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1)

陈珈瑶逃回自己的房间,一切感觉似乎都成了掌中的一缕烟,还没看清楚颜色就消散的一干二净,余下的,只有心脏在猛烈的跳动。

她甚至不能清楚的回忆起刚才的种种,但是有些小细节却清晰的就在眼前。而这些,除了让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外,连红晕都爬上了她的脸、耳朵、脖子。

辗转一夜后,等着天快亮的时候,陈珈瑶才缓缓入睡。幸好闹钟多,好歹是没有迟到,但是嗓子稍微有点哑了,像是喉壁上粘着几粒沙子一样。但是节目还是能做的,含过几篇喉片后就上了节目,居然还有几位观众送祝福给她祝她身体健康。

中午的时候,张瑜桦打来电话问是不是感冒了,陈珈瑶只说可能是说话说的多了。张瑜桦算是陈珈瑶的固定听众了,她家的收音机从早播放到大半夜,声音时高时低。不过,她大概是什么都没有听进脑子中的,有时候习惯了,周六周末还开着收音机,陈珈瑶去她家的时候,就看着她坐在电脑前带着耳麦看大片,而收音机里还播放着今天的节目完全就是把这当背景音乐了。

张瑜桦也没有说什么,似模似样的交代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而这边的陈珈瑶还在犹豫要不要将昨晚上的事情告诉她。陈珈瑶盯着手机,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还是算了吧,要是告诉她,自己下午就不用做节目了。

陈珈瑶在外面随便吃了一个午饭,也没有回家,直接就回了电台,在办公室里趴着睡了一会后,立刻就被人给推醒了。

陈珈瑶迷噔噔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等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王晴?怎么了,时间到了?”

王晴指着陈珈瑶放在一边的包说:“你的手机响了,才停下来。这么困么,离得这么近都没有听到?”

陈珈瑶掩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另一只手摆了摆,王晴就离开了。陈珈瑶伸手把包拉到自己眼前,然后将手机掏了出来。手机上显示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陈珈瑶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打回去。经常有热心的听众不知怎么就弄到了她的电话号码,有时候接到他们的电话和短信都是正常的事情。

陈珈瑶盯着陌生号码的时候,手机忽然又想了起来。陈珈瑶的手一抖索,差点没把手机摔到地上去。等铃声响了五秒后,陈珈瑶接通了电话:“喂,您好,请问哪位?”

“陈小姐。”对方这才打了一个招呼,陈珈瑶立刻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宋先生?”

“对,是我。陈小姐现在有空么?”宋山愚在电话那边问道。

“诶,哎……有,有空。”陈珈瑶虽然很想随便扯了谎话应付掉宋山愚,可是她还是没有那个胆子,况且,宋山愚也许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也说不定不过,即便有事,那也和闾丘瀚脱不了关系的。也许,撕开脸大谈昨天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前提是宋山愚要知道昨晚她与闾丘瀚发生过这茬事情才算。

“那既然这样的,我现在想找陈小姐来谈一谈关于闾丘的事情,请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还在电台。”

“既然这样,十分钟后,我会到电台,请你提前下来吧。”

“诶,不用了,你告诉我地点我直接过去就好了,还有,今天究竟谈什么事情?”

“等见了面以后再说,十分钟后到,再见。”

宋山愚干净利索的挂上了电话,而陈珈瑶心里却越来越没底。不过,她还是先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下头发后,就拎着包下楼去了。

等陈珈瑶看到走到电台大楼外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一辆稍微眼熟一点的车子。她走过去的时候,从车窗内看到宋山愚坐在驾驶座上。

“陈小姐,上车吧。”

陈珈瑶点点头,直接就做到了后面。一上车,陈珈瑶就问:“宋先生有什么事情么,打电话说不清楚竟然要直接跑一趟?”

“下午没什么事情,就找陈小姐了,是不是耽误到陈小姐的工作了?”宋山愚笑着问。陈珈瑶肯定摇头:“没有,没有的事。”

两人之间便没有再说什么,宋山愚直接就把陈珈瑶带到一家茶楼。陈珈瑶凭借感觉,总认为这一会肯定会有一番长篇大论的。偏偏自己还跟那不知道考题的学生一样,心里没有一点谱。

包间很精致,私密性似乎也不错,是说悄悄话的好地方。陈珈瑶坐在宋山愚对面,不知是自己该先开口,还是彻底贯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战略反正。

宋山愚倒是一脸轻松自然的样子,也没有开口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不停的在跟陈珈瑶说些应季都要喝些什么茶水,吃些什么的养生类话题。

宋山愚一边说话一边喝点茶水润润口,等喝下小半杯的时候,宋山愚终于拐到了正事上面:“陈小姐,最近闾丘的睡眠怎么样?”

“很好。”陈珈瑶下意识就是就这两个字,然后又一点一点的细说,像是每次都是几点睡的,用了多久才入睡的。

宋山愚只是听着,按着陈珈瑶的想法,他至少应该拿出个纸笔记一下的。渐渐地,陈珈瑶就觉得宋山愚似乎并不知只为问了这些问题而来。她本能的就往昨晚上去想,可是这似乎又不太可能。宋山愚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闾丘瀚肯定不会对他说的,虽然男人好友间说点女人的话题就跟女人闺蜜间说男人和怎么花钱一样正常,但是,先不说闾丘瀚是不是会跟宋山愚说这种事情的人,即便就冲昨天事情的进展,闾丘瀚也不会跟宋山愚说起的。难道要让闾丘瀚对宋山愚显摆:他想吃没吃成,自己做了一会柳下惠?

对男人而言,这种事情应该更丢人才对吧。

不过,陈珈瑶也下了决定,绝对不多说一句话,只等着宋山愚开口,然后再视情况而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