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1)

宋山愚听闾丘瀚这么说,明白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事情,看着闾丘瀚这幅样子表情也正经了不少:“究竟是什么事情?”

“李桑手上有当时的证据。”话虽然说的含蓄,但是还是让闾丘瀚憋足了劲,他的脸已经彻底埋在手掌间了,宋山愚只能听到他叹息一般的声调。

宋山愚停顿了一会后,才半信半疑的问出一句:“性-爱光碟?”

“是照片。”闾丘瀚有气无力的吐出三个字。

宋山愚盯着闾丘瀚,脸上竟然露出一种要笑不笑的表情,从喉咙深处哼了两声出来后才说:“你竟然会被这种事情缠上?那个叫李桑的女人和谢晟莫有没有关系?记得当时娱乐公司还在谢晟莫手中的时候就已经想捧她的吧,结果人还没有捧起来,连人带公司都到你手上了。”当年的事情宋山愚该记得的一样没落下:“你当时就那么缺女人,连她都能搞上?”

“她像阿瑶。”闾丘瀚的脸都快粘在手上了,一直都维持着这个动作,语气却是越来越无奈。

“是你眼睛瞎了还是我看陈珈瑶看的不仔细,我可没看出来这两人哪里想像了。”

闾丘瀚没有说李桑究竟在哪里像是陈珈瑶,或者那只是一种感觉,毕竟就是他现在,也不可能说李桑长的像陈珈瑶。当初只是被李桑的一个七分似的笑容给击中了,而现在想来,人笑起来都该是差不多的,无非就是眼睛一眯,嘴角一扬露出一排牙齿而已。自己那时候肯定是想陈珈瑶想疯了,再加上急躁、愧疚等一堆的压力,看见一个与陈珈瑶差不多或者是在自己心里满足了一些投射的女人就搂着抱着不撒手。早知道如今会出这些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沾李桑一根手指头的。

宋山愚颇感兴趣的说:“那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你们两个究竟混在一起多长时间?”

“宋山愚,你别这么三八行不行,张榆桦怎么把你带成这幅德行了?”

“张榆桦她才不三八,她要是有点像是正常的女人,我至于追成这样么。接着你说的事情,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是十五禁还是十八禁或者是二十三禁?那女人拿照片是威胁你了还是怎么了?”

“是那种露的肉全都该只能给阿瑶一个人看的那种照片,半年前拍的,那一年本来就已经决定准备去找阿瑶了,和李桑的关系也就慢慢的淡了下来了,尤其是在知道照片的事情后就直接跟她散了,只不过表面上也没闹僵。虽然让她把底片什么都毁了,但是我还是不相信她,而且,我还担心谢晟莫会在这件事情里面掺和一脚。至于目的什么的,她倒是没有直接挑明白,估计她也没胆子真的和我闹起来。”

“要是我的话,就用你的照片印成写真,一定大卖。”

“宋山愚,别逼着我动粗。”

“没想到你还能有这种把柄落在别人手中,陈珈瑶要是知道了,那能闹成什么样子。”

“这事情你不要跟张榆桦说,她要是知道了,估计阿瑶也该知道了。我先找李桑挑明了谈一谈,花再多的钱只要能压下去别让阿瑶知道就行了。她要是纠缠不清的话……”剩下的话,闾丘瀚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宋山愚也明白那里面“敬酒不吃就只能吃罚酒”的意思。

“我觉得谢晟莫参与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你那些照片无非就是对陈珈瑶有点杀伤力,他安排一个女人在你身边也不会只弄出这一些不上档次的事情来。况且,你要是想开点了,不要脸一些,照片流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让别的女人看看你的好身材而已,只要你能安抚住陈珈瑶就行了。”宋山愚微微歪着头,视线微微朝上看着,其实什么都没有入他的眼睛,他只是一边在整理思路一边慢腾腾的说着。

“谢晟莫那混蛋,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宋山愚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事情没这么可笑轻松吧?”

