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此非彼时(1/1)

跟在即墨珈蓝的身后,楚媚咬着手指头,脑子里快速盘旋着有关司马大人的案件,他被他人杀害,吊死在自己的老家中,他为什么要回老家?是不是有谁可以引导他?除却司马大人,还有邵员外,邵员外的事情也诡异的很,从不去青楼,怎么偏偏那日去了青楼,那日就遭遇意外了呢?

安员外的事情可以说是龙啸宫的原因,只是到现在,还是不清楚到底是谁想买安员外的命,他们并不知道。六皇子说,司马大人是得罪了朝廷中的官员,可是他到底得罪了谁呢?竟还能把这件事情,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结果就草草结案?

楚媚握拳,“不行,我一定要进宫查清楚真相!这中间诡异的地方太多了!”即墨珈蓝忽然听到她义愤填膺的声音。

他拍拍楚媚的额头,“你进宫?你怎么进宫?要知道啸月国太子妃楚媚,已经死了。你这张脸能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即墨珈蓝一直纠结的是,该怎么样把楚媚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

毕竟啸月国那边,给‘楚媚’举办的葬礼太过盛大,以至于很多人都知道楚媚,在东帝国之中,父皇也曾见过楚媚,想隐瞒她,根本不容易。

楚媚摸摸自己的脸,“我会易容。”

禁:“……”

即墨珈蓝:“……啥?”

之前跟着贺楼宇,学了一点易容方面的东西,贺楼宇的确是一个非常全能的人,他什么都会做,这也是她崇拜他的原因!只是楚媚不确定的是,她这个易容,能易容多久。

总之易容的制作过程非常复杂麻烦,光是易容的脸皮熬制出来就真的好麻烦好麻烦,而且楚媚不确定说,就一定不会露馅,该死的,当年要是不抱着喜欢贺楼宇的心情,自己也能学个**不离十。

当年……当年总觉得不会分开,可谁知道,诶……

回到客栈的时候,楚媚开始去大街上买那些东西,然后在客栈的后厨开始熬制胶状的东西,即墨珈蓝站在二楼上,他问禁,“前两天你和她,去做什么了?”

禁回到,“保护她。”禁双手抱拳,眼底却多了一份坚持,即墨珈蓝背靠着扶手,他语气略有些不悦的说,“禁,有些人可以碰,有些人却不可以。”

说着,不顾禁是否听懂,即墨珈蓝打了一个呵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禁点点头,抬起头看着即墨珈蓝远去的身影,他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第一次,他想问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你以为楚媚是你的,她就是你的?凭什么你要让他人放手?别人就要放手?禁转身走下楼梯,来到后厨,看着楚媚扇着风,认真的控制着火候。

“我发现你,学什么都是半吊子。”禁蹲在楚媚的身边,往锅底下放了一根木头,拍拍手,忽然他沉稳的问,“喂。”

“干嘛呀?没看我忙着的嘛!”这胶质的熬制有严格的时间控制的,太过,就太硬了,太软,容易贴合不上面部,毕竟人的脸是多少是会出油的,唯有控制好火候,才能让面具紧贴在面部。

禁轻嗤一声,“楚媚,你说这世间上的事情,都有因为所以吗?”听着禁认真的问着她问题,楚媚一愣。

楚媚怪异的问,“你今天怎么了?问这样奇怪的问题干嘛?”

“回答我。”禁眼底渐渐涌上温柔的爱意,楚媚好像是看到了,她赶忙低着头,“人活着嘛,就不要太认真,越认真越容易受伤。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楚媚轻嗤着摇摇头。

身后的禁嗯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次日,楚媚坐在铜镜前,看着面前摆放的几个面具,她摸摸质感,然后贴在自己的脸上,看着铜镜中朴素的自己,楚媚摸了一下脸颊侧面,贴合感还是可以的,虽然没有贺楼宇做的那样精致和自然,不过额头放点刘海,平日里别扎眼,还是没问题的。

等调查清楚这个问题,楚媚还要想想,自己接下来还要干什么。说起来,她本想游历天下的,等皇宫中的事情了解,她要四处走走看看。

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门外的即墨珈蓝推门进来,看着朴素的楚媚,他也表示很惊讶,“你,楚媚不是,不是,这就是你的……易容?”即墨珈蓝扳住楚媚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拍拍楚媚的脸,问道,“疼不疼?”

楚媚一拳头打在即墨珈蓝的鼻子上,“你说疼不疼!”楚媚摸着自己的脸,怒视着即墨珈蓝。

“真的会疼吗?你这是怎么做的?”即墨珈蓝觉得这个东西真的太神奇了,他又看看桌子上摆放着另外的几个,赶忙拿起来,然后贴在自己的脸上。

看着一个大男人,贴着女子的易容面具,楚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六皇子你够了!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啊!”身后的禁,看着他的主子这样,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他的主子偶尔幼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总之,容貌的问题解决了,楚媚停下笑声,认真的问,“即墨珈蓝,我可以入宫了吗?”

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仅仅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政权风云,后宫残忍,还不知道为什么大皇子一味的不让他们涉入这些事情,还不知道皇上的良苦用心,更是不知道,皇宫这趟水,到底多深。

那时候的楚媚还不知道,一旦趟了这趟浑水,就再也无法撤身。

本来,楚媚可以躲过一切,本来,她可以不用经历后来的种种,便是因为这份不该有的好奇心,到最后酿造出她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伤痕。

自古以来,男人和男人,斗的是江山,是皇权,女人斗的是恩宠,是后位。

他们以为自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却不懂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纵然你再正义,再有道理,却也抵不过那些人的翻手遮天。