟月微微点点头。沒再说话。走到圆桌旁坐下。她刚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水已经凉了。她看了眼红缨。红缨很会意的端着茶杯退出正屋。去小厨房换新茶。

南宫煜阴沉着脸。周身的冷意仿佛能滴水成冰。身后跟着青袅。青袅的脸色也不好看。眉眼间透着几分无奈与担忧。不知那担忧是为谁。

黄昏的阳光不再耀眼。不再炽热。反而挥洒着金色柔和的光芒。清风拂面。柳叶飘拂。像轻纱。像烟岚。使得王府里难得展现出一抹宁静的气氛。

南宫煜修长的身影在斜阳的拉伸下。忽远忽近。他似乎很急。抬脚迈步就走进陶然居。一把推开正屋的房门。一双黑眸如同野兽巡视猎物般寻找水涟月的身影。猛然看到她悠哉的端坐在圆桌旁。他冷哼一声。紧抿的薄唇露出一抹鄙夷道:“哼。你以为你嫁进了王府。顶着王妃的头衔。就可以在王府里为所欲为吗”。

水涟月装作刚刚发现南宫煜。她站起身。朝着南宫煜移动两步便不再挪动。绝美倾城的容颜透着一抹诧异道:“王爷。您怎么來了。怎么也沒让人通报一声呢”。

“少在本王面前演戏。以你的功夫。会听不到脚步声吗”。

“呵。照王爷的话來说。那我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警惕”。水涟月收起诧异的表情。不屑的看了眼南宫煜。讥笑一声道。

南宫煜的脸越发的森冷。他可不是來跟她耍嘴皮子的。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罚他的人。真是找死。

“还愣着做什么。王爷來了。快去准备茶水”。水涟月沒容南宫煜开口。看了眼冬雪吩咐道。

她表面淡然。心里却忍不住笑起來。她早就算好了南宫煜会來陶然居。无非就是为了绿竹与秋菊。既然如此。那么。就拿她二人当枪用也不错。谁让绿竹与秋菊是南宫煜派來的呢。

“不必了。本王來是想告诉你。别以为进了王府。成了王妃。就可以在王府里为所欲为。这里。本王说了算。你。沒有任何资格与权力。懂吗”。南宫煜一挥手冷喝。使得冬雪停住脚步。垂下头站回原地。

水涟月轻挑眉眼看向南宫煜。冷笑道:“既然如此。还请王爷给我一纸休书”。

此话一出。秋叶与冬雪先是身形一僵。随后都瞄着水涟月。见她一派清风云淡。心里更加的狐疑。休书对于女子來说。比流言蜚语更加可怕。王妃原本就已经背负着难堪的流言蜚语。如今。竟然敢向王爷讨休书。而且。她淡然的神态。好像只是再向王爷讨一件物件那般轻松。

二人又赶紧看向南宫煜。但见他的脸顿时拉下來。周身散发出浓烈的煞气与杀意。却不得不极力的隐忍下來。对着水涟月咬牙冷道:“算你狠。不过。你最好不要让本王抓住你的把柄。否则。本王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永世不得翻身就不必了。嫁给王爷已然是坠入地狱。哼。况且。王爷想要妾身的把柄。随意拿捏一个便是。何须要等时辰來抓呢”。水涟月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她心里很清楚。若非金灵宫宝藏的秘密。恐怕此时早已被南宫煜杀了一百八十回了。

不过。既然南宫煜愿意为了宝藏的秘密去承受。那么。她何乐而不为呢。

“你说不错。嫁给本王。便是坠入地狱。那么接下來。本王便会好好对待本王的王妃。定让王妃体验一把刻骨铭心的地狱旅程”。

“那妾身。拭目以待”。水涟月说完这句话。凤眸毫无惧色的迎上南宫煜的黑眸。四目相对。擦出來的不是爱情火花。而是炙热的恨意与杀意。仿佛二人天生就是相克的死对头。

南宫煜死死的盯着水涟月。攥紧双拳。突然。他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冷峻霸气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罕见的笑意。只是那抹笑意却透出令人不安的诡异。

“今晚。本王便歇在陶然居。本王记得。还欠王妃一个洞房之夜呢”。

南宫煜说着话。几步走到正堂八仙桌旁。极度霸气的一甩下摆。稳稳地坐在正屋中央的椅子上。因得正屋的房门敞开着。夕阳的余晖撒进屋内。照的南宫煜的黑眸隐隐折射出墨蓝色。也只是站在水涟月的角度才能看得到。

她不经意瞥见南宫煜墨蓝色的眼眸。微微一怔。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南宫煜时。他的眼眸不论什么角度都是墨蓝色的。至于为什么以后见到他时。他的眼眸都是黑色的。就不得而知了。看來。南宫煜比诸葛孤容说的。更加不简单。

“真是太不凑巧了。妾身來了月事。恐怕好几日都不能伺候王爷了”。水涟月露出一抹遗憾的表情看向南宫煜。眼底却含着一道寒意。

南宫煜脸色一变。划过一抹尴尬。他微微蹙眉。对水涟月这般堂而皇之的说出月事二字显然有些恼怒。更多的却是鄙夷。“那当真是不凑巧啊”。他咬牙瞪着水涟月。见她一副淡然的表情。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这个该死的女人。放在王府里。真真是在挑战他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