“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是算性丑闻而已,也没有人关心你的丑闻。这事你还是别瞒着了,不然的话,到时候再让陈珈瑶知道,那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你的解释可要比别人嘴巴里传的那些好听多了。”

闾丘瀚的脸终于从手掌上扯了下来:“今天才知道两年前我送给李桑一套房子就闹成了这样,要真是说出来了,肯定又去撕结婚证了。李桑一个女人应该还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吓唬一下给些钱就能了事了,彻底和她断了后,以前的事情谁也不要再提,阿瑶肯定不会知道。所以”闾丘瀚抬起右手,食指指着宋山愚的脸上下摇晃了两下,“你的嘴巴也给我闭紧一些,千万不能让张瑜桦知道。”

“你也真是够狠的,一下床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了。”宋山愚嘲笑了两句。

闾丘瀚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于是干脆什么都不说了,直接往嘴里灌酒。宋山愚看着一向冷静什么事情都攥在手心里的闾丘瀚竟然能遇到这种烂事,难得的没在抱怨因为他们两口子的出现,害的自己做了半天的饭结果没吃上一口却要一边陪着喝闷酒一边听这些不宜摆上台面的龌龊事。

闷酒容易醉人,闾丘瀚的酒量明显下降了不少,宋山愚本来是想把人扛到自己那里的,结果闾丘瀚睁着一双眼睛很正经的说:“不行,我要回家去,万一阿瑶明天回家见不着人怎么办?”

若不是满口的酒气,根本就看不出闾丘瀚现在已经七分醉了。

宋山愚说你老婆都闹成那样了明天怎么可能回去,两口子吵架谁不是要至少闹上几天才善罢甘休的。闾丘瀚不说话,只是沉默的坚持着,宋山愚只能开车把他送了回去。

闾丘瀚异常安静,许多人喝酒后都变得滔滔不绝,而闾丘瀚却是两种反差,比平时更加沉默固执或者是是比平时坦诚。现在的他明显是属于前一种,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中,他一个字都没说。

宋山愚把他送回去的时候,他自己就推开车门下去了,宋山愚跟着下车,见着有些摇摇晃晃走到大门边按开门密码。宋山愚跟过去,才准备好心的扶他进去后自己再离开,没想到闾丘瀚竟然拍了拍他的胳膊:“谢你送我回来,已经这么晚了你也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闾丘瀚自己就进去了,随着“咔嚓”大门闭合的声音,宋山愚忍不住咬牙哼了一句:“毁了我的好事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当着我的面甩门。”

闾丘瀚摇摇晃晃了进了客厅后,直接就把鞋子踢到了一边,穿着袜子就往蹭到了沙发边,把自己扔进沙发上侧着身子躺下。

虽然喝的不少,走路也已经不稳了,但是闾丘瀚脑子还是清醒的,可能是酒精的关系,现在再想一想李桑这些事情,倒是没有之前和宋山愚提起的时候那么绝望了。

闾丘瀚的手搭在沙发边上,手微微握拳,手指关节正好抵在地毯上,而闾丘瀚的视线正好对着上面的那几滴血迹。

闾丘瀚盯着那几滴血迹使劲的看,似乎能把它看消失一样。等了好久,他忽然伸手抓住沙发支撑自己坐了起来。他站起来,顺着地板上那些并不显眼的血迹往厨房里走。客厅里,那些血点子距离比较远,倒是厨房中,尤其是流理台前的那一片地板上,简直就是一滴接着一滴了。

闾丘瀚不知道那一块看起来其实并不算大的伤口怎么能流出这么多血来。他也不知道,做了十几年饭一边看看电话说说话同时手上还切菜切的飞快的陈珈瑶怎么就能切着手了。白色的流理台上都还有几滴血迹,甚至有两滴是在边缘处,血珠子顺着流理台往下淌,形成了一条血线,这让闾丘瀚看着挺恶心的。

流理台上,还有切了一半的蔬菜,似乎已经这么维持了半天的事情。菜刀就随意的扔到了旁边,那些辣椒丝看起来已经有些软趴趴的。

闾丘瀚拿起抹布,跪在地板上,用湿抹布将那些血点子使劲的擦掉,从流理台开始,甚至来那把菜刀都扔进了水槽中,从厨房到客厅,他跪着一点一点的移动,然后就是地毯上。

他用手指卷起抹布使劲的蹭着,血迹沾了水,在米色的地摊上一点一点的晕开了,形成了一种浅浅淡淡的红色。闾丘瀚使劲的擦着,也只不过是让那一片红颜色变得更浅,但是范围却更大而已。他干脆就扔了抹布,然后用手掌在已经变得潮湿的地毯上蹭了几下。

茶几与沙发之间大约有大半米的距离,闾丘瀚跪在之间擦地毯的时候显得有些拥挤,但是等到顺势躺下去的时候,竟然变得很舒服,茶几与沙发把他夹在中间,身子下面是软弱的地毯,这让闾丘瀚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